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結婚紀念日,妻子再次被我捉奸在床。
她依偎在小助理地懷里躺在我們的婚床上,語氣輕佻。
“弟弟就是香,花樣多,體力好,比那個廢物好多了。”
看到我的那一剎那,她臉上滿是不耐煩。
“你該不會又要歇斯底里吧?”
“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三十多的人了,為了所謂的愛情要死要活,無不無聊?”
說著,她摘掉婚戒,狠狠砸在我身上。
“有本事,你也去找一個啊。”
我沉默轉身。
她說的對,我這個年紀,的確不應該為了愛情要死要活。
我如她所愿,不再過問她的私生活,轉頭養(yǎng)了個二十歲的年輕女大。
可妻子得知后,卻后悔了。
1.
似乎是嫌棄我打攪了他們的興致,柳如煙狠狠將們摔上。
離開時還冷冷地扔了句:“沒情調的東西。”
客廳的餐桌上還擺放著殘羹冷炙,以及沒喝完的紅酒和已經燒完的蠟燭。
衣物散落一地,只要不是傻子,一眼都能看出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看著地上那枚被柳如煙如同丟垃圾一般丟掉的婚戒,我沒有和之前無數次那樣,卑微撿起來讓她帶上。
只是冷冷一笑,權當作沒看見。
無數次的失望經歷,讓我的心早已麻木不堪。
就在這時,助理打來電話。
“路總,您預定的燭光晚餐和禮物都已經送到了,是嫂子親自簽收的,祝你們度過一個愉快的結婚紀念日。”
“好好享受這個美好的夜晚吧。”
我心中苦澀。
這個美好的夜晚的的確確被好好享受了。
只可惜,男主角卻不是我。
聞著房間內依舊殘余的曖昧氣息,我只覺得胸悶氣短,起身拿著證件驅車離開。
在街上游蕩了很久,我發(fā)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何去何從。
五年前家里破產,母親被追債人凌辱,從懸崖上一躍而下。
我那精于算計的父親,為了能夠獲得柳家的幫助,將柳如煙下藥送到了我的床上。
事后更是買熱搜逼著柳家將女兒下嫁給我。
我和柳如煙本就沒有什么感情,婚后更是如同仇人般,老死不相往來。
即使這些年我費盡心思地各種討好,她都始終沒有多看我一眼。
而父親早在母親去世第二年,就有了新歡。
偌大的城市,居然沒有任何地方可以算作是我的家。
兜兜轉轉,我來到了父親新家門外。
剛進院子,管家就打算打招呼。
我擺了擺手,自己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
還沒到門前,就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見里面一起吃飯的一家三口。
父親笑著拿出限量版的玩具送給和后媽生的孩子,滿臉幸福。
男孩看見玩具興奮的連飯都不吃了,高興的拿著玩具滿屋子跑。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僅僅因為我在餐桌上想喝一杯飲料。
父親就狠狠地給了我一巴掌。
“吃飯的時候就好好吃飯,不要提亂七八糟的要求更不要說話,一點家教都沒有!食不言寢不語!你媽怎么教的你?”
明明夏日酷暑時分,我卻覺得全身冰冷,如同寒冬臘月。
就在這時,后媽有些為難地開口。
“剛剛媳婦兒又打電話說,路遠和她吵架,我又不是小遠親媽,要不還是你去勸一下。”
聽到我的名字,父親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
“又吵什么?不就是出去玩玩兒的事兒嘛,那個有錢人不出去玩?更何況柳家也都說過,柳家的女婿的位置永遠只有他來坐,他還有什么可不知足的?!”
后媽嘆了口氣:“到底是沒媽的野孩子,做起事來一點都不知道輕重,咱家公司下個月還要和柳家簽一個大項目,被他這樣一鬧兩邊多尷尬啊。”
“自己沒本事管住老婆的心就知道瞎折騰!”
管家站在旁邊滿臉尷尬,想要上前敲門提醒卻被我搖頭制止。
我轉身離開,不帶有一絲絲猶豫。
我早該明白,自從我把給我和柳如煙下藥那天開始。
這個家就已經沒有了我的位置。
我走到路邊一個攤位,找了個最角落的位置。
剛剛坐下,父親的電話話就怒氣沖沖的打過來:
“管家說你剛剛回家了?!回來不知道打聲招呼么?!”
不等我開口,他就披頭蓋臉的指責。
“誰讓你回來的?!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就那么矯情,當初本來就是你對人家如煙有齷齪心思,玷污了人家,人家沒報警抓你就已經很不錯了,你還想怎么樣?”
我的親生父親,第一時間指責我不該回家,而且絲毫不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什么不對。
我深吸口氣,語氣平靜。
“當初不是你給我們下藥,才導致那件事情發(fā)生的么?怎么就成了我有什么齷齪心思?”
“在那件事之前,我甚至沒見過她!!”
父親瞬間啞口無言,但很快就立馬找補。
“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暗戀人家,我出此下策也是為了滿足你的愿望?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再說了,當初要不是因為我,你現在能有這么風光的生活嗎?”
“你要是識相點,就趕緊去跟如煙道歉,以后別因為這些芝麻綠豆大點的事情……”
我實在沒有心情聽他的喋喋不休,直接掛斷電話,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
我當初第一次見到柳如煙的時候,是在手機熱搜上,當時我的確很驚嘆她的美貌。
但也只是類似于路邊看到美女,夸贊幾句而已。
可后媽無意中聽到后,就把柳家千金柳如煙是我愛慕對象的事情,告訴了我爸。
我爸為了挽回瀕臨破產的公司,以兩家世交的名義把柳如煙騙了出來。
從那以后,我就背上了死皮賴臉,卑鄙無恥,強奸犯的各種標簽。
可現在,我不愿意背著這些罪名繼續(xù)活下去了。
【下個月的項目不能出問題,你要是沒把如煙哄開心,耽誤了項目,你就別想要你媽的遺體!】
看著父親發(fā)來的短信,我只覺得腦海一陣轟鳴,全身血液仿佛逆流一般。
當初母親被我爸的追債人逼到懸崖邊,她不堪受辱,直接轉身跳下底下深潭。
由于沒錢,一直沒找人打撈尸體。
三個月前父親終于松口愿意出錢打撈,可卻遲遲沒有派出人手。
我怎么也想不到,他會用這種事來當做要挾我的籌。
我深呼吸幾次,才平復了一下想殺人的沖動。
【行,但你必須在一周內把我媽的遺體交給我!】
2.
雖然屈辱,但我還是主動給柳如煙發(fā)了信息。
她沒有回復,但屏幕上卻顯示正在輸入中。
等待的間隙,突然一杯奶茶遞到我面前。
抬頭看去,是一張年輕精致的臉。
女孩笑著留下電話號碼,什么都沒說。
我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收回視線,沒有多想。
我低頭看著手機,可柳如煙卻遲遲沒有動靜。
但我沒精力多想,直接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柳如煙語氣輕蔑的開口:
“沒想到啊路遠,我剛和蘇助理做完,你就著急求著我回家?”
“路遠,是不是無論我做什么,你都愿意做一個舔狗跟在我后面?”
男人的自尊讓我想要立馬掛斷電話。
可我明白如今的自己根本沒資格要尊嚴。
我知道柳如煙喜歡看我卑微到骨子里的樣子,于是語氣帶著哀求道:
“嗯,你快回來吧,我有事和你說。”
柳如煙嗤笑一聲。
“你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求我和蘇助理斷了聯系?可是沒了蘇助理還有王助理李助理,我對你不敢興趣,你不能阻止我出去找樂子吧?”
我不明白她身為一個妻子,為什么能把出軌這件事說的這么理所當然?
見我不說話,柳如煙鼻子里發(fā)出一聲冷哼。
“怎么?又不高興了?”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甩臉色?我看到你,除了惡心,其余什么感覺都沒有。”
“有什么事就在電話里說,我沒空回去。”
像是為了驗證這句話,那頭發(fā)出一聲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我呼吸一窒。
并不是難過,更多的是無力和疲憊。
當初我爸曝光一夜情,我親自和柳如煙解釋過,也答應自己出席發(fā)布會為她澄清。
是柳如煙拉住我,說她愿意嫁給我。
那雙湛藍色的眸子里短暫出現了我的倒影,我誤以為當作是喜歡。
也正因如此,我天真的覺得這場婚姻也算是誤打誤撞的幸福。
可婚后柳如煙卻親手打破了我的幻想。
她一次次的踐踏我的尊嚴,甚至恨透了我。
“你們陸家快不行了就想方設法賴上我。”
“假模假樣說要澄清,實則想要的更多!我最討厭心機深沉的男人,我絕不可能愛上你的!”
我解釋了千百遍,可柳如煙卻堅持認為,那件事是我一手操控。
時間久了,我甚至已經麻木到無力解釋。
我深吸口氣,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平靜。
“下個月我爸那個單子,你能盡快安排簽了嗎?”
電話那頭的柳如煙沒有說話。
但我知道,她此刻一定在心里狠狠咒罵我。
我明顯聽見她呼吸都加重了幾分。
她向來覺得我貪圖他們柳家的資產,最恨我向她索取,只怕現在又誤會了什么。
可我沒心思辯解,又再次重復了一遍。
柳如煙終于開口了,聲音低沉。
“可以,但你現在得給我送一套情趣內衣,還要一盒超薄。”
“帝豪酒店701,等我今天玩兒高興了,就把單子給你爸。”
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心里什么東西碎掉了。
但同時又有一種解脫感。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答應的。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后,已經到了酒店房門口。
站在門外,我就能聽到里面不斷傳來曖昧糾纏的聲音。
我敲了好幾次門都沒人搭理。
我聽見蘇浩止不不住欣喜的試探。
“如煙姐姐,不戴真的好嗎?萬一懷孕了怎么辦?”
柳如煙不以為意道:“懷了就生下來唄。”
直到我雙腿有些麻木地時候,柳如煙才打開了房門。
她潮紅的臉,以及胸前細密的吻痕,彰顯著方才的戰(zhàn)況有多么激烈。
她輕蔑的上下掃視了我一圈。
冷笑一聲。
“看來你把已經把你開導好了,站在外面聽熱鬧都能忍得住,不錯,繼續(xù)保持。”
我點頭,語氣平靜。
“你之前說的開放式婚姻的確不錯,我不該阻攔你出去找樂子。”
她嗤笑搖頭道:“早想通不就好了。”
緊接著她當著我的面給公司副總打了個電話,交代訂單務必立馬簽給我爸。
得到滿意的結果,我將東西放在他手上轉身就走。
柳如煙看著我離開的背影,皺眉冷笑。
拿到訂單,父親終于打電話通知我媽的遺體已經找到位置,即將開始打撈。
他在電話里輕笑:“你幫我拿下訂單,我?guī)湍阏业侥隳莻€死鬼媽,你說說你,要是早點想通了,我不也早些賺到錢打撈你媽,這件事也算給了你一個教訓,以后可別耍小脾氣。”
我冷漠的‘嗯’了一聲,準備親自開車去盯梢。
卻沒想到剛推開門就看見抱著一大束玫瑰花的蘇浩。
他皮笑肉不笑的將花推給我。
“路總,如煙姐姐說這是你今天那么懂事的獎勵,還有一輛限量版布加迪在路上,馬上就要到了。”
3.
我對花粉嚴重過敏,一聞到玫瑰花的味道就瞬間有些呼吸不暢。
我抬手打掉他手里的玫瑰花,皺眉呵斥:“離我遠點!”
蘇浩立刻換上委屈的樣子。
“路總,你昨天不是答應姐姐了嗎?為什么又要開始為難我?”
他撿起地上的玫瑰朝我走近,我抬手想攔,他卻突然變了臉色,猛地上前,狠狠把玫瑰摔在我的臉上。
尖銳的刺劃破臉頰,濃郁的花粉讓我有些窒息,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
蘇浩上前,臉上的笑意變得猙獰。
“路總,你就不好奇車子會從那條路送來的嗎?”
心中頓感不妙,但我還是強撐著拿出懷里常備的哮喘藥塞到嘴里。
蘇浩湊近我耳邊道。
“是環(huán)城路哦,聽說那里好像有一個施工隊在打撈什么,如果拖運布加迪的司機不小心打了個瞌睡,撞到了什么東西,也是說不定的吧?”
他眼底盛滿惡意,我下意識抬手狠狠一拳打在他臉上。
“你敢!我殺了你!”
可下一秒,一記耳光狠狠打在我臉上。
柳如煙不知道何時出現,滿臉怒氣。
“好啊,我還以為你真的改了,結果背地里還在仗勢欺人!”
“你以為頂著柳家女婿的名頭就能隨意欺負人了嗎?!”
蘇浩委屈的低著頭:“如煙姐姐,我按照您的吩咐給路總送玫瑰,路總卻說我是個下賤的小三,說您是他的,還試圖殺了我。”
“我的頭好暈,我的臉好疼,我好難受啊。”
柳如煙滿臉厭惡。
“我是你的?你也配么?”
她心疼的看著蘇浩臉上被我打出來的紅腫,語氣冰冷。
“如果蘇浩有什么意外,你走著瞧。”
她扶著蘇浩離開,連頭也沒回一下。
手機也在這時彈跳出一則實時新聞:
【環(huán)城路發(fā)生車輛側翻,現場打撈施工隊吊機側翻,懸崖路段崩塌,再無打撈可能,此地已被封存。】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許久才突然笑出聲。
柳如煙把蘇浩送到醫(yī)院,醫(yī)生診治了一番,看著一個勁兒說自己難受的蘇浩,面露尷尬。
“抱歉,的確是什么都沒檢查出來,只是稍微有些紅腫罷了。“
蘇浩故作虛弱:“可我還是有點不舒服。”
柳如煙不由自主的想起路遠臉上的傷痕,心中不免有些煩躁:
“醫(yī)生都說沒什么了,別裝了。”
蘇浩一愣,想裝可憐,但柳如煙卻扔下他直接走了。
柳如煙冷著臉驅車回家,卻見保姆手忙腳亂的擦試著地板。
她有些不解地皺眉。
“大晚上的,打掃什么衛(wèi)生?”
保姆一邊擦地一邊回應。
“先生對花粉嚴重過敏,剛剛也不知道那個缺心眼的送來一大束玫瑰,要不是趙小姐及時發(fā)現先生暈倒了,只怕大事不妙。”
柳如煙猛然想起我曾因為花粉過敏住院搶救的事,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愧疚。
但下一秒,她忽然反應過來。
“什么趙小姐?”
“她說是先生的朋友,看起來挺年輕的,我也不知道是誰……”
柳如煙內心莫名換亂,立馬拿出手機讓人查我的去向。
終于找到我的病房時,看到的卻是十分刺眼的畫面。
我躺在病床上掛水,年輕漂亮的女孩滿臉心疼地拉著我的手。
隨后才喂給我一塊削好的蘋果,我沒有抗拒,反倒作惡一般咬住了她的手指。
女孩嗔怪著白了我一眼,有些不滿抱怨:“房間都開好了,結果被你老婆的一束玫瑰花打斷浪漫,等你出院后必須補償我。”
我寵溺的笑著點頭:“沒問題。”
柳如煙愣在原地。
她提出開放式婚姻,只是她愛玩。
可沒想到,我居然會接受的這么快。
她下意識摸了摸無名指,上面的戒指痕跡那么明顯。
她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半個月沒戴過婚戒了。
以前,無論我們之間發(fā)生什么矛盾,只要她摘下婚戒,我就會立馬低頭。
可這次,我什么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