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五柳村,坐落在青山環抱之中,像一顆被歲月遺忘的珍珠。村子不大,百來戶人家,靠著幾畝薄田和后山的恩賜,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時值盛夏,驕陽似火,連蟬鳴都顯得有氣無力。
村東頭的糧倉,是全村人的命根子。這天午后,負責看管糧倉的老李頭,估摸著天快下雨了,想去檢查一下門窗是否關好。
他推開那扇沉重的木門,一股糧食發酵的、混合著塵土的味道撲面而來。他瞇著眼適應了一下昏暗的光線,剛想往里走,腳步卻猛地頓住了。
只見糧倉中央,那堆得像小山一樣的谷袋上,赫然盤著一條蛇!
老李頭嚇得魂飛魄散,倒退兩步,差點坐倒在地。那蛇,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鱗片在從屋頂縫隙透進來的光線下,閃爍著一種近乎玉石般的光澤。它足有碗口粗細,盤在那里,一動不動,一雙金色的豎瞳,正冷冷地盯著門口的老李頭。
“蛇!有……有大白蛇!” 老李頭連滾帶爬地沖出糧倉,扯著嗓子,聲音都變了調。
01.
老李頭的喊聲,像一塊石頭投進了平靜的湖面,整個五柳村瞬間炸開了鍋。
五柳村是個古老的村子,村里的人們,骨子里都帶著對自然的敬畏和一些根深蒂固的老說法。蛇,尤其是這種顏色奇異的大蛇,在村民們看來,往往不是什么好兆頭。
不一會兒,糧倉門口就聚集了二三十個村民。男人們手里拿著鋤頭、扁擔、鐵鍬,女人們則遠遠地站著,臉上寫滿了恐懼和不安。村長王大山也趕來了,他眉頭緊鎖,看著糧倉里那若隱若現的白色身影,心里直打鼓。
“這……這是什么東西?咱們村里幾十年也沒見過這么白的蛇啊!”
“肯定是不祥之物!得趕緊打死!不然要出事的!” 性子最急的年輕人小張已經舉起了手里的鐵鍬。
“是啊!糧倉可是咱們的命根子,讓這東西占了怎么行!”
村民們七嘴八舌,群情激奮,眼看就要沖進去。
就在這時,人群外傳來一陣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一個蒼老而平靜的聲音響起:“都住手。”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村里年紀最大、輩分最高的陳奶奶,正拄著一根油亮的竹拐杖,由她的孫媳婦扶著,慢慢地走了過來。
陳奶奶今年九十有三了,是村里的“活字典”。她見證了五柳村幾十年的風風雨雨,懂很多老規矩、老故事,村里誰家有個頭疼腦熱、疑難雜癥,都喜歡找她問問。她平時話不多,但她說出來的話,分量極重。
陳奶奶走到人群前,渾濁但依然銳利的眼睛掃過眾人,最后落在了糧倉門口。她盯著里面那條白蛇看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奶奶,這蛇……看著邪性,得趕緊除了它!” 村長王大山恭敬地說。
陳奶奶搖了搖頭,拐杖在地上頓了頓,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別傷害它。”
她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
“來者是客。”
02.
陳奶奶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村民們激動的情緒上。“客?” 眾人面面相覷,無法理解。一條蛇,怎么會是客?
“奶奶,這可是蛇啊!萬一傷了人怎么辦?” 小張不甘心地說。
“是啊,陳奶奶,這白得瘆人,看著就不吉利。”
陳奶奶抬起眼皮,看了小張一眼,淡淡地說:“萬物皆有靈。它不犯你,你何必犯它?它既然選了咱們的糧倉落腳,那就是看得起咱們五柳村。以禮相待,自有福報。若是傷了它……恐有禍事。”
陳奶奶的話里,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和神秘。村民們雖然心里還是害怕,但沒人敢再提打殺的話。陳奶奶在村里的威望太高了,而且她說的“禍事”,更是讓大家心里發毛。
村長王大山嘆了口氣,出來打圓場:“既然陳奶奶這么說了,咱們就……就先別動它。不過,總不能讓它一直待在糧倉里吧?”
“它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陳奶奶說,“它走的時候,自會走。你們平日里,離糧倉遠一些就是了。記得,每天在糧倉門口放一碗清水,別驚擾了貴客。”
說完,陳奶奶便不再多言,由孫媳婦扶著,轉身慢慢離開了。
村民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也只能無奈地散去。只是每個人心里,都多了一層陰影。
從那天起,五柳村的糧倉,成了村里的一個禁地。村民們按照陳奶奶的吩咐,每天輪流在門口放一碗清水,但誰也不敢靠近。
奇怪的是,那條白蛇似乎真的很有“靈性”。它從不離開糧倉,也從不傷人。更奇特的是,自從它來了之后,糧倉里那些往年最讓人頭疼的老鼠和麻雀,竟然一只都看不見了!連糧食發霉的情況都少了很多。
03.
日子一天天過去,白蛇依然盤踞在糧倉里,像一個沉默的守護者。
村里漸漸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五柳村已經連續干旱了小半年,眼看田里的莊稼都要枯死了。可就在白蛇來的第七天,天上竟然下了一場透雨!雖然雨量不大,但對于久旱的莊稼來說,無疑是救命的甘霖。
村民們又驚又喜。有人開始相信陳奶奶的話,覺得這白蛇真是“貴客”,是來給村子帶來好運的。一些膽大的,甚至開始偷偷地往糧倉門口放些雞蛋、水果作為供品,祈求風調雨順。
但好景不長。
雨下了沒幾天,村東頭老王家的牛突然病倒了,上吐下瀉,請了獸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緊接著,村西頭小張家的幾頭豬也開始不吃不喝,沒幾天就瘦了一圈。
這下,村里又炸開了鍋。
那些本就對白蛇心懷恐懼的人,立刻把矛頭指向了它。
“我就說那東西不吉利!你看!開始作祟了!”
“什么貴客!我看是妖精!先把咱們哄住,然后就要害人了!”
“肯定是咱們供奉得不對,惹怒它了!”
村子里人心惶惶,支持和反對白蛇的兩派人,甚至為此吵了好幾次架。大家再次找到了陳奶奶,希望她能給個說法。
陳奶奶依然坐在她那張老舊的藤椅上,閉著眼睛,仿佛入定了一般。無論村民們怎么說,她都只是搖搖頭,重復著那句話:“靜觀其變,莫要驚擾。”
她的態度,讓村民們更加不安和迷惑。這條白蛇,到底是福是禍?這位活了一輩子的老人,到底知道些什么?五柳村的未來,似乎都系在了這條神秘的白蛇身上。
小張看著自家病懨懨的豬,心里又急又氣。他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根本不信什么“貴客”之說。他認定這一切都是白蛇搞的鬼,而陳奶奶,不過是老糊涂了。
一個沖動的念頭,在他心里滋生——他要親自去會會那條白蛇,把它趕走,甚至……殺了它!
04.
又是一個悶熱的夜晚,烏云蔽月,連一絲風都沒有。
小張揣著一把磨得锃亮的柴刀,又叫上了兩個平時跟他關系不錯的、同樣不信邪的年輕人,悄悄地摸向了村東頭的糧倉。他們還準備了一大桶雄黃酒,聽說蛇最怕這個。
糧倉周圍一片死寂,只有遠處傳來的幾聲蛙鳴。
三人借著微弱的光線,撬開了糧倉的側門,屏住呼吸溜了進去。
糧倉里一片漆黑,空氣中彌漫著糧食和灰塵的味道,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奇異的清香。
小張打開手電筒,光束在黑暗中掃過。他們很快就在糧倉最里面的角落里,看到了那條白蛇。
它依然盤在那里,像一座白色的玉雕,一動不動。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它的鱗片反射著冷冽的光,那雙金色的豎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瘆人。
“就是它!動手!” 小張壓低聲音,舉起了柴刀。
另外兩人也打開了雄黃酒的桶蓋,準備潑過去。
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瞬間,那條白蛇突然動了!
它不是攻擊,也不是逃跑。它的動作極其優雅而緩慢,巨大的蛇頭微微昂起,那雙金色的眼睛里,竟然沒有一絲兇狠,反而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和悲傷?
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一股莫名的、冰冷的風,突然在密閉的糧倉里憑空刮起,吹得谷袋沙沙作響,吹得三人睜不開眼睛。手電筒的光束劇烈地晃動起來,那奇異的清香變得濃烈無比,讓人頭暈目眩。
“啊!” 一個年輕人腳下一滑,慘叫一聲摔倒在地,手里的雄黃酒灑了一地。
小張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住了,他看著那條在詭異的風中依然穩如泰山的白蛇,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從心底升起。這……這根本不是普通的蛇!
他不敢再停留,拉起摔倒的同伴,連滾帶爬地逃出了糧倉。
他們一路跑回村子,驚魂未定。那個摔倒的年輕人,腿上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鮮血直流,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是怎么受傷的。
05.
小張等人夜闖糧倉、遭遇怪事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第二天就傳遍了整個五柳村。
這下,再也沒人敢說白蛇是普通動物了。恐懼,像瘟疫一樣在村子里蔓延。村民們看著糧倉的方向,眼神里充滿了敬畏和不安。他們意識到,陳奶奶的話,恐怕是真的。這條白蛇,絕非凡物。
他們再次聚集到了陳奶奶家的小院里。這一次,他們不再爭吵,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惶恐和祈求。
“奶奶!您老人家行行好,告訴我們吧!那……那到底是個什么神仙?我們該怎么辦啊?” 村長王大山帶著哭腔問。
“是啊,奶奶,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該驚擾它。您給指條明路吧!” 小張也跪了下來,他腿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
陳奶奶坐在藤椅上,看著跪了一地的村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她那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疲憊和憂慮。她渾濁的眼睛望向糧倉的方向,仿佛能穿透墻壁,看到里面的景象。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村民們幾乎以為她不會再開口。
就在這時,村子東頭,糧倉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先是一陣刺耳的、如同金屬摩擦般的尖銳叫聲,緊接著,是幾聲憤怒而悲傷的、仿佛能穿透靈魂的嘶鳴!那嘶鳴聲中,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力量,讓所有聽到的人都感到胸口發悶,心驚肉跳。
村民們大驚失色,紛紛回頭望向糧倉的方向。
只見糧倉上空,不知何時,竟然聚集起了一片濃重的烏云,云層中隱隱有電光閃爍,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籠罩了整個五柳村。
陳奶奶猛地從藤椅上站了起來!她那平日里佝僂的腰背,此刻竟然挺直了幾分。她手中的拐杖重重地敲擊著地面,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混合著震驚、憤怒和一絲恐懼的表情!
她抬起干枯的手,指向糧倉的方向,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起來:
“它不是客……它是山神的守護……有人……有人趁它虛弱……偷了它的……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