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阿姨,您真的等了他40年?"
小記者握著錄音筆,眼中滿含不敢置信。
坐在老舊沙發(fā)上的林秀芳輕撫著手中發(fā)黃的照片,嘴角微微上揚:
"40年算什么,只要心里還有他,再等40年我也愿意。"
"可是..."小記者欲言又止,"您真的確定他還活著嗎?"
林秀芳的手突然僵住了,照片差點滑落到地上,她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顫抖:
"我...我前幾天剛剛找到他的消息。"
"他現(xiàn)在在哪里?"
林秀芳的聲音越來越?。?山東臨沂的一個小鎮(zhèn)上,可是..."
林秀芳欲言又止,這40年里,那個男人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01
2024年10月15日,泰州老城區(qū)的菜市場里人聲鼎沸。
林秀芳挎著帆布菜籃子,在熟悉的攤位前挑選著新鮮的青菜。
她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藍色外套,頭發(fā)花白但梳理得一絲不茍,臉上帶著歲月留下的痕跡,但眼神依舊清澈。
賣菜的王師傅熱情地招呼著:"秀芳,今天的菠菜特別嫩,你要不要來兩把?"
林秀芳笑著點頭,聲音輕柔:"好的,給我稱二斤。"
正在盛菜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女孩的哭喊聲。
"你們放開我!我沒有錢!"
林秀芳轉(zhuǎn)頭望去,只見菜市場的角落里,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被三個二十多歲的小混混圍住。
小姑娘懷里緊緊抱著書包,臉上滿是恐懼。
為首的黃毛青年伸手就要去扯小姑娘的衣服:"沒錢?那就用別的方式還債。"
周圍的人都在看熱鬧,但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有的攤主甚至故意轉(zhuǎn)過身去,裝作沒看見。
林秀芳看著這一幕,心中涌起一陣劇烈的疼痛。
那個女孩的眼神,那種無助的哭泣,瞬間讓她想起了40年前的自己。
她丟下手中的菜籃子,大步朝那邊走去。
林秀芳雖然年過六旬,但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你們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欺負一個小姑娘,還有沒有天理!"
黃毛青年回頭看了她一眼,不屑地笑了:"老太婆,這里沒你的事,一邊去。"
林秀芳上前一步,拉住了小姑娘的手:"我偏不!有什么事沖我來!"
另一個混混嘲笑道:"你以為你是誰???英雄救美?就你這老胳膊老腿的,我們一根手指頭就能撂倒你。"
林秀芳緊緊握著小姑娘的手,感受到她在顫抖。
林秮芳掏出手機,手指顫抖著要撥號:
"你們要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就報警!"
黃毛青年見勢不妙,加上周圍已經(jīng)有人開始拿手機拍照,只好惡狠狠地瞪了林秀芳一眼:
"算你們走運,下次沒這么好的運氣!"
三個混混罵罵咧咧地走了。
小姑娘抓著林秀芳的手,眼淚還在往下掉:"阿姨,謝謝您...要不是您,我..."
林秀芳輕拍著小姑娘的肩膀:"以后遇到這種事,一定要大聲呼救,不要害怕。"
小姑娘點點頭,擦干眼淚后匆匆離開了。
林秀芳站在原地,看著小姑娘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剛才那一瞬間,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改變她一生命運的黃昏。
時間回到1985年7月的一個黃昏。
22歲的林秀芳剛剛下班,從泰州百貨大樓里走出來。
她穿著白色的襯衫和藍色的長裙,頭發(fā)扎成馬尾,清秀的臉上帶著一天工作后的疲憊。
作為百貨大樓的售貨員,林秀芳每天要面對各種各樣的顧客。
有些人很友善,但也有些人很難纏。
尤其是那幾個經(jīng)常來店里鬧事的混混,總是找各種借口來騷擾她。
同時小王關心地問道:"小林,今天又有人來找你麻煩?"
林秀芳勉強笑了笑:"沒事,習慣了,你先走吧,我收拾一下就回去。"
小王擔心地看了她一眼:"要不要我陪你走一段?"
林秀芳擺擺手,她不想給同事添麻煩。
等同事都走了,林秀芳收拾好柜臺,鎖好門,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林秀芳心中卻有些不安,因為她知道,那幾個混混經(jīng)常在這條路上等她。
果然,走到老街的轉(zhuǎn)角處時,三個年輕男人從胡同里走了出來。
為首的是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大家都叫他胡子哥。
"喲,這不是我們的小林嗎?怎么,又是一個人回家?"
林秀芳緊緊抓著手提包,低著頭想要繞過他們:"對不起,我有急事,先走了。"
其中一個小弟伸手攔住她:"急什么事?陪哥幾個聊聊天不行嗎?"
林秀芳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我真的有事,請你們讓一下。"
胡子哥冷笑一聲:"想讓我們讓開也行,做我女朋友怎么樣?"
林秀芳后退了一步,但身后就是墻壁,她已經(jīng)退無可退。
胡子哥步步緊逼:"我胡三在這一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做我女朋友你不吃虧。"
林秀芳急中生智,希望能夠擺脫他們:"我有男朋友了!"
另一個小弟四處張望:"男朋友?在哪呢?我怎么沒看見?該不會是編的吧?"
胡子哥伸手就要去拉林秀芳的手:
"別裝了,我打聽過了,你根本就沒有男朋友,今天不跟我走,你就別想離開這里。"
林秀芳用力掙扎,但是她一個弱女子,怎么能敵得過三個成年男人。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響起:"住手!"
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空軍制服的年輕軍人大步走了過來。
他身材高大,五官端正,眉宇間帶著軍人特有的正氣。
這個人就是張志軍,時年25歲,正在休假探親的路上經(jīng)過這里。
胡子哥放開林秀芳,轉(zhuǎn)身面對張志軍:
"哪來的多管閑事的?這里輪不到你管!"
張志軍走上前來,聲音平靜但充滿威嚴:
"光天化日之下欺負女孩子,就輪得到我管,馬上放她走。"
其中一個小弟囂張地說道:"你算什么東西?信不信我們?nèi)齻€人收拾你一個?"
張志軍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他在部隊接受過嚴格的訓練,對付幾個混混并不在話下,但他不想主動動手。
張志軍看了看手表:"我給你們?nèi)腌娍紤]。"
"你少在這里裝逼!"胡子哥惱羞成怒,揮拳就朝張志軍打去。
張志軍輕松地躲開了這一拳,反手一個擒拿手,就把胡子哥制服了。
另外兩個小弟見狀要上前幫忙,也被張志軍三兩下就撂倒了。
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三個混混都躺在地上哀嚎。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們欺負人,就不是這么簡單了。"
張志軍拍拍手,轉(zhuǎn)身向林秀芳走去:"你沒事吧?"
林秀芳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的軍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剛才的驚嚇讓她的臉色還很蒼白,但心中卻涌起一股暖流。
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沒...沒事,謝謝你。"
張志軍溫和地笑了笑:"不客氣,我送你回家吧,免得他們再來找麻煩。"
林秀芳有些不好意思,但心中確實很害怕那些混混再來報復: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張志軍說道:"不麻煩,反正我也沒什么急事,你家在哪個方向?"
兩人并肩走在老街上,夕陽的余暉灑在他們身上,梧桐葉子在頭頂輕輕搖擺。
林秀芳小聲問道:"你是軍人?"
張志軍點點頭:"嗯,空軍,現(xiàn)在在休假,準備回山東老家看看。"
"山東?那你怎么會在泰州?"
"路過這里,順便看看江南的風景。"張志軍看了她一眼,"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
林秀芳臉紅了一下:"平時不是這樣的,就是最近那幾個人總是來找麻煩。"
張志軍皺了皺眉:"他們經(jīng)常騷擾你?你沒有報警嗎?"
林秀芳苦笑道:"報過,但是沒用,他們說沒有證據(jù),而且那些人在當?shù)赜行╆P系。"
張志軍聽了這話,心中涌起一陣憤怒,這種仗勢欺人的行為,是他最看不慣的。
張志軍認真地說道:
"以后他們再來找你麻煩,你就報我的名字,就說張志軍是你男朋友。"
林秀芳聽到這話,心跳瞬間加速了。
雖然知道他只是為了幫助自己,但聽到男朋友這三個字,她還是忍不住臉紅了。
她小聲說道:"這...這樣不好吧?"
張志軍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她:"反正我在這里還要待幾天,可以保護你。"
林秀芳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你要在泰州待幾天?"
張志軍笑了笑:"本來只是路過,但是現(xiàn)在我覺得可以多待幾天,這里的風景很美,人也很好。"
他說人也很好的時候,眼睛正看著林秀芳,讓她的臉更紅了。
兩人走到林秀芳家樓下,她有些舍不得分別:"那...明天你還會來嗎?"
張志軍點點頭:"我可以送你上下班,直到那些混混不再騷擾你為止。"
林秀芳眼中滿是感激:"可是這樣會不會耽誤你的假期?"
張志軍溫柔地看著她:"不會,能夠幫助你,我很高興。"
那一刻,林秀芳覺得自己的心徹底被溫暖包圍了。
這個從天而降的英俊軍人,不僅救了她,還愿意保護她,這種感覺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我明天在百貨大樓門口等你?"
張志軍笑了笑:"那我們可以一起吃個早餐,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她羞澀地說道:"我叫林秀芳,大家都叫我小芳。"
第二天一早,林秀芳特意早起了半個小時,精心地梳妝打扮。
她穿上了最好看的裙子,把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還悄悄地涂了一點口紅。
當她走到百貨大樓門口時,張志軍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他穿著干凈的白襯衫和深色長褲,雖然不是軍裝,但依舊英俊挺拔。
張志軍主動迎了上來,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早上好,小芳。"
林秀芳有些害羞,但心中滿是甜蜜:"早上好。"
兩人一起去了附近的早餐店,要了兩碗小籠包和兩杯豆?jié){。
吃完早餐,張志軍送林秀芳到百貨大樓門口。
林秀芳有些不舍地說道:"我下午5點下班。"
張志軍承諾道:"我會在這里等你的。"
整整一個上午,林秀芳都心不在焉。
她不停地想著剛才和張志軍的對話,想著他溫和的笑容和體貼的話語。
同事們都發(fā)現(xiàn)她今天特別不一樣,總是在偷偷地笑。
同事小王好奇地問道:"小林,你今天怎么這么高興?"
林秀芳害羞地搖了搖頭,但臉上的笑容掩蓋不住。
下午5點,林秀芳準時走出百貨大樓,張志軍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他手里還拿著一束小花,是從路邊買來的,張志軍把花遞給林秀芳,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給你的,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就是覺得挺好看的。"
林秀芳接過花,心中涌起一陣暖流,這是她第一次收到男孩子送的花。
她輕聲說道,眼中滿含感動:"謝謝你。"
這一天開始,張志軍每天都會準時出現(xiàn)在百貨大樓門口,接送林秀芳上下班。雖
然那幾個混混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但他依舊堅持著這個習慣。
兩個人從最初的陌生,逐漸變得熟悉。
他們會在路上聊天,會一起吃飯,會在老街上散步。每一天,他們的感情都在加深。
一周后的一個黃昏,林秀芳有些不舍地問道:
"志軍,你的假期快結(jié)束了吧?"
"嗯,后天就要回部隊了。"張志軍也有些舍不得,"小芳,我..."
林秀芳停下腳步,看著他:"你什么?"
張志軍深深地看著她,眼中滿含深情:"我喜歡你。"
林秀芳的心跳瞬間加速,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我...我也..."
張志軍溫柔地問道:"你也什么?"
"我也喜歡你。"
林秀芳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然后羞澀地低下了頭。
張志軍伸手輕撫她的臉頰:"小芳,我回部隊以后,我們可以寫信聯(lián)系嗎?"
林秀芳點點頭,眼中滿含不舍:"你一定要記得寫信給我。"
張志軍認真地說道:"我不僅會寫信,還會經(jīng)?;貋砜茨?。"
"等我轉(zhuǎn)業(yè)以后,我們就結(jié)婚,好嗎?"
林秀芳聽到這話,心中涌起巨大的幸福感,她點點頭,眼中含著幸福的淚水。
就在這棵梧桐樹下,兩個年輕人許下了一生的諾言。
他們不知道,命運正在為他們安排一場殘酷的考驗。
那一刻的美好,將成為林秀芳40年來最珍貴的回憶。
02
張志軍回到部隊后,正如他承諾的那樣,每周都會給林秀芳寫信。
這樣的書信往來持續(xù)了整整兩年。
張志軍的信總是準時到達,有時候是描述部隊的生活,有時候是表達對她的思念。
他的字跡工整有力,每一封信都寫得很認真。
林秀芳也同樣認真地回復每一封信。
她會告訴他泰州的天氣變化,會分享工作中遇到的有趣的事情,會告訴他自己對他的思念。
兩人通過書信分享著彼此的生活,感情越來越深厚。
1986年春節(jié)前,張志軍請了探親假,再次來到泰州。
這一次,林秀芳帶他回了家,正式介紹給父母認識。
林秀芳的父親林國強是個老實的工人,看到張志軍的軍裝,眼中滿是敬佩:"好小伙子,一看就是個正直的人。"
那頓飯吃得很溫馨。張志軍主動幫忙盛飯、夾菜,表現(xiàn)得非常體貼。
他還給林秀芳的弟弟帶了學習用品,給父母帶了部隊里的特產(chǎn)。
林國強喝了點酒后,直接問道:"志軍,你對我們小芳怎么樣?"
張志軍認真地說道:"叔叔,我是真心喜歡小芳的。"
"我還有三年的服役期,三年后我就申請轉(zhuǎn)業(yè),到時候我會在泰州找工作,和小芳結(jié)婚成家。"
聽到這話,林秀芳的臉紅了,但心中滿是甜蜜。
那個春節(jié),張志軍在泰州待了10天,這10天里,兩人幾乎形影不離。
臨別的那天晚上,兩人又走到了老街的梧桐樹下。
張志軍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小芳,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林秀芳好奇地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空軍徽章。
"這是我的徽章,代表著我的身份和榮譽,我把它送給你,希望你能保管好它,就像保管著我的心一樣。"
林秀芳接過徽章,緊緊握在手中:
"我會好好保存的,一輩子都不會丟。"
張志軍又拿出一個木盒子:
"這是我親手做的,以后你可以用它來裝我們的合影和信件。"
林秀芳看著這個精美的木盒子,上面刻著他們名字的縮寫。
張志軍提議道:"對了,我們照張相吧,留個紀念。"
他們找了個路人幫忙,在梧桐樹下照了一張合影。
林秀芳穿著紅色的毛衣,張志軍穿著軍裝,兩人緊緊靠在一起,笑得很開心。
林秀芳高興地說道:"等這張照片洗出來,我就放在盒子里。"
張志軍說道:"我也要留一張,放在我的床頭,這樣每天都能看到你。"
第二天,張志軍離開了泰州,林秀芳送他到火車站,兩人難舍難分。
張志軍上車前,緊緊抱住了她:"小芳,等我。"
林秀芳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等你,等你一輩子。"
火車開動了,張志軍在車窗邊向林秀芳揮手告別。
林秀芳一直站在站臺上,直到火車消失在遠方。
回到家后,林秀芳把那張合影放進了木盒子里,還有張志軍送給她的徽章。
這個盒子從此成為了她最珍貴的寶物。
書信往來繼續(xù)著。1986年的春天、夏天、秋天,每一封信都載著滿滿的愛意。
1987年的春天,張志軍的信突然變了。
"小芳,我要去執(zhí)行任務,短時間不能回信,勿念。"
林秀芳看完這封信,心中涌起一陣不安。
她感覺到了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即將發(fā)生,但她選擇相信張志軍,相信他會平安回來。
可是,這封信成了她收到的最后一封信。
從1987年4月開始,再也沒有張志軍的任何消息。
起初,林秀芳以為只是任務的時間比較長,她耐心地等待著。
可是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三個月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音信。
她開始著急了,她給張志軍的部隊寫信,得到的回復是:
"此人已調(diào)離本部隊,具體去向不便透露。"
她托人打聽,得到的答案都是模糊不清的。
后來林秀芳攢了一些錢,獨自一人坐火車去了張志軍的老家山東臨沂。
可是到了那里才發(fā)現(xiàn),他的老家早就沒人了,鄰居們也不知道他的消息。
她在臨沂待了三天,走遍了能想到的每一個地方,但依然一無所獲。
回到泰州后,林秀芳抱著木盒子哭了整整一夜。
"志軍,你到底去哪里了?你不是說要娶我的嗎?你不是說永遠不會忘記我的嗎?"
可是,只有沉默回答她,從那以后,林秀芳開始了漫長的等待和尋找。
她拒絕了父母安排的所有相親,她告訴所有人,她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這輩子只等他一個。
1988年,1989年,1990年...時間一年一年地過去,張志軍依然杳無音信。
周圍的人都勸她放棄,說這么多年沒消息,肯定是出了意外,或者就是不想要她了。
但林秀芳從來不相信,她堅信張志軍是愛她的,他的消失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只要她還在等,他就一定會回來找她。
03
后來林秀芳的尋找變得更加積極主動,她開始學習使用各種尋人的方法。
她給全國各地的報社寫信,請他們刊登尋人啟事,她托朋友在外地幫忙打聽消息。
1998年,互聯(lián)網(wǎng)開始普及,林秀芳學會了上網(wǎng)。
她在各大論壇發(fā)布尋人帖,詳細描述了張志軍的相貌特征和相關信息。
這樣的帖子她發(fā)了成千上萬次,但大多數(shù)都石沉大海。
偶爾有人回復說見過類似的人,但最終都證實不是張志軍。
隨著年齡的增長,林秀芳的父母開始擔心她的終身大事,母親含著眼淚勸她:
"就算志軍還活著,這么多年沒回來,說明他心里已經(jīng)沒有你了。"
林秀芳搖搖頭:"不,我不相信,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父親林國強也勸道:"可是孩子,時間不等人啊,你看看隔壁老王家的女兒,比你小十歲,孩子都上中學了。"
林秀芳固執(zhí)地說道:"我不需要孩子,我只要志軍。"
父母看著倔強的女兒,只能無奈地嘆氣。
他們知道,林秀芳已經(jīng)陷得太深,任何人都勸不動她了。
2015年,林秀芳的父母相繼去世,臨終前,他們還在擔心女兒的未來。
父母去世后,林秀芳更加孤獨了,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個人,但她依然沒有放棄尋找張志軍。
2024年10月,正是林秀芳救了那個小姑娘的同一個月,她收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電話里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請問是林秀芳女士嗎?"
林秀芳心跳加速,每次接到陌生電話,她都會想是不是張志軍的消息。
"我是山東臨沂老兵聯(lián)誼會的,我叫徐建,我在網(wǎng)上看到了你發(fā)布的尋人信息,關于張志軍的。"
林秀芳的手開始顫抖:"你...你知道他的消息嗎?"
徐建的聲音有些猶豫:
"我想我知道你要找的是誰,但是...情況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復雜。"
林秀芳急切地問道:"什么意思?"
徐建說道:"電話里說不清楚,你能來一趟臨沂嗎?我覺得有些事情需要當面跟你說。"
林秀芳聽到這話,心中涌起巨大的希望,同時也有著深深的恐懼。
37年的等待,答案終于要揭曉了嗎?但是,這個答案會是她想要的嗎?
04
林秀芳放下電話后,在房間里來回踱步。
37年來,她接到過無數(shù)個這樣的電話,大多數(shù)都是誤會或者騙局,但是這一次,她感覺不一樣。
那個叫徐建的老人說話很誠懇,而且他是老兵聯(lián)誼會的,應該不會騙她。
第二天一早,林秀芳就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前往臨沂的火車。
這已經(jīng)是她第13次來臨沂了,從1987年第一次來尋找張志軍開始,她幾乎每隔幾年就會來一次,希望能找到一些新的線索。
但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這一次會有所不同嗎?
林秀芳看著窗外的風景,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感:
"志軍,如果這次真的能找到你,我該說什么呢?"
下午3點,林秀芳到達了臨沂,她直接打車來到了約定的茶館。
茶館里坐著一個70多歲的老人,頭發(fā)花白,但精神很好。
看到林秀芳進來,他主動站了起來:
"你就是林秀芳女士吧?我是徐建。"
林秀芳握住他的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在微微顫抖:
"關于志軍,您真的知道他的消息嗎?"
徐建看著眼前這個花白頭發(fā)但眼神堅定的女人,他能想象得出,這三十多年來,她是怎樣堅持尋找的。
徐建指了指對面的椅子:"請坐,有些事情,我需要慢慢跟你說。"
林秀芳坐下來,緊緊握著茶杯,等待著徐建的話,徐建拿出一張老照片:
"首先,我要確認一下,這個人,是你要找的張志軍嗎?"
林秀芳看到照片,眼淚瞬間涌了出來,雖然有些模糊,但她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年輕時的張志軍。
"是他!就是他!"
徐建收起照片,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張照片是從一個老戰(zhàn)友那里找到的。"
"林女士,我要告訴你的事情可能很難接受,你要有心理準備。"
林秀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您說,我能承受。"
徐建說道:"張志軍確實還活著。"
聽到這句話,林秀芳的心跳幾乎停止了。
37年的堅持,37年的等待,終于得到了答案。
林秀芳的聲音在顫抖:"他...他在哪里?"
徐建說道:"在臨沂郊區(qū)的一個小鎮(zhèn)上。"
林秀芳不解地問道:"那他為什么不來找我?"
徐建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組織語言:
"有些事情是說不清楚的,還是要當面見到他才行。"
林秀芳堅定地說道:"我要見他,現(xiàn)在就去。"
徐建站起身來:"好,我?guī)闳ヒ娝?,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他可?..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樣了。"
林秀芳點點頭:"我知道,時間改變了我,也改變了他。但是我相信,我們心中的愛沒有改變。"
兩人離開茶館,坐上徐建的車,朝著郊區(qū)的小鎮(zhèn)駛?cè)ァ?/strong>
一路上,林秀芳的心情無比復雜,激動、緊張、恐懼、期待,各種情感交織在一起。
車子在小鎮(zhèn)上停了下來,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小鎮(zhèn),街道不寬,房屋也比較舊。
徐建指著前方一棟老舊的居民樓:"他住在前面那棟樓里,二樓,206室。"
林秀芳看著那棟樓,心跳得像打鼓一樣,37年的等待,就要在這一刻結(jié)束了。
徐建問道:"需要我陪你上去嗎?"
林秀芳搖搖頭:"不用了,我想和他單獨談談。"
"那我在樓下等你。"徐建說道,"如果有什么情況,隨時叫我。"
林秀芳點點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朝著那棟樓走去。
樓梯很舊,每一步都發(fā)出吱吱的聲響。
林秀芳一步一步地往上走,每走一步,心跳就加速一分。
206室到了,林秀芳站在門前,看著眼前這扇普通的防盜門。
門后面,就是她尋找了37年的人,她舉起手,想要敲門,但手卻在顫抖。
她害怕了,不是害怕見不到張志軍,而是害怕見到的張志軍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37年了,他們都已經(jīng)老了,他還會認得出她嗎?他還記得當年在梧桐樹下許下的諾言嗎?
就在林秀芳猶豫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看著眼前的男人,林秀芳的眼底滿是震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