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這是你養(yǎng)的寵物?”
“它叫煤球,是我的朋友。”
我一把搶過煤球。
“你不適合養(yǎng)貓,還是給我吧。”
“洛川!!!”她憤怒的站起來,搶回煤球轉(zhuǎn)身就向后山走去。
“下著雨你去后山干嘛!”我喊著追了上去。
1
我們是鄰居,從小就在一起上學。
現(xiàn)在大學了,還是在一個學校。
說來也怪,以前她總是大大咧咧的,每天都要說好多話。
怎么現(xiàn)在到了大學就變得文靜了。
我曾經(jīng)親眼看到一只貓死在她的手中。
是不會相信她會好好養(yǎng)貓的。
看著她淋著雨往學校后山走去。
我猶豫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好幾次我把傘撐過去,但是她都跑開了。
雨天路滑,上山的路上我好幾次險些滑倒。
我擔心她小跑的時候滑倒,索性就沒有再上前,一路跟著,任由她在雨中行走。
很快,我們來到一個平臺,這里雜草叢生,很少有人來。
她向左拐去,那里有一條小道。
我們停在了一群小土包面前。
我疑惑看去,每個小土包旁邊都插著一個小木條。
看著這些跟墓碑似的東西,我暗道晦氣。
一會兒不會再沾惹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吧。
2
李若汐好像對這里很熟悉。
她把一動不動的煤球放在地上。
從旁邊的草叢里掏出一把生銹的鐵鏟。
我向她走近,想要給她撐傘。
她轉(zhuǎn)身瞪著我,將煤球放在她腳下,不讓我靠近。
仿佛我過去會傷害煤球似的。
我停在了原地。
剛才不過是搶了一下貓,又沒有傷害它。
真以為我跟她一樣,喜歡靠殺貓取樂嗎。
只見她用鐵鏟在地上挖了一個坑,然后將煤球放到了坑里。
我來不及多想,出聲制止道:“喂!喂!你不會要把它活埋了吧!多大仇啊!”
李若汐平靜道:“它已經(jīng)死了。”
“你放屁!剛才還在我懷里動呢!”
我不想讓一只貓再次死在我的面前,說著就上前搶奪煤球。
爭執(zhí)間,煤球如一灘死尸一樣掉落在地。
我一臉驚愕:“不是,我,我就拽了它一下,怎么不動了?”
“不是你殺死的。”
我松了一口氣,立即詢問道:“你殺的?”
她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將煤球重新放入了坑中。
我意識到說錯話,換了一種語氣問道:“它是怎么死的。”
她沉思了一下:“應(yīng)該是毒死的。”
我聽后立馬有了反應(yīng):“哇哇哇!你怎么這么歹毒!把人家活生生地毒死!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我懂了!先把它殺死再給它安葬,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就能洗清造下的罪孽了。”
李若汐突然大聲道:“吵死了!你能不能把你那破嘴閉上,不是我殺的!”
見她發(fā)火,我瞬間安靜了,跟小狗一樣窩在旁邊,靜靜地聽她道明原因。
3
“我剛找到它的時候它就已經(jīng)死了。”
聽到此話,我立刻瞪大了雙眼。
那剛才對我呲牙咧嘴的是什么,詐尸了?
“我在它小窩旁邊發(fā)現(xiàn)了巧克力的包裝,它應(yīng)該是吃了巧克力才死了。”
聽到這里我忍不住了。
“那我養(yǎng)的貓也吃巧克力了怎么沒事。”我小聲嘟囔著。
“你說什么?”
“沒事,我說剛才我抱它的時候為什么還是動的?”
“應(yīng)該是神經(jīng)反射。”李若汐沮喪道。
很快,一個新的小土包形成了。
她還找了一個小木條刻了字‘我的好朋友,煤球之墓’。
臨走時我看了一眼其他的小土包:“這些也都是你的好朋友?”
“它們都是流浪貓,因為各種原因,死后的骨灰被我埋在了這里,只有煤球是我一直喂養(yǎng)。”
“那你怎么不把煤球也火化了?”
“我不想把它火化。”
說著李若汐眼眶開始紅潤,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趕緊回去吧,別感冒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跟個泥鰍一樣。”
這次,她沒有躲開我的傘。
4
我在宿舍養(yǎng)了一只貓。
它是黃白相交的顏色,所以我叫它二狗。
雖然李若汐說的話我沒有全信,但回到宿舍我還是第一時間將打開的巧克力盒給蓋上了。
可是第二天下課后我卻找不到二狗了。
它的小窩現(xiàn)在空落落的。
我把陽臺衛(wèi)生間全部找了一遍,甚至打電話詢問了愛擼貓的室友,還是沒有找到它。
雖然我懷疑有人偷走了它,但我還是壓下心中的猜疑,耐心尋找。
終于,我在儲存貓條的柜子里發(fā)現(xiàn)了它。
它正躺在里面呼呼大睡,旁邊還有幾根咬得破爛的貓條包裝。
我伸手去抱它:“你這個小饞貓,我為你把周圍翻了個底朝天,你卻這里睡大覺。”
可是它卻沒有回應(yīng)我,仍然呼呼大睡。
我意識到不對勁,怎么叫也叫不醒它。
沒辦法的我只能求助李若汐,她對貓比我了解。
只見她了解情況之后,向二狗的嘴里滴了幾滴跟水一樣的東西。
過了一會二狗就醒了,并且將肚子里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你是不是給它亂吃東西了!”見二狗蘇醒她叉腰質(zhì)問道。
“怎么可能,我都是給它吃上好的貓糧。”
“給沒給你自己清楚。”她隨口回道。
這句話像一根刺,猛的扎進我心里,喚起了不好的回憶。
仿佛我才是殺貓兇手,她是審判者。
可明明我親眼看到一只貓死在她的手下,她卻總不承認。
不過她救下了二狗,我暫時壓下了心中的不滿。
也沒有說什么感激的話,草草地送走了她。
最后李若汐還給了我一些藥,說是給二狗吃的。
我之后上網(wǎng)查了一下,才放心給二狗吃。
回到宿舍,我將二狗放到它的小窩里休息。
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桌上打開的巧克力盒子。
我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里面有一個吃了一半的巧克力,不像人的牙印。
詢問室友,沒人動。
唯一的解釋就是二狗自己扒開吃的,說它是小饞貓真的一點都不虧。
我腦海中不禁回想起了李若汐的話。
原來真的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雖然不是我主動給的,但還是跟我有關(guān)系。
而我卻因此和她吵了起來。
就在我思考了好久要不要跟她道歉的時候。
發(fā)生了一件離奇的事情。
剛恢復狀態(tài)的二狗又憑空消失了。
5
啊!我要瘋掉了。
找遍了可能的地方都沒有找到。
我只能去校園里漫無目的地搜尋。
終于在銀杏大道找到了它。
和她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人,李若汐。
黃白相間的小貓圍著少女轉(zhuǎn)圈。
夕陽的余暉和金色的銀杏葉落在周圍,竟讓我感覺到了一絲美感。
我直接沖上去破壞了氛圍:“二狗!回來!”
少女仿佛受到了驚嚇,有些慌張的看來。
二狗也坐在原地看我,絲毫沒有向我走來的意思。
“嘿,你這家伙,有了新歡就忘了是誰把你拉扯大的了。”我伸出手將它抱起。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旁邊竟然還有一只黑貓。
我內(nèi)心大驚,這家伙怎么長得跟煤球一樣?
“黑炭,過來。”見我盯著黑貓,李若汐彎腰將它抱起。
我忽然感覺陰森森的:“這,這什么情況,你給煤球換了一個名字,它就復活了?”
李若汐白了我一眼說道“怎么可能,它是我養(yǎng)的貓,叫黑炭。”
“煤球剛死你就養(yǎng)新貓,這么迅速?無縫銜接也沒你這么快吧?”
“你想什么呢,煤球是我經(jīng)常喂養(yǎng)的流浪貓,黑炭才是我從小養(yǎng)到大的。”
我心中驚疑不定,自從那件事發(fā)生后,我已經(jīng)不相信她會好好養(yǎng)貓。
這時她看著我懷里的貓問道:“你剛才叫它什么?”
“二狗啊,怎么了?”
“怎么起了這么個名字,我還以為你養(yǎng)狗了呢。”她捂嘴笑道。
“那你說起什么名字。”
她沉思了一下說道:“嗯,它全身黃色最多,不如就叫大黃吧。”
我大笑道:“你還說我,你起的才更像狗的名字吧。”
“切,那也比你的好聽。”
見我一直盯著她懷里的貓看,她緊了緊,轉(zhuǎn)身就走了。
我站在那里久久沒有離去,腦中冒出來一個想法。
偷貓!
6
我嚴重懷疑黑炭命不久矣。
而且是被她的主人親自殺死。
想到我曾經(jīng)親眼目睹的李若汐拿著石頭將貓砸成肉泥。
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她養(yǎng)貓純屬就是為了能夠在未來的某一天殺貓,來滿足她那一刻的快感。
我擼著懷中的二狗,一個計劃在我腦中漸漸成型。
之后的幾天,我對二狗采取了放養(yǎng)模式,不再把它囚禁在小小的寢室。
每天上午上課的時候我都會將他帶出寢室,直到晚上才把他找回。
很快它就和校園里的貓打成了一片。
其中就包括李若汐的貓。
這天下午沒課。
我?guī)е穪淼搅死钊粝乃奚針窍拢瑢⒍贩帕顺鋈ァ?/p>
很快,二狗帶著一群貓回來了,其中就有黑炭。
黑炭仿佛還記得我,任由我撫摸著它。
擼著擼著,黑炭就進入了我的懷里。
我?guī)е投坊氐搅宋业乃奚幔瑢⑺鼈冴P(guān)在了籠子里。
有二狗的陪伴和好吃的供養(yǎng),黑炭很乖也不叫。
找不到黑炭的李若汐尋求我的幫助,但是我卻說了一句傷人的話。
“反正你養(yǎng)它也只是為了殺它,還不如放生它呢。”
之后李若汐就沒有再聯(lián)系我。
但她卻生病了。
是她室友告訴我的,我們的關(guān)系大家都知道。
之所以聯(lián)系我是因為她頂著高燒出去了,問我知不知道她會去哪。
聽到她都已經(jīng)開始說胡話了,我也急了。
雖然我對她的行為有所不滿,但是我們畢竟從小一起長大。
有些關(guān)系是扯不斷的。
我到校園內(nèi)她可能去的地方尋找,都沒有她的身影。
我沒想到她的執(zhí)念這么大,有些后悔將黑炭偷走。
突然覺得貓的生命也沒有這么重要了,只要它開心就好。
搖搖頭,將腦子里的雜念搖出來。
我想到了一個地方。
李若汐和我提過那里,她有時候會帶著小貓去校外的油菜田游玩。
7
剛趕到我就看到了她。
只不過她有些虛弱,步履虛浮,整個人搖搖晃晃的。
一邊走還一邊呼喚貓的名字。
我還未走到跟前,她就倒在了地上。
瞬間我心頭一緊,奔跑過去,托起了她倒在地上的身子。
見她是因為虛弱昏迷,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我將她抱起,準備送往醫(yī)院,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輕了。
我之前抱過她,雖然不重,但還是健康體重。
現(xiàn)在就跟一個紙片人一樣,輕若無骨。
將她送到醫(yī)院后我沒有走,一直在醫(yī)院陪著她。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陣窸聲吵醒。
我抬頭看去,是她醒了。
我將煤炭的事情告訴了她。
她并沒有責怪我,而是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我內(nèi)心有些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