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1986 年的深秋,趙敏在村口遇見了乞丐劉峰。
他正啃著半塊硬饅頭,抬眼就是句冷硬的 "看什么看"。
可她偏要遞上熱湯,還說著:"一個人吃飯太孤單,陪我聊聊吧。"
父母罵她 "瘋了",村鄰笑她 "瞎眼"。
她卻在破窯洞里披上紅蓋頭,真誠地說:"從今天起,你是我丈夫。"
婚后他連灶臺都摸不清,她累到暈倒在田里,醒來卻見他端著笨拙熬煮的姜湯。
可就在日子剛有起色時,劉峰卻說他要出去掙錢。
這一走,就是兩年。
兩年間她攥著半塊餅等成望夫石,聽盡 "乞丐騙婚跑路" 的閑言碎語。
直到那天,穿干凈襯衫的男人站在田邊:"我回來了……"
01
八里村是個偏僻的小山村,村里的青年大多早早成家,只有趙敏,一個86年出生的女子,到了30歲還沒有嫁人。
"趙敏啊,這日子不能再這么耗下去了,你都三十了,再不嫁人,以后就真嫁不出去了!"李嬸拉著趙敏的手,一臉焦急地說道。
趙敏輕輕抽回手,平靜地說:"李嬸,謝謝您的好意,但我真的不著急。"
"不著急?你爹媽都急得頭發白了!"李嬸瞪大眼睛,"我給你介紹的那個鎮上開拖拉機的小伙子多好啊,踏實肯干,家里還有兩間平房。"
"我知道他條件不錯,但我們不合適。"趙敏低下頭,輕聲說道。
"哎呦,你這姑娘真是..."李嬸無奈地搖搖頭,"你這挑三揀四的,到最后只怕連個湊合的都沒有啊。"
趙敏微微一笑:"寧可一輩子不嫁,也不想湊合。"
送走了李嬸,趙敏長舒一口氣。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個來給她介紹對象的媒婆了。
自從她29歲生日過后,父母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恨不得把村里村外所有的單身男子都拉來給她相親。
"敏啊,你回來了。"母親從屋里出來,臉上寫滿了期待,"李嬸說的那個小伙子怎么樣?"
"媽,我說了多少次了,我不著急。"趙敏有些無奈。
"不著急?你都三十了!"母親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村里比你小的姑娘,孩子都會跑了!"
趙敏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身向外走去:"我去菜市場買點菜。"
十月的陽光溫柔地灑在村口的小路上,趙敏提著籃子,慢慢走向村口的小集市。
就在拐角處,她看到了一個蜷縮在墻角的人影。
那是個男人,衣衫襤褸,滿臉污垢,正蹲在地上,從一個破塑料袋里掏出半個饅頭,小心翼翼地啃著。
雖然狼狽不堪,但他的眼神卻異常清澈,帶著一種不屬于乞丐的倔強和孤傲。
趙敏不由得停下腳步,多看了幾眼。
"看什么看?沒見過要飯的啊?"男人突然抬頭,冷冷地說道。
趙敏愣了一下,沒想到一個乞丐會用這種語氣說話。
她沒有生氣,反而微微一笑:"你餓了吧?我家就在前面,要不要去吃頓熱飯?"
男人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冷漠:"不用,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不是可憐,"趙敏搖搖頭,"就是覺得一個人吃飯太孤單了,想找個人聊聊天。"
男人盯著她看了幾秒,似乎在判斷她話里的真假,最終點了點頭:"好吧,那就打擾了。"
就這樣,趙敏帶著這個陌生的乞丐回了家。
"你叫什么名字?"在回家的路上,趙敏問道。
"劉峰。"男人簡短地回答。
"我叫趙敏。"趙敏笑了笑,"你是從哪里來的?"
劉峰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繼續走。
趙敏也不在意,繼續說著:"我家就在前面,我爹媽出去串門了,家里只有我一個人。"
村里人看到趙敏帶著一個乞丐往家走,紛紛小聲議論。
"這丫頭莫不是傻了?那乞丐看著就不是好人!"
"可能是嫁不出去,急糊涂了吧..."
趙敏假裝沒聽見,徑直帶劉峰回了家。
她給劉峰盛了滿滿一碗米飯,又炒了兩個菜。
劉峰雖然餓極了,但吃相卻很斯文,這讓趙敏感到有些意外。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趙敏忍不住問道。
劉峰抬起頭,眼神復雜:"一個普通人罷了。"
這一頓飯后,趙敏主動提出讓劉峰住下來,至少洗個澡,換身干凈衣服。
劉峰猶豫了一下,最終答應了。
當天晚上,父母回來看到劉峰時,幾乎氣瘋了。
"趙敏!你瘋了嗎?帶個乞丐回家?"父親怒吼道。
就這樣,一場激烈的爭吵在趙敏家爆發了。
劉峰自己提出離開,但趙敏堅持讓他留了下來。
從那天起,趙敏開始頻繁地與劉峰接觸,甚至每天給他送飯。
村里人議論紛紛,都說趙敏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而趙敏的父母則更是氣得要斷絕與她的關系。
一個月后,趙敏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決定。
"爸,媽,我決定嫁給劉峰。"趙敏站在父母面前,平靜地宣布。
父母如遭雷擊,久久說不出話來。
婚禮簡單得幾乎可以用寒酸來形容。
劉峰穿著借來的舊西裝,低著頭站在趙敏身邊,一句話也不說。
村里人都來看熱鬧,嘲笑趙敏"瞎了眼"。
趙敏的父母氣得沒來參加婚禮。
面對眾人的議論和嘲笑,趙敏看著劉峰,平靜地說:"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丈夫了。"
劉峰抬起頭,眼神復雜,輕輕點了點頭。
02
婚后的生活并沒有如趙敏想象的那般美好。
劉峰整日沉默寡言,像個局外人一樣生活在這個家里。
除了吃飯睡覺,他幾乎什么都不做。
"劉峰,今天幫我一起下地干活吧。"一天早晨,趙敏對劉峰說道。
劉峰點點頭,跟著趙敏來到了田里。
但他只是站在那里,笨拙地拿著鋤頭,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
"你沒干過農活?"趙敏有些驚訝。
劉峰搖搖頭,眼神閃爍:"我...我不會。"
"沒關系,我教你。"趙敏耐心地示范著,"看,就是這樣,把雜草鋤掉。"
劉峰試著模仿,但動作僵硬而別扭。
不到一小時,他就借口身體不適,離開了田地。
趙敏嘆了口氣,獨自一人繼續干活。
陽光毒辣,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但她咬牙堅持著。
村里人經過時,總會停下來看幾眼,然后低聲議論。
"看看,嫁了個廢物,現在知道后悔了吧?"
"我就說那乞丐不是好東西,估計是來騙吃騙喝的。"
"趙敏這丫頭,命苦啊..."
趙敏假裝沒聽見,繼續鋤著地。
但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刺進她的心里。
回到家,趙敏發現劉峰正坐在院子里發呆。
家里亂七八糟,連個熱水都沒有。
"劉峰,你在家干什么了?"趙敏忍不住問道。
劉峰低著頭,沒有回答。
"我在田里干了一天活,回來連口熱水都沒有。"趙敏的聲音帶著疲憊和失望,"你就不能幫我做點家務嗎?"
劉峰依然沉默。
"我知道你不會干農活,但掃個地、燒個水總會吧?"趙敏繼續說道,聲音漸漸提高。
劉峰抬起頭,眼神復雜:"我...我不知道怎么做。"
"不知道怎么做?"趙敏難以置信,"燒水這么簡單的事情都不會?"
劉峰默默站起身,走向灶臺。
他笨拙地倒了水,點火,但動作非常生疏,像是第一次干這事。
趙敏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升起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來歷?為什么連最基本的生活技能都不會?
日子一天天過去,劉峰依然像個局外人一樣生活在這個家里。
趙敏不得不一邊在田里干活,一邊在鎮上的小工廠打零工,每天累得腰酸背痛。
一天晚上,趙敏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推開門,她看到劉峰靠在墻邊睡著了,家里亂七八糟。
疲憊、失望和憤怒瞬間涌上心頭。
趙敏終于忍不住發火了。
"劉峰!"她大聲喊道,"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幫幫我嗎?"
劉峰被驚醒,茫然地看著她,但依然沒說話。
"我每天起早貪黑,干農活,打工,把你當祖宗一樣供著。"趙敏的聲音帶著哭腔,"而你呢?除了吃飯睡覺,什么都不干!"
劉峰低著頭,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趙敏氣得把飯碗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她轉身跑進屋子,關上門,放聲大哭。
劉峰站在原地,臉上閃過一絲復雜的神情,但很快又恢復了麻木的模樣。
他默默地蹲下身,開始一片片撿起地上的碎片。
門外,淅瀝的雨聲混合著趙敏的哭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凄涼。
03
趙敏沒想到,劉峰竟然也有溫柔的一面。
那是一個悶熱的午后,趙敏在田里干了一上午的活,中午又沒休息好,下午繼續干活時,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她試圖堅持,但最終體力不支,暈倒在了田里。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家里的床上,劉峰正笨拙地端著一碗姜湯站在床邊。
"你...你醒了。"劉峰的聲音有些顫抖,眼中滿是擔憂。
趙敏掙扎著想坐起來,但渾身無力。
劉峰連忙放下碗,小心翼翼地扶她靠在床頭。
"你怎么..."趙敏有些驚訝。
"我去田里找你,看到你暈倒了。"劉峰解釋道,聲音低沉,"我背你回來的。"
趙敏這才注意到,劉峰的衣服后背全都濕透了,臉上還有汗水和泥土的痕跡。
"你...你給我熬的姜湯?"趙敏有些不敢相信。
劉峰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太會...但我看你以前生病就喝這個。"
他小心翼翼地端起碗,笨拙地舀了一勺,吹了吹,然后遞到趙敏嘴邊。
動作雖然生疏,但滿含溫柔。
趙敏感動得眼眶濕潤。
這是他們結婚以來,劉峰第一次表現出對她的關心。
"你要是能每天都像今天這樣,我就滿足了。"趙敏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
劉峰愣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
他只是繼續認真地喂趙敏喝湯,眼神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
那天之后,劉峰似乎變了個人。
他開始嘗試幫趙敏做一些簡單的家務,雖然笨拙,但至少是在努力。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雖然生活艱辛,但趙敏心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
她告訴自己,只要能和劉峰在一起,日子過得下去就好。
可平靜的生活并沒有持續多久。
一天晚上,當趙敏正在廚房做飯時,劉峰突然走進來,站在她身后。
"趙敏。"他輕輕叫了一聲。
"嗯?"趙敏頭也不回,繼續切菜。
"我想出去找點事做。"劉峰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地傳入趙敏的耳中。
趙敏的手一抖,差點切到手指。
她慢慢放下菜刀,轉身看著劉峰:"你要走?"
劉峰點了點頭,眼神堅定:"我不能一直這樣靠你生活。"
"可是..."趙敏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會回來的。"劉峰看著她的眼睛,輕聲承諾。
趙敏沉默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那你什么時候走?"
"明天早上。"劉峰低聲說道。
那晚,趙敏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看著身邊熟睡的劉峰,心中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劉峰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回來,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回來。
第二天一早,劉峰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站在門口。
"你一定要走嗎?"趙敏忍不住問道。
劉峰點點頭,眼神堅定:"我需要證明自己。"
趙敏深吸一口氣,拿出攢了很久的一百塊錢:"帶上這個,路上小心。"
劉峰看了看那錢,最終搖了搖頭:"我不能再拿你的錢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背影在晨光中漸漸模糊。
趙敏坐在門檻上,看著他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這一別,竟是兩年。
04
劉峰一走就是兩年,沒有留下只言片語。
趙敏獨自一人撐起了這個家,日子過得艱難又孤獨。
早上五點起床,下地干活,中午匆匆吃一口,下午繼續干活或者去鎮上打零工,晚上回來還要做家務。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敏啊,媽跟你說句實話,那乞丐肯定是不會回來了。"母親終于心軟,來看望趙敏,"你還年輕,趁早離婚,重新找個踏實的男人過日子吧。"
趙敏搖搖頭,平靜地說:"媽,我相信他會回來的。"
"傻丫頭!"母親急得直跺腳,"他走了兩年,連個信都沒有,你還在等什么?"
趙敏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么。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
每天傍晚,趙敏都會在村口等一會兒,希望能看到劉峰的身影。
村里人見了,都搖頭嘆息,說趙敏是個癡情的傻女人。
"聽說了嗎?趙敏還在等那個乞丐呢。"村里的李嬸對王嬸說道。
"都兩年了,還等呢?那乞丐肯定是騙了她的錢跑了。"王嬸撇撇嘴。
"可憐的丫頭,青春都耗在這上面了。"李嬸搖搖頭。
趙敏聽到這些議論,只是微微一笑,不予理會。
她心中有一種說不清的直覺,告訴她劉峰一定會回來。
轉眼又是一年春天。
這天,趙敏正在田里鋤草,忽然感覺有人在看她。
她抬起頭,看到田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穿著一身干凈的襯衫和牛仔褲,臉上沒有了往日的頹廢和麻木,眼神清澈而堅定。
如果不是那熟悉的輪廓,趙敏幾乎認不出這是劉峰。
趙敏愣住了,手中的鋤頭差點掉在地上。
她緩緩直起身,看著田邊的人,眼眶濕潤。
"你回來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劉峰點點頭,眼中帶著愧疚和期待:"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趙敏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兩年的等待,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思念,此刻都化作了復雜的情緒,堵在胸口,說不出話來。
劉峰走近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我們回家吧。"
趙敏看著他伸出的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回家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劉峰提著趙敏的工具,趙敏走在前面,心中五味雜陳。
"你這兩年去哪了?"終于,趙敏打破了沉默。
"很多地方。"劉峰的聲音低沉而平靜,"我去了城市,找了份工作。"
趙敏轉頭看他:"為什么不給我寫信或打電話?"
劉峰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低聲說:"我想等我有所成就再聯系你。"
趙敏不再問了。
她想問的太多,但又怕答案會讓她失望。
回到家,劉峰環顧四周,發現家里比他離開時更整潔了。
墻上掛著幾幅簡單的裝飾畫,桌上擺著一盆開得正艷的小花。
"你把家里收拾得很好。"劉峰輕聲說道。
趙敏點點頭,沒有回應。
她默默地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晚飯。
劉峰跟著她進了廚房,突然說道:"我來做飯吧。"
趙敏驚訝地回頭看他。
"這兩年,我學會了做飯。"劉峰微微一笑,"讓我來吧。"
趙敏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點頭,退出了廚房。
她坐在院子里,看著廚房里忙碌的劉峰,心中泛起一陣漣漪。
這個男人變了太多,幾乎讓她感到陌生。
不一會兒,一桌豐盛的晚餐就準備好了。
有清蒸魚、炒青菜、番茄蛋湯,還有一盤紅燒肉。
"這些都是你做的?"趙敏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桌菜。
劉峰點點頭,有些靦腆:"嘗嘗看。"
趙敏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入口中。
肉質酥爛,味道鮮美,竟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紅燒肉。
"好吃嗎?"劉峰期待地問道。
趙敏點點頭:"很好吃。"
劉峰笑了,眼中閃爍著喜悅:"以后,我會做更多好吃的給你。"
就這樣,劉峰重新回到了趙敏的生活。
與兩年前不同,現在的劉峰勤勞、能干,會做家務,會下地干活,甚至還會修理家里的電器。
村里人看到劉峰的變化,也議論紛紛。
"你們看到沒,那個乞丐回來了,變了個人似的。"
"聽說他會做一手好菜,趙敏現在可享福了。"
"我看啊,這乞丐肯定是在外面發了財,現在回來享清福的。"
面對這些議論,趙敏只是微微一笑,不予理會。
她心中有太多疑問,但又不知從何問起。
一天晚上,趙敏做完家務,走到院子里,發現劉峰坐在月光下,手里拿著一張泛黃的照片。
她走近一看,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兩人笑得燦爛。
趙敏的心猛地一沉,脫口而出:"她是誰?"
劉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很久才說:"趙敏,有些事,我該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