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文中人物均為化名，部分情節經過藝術加工。

"你不能走！絕對不能走！"老王猛地沖進屋里，死死抓住我的胳膊，眼睛紅得像要滴血。

"老王你瘋了？放開我！"我用力掙脫，搬家工人們都愣在那里，不知道發生什么事。

"我求求你，別走好不好？"他突然跪了下來，聲音顫抖得厲害，"這些菜...這些菜都是..."

話還沒說完，他就哭了，眼淚嘩嘩地流，像個孩子一樣。

01

五年前的那個春天，我剛離婚，帶著八歲的女兒小雨搬到這個老舊的小區。

當時心情糟透了，前夫出軌，財產分割也不順利，身心俱疲。

離婚手續辦完的那天，我抱著小雨在空蕩蕩的新家里哭了一整夜。

小雨不明白為什么爸爸不要我們了，一直問："媽媽，我是不是不乖，爸爸才不喜歡我們？"

"不是的寶貝，爸爸只是要去很遠的地方工作。"

我撒了這個善意的謊言，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對門住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姓王，平時話不多，見面就點個頭。

鄰居們都叫他老王，說他一個人住了十幾年，從沒見過家人來往。

第一次見到他，是在樓道里，我正搬著大包小包往樓上走，小雨在后面拖著她的小行李箱。

"需要幫忙嗎？"老王主動問道。

"不用，謝謝。"我禮貌地拒絕了，當時對所有陌生男人都保持著警惕。

老王也沒堅持，只是默默地讓開路，讓我們先上樓。

剛搬來第三天，我正在廚房為晚飯發愁。

冰箱里只剩下幾個雞蛋和一袋面條，工資要下周才發，手頭的錢要留著給小雨買學習用品。

女兒又嚷著要吃肉，我只能哄她說明天就買。

"媽媽，我們以前不是天天都有肉吃嗎？"小雨天真地問。

"現在媽媽換了新工作，要適應一段時間。"我強忍著眼淚，不想讓她看到我的無助。

"咚咚咚"，門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我透過貓眼看到老王拎著一個塑料袋站在門外，有些意外。開門后，他把袋子遞給我："剛從菜場買多了，你們要不要？"

袋子里裝著新鮮的青菜、蘿卜，還有兩條活蹦亂跳的鯽魚。

"這怎么好意思..."我有些為難，手里接著袋子卻舍不得放下。

"沒事，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完，放壞了可惜。"他說完就走了，連進門坐坐都不肯。

"王叔叔等等！"小雨追到門口，"謝謝你的魚！"

老王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小雨，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小朋友，要聽媽媽的話知道嗎？"

"我知道！"小雨乖巧地點頭。

那天晚上，我給女兒做了她最愛吃的紅燒魚，小丫頭吃得滿嘴流油，開心得不得了："媽媽，王叔叔人真好！"

我心里暖暖的，想著明天一定要去買點東西回禮。

這是搬來新家后，小雨第一次笑得這么開心。

第二天一早，我正準備出門買菜回禮，卻發現門口又放著一袋蔬菜。

這次是土豆、白蘿卜，還有一只處理好的土雞。袋子上還壓著一張紙條："給小朋友補身體的。"

我敲響對門，老王開門時顯得有些緊張："怎么了？"

"這菜..."我舉起袋子。

"哦，昨天忘了給你說，我有個朋友在批發市場做生意，經常給我送菜，量太大了。"

他解釋得很快，眼神有些閃躲，"你不用客氣，就當幫我個忙。"

"可是這雞..."

"小孩子正長身體，需要營養。"

老王打斷了我，"我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會做這些，放壞了真的可惜。"

我想推辭，但看到他誠懇的眼神，還有門口那些新鮮的菜，最終還是收下了。

畢竟小雨確實需要營養，而我現在的經濟狀況也不允許挑三揀四。

從那天起，老王幾乎每天都會送菜過來，風雨無阻。

02

一開始我還想著要回禮，買了水果和牛奶敲他家門，但老王堅決不收："你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我能幫就幫點。能被需要，我心里也高興。"

"可是這樣我心里過意不去..."

"那你就好好照顧小雨，讓她健康快樂地長大，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老王的話讓我心頭一熱。

漸漸地，我也就習以為常了。每天下班回家，門口總能看到那個熟悉的塑料袋，里面裝著各種時令蔬菜，偶爾還有肉類和海鮮。

女兒小雨也習慣了這個"王叔叔"，有時候正好碰到他送菜，就甜甜地叫一聲："王叔叔好！"

老王每次聽到都會露出難得的笑容，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遞給她："小雨今天在學校表現好嗎？"

"好！老師還夸我了！"小雨總是興奮地回答。

"那王叔叔要獎勵你。"老王會從另一個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玩具或者學習用品，"這個送給你。"

起初我還阻止，覺得收菜已經夠過意不去了，不能再收其他東西。

但老王總是說："小孩子嘛，就是要多鼓勵。"

不過我發現老王有些奇怪的習慣。

他送菜的時間總是固定在下午四點到五點之間，從不提前也不延后，就像上班打卡一樣準時。

每次敲門三下，把菜放在門口就走，即使我開門想邀請他進來坐坐，他也總是匆匆離開。

"王叔叔，要不進來喝杯茶吧？"我多次邀請。

"不了不了，我還有事。"他總是這樣拒絕，顯得很局促。

還有就是菜品的選擇很特別。

別人買菜都是隨意的，但老王送來的菜總是搭配得很好，葷素齊全，營養均衡。

有時候我想吃什么，還沒說出口，第二天就能在菜袋里找到。

比如那次我在樓道里和鄰居大媽聊天，隨口說了句："最近小雨不愛吃飯，想給她煮點小米粥調理一下。"第二天，老王送來的菜里就有優質的小米和紅棗。

還有一次，小雨在門口跟同學說："我最喜歡吃蝦了，可是媽媽說太貴了。"當天下午，老王送來一袋菜里就有新鮮的基圍蝦。

"王叔叔怎么這么了解我們？"我心里有些疑惑，但想著可能是巧合，也就沒多想。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小雨生病的那次。

03

那是搬來第二年的冬天，小雨突然高燒不退，我請假在家照顧她。

孩子燒得迷迷糊糊的，嘴里直喊渴，但什么都吃不下。

我急得團團轉，想做點有營養又好消化的食物給她，但家里的菜都不合適。

正發愁的時候，門外響起了熟悉的敲門聲。

老王送來的菜里有新鮮的雞湯料、小米、山藥，還有兒童退燒藥。

"王叔叔，你怎么知道小雨生病了？"我驚訝地問。

"昨晚聽到她咳嗽得厲害，這些菜對發燒的孩子有好處。"老王解釋道，但我注意到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慌張。

"藥也是你買的？"

"路過藥店就順便買了，反正家里也要常備。"他說得很自然，但我心里起了疑心。

我家的隔音效果其實很好，對門的老王怎么可能聽到小雨的咳嗽聲？

而且這藥正好是兒童用的，他一個單身漢買兒童藥做什么？

但當時小雨病著，我也顧不上多想，忙著給她煮粥喂藥。

老王的雞湯確實很有效，小雨喝了兩天就退燒了，胃口也恢復了。

"媽媽，王叔叔的湯好好喝，比醫院的藥還管用。"小雨天真地說。

我笑著點頭，心里卻更加疑惑。

老王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對我們這么關心？

而且他好像總能預料到我們需要什么。

04

隨著時間推移，老王送菜這件事在小區里也成了大家茶余飯后的談資。

"你們家對門那個老王，每天給你們送菜，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鄰居張大媽開玩笑地說。

"怎么可能，人家就是好心。"我連忙否認，但心里也有些不自在。

"好心？天底下有這么好心的人？一送就是兩年，風雨無阻，不圖什么能堅持這么久？"

張大媽一副過來人的表情，"我看那老王就是看上你了，想追你呢。"

"張姨，別瞎說了。"

我臉紅了，"老王只是鄰居之間的互相幫助。"

"互相幫助？我怎么沒見你幫過他什么？"

張大媽繼續調侃，"人家一個大老爺們，圖什么給你們母女送菜？肯定是有想法的。"

這話說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開始留意老王的行為。

確實，除了收菜，我們之間幾乎沒有其他交集。

我試圖回禮，他不要；我邀請他進門坐坐，他不來；甚至連多聊幾句他都顯得很局促。

如果真的是追求我，這種表現也太奇怪了。

有一次，我特意在老王送菜的時候多聊了幾句："王叔叔，你家里就你一個人嗎？"

"嗯，一個人。"老王答得很簡短。

"那過年過節的不孤單嗎？"

"習慣了。"他依然惜字如金。

"要不然哪天來我家吃頓飯吧，小雨也想請王叔叔吃她做的小點心。"

"不了，我不方便。"老王匆忙拒絕，似乎很害怕和我們有更深入的接觸。

這樣的反應讓我更加困惑。

如果是追求，怎么會拒絕進一步接觸的機會？

如果不是追求，又為什么這么無私地照顧我們？

05

真正讓我開始警覺的，是去年春節前的那次事件。

去年臘月二十八，我帶著小雨準備回老家過年。

前一天晚上我特意去敲老王的門，想告訴他我們要回家幾天，讓他這幾天不用送菜了。

按了好幾次門鈴都沒人應，我以為他不在家，正準備明天再說，門突然開了。

老王開門時臉色很難看，眼圈紅紅的，像是剛哭過，頭發也亂糟糟的。

"王叔叔，你怎么了？"我關心地問。

"沒事，可能是感冒了。"

他避開我的目光，聲音也很沙啞，"有什么事嗎？"

我告訴他我們要回老家過年的事，他愣了好久，像是沒聽清楚一樣。

"你說什么？"

"我說我們明天要回老家過年，大概初六才回來，這幾天就不麻煩你送菜了。"我重復了一遍。

老王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搖晃了一下，像是要倒下去。

"王叔叔！"我伸手扶住他，"你沒事吧？"

"沒...沒事。"他勉強站穩，但眼中明顯有淚光閃爍，"回家過年...好事，好事..."

"你確定沒事嗎？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不用，真的不用。"老王擺擺手，但聲音在顫抖，"那你們...路上小心。"

說完就要關門，我連忙叫住他："王叔叔，要不你也回家過年吧？"

他苦笑了一下："我沒地方回。"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這個每天給我們送菜的男人很孤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個人在這個年齡還孤身一人，該是多么凄涼啊。

"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我媽媽很會做菜，你一定會喜歡的。"我鬼使神差地邀請道。

老王眼中閃過一絲光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算了，我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多一個人多雙筷子而已。"

"真的不用，你們好好過年就行。"老王的語氣很堅決，但我分明看到他的手在抖。

那個春節我們在老家過得很開心，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想起老王那張落寞的臉，想起他眼中的淚光。

媽媽注意到我心不在焉："怎么了？有心事？"

"沒什么，就是想起一個鄰居。"我把老王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聽起來是個好人。"媽媽說，"一個人過年確實挺孤單的，你邀請他一起來是對的。"

"可是他拒絕了。"

"可能是覺得不好意思吧，畢竟不熟。"媽媽想了想，"回去后對他好一點，孤單的人最需要溫暖了。"

初六回來的時候，門口依然放著一袋菜，里面是小雨最愛吃的胡蘿卜和玉米，還有她平時舍不得買的進口車厘子。

我有些感動，老王竟然記得我們什么時候回來，還特意準備了小雨喜歡的水果。

敲門想謝謝他，但沒人應聲。

后來聽鄰居說，那幾天老王幾乎沒出過門，就像消失了一樣。

樓下的垃圾桶里經常看到酒瓶子，可能是他喝酒解悶。

我心里有些愧疚，也許是我們的離開讓他感到了孤單。

06

轉眼到了今年，這種送菜的日子持續了整整五年。

五年來，老王風雨無阻，從沒斷過一天。

哪怕是去年疫情最嚴重的時候，小區封閉管理，他也想辦法弄到新鮮蔬菜送過來。

那時候外面買菜都很困難，但老王送來的菜依然新鮮豐富，我們一點也沒受到影響。

"王叔叔，現在買菜這么難，你是怎么弄到這些的？"我好奇地問。

"有渠道。"老王回答得很簡單，不愿多說。

但我后來聽鄰居說，老王為了給我們買菜，經常天不亮就出門排隊，有時候要跑好幾個菜場才能買齊。

我問過他好幾次是不是太麻煩了，他總是搖頭："不麻煩，舉手之勞。"

但我發現老王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古怪，有時候甚至有些反常。

有一次我在樓下碰到送外賣的小哥往我家送餐，那天我加班太晚，懶得做飯就點了外賣。

老王正好也在樓下，看到外賣小哥拿著標有我家地址的餐盒，臉色立刻就變了。

"這是送哪家的？"老王攔住外賣小哥問。

"1203，怎么了大爺？"外賣小哥被問得莫名其妙。

"她家點的什么？"老王繼續追問，語氣很沖。

"就是普通的快餐啊，一個宮保雞丁，一個青菜，一個湯。"

"以后別往她家送了，她不缺吃的。"老王的話讓外賣小哥一頭霧水。

"大爺，這我可做不了主，人家點了我就得送。"

"那些外賣不健康，你們別害人了。"老王說完就走了。

外賣小哥搖著頭上樓了，我在樓道里聽到了整個對話過程，覺得很尷尬。

老王這樣管太寬了吧？我點不點外賣跟他有什么關系？

但老王卻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第二天依然準時送菜過來。

07

還有一次，我媽媽來看我們，帶了很多老家的特產，有臘肉、香腸、土雞蛋，還有自家種的蔬菜。

媽媽在我家住了一個星期，每天都會準備豐盛的飯菜。

那天老王送菜時正好撞見我媽媽在廚房擇菜，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這些菜是誰買的？"他指著廚房里的菜問。

"我媽媽帶來的老家特產。"我解釋。

老王沒說話，轉身就走了。

我覺得他的反應很奇怪，難道我媽媽來了，他就不高興？

當天晚上，他破天荒地又送了一次菜，菜量比平時多了一倍，而且都是很貴的進口蔬菜和海鮮。

"王叔叔，菜太多了，我們吃不完會壞的。"我說。

"不會壞的，你們一定要吃完。"他的語氣很堅決，甚至有些強硬，"外面的菜不新鮮，還是吃我買的比較好。"

"可是..."

"沒有可是，就這樣決定了。"老王幾乎是命令的口吻。

這種反常的行為讓我開始覺得不安。我試探性地問媽媽："媽，你覺得老王這個人怎么樣？"

"挺好的啊，這么多年一直照顧你們，是個好人。"媽媽說，"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感覺他對你們的關心有點過頭了。"

媽媽皺著眉頭，"正常的鄰居關系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也覺得奇怪？"

"嗯，我在這里住了一個星期，發現他每天都會在門口停留很久，有時候還會貼著門聽里面的動靜。"媽媽壓低聲音說，"這種行為不太正常。"

媽媽的話讓我心里發毛。我以前怎么沒注意到這些細節？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辦？"

"先觀察觀察吧，如果真的有問題，你們就搬家。"媽媽建議道，"安全第一。"

媽媽走后，我開始特意觀察老王的行為。果然發現了很多以前沒注意到的異常。

08

首先是他送菜后在門口停留的時間確實很長。

我透過貓眼觀察，發現他并不是放下菜就走，而是會在門口站上十幾分鐘，有時候還會把耳朵貼在門上，像是在偷聽屋里的動靜。

有一次小雨在房間里練鋼琴，我看到老王在門外聽得很入神，甚至還跟著哼唱。

當小雨彈錯音符時，他的眉頭會皺起來；當小雨彈得好時，他會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種行為讓我感到恐懼。一個正常的鄰居會這樣關注別人家的生活嗎？

還有就是他對我們生活的了解程度超出了正常范圍。

有一次我和朋友在電話里聊天，提到想給小雨買一個新書包，第二天老王送菜時就順便帶來了一個精美的書包，說是朋友給的多余的。

另一次我在陽臺上自言自語地說家里的洗衣機該修了，第二天就有維修師傅主動上門，說是有人已經付過費了。

這些"巧合"越來越多，讓我懷疑老王是不是在監視我們。

最讓我無法接受的是，我發現他似乎還在跟蹤我們。

有幾次我帶小雨出去玩，在商場或公園里都能看到老王的身影。

起初我以為是巧遇，但次數多了就覺得不對勁了。

"媽媽，王叔叔怎么總是和我們去同樣的地方？"連小雨都注意到了。

"可能是巧合吧。"我敷衍道，心里卻很不安。

09

真正讓我下決心搬家的，是上個月發生的那件事。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剛走到樓道口，就看到老王蹲在我家門口，手里還拎著那個熟悉的菜袋子。

"王叔叔？你怎么這么晚還在這里？"我吃驚地問。

他慌張地站起來："我...我剛送菜過來，準備走呢。"

但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多了，這和他平時四五點送菜的習慣完全不符。

更奇怪的是，當我開門的時候，發現門把手上有明顯的劃痕，像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撬過。

"王叔叔，你剛才在做什么？"我直接問道。

老王臉色煞白："沒...沒做什么，就是送菜。"

"那門上的痕跡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可能是搬家的時候弄的吧。"他支支吾吾地解釋。

但我們搬來已經五年了，這個痕跡明顯是新的。

"王叔叔，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想進我家？"我壓低聲音問。

"沒有！絕對沒有！"

老王連連擺手，但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我就是送菜，真的就是送菜！"

看著他慌張的樣子，我確定他在撒謊。

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陣恐懼。

這個給我們送了五年菜的鄰居，我對他其實一無所知。

他的真實身份是什么？他為什么這么關心我們？

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圖？

"王叔叔，以后你不用送菜了，我們自己會買。"我鼓起勇氣說道。

老王愣了一下，然后情緒激動起來："為什么？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

"沒有，就是覺得麻煩你太久了。"

"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他急切地說，"我很樂意為你們做這些！"

"可是我覺得不合適。"

"哪里不合適？"老王的聲音提高了，"我們是鄰居，鄰居之間相互幫助不是應該的嗎？"

他的反應讓我更加不安。

一個正常人被拒絕后應該理解，而不是這種激烈的反應。

"王叔叔，我的決定不會改變。"我堅決地說，然后關上了門。

那天晚上，我聽到對面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在搬動什么重物。

聲音持續了大半夜，讓我整夜未眠。

第二天，我請假在家觀察。

下午四點，老王準時出現，但我透過貓眼看到他并不是直接送菜就走，而是在門口停留了很長時間，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有時候像在自言自語。

我越看越害怕，決定搬家。

10

我悄悄聯系了搬家公司，定在一個星期后搬走。

這期間，我表面上裝作什么都沒發生，老王依然每天準時送菜，但我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他的眼神變得很奇怪，有時候看著我的時候會發呆，像是在想什么心事。

有幾次我透過貓眼看到他在門口站很久，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有時候像在自言自語。

"你不能這樣對我..."他在門外嘟囔著，聲音很小但我還是聽到了，"我為你們做了這么多..."

這種自說自話的行為讓我更加確定他的精神狀態有問題。
前天晚上，我聽到對面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在搬動什么重物。

聲音持續了大半夜，有時候還伴隨著低聲的哭泣。

我趴在門上仔細聽，確實是哭聲，而且很傷心的那種。

昨天送菜的時候，老王的眼睛紅紅的，精神狀態很差，走路都有些不穩。

"王叔叔，你還好嗎？"我關心地問，雖然害怕他，但看到他這樣還是有些不忍心。

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搖搖頭："沒事。"

但我注意到，他的手在顫抖，而且很厲害。

"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很好。"他勉強笑了笑，但笑容比哭還難看。

當天晚上，對面又傳來了搬動重物的聲音，還有間歇性的哭聲。

我有些擔心，也有些害怕，最終還是沒有過去查看。

11

搬家的前一天晚上，老王最后一次送菜過來。

這次他沒有像平時那樣敲門就走，而是站在門口等我開門，而且等了很久。

我開門時，發現他手里拎著一個特別大的袋子，比平時的菜袋子大了好幾倍，看起來很重的樣子。

"王叔叔？"我疑惑地看著他。

"這些...這些菜你一定要收下。"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閃躲不定，"這是...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們送菜了。"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一驚，難道他知道我要搬家？

"我...我猜的。"老王避開我的目光，"你最近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了。"

"不是的，王叔叔，我只是..."

"別解釋了，我明白。"他苦笑道，"我知道我的行為有些過分，但是...但是我真的沒有惡意。"

我接過袋子，沉甸甸的，里面除了蔬菜，還有很多硬邦邦的東西。

"這是什么？"我好奇地問。

老王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說："你回去就知道了。"

他轉身要走，又停下來回頭看我："小雨...你要好好照顧小雨。"

"我會的。"

"還有...還有你自己也要保重身體。"

他的眼中含著淚，"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要多吃點好的，別虧待了自己。"

說完他就走了，步伐很沉重，背影看起來特別蒼老。

搬家的第二天上午，工人們剛開始搬東西，老王卻沖了進來。

"你不能走！絕對不能走！"他激動得語無倫次，眼中滿含淚水，整個人像發了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