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蘇雨桐抱著剛滿月的孩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媽去哪兒了?孩子發(fā)燒了,我一個人真的撐不下去了!"
趙建華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手機響個不停。
"派出所的,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三天了,方秀蘭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
床頭柜上還放著她熬的雞湯,早飯也準備好了,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正當全家人絕望的時候,門鎖響了。
方秀蘭拖著一個破舊的行李箱站在門口,滿臉疲憊。
"媽!您去哪兒了?我們都快急瘋了!"
然而,面對家人急切的追問,方秀蘭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懷里的孩子。
"有些事情,是時候讓你們知道了......"
三天前的那個晚上,蘇雨桐還清楚地記得。
孩子哭了一整夜,她的情緒徹底崩潰了。產(chǎn)后的身體本就虛弱,再加上初為人母的焦慮,讓她變得格外敏感。
"您到底會不會帶孩子?我媽要是在就好了!"
這句話一出口,蘇雨桐就后悔了??墒窃捯呀?jīng)說出去了,就像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
方秀蘭當時沒有回嘴,只是默默地收拾著散落在地上的尿布和奶瓶。她的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佝僂,讓人心疼。
趙建華想要說什么,但被母親的眼神制止了。
"沒事的,她剛生完孩子,心情不好很正常。"
方秀蘭輕聲說道,但她的眼中明顯有淚光閃爍。
那一夜,全家人都睡得很不安穩(wěn)。
蘇雨桐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里滿是愧疚。婆婆這一個月來的辛苦,她都看在眼里。每天凌晨三點起來給孩子換尿布,熬各種補湯,連自己的腰疼都不舍得說。
可是她剛才為什么要說那樣的話?
隔壁房間里,方秀蘭也睡不著。她坐在床邊,看著手機里的一條未讀信息,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回復。
第二天早晨,蘇雨桐醒來時,發(fā)現(xiàn)婆婆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餐。小米粥、煮雞蛋、還有她最愛喝的鯽魚湯。
餐桌上的菜品一如既往地豐盛,但方秀蘭的臉色看起來有些憔悴。
"媽,昨晚的事......"
蘇雨桐想要道歉,但方秀蘭只是擺擺手。
"不用說了,我理解。坐月子本來就不容易,何況還是第一次當媽媽。"
可是蘇雨桐總覺得婆婆的笑容有些勉強,眼神中也少了往日的溫暖。
"媽,您是不是沒睡好?眼圈都黑了。"
"沒事,人老了就是覺少。"
方秀蘭避開了蘇雨桐關切的眼神,轉身去廚房收拾碗筷。
趙建華正在客廳里接電話,是公司的項目出了問題,需要他親自去處理。
"雨桐,我可能要出差幾天,項目那邊催得緊。"
"什么時候走?"
"今天下午的飛機。"
蘇雨桐有些不安。丈夫要出差,如果婆婆再因為昨晚的事情對她有意見,這個家里的氣氛會更加尷尬。
"媽,建華要出差,家里就剩我們婆媳倆了。"
方秀蘭從廚房里走出來,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沒關系,我會照顧好你和孩子的。"
但她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鈴聲在安靜的客廳里顯得格外刺耳。
方秀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我...我去陽臺接個電話。"
她匆忙走向陽臺,還特意關上了門。
蘇雨桐覺得奇怪,婆婆平時接電話從來不會這么神秘。而且剛才那個表情,明顯是受到了什么沖擊。
陽臺上,方秀蘭的聲音很低,但偶爾還是能聽到幾個模糊的詞語。
十幾分鐘后,方秀蘭回到客廳,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疲憊了。
"媽,您沒事吧?"
"沒事,老朋友打來的,聊了些家常。"
但蘇雨桐注意到,婆婆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下午,趙建華收拾行李準備出差。臨走前,他特意叮囑母親。
"媽,雨桐情緒不太穩(wěn)定,您多擔待一下。"
"我知道的,你放心去工作吧。"
方秀蘭送兒子到門口,回頭看了看客廳里抱著孩子的蘇雨桐。
"雨桐,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說,不要客氣。"
蘇雨桐點點頭,心里對昨晚的事情更加愧疚了。
晚上,孩子又開始哭鬧。蘇雨桐手忙腳亂地換尿布、喂奶,但孩子還是不停地哭。
方秀蘭聽到聲音,立刻從房間里出來。
"是不是餓了?我去熱奶。"
"不是,剛喂過??赡苁悄虿紳窳恕?
"我來看看。"
方秀蘭熟練地檢查了孩子的情況,輕輕拍著他的背。
"可能是腸脹氣,我來按摩一下。"
她的手法很輕柔,孩子慢慢安靜下來。
蘇雨桐看著婆婆專注的樣子,心里涌起一陣暖流。
"媽,謝謝您。"
"一家人,說什么謝謝。"
夜里兩點,孩子又醒了。蘇雨桐剛想起床,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窸窸窣窩的聲音。
方秀蘭已經(jīng)起來了,正在廚房里熱奶。
"媽,您怎么醒了?"
"聽到孩子哭了,擔心你累著。"
"您也要休息啊,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方秀蘭搖搖頭:"我沒事,習慣了。"
她接過孩子,輕輕搖晃著。孩子在她懷里很快就安靜下來,甚至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媽,您真的很會帶孩子。"
"年輕的時候學的。"
方秀蘭的聲音有些低沉,但沒有透露更多信息。
第二天早上,方秀蘭的手機又響了。這次她沒有回避,就在客廳里接了電話。
"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雖然蘇雨桐聽不清具體內(nèi)容,但能感覺到對方的情緒很激動。
方秀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說過了,不要再聯(lián)系我了。"
"這么多年了,你為什么不能放過我們?"
"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好說的。"
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蘇雨桐假裝在逗孩子,但其實一直在觀察婆婆的反應。
"媽,有什么麻煩事嗎?"
"沒有,就是一個很久沒聯(lián)系的熟人,有些私人問題想咨詢我。"
方秀蘭的解釋顯得有些勉強。
"如果需要幫忙,您就去處理吧,我一個人可以的。"
"不用,沒什么大事。"
但蘇雨桐注意到,從那通電話之后,方秀蘭整個人都顯得心不在焉。
做飯的時候差點忘記關火,給孩子換尿布的時候也有些走神。
"媽,您真的沒事嗎?"
"我...我可能是太累了。"
當天晚上,方秀蘭的房間里又傳來了低聲的電話交談聲,但這次蘇雨桐聽不清任何內(nèi)容。
第二天一早,方秀蘭看起來更加憔悴了。她的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過的痕跡。
吃早飯的時候,她突然開口:
"雨桐,你覺得...一個人如果犯了錯誤,應該怎么面對?"
蘇雨桐愣了一下:"什么樣的錯誤?"
"假如...假如做了一個當時覺得對的決定,但現(xiàn)在看來可能傷害了別人。"
"如果當時的決定是善意的,我覺得應該坦誠面對,尋求理解和原諒。"
方秀蘭點點頭,但眼中的痛苦并沒有減少。
"有時候,過去的選擇會影響很多人。"
"媽,您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
方秀蘭搖搖頭:"沒有,我就是有感而發(fā)。"
但蘇雨桐能感覺到,婆婆心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困擾著她。
中午的時候,方秀蘭接到了第三個電話。這次她的態(tài)度更加堅決。
"我最后說一遍,不要再打電話來了。"
"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么好談的。"
"請不要再打擾我們的生活。"
掛斷電話后,方秀蘭整個人都在顫抖。
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陽光,眼中滿是掙扎。
蘇雨桐抱著孩子走過去:"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您這樣我很擔心。"
方秀蘭轉過身,看著懷中的孩子,眼中涌出了眼淚。
"雨桐,如果有一天,你最在乎的東西面臨威脅,你會怎么辦?"
"我會想辦法保護它。"
方秀蘭點點頭,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
當天下午,方秀蘭說要出去買菜。她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還特意梳理了頭發(fā)。
"今天想給雨桐燉個老母雞,補補身子。"
但蘇雨桐注意到,婆婆拿了一個小旅行包,看起來不像是只去買菜那么簡單。
"媽,您這是要出遠門嗎?"
"可能要去一趟老朋友家,處理一些事情。如果晚了,就在那里過夜。"
方秀蘭的解釋聽起來合理,但蘇雨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媽,您慢點,注意安全。"
方秀蘭在門口停了一下,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蘇雨桐和孩子。
她的眼神很復雜,有不舍,有愧疚,還有一種決絕。
"雨桐,好好照顧孩子。"
"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你要理解我。"
這句話說得很輕,但蘇雨桐總覺得有些奇怪。
"媽,您說什么呢?您對我們這么好,我們怎么會怪您呢。"
方秀蘭勉強笑了笑,然后輕輕關上了門。
上午十點,方秀蘭出門了。
蘇雨桐以為她很快就會回來,或者至少會在晚上回家。
可是等到中午十二點,方秀蘭還沒有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奇怪了,怎么聯(lián)系不上?"
蘇雨桐開始有些擔心。
下午兩點,方秀蘭還是沒有消息。
蘇雨桐坐不住了,抱著孩子下樓去菜市場找找。
但菜市場里的每個攤位都問遍了,沒有人見過方秀蘭。
"秀蘭阿姨?今天沒見過啊,平時都是上午早早就來的。"
"是啊,她一般十點之前就買完菜回家了。"
蘇雨桐又去了附近的超市、藥店、甚至是小區(qū)里的健身廣場,都沒有找到婆婆的身影。
她開始給趙建華打電話。
"建華,你媽上午出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什么?現(xiàn)在幾點了?"
"下午三點了。"
電話那頭的趙建華也慌了:"我馬上給朋友們打電話問問。"
趙建華開始給母親的老朋友們打電話。王阿姨、李阿姨、還有住在隔壁小區(qū)的老同事,都說沒有見過方秀蘭。
"秀蘭今天沒來我這里啊,怎么了?"
"她昨天還說要給雨桐燉湯呢,人呢?"
每一個電話都沒有好消息。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方秀蘭還是沒有回來。
蘇雨桐抱著孩子,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都怪我,都怪我前天晚上說了那些話。"
"媽一定是被我氣走了。"
她開始胡思亂想,是不是婆婆真的因為那晚的爭吵而離家出走了?
晚上八點,趙建華從外地趕回來了。
"媽真的沒有回來?"
看到妻子紅腫的眼睛和懷里哭鬧的孩子,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們再找找,說不定她去了什么地方忘記告訴我們。"
父子倆開始在小區(qū)周圍尋找,從地下車庫到樓頂天臺,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但還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晚上九點,趙建華和父親趙國強決定報警。
"警察同志,我母親失蹤了。"
"今天早上出門,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值班民警詳細詢問了情況,登記了方秀蘭的基本信息。
"老人家身體怎么樣?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
"身體很好,就是最近因為照顧孫子比較累。"
"精神狀態(tài)怎么樣?有沒有患過抑郁癥或者其他心理疾病?"
"沒有,我媽一直很樂觀。"
"家里有沒有發(fā)生什么矛盾?"
趙建華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前天晚上的爭吵。
"我媳婦剛生完孩子,情緒不太穩(wěn)定,前天晚上和我媽有點小摩擦。"
"但是第二天就和好了,我媽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民警點點頭,表示理解。
"這種情況比較常見,老人可能是想出去透透氣。"
"先等等看,如果明天還沒有消息,我們會進一步幫忙尋找。"
第二天一早,趙建華貼了尋人啟事,發(fā)動了所有的親朋好友幫忙尋找。
啟事上的照片是方秀蘭上個月的近照,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毛衣,笑容慈祥。
蘇雨桐看著照片,眼淚又流了下來。
"媽那么好的人,我怎么能說出那樣的話?"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她的情緒更加不穩(wěn)定了。孩子一哭,她就跟著哭。
趙國強也急得團團轉。老伴兒突然失蹤,這讓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你媽這人,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離開家。"
"三十年了,連回娘家都要跟我們說一聲的。"
"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有鄰居說在小區(qū)門口見過方秀蘭。
"是昨天上午十點多,她拿著一個旅行包,好像要出遠門。"
"我還跟她打了招呼,她說去處理點事情。"
第三天上午,趙建華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
"根據(jù)調查,你母親確實是坐客車離開了本市。"
"但是具體去了哪里,還需要進一步核實。"
正當全家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門鎖響了。
方秀蘭拖著一個破舊的行李箱站在門口,滿臉疲憊。
她的衣服有些皺巴巴的,頭發(fā)也有些凌亂,臉上有明顯的淚痕,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
"媽!"
蘇雨桐幾乎是撲過去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媽,您去哪兒了?我們都快急死了!"
趙建華也沖過來:"媽,您怎么突然就走了?也不說一聲?"
方秀蘭輕輕拍了拍兒媳婦的肩膀,然后看向了懷里的孩子。
她的眼神很復雜,有愧疚,有不舍,還有一種說不清的痛苦。
"雨桐,這三天你們辛苦了。"
"孩子還好嗎?"
蘇雨桐點點頭:"孩子很好,就是一直在哭,好像在找您。"
聽到這句話,方秀蘭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她伸手想要抱孩子,但又縮了回去。
"媽,您這是去哪兒了?"
趙建華急切地問道。
"我們到處找您,還報了警。"
"派出所的人都出動了。"
方秀蘭緩緩坐在沙發(fā)上,那個行李箱就放在她的腳邊。
她的手緊緊握著行李箱的把手,好像在握著什么珍貴的東西。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我...我去處理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一些...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方秀蘭的回答很模糊,但她的表情告訴所有人,這件事情對她來說意義重大。
趙國強走過來,看著老伴疲憊的樣子,心疼地說:
"秀蘭,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這樣突然離開,我們都嚇壞了。"
方秀蘭看了看丈夫,又看了看兒子和兒媳婦,最后目光落在了孩子身上。
"有些事情...現(xiàn)在該說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決絕。
方秀蘭坐在沙發(fā)上,緊緊握著那個破舊的行李箱。
她的手在顫抖,眼神中滿是復雜的情緒。
"雨桐,建華,你們知道我這三天去了哪里嗎?"
蘇雨桐抱著孩子,焦急地問:"媽,您到底去哪兒了?我們都快急死了!"
方秀蘭深深地看了一眼懷里的嬰兒。
"我去了一趟老家。"
"去見了一個人,一個改變我們這個家命運的人。"
她緩緩打開行李箱,里面除了一些舊衣服,還有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
趙建華皺著眉頭:"媽,什么人這么重要?"
方秀蘭從牛皮紙袋里拿出一疊文件。
"建華,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你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嗎?"
"我說我們家為了給你治病,花光了所有積蓄?"
趙建華點點頭:"記得啊,您說那時候差點就......"
"我騙了你們。"
方秀蘭的聲音哽咽了。
客廳里瞬間安靜得可怕。
蘇雨桐感覺到了什么,聲音顫抖:"媽,您想說什么?"
方秀蘭看著手中的文件,眼淚終于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當方秀蘭把那份文件遞到趙建華面前時,上面的字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