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秀芳，我想和你談談。"門外站著一個憔悴的老男人。

陳秀芳愣住了——這是她二十八年未見的前夫王建國。

當年他為了別的女人拋棄了她，現在卻獨自一人出現。

"你來這里做什么？"陳秀芳冷冷地問。

01

秋風吹過梧桐葉，發出沙沙的響聲。陳秀芳正在廚房里洗菜，準備晚飯。她今年五十八歲了，頭發已經花白，臉上有了不少皺紋，但精神還算不錯。

門鈴響了。

"小雅，去開門。"她喊道。

沒有人回應。陳秀芳這才想起來，女兒王小雅今天要加班，要很晚才回來。她擦干手上的水，走向門口。

透過貓眼看去，門外站著一個瘦削的老男人。他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外套，頭發稀疏，臉色憔悴。陳秀芳覺得這個背影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誰??？"她問道。

門外的人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敲了敲門。

陳秀芳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門。當她看清楚那張臉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是王建國。

她的前夫，那個在二十八年前拋棄她的男人。

王建國看起來老了很多，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他的眼睛深深地凹陷著，像是長期沒有好好休息?？吹疥愋惴迹麖埩藦堊?，似乎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陳秀芳的聲音有些顫抖。

王建國低下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秀芳，我……我想和你談談。"

"談？"陳秀芳冷笑一聲，"我們還有什么好談的？"

她想要關門，但王建國伸手擋住了門。"請你聽我說，就幾分鐘。"

陳秀芳看著他。這個男人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王建國了。他現在看起來就像一個走投無路的老人，眼中滿是疲憊和絕望。

"五分鐘。"她終于說道，"只有五分鐘。"

王建國點點頭，跟著她走進了客廳。

客廳收拾得很整潔，墻上掛著幾張照片。王建國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張上面——那是陳秀芳和一個年輕女孩的合影。女孩長得很漂亮，笑容燦爛。

"那是你女兒？"王建國問道。

"是。"陳秀芳的語氣很冷淡，"她叫王小雅，今年二十六歲了。"

王建國仔細地看著照片中的女孩。"她長得很像你。"

"你來這里不是為了看照片的吧？"陳秀芳坐在沙發上，雙手抱在胸前，"說吧，你想要什么？"

王建國在她對面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生病了。"

"那又關我什么事？"

"醫生說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王建國的聲音很輕，"我現在一個人住，沒有人照顧。我想……"

"你想讓我照顧你？"陳秀芳打斷了他的話，"王建國，你是不是瘋了？"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求你。"王建國說，"但是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的朋友都死了，親戚也不理我。我現在真的是孤家寡人一個。"

陳秀芳站起身來，在客廳里來回走動。"你還記得二十八年前嗎？你還記得你是怎么對待我的嗎？"

王建國低下頭，沒有說話。

"那時候我們結婚才三年。"陳秀芳的聲音越來越激動，"你說你要去外地發展，讓我在家等你。我相信了你的話，一個人在家里等了整整一年。一年！你知道那一年我是怎么過的嗎？"

王建國還是不說話。

"后來我才知道，你在外地有了別的女人。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回來。"陳秀芳的眼中閃著淚光，"我給你打電話，你不接。我給你寫信，你不回。最后連你的朋友都告訴我，讓我死了這條心。"

"我錯了。"王建國終于開口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對不起？"陳秀芳冷笑，"你覺得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你知道我后來過得多難嗎？一個女人，自己一個人生活，被人指指點點，說我是被拋棄的女人。"

王建國抬起頭看著她。"那你現在……"

"我后來遇到了志強。"陳秀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他是個好人，愿意娶我這個被你拋棄的女人。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很幸福。"

"他現在……"

"他三年前去世了。"陳秀芳的聲音變得很輕，"心臟病。"

客廳里安靜下來。只有掛鐘的滴答聲在響著。

王建國看著地面，過了很久才說："我聽說了。我很難過。"

"你難過？"陳秀芳轉身看著他，"你有什么資格難過？志強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他愛我，照顧我，從來沒有拋棄過我。"

"我知道。"王建國說，"我知道我不是個好人。我做過很多錯事，傷害過很多人。特別是你。"

陳秀芳重新坐回沙發上。"所以你現在來找我，是想讓我原諒你嗎？"

"不是。"王建國搖搖頭，"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我只是想……在我還活著的時候，能夠為當年的事情做點什么。"

"做什么？"

王建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放在茶幾上。"這里面有一些錢，不多，但是我所有的積蓄。如果你愿意收下的話……"

"你覺得錢能夠解決一切嗎？"陳秀芳看著那個信封，"你覺得給我一些錢，就能彌補當年的傷害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王建國急忙解釋，"我只是想……我想幫助你和你女兒。我聽說她剛剛大學畢業，現在工作還不穩定。這些錢可以幫她租房子，或者做點小生意。"

"你怎么知道小雅的情況？"陳秀芳警覺地看著他。

"我……我打聽的。"王建國有些尷尬，"我一直都想知道你過得怎么樣。這些年來，我經常想起你。"

"想起我？"陳秀芳的語氣充滿了諷刺，"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回來？為什么要等到現在，等到你快死了才想起我？"

王建國沉默了很久，然后說："因為我沒臉見你。"

陳秀芳看著茶幾上的信封，心情復雜。她想起了很多往事，那些埋藏在心底的記憶一下子涌了上來。

那是一九九六年的秋天。那時候她才三十歲，王建國三十三歲。他們剛剛結婚三年，住在一間小小的房子里。王建國在一家工廠上班，她在附近的小學當老師。

生活雖然不富裕，但是很幸福。

王建國那時候很有理想，總是說要去大城市發展，要賺大錢，讓她過上好日子。陳秀芳并不在乎錢，她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就很知足了。

但是王建國不這樣想。他覺得在小鎮上沒有前途，一輩子都會是個普通工人。所以當有朋友介紹他去南方的時候，他很心動。

"秀芳，我想去深圳。"那天晚上，王建國突然對她說。

"去深圳？"陳秀芳正在洗碗，聽到這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去那里做什么？"

"我朋友說那里機會很多，隨便做點生意都能發財。"王建國的眼中閃著光芒，"我們在這里一個月才賺幾百塊錢，在那里可能一個月就能賺幾千。"

"可是我們在這里生活得很好啊。"陳秀芳說，"而且我的工作……"

"你可以辭職。"王建國打斷她的話，"等我在那邊站穩腳跟了，你就過來。到時候我們在那里買房子，生孩子，多好。"

陳秀芳搖搖頭。"我不想去那么遠的地方。這里有我的學生，有我的朋友，還有我們的家。"

"這算什么家？"王建國看了看四周，"這么小的房子，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你不覺得委屈嗎？"

"我不覺得委屈。"陳秀芳認真地說，"只要我們在一起，住哪里都一樣。"

但是王建國已經下定了決心。他覺得陳秀芳太保守，不思進取。他想要的不是這種平淡的生活，他想要成功，想要證明自己。

"我已經決定了。"王建國說，"下個月我就去深圳。你先在這里等我，等我有了穩定的收入，就接你過去。"

陳秀芳知道勸不了他，只能同意。她以為這只是暫時的分別，以為王建國很快就會回來，或者把她接過去。

可是她想錯了。

王建國走后的前幾個月，還經常給她打電話，告訴她那邊的情況。他說工作很忙，暫時還沒有穩定下來，讓她再等等。

陳秀芳就這樣等著。她每天上班，下班后一個人在家里。朋友們問她什么時候過去找王建國，她總是說快了，快了。

可是慢慢地，王建國的電話越來越少。有時候她主動打過去，他也總是說很忙，說幾句就掛了。

一年過去了，王建國還是沒有接她過去的意思。陳秀芳開始著急了。她決定自己去深圳找他。

可是當她打電話告訴王建國這個決定的時候，王建國沉默了很久，然后說："秀芳，我覺得我們……我們可能不合適。"

"什么意思？"陳秀芳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的意思是，我們的性格不一樣，想要的生活也不一樣。我覺得我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建國，你在說什么？我們是夫妻啊。"陳秀芳的聲音顫抖著，"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我可以過去幫你。"

"不是困難的問題。"王建國的聲音很冷淡，"我只是覺得我們真的不合適。我們還是分開吧。"

"分開？"陳秀芳感覺天都塌下來了，"你要和我離婚？"

王建國沒有直接回答，但是他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后來陳秀芳才知道，王建國在深圳認識了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比她年輕，比她漂亮，家庭條件也比她好。王建國覺得和那個女孩在一起，更有利于他的事業發展。

陳秀芳哭了很久。她不明白，為什么王建國會變成這樣。那個曾經對她說要照顧她一輩子的男人，怎么就這樣輕易地拋棄了她？

離婚手續辦得很快。王建國甚至沒有回來，只是委托律師處理的。陳秀芳拿到離婚證的那天，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

那段時間，她幾乎每天都在哭。朋友們勸她，說她還年輕，還能重新開始。但是陳秀芳覺得自己再也不會相信愛情了。

可是生活還要繼續。她還是要上班，還是要生活。慢慢地，她學會了堅強，學會了一個人面對所有的困難。

就在她以為自己會一輩子一個人的時候，她遇到了趙志強。

02

趙志強是在陳秀芳最黑暗的時候出現的。

那是離婚后的第二年，陳秀芳已經慢慢適應了一個人的生活。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希望能夠忘記過去的痛苦。

趙志強是學校新來的體育老師，比陳秀芳小兩歲。他個子很高，性格開朗，總是笑呵呵的。同事們都說他是個好人，為人誠實，做事踏實。

起初，陳秀芳對他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已經不會再相信男人了，也不想再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但是趙志強很有耐心。他總是在陳秀芳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比如幫她搬重的東西，比如在她生病的時候買藥給她。他從來不說什么甜言蜜語，只是默默地做著這些小事。

"秀芳，你一個人住太不安全了。"一天下午，趙志強對她說，"我聽說你家里的水管壞了，我去幫你修修吧。"

"不用了，我已經叫師傅了。"陳秀芳客氣地拒絕。

"師傅要收錢的，我不要錢。"趙志強笑著說，"而且我小時候跟我爸學過修水管，手藝還不錯。"

陳秀芳看著他真誠的眼神，最終還是同意了。

趙志強確實很能干。他不但把水管修好了，還幫她修了漏水的窗戶，換了壞掉的燈泡。整個下午，他都在忙活著，滿頭大汗也不抱怨。

"謝謝你。"陳秀芳給他倒了一杯水，"真的很感謝。"

"不用客氣。"趙志強喝了一口水，"其實我想說，我知道你以前受過傷害，我不會勉強你什么。我只是希望能夠在你身邊，幫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有一天你愿意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好好珍惜的。"

陳秀芳看著他，心中涌起一種久違的溫暖。這個男人和王建國完全不一樣。王建國總是說大話，畫大餅，但從來不做實事。而趙志強從不說什么動聽的話，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讓人感動。

就這樣，兩個人慢慢地走到了一起。

他們在一九九九年結婚了。婚禮很簡單，只請了雙方的親戚朋友。趙志強對陳秀芳說："我不能給你什么富貴的生活，但是我能保證，我這輩子都不會拋棄你。"

陳秀芳相信了他的話。事實也證明，趙志強確實是個值得信賴的男人。

結婚第二年，陳秀芳懷孕了。當醫生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激動得哭了。王建國從來沒有給過她孩子，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們要有寶寶了。"她興奮地告訴趙志強。

趙志強也很高興，他抱著陳秀芳轉了好幾圈。"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

懷孕的過程很辛苦，特別是前三個月，陳秀芳經常嘔吐，什么都吃不下。趙志強每天變著花樣給她做吃的，還陪她去醫院檢查，從來不嫌麻煩。

二零零一年三月，王小雅出生了。她是個很漂亮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皮膚白白的。趙志強第一眼看到她就激動得不得了，說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小公主。

"她長得像你。"趙志強對陳秀芳說，"特別是眼睛，和你一模一樣。"

陳秀芳也覺得女兒長得像自己。小雅從小就很聰明，很懂事，學什么都很快。趙志強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疼愛，從來沒有因為她不是自己的血緣而有所區別。

"爸爸，你看我畫的畫。"小雅五歲的時候，拿著一張畫紙跑到趙志強面前。

"哇，畫得真好！"趙志強夸張地贊嘆，"我女兒真是個小畫家！"

"媽媽也畫了一張，但是沒有我畫得好。"小雅得意地說。

"那當然了，你比媽媽聰明。"趙志強抱起女兒，"不過不能驕傲，要繼續努力。"

看著父女倆親密的樣子，陳秀芳感到很幸福。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女人，有一個愛她的丈夫，有一個可愛的女兒，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小雅一天天長大，越來越漂亮，也越來越聰明。她的學習成績一直很好，性格也很開朗，朋友很多。趙志強總是說，他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就是有這樣一個女兒。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小雅就上大學了。她考上了省城的一所不錯的大學，學的是市場營銷專業。離開家的時候，她哭了，趙志強也哭了。

"爸爸，我會經?；貋砜茨銈兊?。"小雅抱著趙志強說。

"好好學習，照顧好自己。"趙志強舍不得地說，"有什么需要就給爸爸打電話。"

可是就在小雅大學畢業的前一年，趙志強突然心臟病發作，去世了。

那是一個普通的周日下午，趙志強正在看電視。突然他捂著胸口倒了下去，陳秀芳嚇壞了，趕緊叫救護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趙志強在去醫院的路上就沒有了呼吸。

陳秀芳和小雅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趙志強才五十八歲，平時身體一直很好，怎么就突然走了呢？

"媽媽，爸爸是不是還會回來？"小雅哭著問。

陳秀芳也在哭，但是她知道她必須堅強。"爸爸去了天堂，他會在天上保佑我們的。"

趙志強的葬禮很隆重，來了很多人。大家都說他是個好人，走得太早了。小雅哭得幾乎昏厥，陳秀芳強忍著悲痛安慰她。

失去趙志強之后，陳秀芳感覺天又塌了。這個男人陪伴了她二十四年，給了她最美好的時光，現在卻突然離開了。

但是她還有小雅，她不能倒下。

小雅大學畢業后回到了家，在一家公司做銷售工作。她很懂事，知道媽媽一個人不容易，所以總是很體貼。

"媽媽，你別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小雅經常這樣說，"你也要照顧好自己，爸爸在天上看著我們呢。"

陳秀芳覺得欣慰，她的女兒真的長大了，懂事了。

現在，王建國又出現了。

陳秀芳看著坐在對面的這個男人，心情復雜。她想起了剛才的對話，想起了他說的那些話。

"你說你想為當年的事情做點什么。"陳秀芳重新開口，"除了這些錢，你還想做什么？"

王建國抬起頭看著她，眼中有一種奇怪的光芒。"秀芳，我想見見小雅。"

"見小雅？"陳秀芳皺起眉頭，"為什么？"

"我想……我想當面向她道歉。"王建國說，"當年我拋棄了你，也等于拋棄了可能會有的孩子。我知道小雅是你和志強的女兒，但是我還是想見見她，想告訴她，如果我當時沒有離開，也許她就會有兩個爸爸愛她。"

"你在說什么胡話？"陳秀芳有些生氣，"小雅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她的爸爸是志強，只有志強一個。"

"我知道，我知道。"王建國連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見見她，就見一面。"

陳秀芳考慮了一下。"小雅現在還在上班，要很晚才回來。而且我不知道她愿不愿意見你。"

"我可以等。"王建國說，"我可以等到她回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鑰匙的聲音。是小雅回來了。

陳秀芳有些緊張，她不知道該怎么向女兒解釋王建國的存在。

門開了，小雅走了進來。她穿著一身職業裝，看起來很疲憊。

"媽媽，我回來了。"她說著，然后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王建國，"咦，家里有客人嗎？"

陳秀芳站起身來，不知道該怎么介紹。

王建國也站了起來，仔細地看著小雅。

小雅確實很漂亮，就像陳秀芳年輕時候一樣。但是王建國覺得，她身上似乎還有一些別的什么……一些讓他感到熟悉的東西。

"媽媽？"小雅看媽媽不說話，有些疑惑。

"小雅，他……他是……"陳秀芳不知道該怎么說。

王建國主動開口了："你好，小雅。我是王建國，你媽媽的……朋友。"

小雅禮貌地點點頭："您好，王叔叔。"

王建國聽到她叫自己"叔叔"，心中涌起一種復雜的情感。這個女孩這么有禮貌，這么懂事，一定是陳秀芳和趙志強教育得好。

"你累了吧？"陳秀芳對女兒說，"先去洗個澡，一會兒我們吃飯。"

"好的。"小雅點點頭，但是她看了看王建國，感覺這個人有些奇怪。他看自己的眼神很特別，好像在尋找什么東西。

小雅去洗澡了，客廳里又只剩下陳秀芳和王建國兩個人。

"她真的很漂亮。"王建國說，"而且很有禮貌。志強一定很疼她。"

"是的。"陳秀芳的語氣變得溫柔了一些，"志強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對待。他們父女倆的感情特別好。"

王建國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他從另一個口袋里掏出了一個信封，放在茶幾上。

"這是什么？"陳秀芳問。

王建國看著她，神情變得很嚴肅。"秀芳，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王建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里面是一份親子鑒定書。"

"親子鑒定書？"陳秀芳不明白，"什么親子鑒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