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作,與現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在偏遠的坪陽鄉,山村生活平靜如水。兩歲的石爽人一邊在院子里玩泥巴,一邊突然抬頭對母親說:“我前世叫姚家安,1936年出生的。”母親石玉蘭手中的針線猛地一頓,陽光下,納鞋底的麻繩似乎也繃緊了。她愣神片刻,隨即板起臉斥責道:“小孩子家,瞎說什么?姚家安是誰教你的?”可石爽人卻仰著滿是泥污的小臉,一臉認真,細細數說著前世的細節:“我還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吳春,小兒子叫吳明。我們家住在姚家村,門口有棵好大好大的槐樹,還有一條大黃狗,叫旺財,可聽話了。”
石玉蘭嘴上不信,呵斥女兒莫要胡言,心里卻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泛起一陣莫名的寒意。坪陽鄉雖然閉塞,但也從未聽說過什么姚家村,更別提姚家安這個名字。接下來的日子,石爽人的話越來越具體,她提到村里的王裁縫給她做過一雙綴著紅絨球的花布鞋,還提到村后山坡上有一座破舊的古墓,墓碑上的字她不認識,但記得墓前長著一叢野菊花。這些細節,細致真實得不像是孩童的臆語,讓這個普通農家的平靜被徹底打破。石玉蘭和丈夫石忠根的懷疑與不安日夜交織,女兒石爽人的“記憶”如同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掀起層層疊疊的波瀾,迫使他們不得不去直面一個可能顛覆他們認知,甚至充滿未知的真相。
01.
石爽人是坪陽鄉石家唯一的寶貝女兒,來到這個世上才將將兩年光景。坪陽鄉地處湘桂邊界的萬洋山深處,四面環山,一條細長的溪流穿鄉而過,是外面世界通往這里的唯一水道。鄉民們祖祖輩輩都以耕作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簡單得像山澗里的溪水,一眼就能望到底,卻也帶著深山特有的寧靜和幾分與世隔絕的閉塞。
石爽人的父親石忠根,是個年近四十的漢子,皮膚黝黑,手上布滿了老繭。他繼承了山里人特有的沉默寡言,平日里除了地里的農活,最大的愛好就是吧嗒著旱煙,望著遠山出神。母親石玉蘭,比丈夫小幾歲,是個勤勞務實的農村婦女,操持著家里家外,唯一的不足,便是骨子里帶著些許山里人常見的迷信,對鬼神之事將信將疑,卻又心存敬畏。
在這樣的家庭和環境下,石爽人卻出落得異常聰慧。她不像其他同齡的娃兒那般只知啼哭和憨玩,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總是閃爍著靈動的光彩,仿佛能洞察人心。她的語言能力更是驚人,一歲多點便能說出完整的句子,兩歲時,已經能和大人進行清晰的交流,常常說出一些讓父母忍俊不禁卻又暗自稱奇的話來。
石爽人的一切改變,始于她兩歲那年夏天的一個午后。那天,她在院子里的那棵老棗樹下追著一只花蝴蝶玩,腳下一絆,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額頭磕在了樹根上。石玉蘭正在屋里紡線,聽到哭聲慌忙跑出來,抱起女兒,卻見她額頭連塊油皮都沒破,只是哭得厲害。石玉蘭以為女兒只是受了驚嚇,哄了哄,便沒太在意。
然而,從那天起,石爽人就像變了個人。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纏著母親要糖吃,也不再對父親的旱煙袋表現出好奇。她常常一個人坐在門檻上,托著小下巴,望著遠方,眼神里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憂郁和思索。
幾天后的一個傍晚,石爽人正坐在小凳子上,看著母親喂雞。她突然開口,聲音稚嫩卻清晰:“媽媽,我們以前不住在這里。” 石玉蘭正往雞食盆里添著糠麩,聞言隨口答道:“傻囡,我們不住這兒住哪兒?這不就是我們的家嘛。” “不是這個家,”石爽人搖搖頭,小眉頭微微蹙起,“我記得以前的家,在姚家村。村口有一口老井,井邊有棵大柳樹,柳樹上還有一個喜鵲窩呢。村東頭還有座破廟,廟里的菩薩臉都爛了。”
石玉蘭手里的瓢“當啷”一聲掉在地上,糠麩撒了一地。她驚愕地看著女兒,以為自己聽錯了。姚家村?老井?柳樹喜鵲窩?破廟?這些景象,女兒是從哪里聽來的?坪陽鄉附近,可從來沒有叫姚家村的地方。
“爽人,你……你說什么呢?”石玉蘭的聲音有些發顫。 “我說姚家村呀,”石爽人眨巴著大眼睛,一臉天真,“我還記得,廟后面的山路很難走,春天的時候,漫山遍野都是映山紅,可好看了。”
石忠根從地里回來,一進院子就看到妻子失魂落魄的樣子,和女兒那張小嘴巴拉巴拉地說個不停。他聽了幾句,眉頭就皺了起來:“小孩子家,整天胡思亂想些什么!什么姚家村,聽都沒聽說過!”他平日里雖然話少,但一家之主的威嚴還是有的。他覺得女兒定是白天聽了村里哪個老婆子講的什么離奇故事,回來就學嘴。
石玉蘭卻不像丈夫那般篤定。她越聽女兒描述,心里就越是發慌。女兒說得太細了,那些細節,根本不像是一個兩歲孩子能編造出來的。她甚至能聞到女兒口中描述的破廟里那股子潮濕的霉味。一種不祥的預感攫住了她的心,她感覺女兒,似乎是被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附了身。
從那以后,石爽人的“記憶”就像打開了閘門的洪水,時不時地便會冒出來幾句。這個原本平靜的家,開始被一種莫名的陰影所籠罩。石忠根依舊固執地認為是女兒瞎編亂造,甚至為此呵斥過女兒幾次。而石玉蘭的擔憂則與日俱增,她開始悄悄向村里的老人打聽,有沒有什么驅邪避兇的法子。夫妻倆也因此事,第一次發生了激烈的爭執,原本就不多的言語交流,變得更加稀少和沉重。
02.
石爽人關于“姚家村”和“姚家安”的怪談,并沒有因為父親的呵斥和母親的憂慮而停止,反而愈發頻繁和具體起來。家中的氣氛,也因此日漸緊張和壓抑。
一天吃飯時,石爽人看著碗里的紅薯,突然說:“我記得以前,我和吳春去河邊撈魚,他不小心掉到水里,是我把他拉上來的。他那時候,比我還矮一點點呢。”她口中的“吳春”,正是她先前提到過的“前世的大兒子”。
石忠根“啪”地一聲把筷子拍在桌上,臉色鐵青:“食不言寢不語!小孩子家,哪來那么多廢話!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打你!”他實在無法忍受女兒用如此平淡的語氣,講述著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仿佛她真的經歷過一般。他覺得這簡直是荒唐透頂,是對他這個父親權威的挑戰。
石爽人被父親的怒火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但那雙清澈的眼睛里,卻充滿了委屈和不解。
石玉蘭在一旁連忙打圓場,將女兒攬進懷里,心里卻是一陣陣發冷。她能感受到丈夫的煩躁和不安,其實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女兒描述的那些場景,太過逼真了。她甚至提到過“姚家安”臨終時的情景,說床邊圍滿了人,哭聲一片,她想說話,卻怎么也發不出聲音,后來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這些話,像一根根細小的針,扎在石玉蘭的心上。她開始夜不能寐,只要一閉上眼睛,女兒口中的那些畫面就會在眼前浮現。她甚至有些害怕看到女兒那雙過于靈動的眼睛,總覺得那雙眼睛背后,藏著另一個陌生的靈魂。
坪陽鄉是個小地方,藏不住什么秘密。石爽人“撞客”(當地人對鬼上身的稱呼)的說法,很快就在村子里悄悄流傳開來。起初只是幾個長舌婦在背后議論,漸漸地,幾乎全村人都知道了石家出了個“怪女”。
村民們看石爽人的眼神變了,帶著好奇、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種莫名的恐懼和疏遠。以前,石玉蘭帶著女兒去鄰居家串門,總會受到熱情的招待。現在,她再抱著女兒出門,那些原本熱情攀談的鄰居,要么是遠遠地就找借口避開,要么就是勉強打個招呼,眼神卻不敢與石爽人對視。
石家,如同被一層無形的隔膜包裹起來,漸漸被整個村莊孤立了。
石爽人對這一切似乎渾然不覺。她依舊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只是她的“故事”越來越多。她會興致勃勃地跟母親描述姚家村的王裁縫給她做的那雙花布鞋,鞋面上繡著一對戲水鴛鴦,走起路來,鞋幫上的紅絨球一晃一晃的。她會說起村口那棵大槐樹,夏天的時候,槐花開得像雪一樣,風一吹,香氣能飄出好遠,她和“旺財”最喜歡在樹下乘涼玩耍。
這些溫馨而細致的童年回憶,從一個兩歲女娃口中娓娓道來,充滿了強烈的違和感,讓石玉蘭和石忠根不寒而栗。他們嘗試過各種方法讓女兒閉嘴,哄騙、呵斥、甚至輕輕打過她的小手心,但石爽人的“記憶”就像山泉一樣,源源不斷地向外涌出,而且細節愈發清晰,邏輯也愈發完整。
石忠根的固執在日復一日的詭異面前,也開始出現了裂痕。他曾偷偷跑到鄰村,甚至更遠的山外去打聽,有沒有一個叫姚家村的地方,有沒有一個叫姚家安的女人。但結果都是失望。坪陽鄉方圓百里,從未有過這樣的村落和人名。
難道,女兒說的,真的只是胡言亂語?可那些細節,又如何解釋?石忠根想不通,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開了。地里的莊稼無心打理,家里的氣氛也壓抑到了極點。他和石玉蘭的爭吵也越來越頻繁,從最初的指責女兒胡鬧,到后來的互相埋怨,再到最后的相對無言。
他們都意識到,如果不解開這個圍繞著女兒的謎團,他們這個家,恐怕就要散了。平靜的生活,已經徹底被打破,再也回不到從前。懷疑、恐懼、迷茫,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這個原本平凡的家庭,緊緊地困在了中央。
03.
石玉蘭內心的不安和恐懼,如同在陰雨天里瘋長的青苔,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日夜不寧的煎熬。在一個失眠的深夜,她流著淚,終于說服了同樣被折磨得形容憔悴的丈夫石忠根,決定帶女兒石爽人去鎮上的白云寺,求教寺里的老僧人釋慧遠。
釋慧遠禪師是白云寺的住持,據說已有八十多歲高齡,佛法精深,在十里八鄉都頗有威望。鄉民們遇到什么難解之事,或是家中有人中了邪祟,總會去向他求教指點。
第二天一早,石忠根套上牛車,石玉蘭抱著石爽人,一家三口沉默地踏上了前往鎮上的山路。坪陽鄉離鎮子有三十多里山路,崎嶇難行,平日里若無要緊事,鄉民們很少出山。
一路上,石爽人似乎并不知道父母帶她去做什么,反而因為出了遠門而顯得有些興奮。她指著路邊的野花,咿咿呀呀地唱著不成調的歌謠。但當牛車行至一個岔路口時,她突然指著其中一條較為偏僻的小路說:“爸爸,走這條路,去姚家村,近一些。”
石忠根握著牛鞭的手猛地一緊,差點失手將鞭子掉在地上。這條小路,他從未走過,也不知通向何方。
石玉蘭更是臉色煞白,緊緊抱住了女兒,顫聲問道:“爽人,你……你怎么知道這條路?”
“我以前走過呀,”石爽人歪著小腦袋,理所當然地說,“從這條路翻過前面那座鷹嘴山,下去就是姚家村了。村口的井水可甜了,夏天的時候,我和吳明還偷偷用井水冰西瓜吃呢。”
石忠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趕著牛,選擇了通往鎮上的大路。牛車在沉悶的氣氛中緩緩前行,車輪碾過碎石,發出單調的“咔噠”聲,如同石玉蘭越來越快的心跳。
白云寺坐落在鎮子西邊的半山腰上,青磚灰瓦,古樸而寧靜。釋慧遠禪師在一間簡樸的禪房里接待了他們。老僧須發皆白,面容清癯,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仿佛能洞穿人心。
石玉蘭將女兒的異常情況,以及她口中那些關于“姚家安”和“姚家村”的“記憶”,原原本本地向老僧述說了一遍。石爽人也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打量著這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時不時地還會插上幾句,補充母親遺漏的細節。
老僧靜靜地聽著,手中的念珠緩緩捻動,眉頭也越皺越緊。待石玉蘭說完,禪房內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
良久,釋慧遠禪師才緩緩開口,聲音蒼老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安撫人心的力量:“阿彌陀佛。世間萬法,皆有因果。此女娃所言,匪夷所思,卻又歷歷分明,非尋常孩童臆語。”
他看著石爽人,目光深邃,“老衲也無法斷言其真偽,但若要解開施主心中困惑,唯有一法。”
“請禪師指點!”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地問道。
老僧一字一頓地道來,石玉蘭聽后卻如被雷擊一般顫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