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秀蘭,你說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殘廢了,你還會嫁給我嗎?”
“你胡說什么呢?好好的說這些干什么?”王秀蘭嗔怪地推了推李海。
“我就是想知道,萬一我以后掙不了錢了,或者......”
“那當然會啊!”王秀蘭毫不猶豫地說,“我王秀蘭又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女人,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
“真的?”
“當然真的,我們都要領證了,還能騙你不成?”
那是1995年3月的晚上,李海和王秀蘭坐在海邊的礁石上,海風輕撫過臉龐,月光灑在平靜的海面上。王秀蘭靠在李海的肩膀上,兩人說著七月份的婚禮,說著以后要買的新房子,說著要生幾個孩子。
誰知道,命運會在兩個月后給他們開這樣一個殘酷的玩笑。那個玩笑,不僅改變了李海的人生軌跡,也讓他看清了什么叫人心,什么叫現實。
01
1995年5月15日,陽光明媚,海面風平浪靜。李海像往常一樣,天剛蒙蒙亮就起床準備出海。作為鎮上有名的年輕船長,他手下有兩條漁船,在當地算是小有名氣的人物。
“海子,今天別出太遠,天氣預報說下午可能有風。”李海的母親張桂花一邊給兒子準備干糧,一邊叮囑道。
“知道了媽,我們就在近海轉轉,下午早點回來。”李海接過母親遞來的包子,匆匆吃了幾口就往碼頭走去。
船上的幾個伙計早就等著了,看見李海來了,紛紛打招呼。上午的收獲不錯,幾網下去就撈上不少魚。正當大家準備收網回港時,李海突然看見遠處海面上有什么東西在漂浮。
“那邊是什么?”李海指著遠處說道。
船員小王拿起望遠鏡看了看:“好像是個人!還在動呢!”
“趕緊過去看看!”李海立刻調轉船頭,朝那個方向駛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大家都看清了——確實是一個人,正抱著一塊木板在海里掙扎,看樣子快不行了。
“快,放救生圈!”李海一邊喊著,一邊開始脫外衣。
“海哥,讓我下去吧,你是船長,不能冒險。”小王攔住了李海。
“來不及了,他快沉下去了!”李海推開小王,縱身跳入海中。
五月的海水還是有些涼,李海用力游向那個人。那人已經快沒力氣了,看見有人來救,拼命想往李海身上爬。
“別慌,我來了!”李海大聲喊道,用力托住那人的身體。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那人身上纏著一根漁網,在掙扎中把李海也纏住了。船上的螺旋槳還在轉動,巨大的拉力把兩人往船底拖去。
“關螺旋槳!快關螺旋槳!”船上的人都急壞了。
李海感覺到巨大的危險,他用力推開那人,自己卻被漁網死死纏住,眼看就要被卷進螺旋槳。千鈞一發之際,他拼盡全力掙斷了漁網,但右手卻被鋒利的螺旋槳葉片削中。
鉆心的疼痛讓李海差點昏過去,鮮血瞬間染紅了海水。船員們手忙腳亂地把兩人拉上船,李海的右手已經血肉模糊,食指和中指幾乎完全斷掉了。
“快,快送醫院!”小王一邊給李海包扎,一邊催促開船。
被救的那人這時候才緩過神來,看見李海的傷勢,臉色煞白:“兄弟,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
“別說話了,先送醫院要緊。”李海強忍著疼痛說道。
到了醫院,醫生看了李海的傷勢,搖了搖頭:“斷得太厲害了,這兩根手指接不回來了。”
李海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包成粽子一樣的右手,心情五味雜陳。那個被救的人坐在床邊,一個勁地道歉。
“你叫什么名字?”李海問道。
“我叫劉強,跑運輸的。今天出海談生意,船突然壞了,差點沒命。”劉強眼含熱淚,“兄弟,你救了我一命,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說著,劉強從懷里掏出一沓錢,大概有兩百塊:“這點錢不多,你先拿著治傷,等我回去了一定好好報答你。”
李海擺擺手:“救人是應該的,錢我不能要。”
“你必須要,不然我心里過意不去。”劉強硬塞給李海,然后匆匆離開了醫院。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鎮子。王秀蘭聽到消息后,第一時間趕到醫院。但是當她看到李海缺了兩根手指的右手時,臉色瞬間變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王秀蘭坐在椅子上,眼淚嘩嘩地流。
李海以為她是心疼自己,伸出左手想去安慰她:“秀蘭,沒事的,醫生說不影響生活。”
誰知道王秀蘭一把推開他的手:“李海,我不能嫁給一個殘廢!”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李海徹底愣住了。
“秀蘭,你說什么?”
“我說我不能嫁給一個殘廢!”王秀蘭站起身,聲音都在顫抖,“我才24歲,我的青春不能浪費在一個殘疾人身上!”
說完,王秀蘭頭也不回地跑出了病房,留下李海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床上。
第二天,王秀蘭的父親王老板親自上門,帶著一臉的不耐煩。
“李海,秀蘭的意思你應該明白了吧?”王老板開門見山,“我們家不能要一個殘疾女婿。”
“王叔,我只是斷了兩根手指,又不是廢人。”李海努力為自己辯解。
“兩根手指也是殘疾!”王老板態度堅決,“而且你救人把自己搞成這樣,說明你這人不理智,以后還指不定惹什么事呢。這婚退定了。這些錢你收下,就當是給你的醫藥費。”
“我不要你們的錢!”李海氣得渾身發抖。
“不要拉倒。反正這婚是退定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王老板說完就走了。
更要命的是,漁業合作社的負責人也來了醫院,告訴李海一個更壞的消息。
“小李,你的傷勢我們都知道了。可是船長的工作,你恐怕不能干了。規定就是規定,殘疾人不能當船長。等你傷好了,可以當普通船員,工資會少一些。”
一夜之間,李海從意氣風發的年輕船長,變成了一個被人同情的殘疾人。從有錢有地位的準新郎,變成了被退婚的可憐蟲。
02
李海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傷口雖然愈合了,但心里的創傷卻更深。出院那天,他一個人默默地收拾東西,沒有人來接他。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了,進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護士。
“李海,你的藥還沒換完呢。”護士手里拿著藥品和紗布。
李海抬頭看了看,這個護士他有印象,住院期間見過幾次,但不是負責自己病房的。
“護士,我已經出院了。”
“我知道,但是你這傷口還需要定期換藥,不然容易感染。”護士走到李海身邊,“我叫陳雪,你以后換藥就到我們那里,我來給你處理。”
李海有些意外:“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治病救人是我們的職責。而且你是救人才受的傷,我們更應該好好照顧你。”
陳雪的話讓李海心里暖暖的,這幾天除了母親,還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從醫院到李海家里,走路要二十多分鐘。陳雪推著自行車,和李海一起慢慢走著。
“你救人的事我都聽說了,你是個好人。”陳雪主動開口。
“好人?”李海自嘲地笑了笑,“好人有什么用?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怎么能這樣說呢?你救了一個人的命,這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真正愛你的人,不會因為這點事就離開你。”
李海看了看陳雪,這個女孩看起來二十五六歲,長得很清秀,說話也很直接。
“你剛來我們鎮不久吧?我以前沒見過你。”
“半年前從縣醫院調過來的,我父親讓我先在基層積累經驗,我覺得小地方挺好的,人際關系簡單。”
到了李海家門口,陳雪又叮囑了一遍換藥的注意事項,然后騎車離開了。
張桂花看著陳雪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這姑娘人不錯。”
第二天,李海按時到鎮衛生院換藥。陳雪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用品,動作輕柔地給他清理傷口。
“恢復得不錯,沒有感染的跡象。你平時要注意保持干燥,別碰水。”
接下來的幾天,李海每天都會去衛生院換藥,每次都是陳雪給他處理。兩人漸漸熟悉起來,李海發現陳雪是個很有想法的女孩,說話幽默,而且見識廣博。
一個星期后,李海的傷口基本愈合了,不需要天天換藥了。最后一次換藥的時候,陳雪突然說:“李海,我有個想法。”
“什么想法?”
“我想嫁給你。”
李海以為自己聽錯了,愣在那里半天沒反應過來。
“你說什么?”
“我說我想嫁給你。”陳雪很平靜地重復了一遍。
“為什么?”李海的心跳得很快。
“因為我覺得你是個好人,值得托付終身。”陳雪收拾完醫療用品,轉身看著李海,“你愿意嗎?”
李海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搞懵了。一個漂亮的女護士,主動要嫁給一個殘疾的漁民,這在小鎮上簡直是天方夜譚。
“陳雪,你是不是同情我才這樣說的?”
“不是同情。是欣賞。我欣賞你的品格,欣賞你的善良。”
“可是我現在什么都沒有,工作沒了,未婚妻跑了,還斷了兩根手指。”
“那又怎樣?我看中的是人,不是其他東西。”
李海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心中涌起一陣暖流。自從受傷以來,第一次有人這樣肯定他的價值。
“你真的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那...那我愿意。”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鎮子,所有人都震驚了。王秀蘭聽到消息后,臉色變得很難看。她萬萬沒想到,李海這么快就找到了新對象,而且還是個比她漂亮的護士。
“她是不是腦子有病?好好的護士不當,要嫁給一個殘廢。”王秀蘭對著鏡子整理頭發,嘴里嘟囔著。
鎮上的其他人也議論紛紛:
“那個護士是不是被李海騙了?”
“肯定是不了解情況,等知道了就后悔了。”
“也可能是真心的,現在好人少見了。”
陳雪對這些議論毫不在意,她依然每天正常上班,對李海也很體貼。李海漸漸從陰霾中走出來,重新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
03
李海和陳雪正式交往的消息傳開后,鎮上的反應各不相同。有人羨慕,有人不解,也有人在背后說風涼話。
兩人開始正常交往,陳雪經常下班后去李海家里,幫他做些家務,陪他聊天。張桂花對這個未來兒媳婦很滿意,逢人就夸陳雪懂事、賢惠。
陳雪對李海的傷勢很關心,護理得比專業醫生還細心。她總是詢問李海救人的詳細經過,聽得很認真。
“那個劉強長什么樣?你還記得嗎?”陳雪一邊給李海按摩手指,一邊問道。
“記得,三十多歲,中等身材,臉比較瘦。他說是跑運輸的,但看起來不像體力勞動者。”
“怎么不像?”
“手很白,而且說話有點文縐縐的,不像常年開車的人。”
陳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有說在哪里跑運輸嗎?”
“沒有,就說去南方做生意。”李海有些奇怪,“你怎么對他這么感興趣?”
“沒什么,就是好奇。畢竟是因為他你才受傷的。”陳雪笑了笑。
李海沒有多想,但心里隱隱覺得陳雪對這件事過于關注了。
幾天后,鎮上來了幾個外地人,說是要收購海產品。他們在鎮上轉悠了好幾天,經常向人打聽各種事情。
其中一個人還專門找到李海,詢問救人的事情。
“兄弟,聽說你前段時間救了個人?那個人長什么樣?你還記得嗎?”
李海簡單描述了一下劉強的外貌,那人聽完后,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謝謝兄弟,如果真是我們老板的朋友,我們一定好好感謝你。”
那人走后,李海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
晚上,李海把這事告訴了陳雪。陳雪聽完后,表情變得有些緊張。
“以后有陌生人問這種事,你最好別回答。小心一點總沒錯,萬一是什么壞人呢?”陳雪握著李海的手,“我擔心你的安全。”
接下來的幾天,李海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有人在他家附近徘徊,還有人悄悄打聽他的作息時間。最讓他不安的是,回家時發現房間被人翻過,雖然沒丟什么東西,但東西的位置明顯變了。
李海把這事告訴了陳雪,陳雪勸他別聲張:“可能是小偷,看你家沒人就進來了。以后注意鎖好門窗就行了。”
“可是什么都沒丟啊。”
“也許是被你回來的聲音嚇跑了。別想太多,我會保護你的。”
雖然陳雪這樣說,但李海注意到她最近變得有些心不在焉,經常有尋呼機響。每次尋呼機一響,陳雪就會匆匆找借口離開,趕到街頭的公用電話亭回電話,說話聲音很小,而且很快就掛斷。
有一次,李海偷偷跟到電話亭附近,聽到陳雪在電話里說:“還沒找到...他可能真的不知道...再等等看...”
回來后,李海裝作不經意地問:“剛才誰找你?”
“同事呼我,問工作上的事。”陳雪的回答有些不自然。
李海開始懷疑,陳雪是不是隱瞞了什么。他仔細觀察,發現陳雪雖然說是從縣醫院調來的護士,但她的穿著打扮明顯比一般護士要好。她戴的手表、用的包,都不是普通護士能買得起的。
而且,陳雪對他過去的事情了解得太詳細了。有些連他自己都快忘記的小事,陳雪居然知道。
“你小時候是不是養過一只白貓?”陳雪突然問道。
“你怎么知道?”李海很驚訝,“那是我十歲時候的事了。”
“我聽鎮上的人說的。”陳雪的解釋有些牽強。
李海想了想,那只貓的事知道的人很少,陳雪不太可能隨便聽說的。
最讓李海疑惑的是,劉強留下的那200塊錢,被陳雪要去保管了。她說是怕李海亂花,要給他們的將來做打算。但李海總覺得,陳雪對那些錢過于在意了。
一天晚上,李海偷偷跟蹤陳雪。他發現陳雪下班后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拐到了鎮子外面的廢棄糖廠。
糖廠已經荒廢了好幾年,平時根本沒人去。李海悄悄跟了過去,躲在墻后偷看。
他看到陳雪和幾個人在廢棄的廠房里碰頭,其中一個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很考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小姐,還是沒有消息嗎?”中年男人問道。
“他真的不知道那個包的事。我問過很多次了,他以為是垃圾就扔了。”
“扔了?扔到哪里了?”
“他說不記得了,可能是垃圾堆。”
中年男人皺起眉頭:“那些東西對我們很重要,必須找到。”
“我知道,我會繼續想辦法的。”
“小姐,老板讓我提醒你,不要動真感情。”
陳雪沉默了一會,說:“我知道分寸。”
李海躲在墻后,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原來陳雪接近他,是有目的的!她在尋找什么包,而這個包跟劉強有關。
04
李海決定主動出擊,找出事情的真相。他想起那個包確實被他當垃圾扔了,應該是在鎮上的垃圾堆里。
第二天一大早,李海借口去碼頭看船,實際上去了鎮上的垃圾堆。垃圾堆在鎮子北邊,平時很少有人去。
李海在垃圾堆里翻找了半天,衣服都弄臟了,但什么也沒找到。正在李海失望的時候,收廢品的張老頭推著車經過。
“小李,你在這里干什么?”張老頭好奇地問。
“張叔,我在找個東西。前段時間我扔了個包,里面有點重要東西,你有沒有撿到過?”
“包?什么樣的包?”張老頭想了想。
“藍色的防水包,不大,里面裝著一些紙張。”
張老頭眼睛一亮:“哎呀,你早說啊!那個包我撿到了,里面的紙都濕透了,我當廢紙賣了。”
“全都賣了?”李海心里一沉。
“紙是賣了,但是還有點別的東西。”張老頭神秘地說,“你跟我來。”
李海跟著張老頭到了他的小屋,張老頭從一個破箱子里拿出一個塑料袋。
“包里還有這些。”張老頭打開塑料袋,“我本來想扔掉的,但覺得可能有用就留下了。”
李海一看,塑料袋里有一沓鈔票,雖然有些潮濕,但大部分還能用。粗略數了數,大概有三萬多塊錢。
“這么多錢!”張老頭眼睛都直了。
李海拿著這些錢,心情復雜。看來劉強確實不是普通的運輸工人,不然不會隨身帶這么多現金。
“張叔,那些紙張你還記得是什么樣的嗎?”
“記得,像是賬本什么的,上面寫著很多數字。還有些像是收據的東西。”
“賣給誰了?”
“賣給造紙廠了,人家按斤收的。”張老頭有些惋惜,“早知道有用就不賣了。”
李海心里明白,那些賬本和收據才是真正重要的東西,現金反而是次要的。“張叔,這些錢我給你一半。”
李海想了想,從錢里抽出一部分給張老頭:“而且你也別對外說這事,免得惹麻煩。”
“我懂,我懂。”張老頭收下錢,高興得合不攏嘴,他之前心里不踏實,現在終于可以放心了。
李海拿著剩下的錢回家,路上一直在想這事。劉強為什么要帶著賬本和這么多現金逃跑?更重要的是,陳雪和那些人為什么這么急著要找這個包?
回到家里,李海把錢藏了起來,然后開始等陳雪。他決定今天就攤牌,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知道真相。
下午,陳雪按時來了,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不同。
“海子,今天心情好點了嗎?”陳雪關心地問。
“陳雪,我有些話想問你。”李海直接開口。
“什么話?”
“你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陳雪的臉色微微一變:“你什么意思?我就是護士啊。”
“普通護士會戴幾千塊錢的手表?會半夜去廢棄的糖廠和陌生人見面?”李海盯著陳雪的眼睛。
陳雪沉默了很久,然后嘆了口氣:“你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