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01.
王德山是桃花村的老人了。他一輩子種地,老實本分,像村口那棵經歷了幾百年風雨的老槐樹一樣,沉默而堅韌。老伴前些年病逝了,兒子兒媳常年在外地打工,一年到頭也難得回來一次。王大爺唯一的念想和陪伴,就是他八歲的孫子,小寶。
小寶聰明伶俐,眉清目秀,是王大爺的心頭肉,也是他晚年生活中全部的陽光。每天,王大爺都會牽著小寶的手,走過村里那條長長的田埂路,送他去村小學。放學時,又會早早地等在校門口,把小寶背在自己有些佝僂的背上,祖孫倆一路說著笑著回家。
王大爺的日子過得清苦,但他從不讓小寶受一點委屈。他會把家里最好吃的留給小寶,會用他那雙粗糙的大手給小寶編各種草編的玩具,會在夏夜的槐樹下,給小寶講那些他年輕時聽來的古老故事。
小寶也非常依戀爺爺。他會把學校里發的糖果偷偷藏起來帶給爺爺,會在爺爺累了的時候,用小手給爺爺捶背,還會奶聲奶氣地對爺爺說:“爺爺,等我長大了,我賺錢養你,讓你過好日子。”
祖孫倆相依為命,日子雖然平淡,但也充滿了脈脈溫情。桃花村的村民們,都羨慕王大爺有這么一個懂事孝順的好孫子。
然而,這份寧靜和溫馨,卻被村中的一霸——李麻牛一家,無情地打破了。
李麻牛,人如其名,長得五大三粗,一臉橫肉,脖子上還紋著一條猙獰的過肩龍。他仗著自己年輕時在外面混過幾天,回到村里后,便糾集了兩個同樣不務正業的兒子,成了村里名副其實的惡霸。
李家父子三人,在桃花村可謂是無惡不作。他們強占村民的田地,克扣村里的救濟款,調戲婦女,毆打老人,稍有不順心,便會拳腳相向。村民們對他們是既恨又怕,大多敢怒不敢言。村委會也拿他們沒什么辦法,報過幾次警,但李麻牛總能托關系或者用些小恩小惠把事情壓下去,反而變本加厲。
王大爺深知李麻牛一家的兇橫,平日里總是小心翼翼地避著他們,也反復叮囑小寶,千萬不要去招惹這家人。
他只希望,自己和孫子能平平安安地過日子,不受這伙惡人的侵擾。但樹欲靜而風不止。
02.
不幸的預兆,是從一件看似不起眼的小事開始的。
那天,村里的小河邊,幾個孩子在玩耍,小寶也在其中。李麻牛的小兒子李三狗,帶著他那條兇悍的大狼狗路過,無緣無故地就放狗去咬孩子們。
其他孩子都嚇得四散奔逃,只有小寶,因為跑得慢了些,被那條大狼狗追上,在他的小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鮮血頓時涌了出來。小寶疼得哇哇大哭。
王大爺聞訊趕來,看到孫子腿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心疼得如同刀絞。他抱著小寶,怒氣沖沖地去找李麻牛理論。
李麻牛一家人當時正在院子里喝酒吃肉,看到王大爺抱著受傷的小寶進來,非但沒有絲毫歉意,反而一臉的戲謔和不耐煩。
“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嗎?多大點事兒!嚷嚷什么?”李三狗醉醺醺地說,嘴角還沾著油光。
“就是,一條賤命,還想訛我們家錢不成?”李麻牛的老婆也尖著嗓子附和。
王大爺氣得渾身發抖:“你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我孫子才八歲!你們家的狗不拴好,咬傷了人,難道連句道歉都沒有嗎?”
“道歉?”李麻牛把手中的酒碗重重往桌上一頓,惡狠狠地瞪著王大爺,“老東西,你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我讓你爬不出這個院子!”
他那兩個膀大腰圓的兒子也站起身,虎視眈眈地圍了上來。
王大爺看著他們兇神惡煞的樣子,又看了看懷里疼得直抽搐的小寶,最終只能忍氣吞聲,抱著孫子離開了李家。
他知道,跟這伙不講道理的畜生,是沒辦法理論的。
回到家,王大爺一邊給小寶清洗傷口,一邊默默流淚。他痛恨自己的無能,不能保護好孫子。
這件事后,小寶變得有些沉默寡言,晚上也常常做噩夢,夢見那條兇惡的大狼狗。王大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卻也無可奈何。
村里的人,對李麻牛一家的惡行更加憤慨,但也都選擇了沉默。他們知道,李麻牛家在鎮上派出所似乎有“關系”,小打小鬧根本告不倒他們,反而會招來更兇狠的報復。
桃花村的上空,仿佛籠罩了一層厚厚的陰云,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而更大的不幸,正在悄然醞釀。
03.
悲劇,在一個普通的傍晚,毫無征兆地降臨了。
那天,小寶從村小學放學回家,路上要經過李麻牛家門口那片小樹林。
恰好,李麻牛的大兒子李大虎,和二兒子李二愣,那天因為賭錢輸了,心情正不爽,喝了點悶酒,在小樹林里閑逛。
他們看到獨自一人背著小書包路過的小寶,不知為何,就覺得這孩子“不順眼”。或許是因為前幾天王大爺上門理論讓他們丟了面子,或許僅僅是因為他們天性兇殘,想找個人發泄一下。
“小兔崽子,你瞅啥瞅?”李大虎攔住了小寶的去路,惡狠狠地問道。
小寶被嚇得往后退了兩步,小聲說:“我……我沒瞅……”
“還敢頂嘴!”李二愣上前就是一腳,將瘦弱的小寶踹倒在地。
緊接著,便是毫無人性的毆打。兩個身強力壯的成年人,對著一個手無寸鐵的八歲孩子,拳打腳踢。小寶的哭喊聲,求饒聲,很快就變得微弱下去。
他們似乎只是為了發泄,為了從欺凌弱小中獲得快感,根本沒有顧忌下手的輕重。
當他們打累了,揚長而去的時候,小寶已經蜷縮在地上,奄奄一息,嘴角和鼻孔里都滲著血。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路過的村民發現了倒在血泊中的小寶,急忙通知了王大爺。
王大爺瘋了一般沖到小樹林,看到自己那平日里活蹦亂跳的孫子,此刻像一片被狂風暴雨摧殘過的落葉般,了無生氣地躺在冰冷的地上,他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抱起小寶,用盡全身力氣往村衛生所跑。但一切都太遲了。
在王大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小寶那雙曾經清澈明亮的眼睛,永遠地閉上了。
“天殺的畜生啊!”王大爺抱著孫子冰冷僵硬的身體,跪在衛生所的地上,發出了野獸般絕望的哀嚎。
整個桃花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劇震驚了。村民們自發地聚集到王大爺家,看著那個躺在門板上,身上蓋著白布的小小身影,無不扼腕嘆息,暗自垂淚。
對李麻牛一家的憤怒,也在村民們心中積蓄到了頂點。
村長第一時間報了警。很快,鎮派出所的民警和縣刑偵大隊的警察,都趕到了桃花村。負責帶隊的是刑偵副支隊長陳浩,一個三十多歲,作風硬朗的年輕警官。
陳浩看著眼前這起令人發指的案件,看著王大爺那雙因悲痛而充血的眼睛,心中也充滿了怒火。
04.
警方的調查,很快就鎖定了犯罪嫌疑人——李麻牛的兩個兒子,李大虎和李二愣。
有村民在案發時段,看到他們兩人在小樹林附近出現過,并且神色慌張。在他們家中,也搜到了帶有血跡的衣物。
然而,在審訊過程中,李大虎和李二愣卻百般狡辯,拒不承認是他們故意毆打小寶致死。他們聲稱只是和小寶“玩鬧”,不小心“推搡”了幾下,沒想到孩子那么“不經打”,自己就“摔死了”。
他們的父親李麻牛,更是動用了各種關系,四處打點,試圖為兩個兒子開脫罪責。他還放出話來,誰敢亂作證,就讓誰家不得安寧。
一時間,桃花村的村民們,雖然心中憤慨,但在李麻牛的淫威之下,許多目擊者都選擇了三緘其口,或者含糊其辭。
這給警方的取證工作,帶來了極大的困難。
王大爺每日抱著孫子的遺像,枯坐在靈堂前,不吃不喝,不言不語。他的眼神,從最初的悲痛欲絕,漸漸變得空洞而麻木。但在這份麻木之下,似乎又隱藏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看著那些前來調查的警察,看著他們在李麻牛家的勢力面前似乎也有些束手無策,心中的那份對“王法”的信任,正在一點點地被侵蝕。
日子一天天過去,案件的進展卻十分緩慢。
李大虎和李二愣雖然被警方控制,但遲遲未能正式批捕。鎮上傳言四起,說李麻牛已經花了大價錢,上下打點,準備把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甚至有人說,最多也就是判個過失傷人,關幾年就能出來。
這些傳言,像一把把尖刀,反復剜著王大爺的心。
他仿佛看到,孫子那雙充滿恐懼和不甘的眼睛,在質問他:“爺爺,那些壞人,是不是就不會受到懲罰了?”
他無法回答。
法律的正義,似乎在這偏遠的小山村,在這橫行鄉里的惡霸面前,顯得如此蒼白和無力。
村民們也對警方的辦案效率和決心產生了懷疑。他們私下里議論紛紛,有的嘆息世道不公,有的則咒罵李麻牛一家不得好死。
官方的力量與民間的期盼之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痕。而這道裂痕,正在將王大爺推向一個極其危險的邊緣。
他心中的那團火,在絕望和悲憤的澆灌下,越燒越旺,漸漸將他所有的理智都吞噬殆盡。
05.
小寶的頭七剛過,案件依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進展。
李麻牛一家,甚至開始在村里放出風聲,說王大爺的孫子本來就有病,是自己不小心摔死的,他們家是冤枉的,很快就能把兩個兒子“撈出來”。
這些話,像一盆冰水,徹底澆滅了王大爺心中最后一絲對法律的幻想。
他不再哭泣,也不再悲傷。他的臉上,恢復了一種異樣的平靜,一種近乎死寂的平靜。
他開始像往常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是,他不再去村口的老槐樹下坐著發呆,也不再和任何人說話。
他把自己關在那個曾經充滿孫子笑聲的小院里,默默地做著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他把家里那把用了幾十年的殺豬刀,找了出來。那把刀,是他年輕時在屠宰場幫工時留下的,鋒利無比,曾是他養家糊口的工具。
他找來磨刀石,一遍又一遍,仔細地打磨著刀刃。刺耳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他還翻出了自己年輕時穿過的一套深色粗布衣褲,那是他當年下力氣干活時穿的,結實耐磨。他把衣服洗得干干凈凈,疊得整整齊齊,放在床頭。
鄰居們偶爾看到王大爺在院子里忙碌,都覺得他有些反常,但誰也沒有多想。他們以為,老人只是沉浸在失去孫子的悲痛中,行為有些古怪罷了。
只有村里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看著王大爺那雙平靜得有些可怕的眼睛,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他們似乎從王大爺身上,看到了一種不成功便成仁的決絕。
案發前一天晚上,王大爺獨自一人,去了村后的小山坡,在小寶簡陋的墳前,坐了整整一夜。
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流淚,只是靜靜地看著那抔黃土,仿佛要把孫子的模樣,永遠刻在心里。
第二天凌晨,當第一縷晨曦尚未照亮大地的時候,王大爺穿上了那套深色的粗布衣褲,將那把磨得雪亮的殺豬刀,小心翼翼地用布條纏好,掖在腰間。
他最后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屋子,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小寶畫的歪歪扭扭的“爺爺和我”。然后,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充滿了冰冷的決絕和滔天的恨意,毅然決然地推開了院門,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了北街,走向了李麻牛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