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人物、時間、地點、情節、配圖均為虛構,與現實無關,請理性閱讀!
林敬站在紀念館外的一棵大樹下,心里一直默默祈禱著。
當他不經意抬頭時,卻看到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正緩緩走向紀念館。
她的背影是那么熟悉,林敬的心開始劇烈跳動。
老婦人突然轉過頭,目光落在林敬身上。
兩人四目相對那一刻,林敬瞬間淚如雨下。
他顫抖著聲音問道:“婉婉?真的是你嗎……”
01
1960年的春天,山區小鎮上,滿樹的杏花在微風中搖曳。
林敬站在教室外,望著遠處收拾課本的蘇婉,心里涌起一陣溫暖。
"等著我干嘛?"蘇婉走出教室,嘴角微揚。
"一起走唄,明天就要出發去省城了,想多看看你。"林敬接過她手中的書本,兩人并肩走在回家的小路上。
蘇婉輕輕推了他一下:"害羞了?大學畢業都多久了,還像個毛頭小子。"
"和你在一起,我永遠都是那個追在你后面的毛頭小子。"林敬笑著說,眼神中滿是溫柔。
兩人走到鎮子邊緣那棵高大的老槐樹下,這是他們從小到大約定見面的地方。
春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見證這對戀人的誓言。
"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就要坐在去省城的車上了。"林敬看著遠處的山巒,語氣中帶著期待。
蘇婉點點頭:"終于可以離開這個小地方了。你說省城會是什么樣子?"
"肯定比這里繁華很多,我們一起打拼,一定能過上好日子。"林敬握住她的手,"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等彼此,好嗎?"
"好。"蘇婉望著他的眼睛,輕聲回答。
誰也沒想到,這樣簡單的約定,卻要用半個世紀去兌現。
第二天凌晨,林敬被一陣劇烈的晃動驚醒。
房屋搖晃得像篩子一樣,物品紛紛墜落。
他還沒反應過來,天花板就轟然砸下。
不知過了多久,林敬從黑暗中醒來,被困在廢墟之下。
他掙扎著想移動,卻發現雙腿被壓住。
恐懼瞬間涌上心頭,但隨即被一個更可怕的念頭取代——蘇婉!
"救命!有人嗎?救命!"他聲嘶力竭地喊著,直到喉嚨嘶啞。
幾個小時后,救援隊終于找到了他,將他從廢墟中救出。
"蘇婉!蘇婉家在西邊!快去救她!"他抓住救援隊員的手臂,急切地說道。
"我們會盡力救援所有人,你先跟醫護人員去處理傷口。"救援隊員安撫道。
林敬的腿傷不算重,簡單包扎后就堅持要去找蘇婉。
他跌跌撞撞地穿過滿目瘡痍的小鎮,眼前的景象讓他窒息——整個鎮子幾乎被夷為平地。
"蘇婉!蘇婉!"他站在廢墟上,聲嘶力竭地喊著,回應他的只有遠處救援人員的呼喊和幸存者的哭泣。
三天過去了,仍然沒有蘇婉的消息。
救援隊準備撤離,告訴林敬必須一起離開。
"再給我一天時間,就一天。"林敬懇求道。
"小伙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地震的破壞力太大了,如果到現在還沒找到......"隊長欲言又止。
"她沒死!"林敬打斷他,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她只是被困住了,或者...或者被其他人救走了。"
就在他即將被強制撤離前,林敬在蘇婉家的廢墟中發現了一枚熟悉的發夾,那是他送給蘇婉的18歲生日禮物。
發夾上還有一絲暗紅色的血跡,這讓他心如刀絞。
在離開前,林敬回到了那棵奇跡般依然屹立的老槐樹下,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在樹干上刻下:"婉婉,我等你。"
02
時光如水,沖刷著記憶與傷痛。
轉眼已是2010年,林敬從一個意氣風發的年輕人變成了滿頭白發的老人。
窗外雨水淅瀝,林敬坐在省城老舊小區的窗前,手里拿著一本發黃的相冊。
相冊里只有幾張照片,都是他和蘇婉年輕時的合影。
最后一頁,夾著那枚帶著血跡的發夾,五十年過去,發夾已經生銹,但他依然每天都會拿出來看一看。
"林爺爺,我給您送藥來了。"隔壁小區的王小姐敲了敲門。
"謝謝你,小王。"林敬艱難地起身,打開門接過藥袋。
"您腿又疼了吧?天氣一變就犯老毛病,要不要我幫您去醫院看看?"王小姐關切地問。
林敬搖搖頭:"老毛病了,不礙事。對了,今天的報紙拿來了嗎?"
"拿來了。"王小姐從包里取出一份報紙,"最近老是下雨,您少出門,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謝謝,不會麻煩你太久的。"林敬笑著說。
送走王小姐后,林敬翻開報紙,一則消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為紀念特大地震50周年,我市建成地震紀念館,誠邀幸存者參觀》。
林敬的手微微顫抖,這些年來,他從未放棄尋找蘇婉的蹤跡。
地震后,他輾轉多地,查閱了無數幸存者名單,但始終沒有找到關于蘇婉的任何消息。
大多數人都勸他放棄,說蘇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但他始終不信。
"婉,也許這是老天給我的最后一次機會了。"林敬喃喃自語,目光落在窗外被雨水打濕的街道上。
第二天一早,林敬就換上了最整潔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將那枚發夾放進口袋,拄著拐杖出了門。
紀念館建在市中心的公園內,莊嚴肅穆。林敬站在入口處,深吸一口氣,緩緩走了進去。
館內陳列著大量的歷史照片和文物,每一件都讓林敬心頭一震。
這些殘垣斷壁、破碎的生活用品,仿佛將他拉回到那個噩夢般的清晨。
"您是地震幸存者嗎?"一位年輕的講解員走過來問道。
林敬點點頭:"是的,我來自山區小鎮。"
"歡迎您,林爺爺。我們這里有幸存者登記處,您可以留下您的信息,也許能幫助您找到當年的故人。"
"真的嗎?"林敬眼睛一亮,"我一直在尋找一個人,她叫蘇婉,當年和我一樣,二十出頭。"
"您可以在登記處填寫詳細信息,我們會盡力幫您查詢。"講解員微笑著引導他。
林敬顫抖著填完表格,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依然沒有放棄,因為他相信,只要兩個人都記得那個約定,總有重逢的一天。
03
連續三天,林敬都來到紀念館,希望能找到關于蘇婉的任何線索。
第四天,他在展廳的一個角落里,發現了一張泛黃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救援隊在廢墟中救人的場景,角落里有個模糊的背影,那個挽著發髻的輪廓,讓林敬的心猛地一跳。
"這張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林敬急切地問正在整理展品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看了看照片的說明:"這是地震第四天拍攝的,地點在鎮子的東邊。"
林敬的手微微顫抖:"這個背影......"他指著照片角落的人影。
"您認識這個人?"
"我不確定,但很像我一直在尋找的人。"林敬的聲音里充滿了期待,"有沒有關于這個人的更多信息?"
工作人員思索片刻:"這張照片是從一位幸存者的遺物中發現的。據他家人說,照片上被救出的人最終被送往了省城第一醫院。不過那么多年過去了,具體情況恐怕很難查證了。"
林敬攥緊了拳頭,心跳加速。
這是這么多年來,他找到的最接近蘇婉的線索。
"省城第一醫院......那時候我也在那里治療腿傷,為什么沒有遇見她?"林敬自言自語道。
"當時情況混亂,很多幸存者被分散安置。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幫您聯系醫院的檔案室。"工作人員熱心地說。
林敬感激地點點頭:"太謝謝你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林敬幾乎住在了紀念館和醫院檔案室之間。
他翻閱了無數的病歷記錄,希望能找到蘇婉的名字,卻始終一無所獲。
"林爺爺,您每天這樣奔波,身體受得了嗎?"醫院檔案室的小李擔憂地問。
林敬抬起布滿皺紋的臉,笑了笑:"為了找一個人,再累也值得。"
小李嘆了口氣:"五十年了,就算那個人還活著,可能早已經......有了新的生活。"
林敬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知道。但我答應過她,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等她。哪怕只是確認她平安,我也就滿足了。"
小李被這份執著感動,決定幫林敬再查一查當年的轉院記錄。
可是所有的努力似乎都指向一個殘酷的事實——蘇婉的名字從未出現在任何官方記錄中。
就在林敬幾乎要放棄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改變了一切。
在紀念館的一次幸存者聚會上,林敬遇到了當年的老鄰居王大爺。
"林敬?真的是你啊!"王大爺激動地握住林敬的手,"這么多年沒見,你還好嗎?"
林敬點點頭:"還活著。王大爺,您還記得蘇婉嗎?就是住在我家對面的那個姑娘。"
王大爺的表情變得復雜:"記得,當然記得。地震后,我聽說她被一個路過的外地人救走了,好像是個醫生。后來就再也沒有消息了。"
林敬的心猛地一跳:"被救走了?不是在地震中遇難?"
"這個我不敢確定,只是聽說。當時那么混亂,誰知道呢。"王大爺嘆了口氣,"不過,既然你還活著,說不定她也活著呢?"
林敬握緊了口袋里的發夾,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蘇婉可能還活著,這個念頭讓他既欣喜若狂,又感到一絲苦澀。
如果她真的還活著,這五十年來她在哪里?是否已經忘記了他們的約定?
04
王大爺的話給了林敬新的希望,也帶來了新的困惑。
如果蘇婉真的被人救走,為什么這么多年沒有任何消息?她是否已經有了新的生活,忘記了過去?
帶著這些疑問,林敬再次來到紀念館,希望能找到更多線索。
"林爺爺,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小李興奮地迎上來,"我在醫院的舊檔案中發現,當年確實有一批地震傷員被轉送到了鄰省的醫院,而且其中有幾位因為傷勢嚴重,沒有留下身份信息。"
林敬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那些人現在在哪里?有沒有照片或者其他資料?"
"資料不多,但我打聽到其中一位女性傷員后來留在了那座城市。只是......她當時失憶了,很多年都沒有恢復記憶。"
失憶?林敬心頭一震。
如果蘇婉失憶了,那就解釋得通為什么她沒有聯系他。
"小李,謝謝你。請幫我查一下去哪座城市的車票,我要親自去看看。"林敬聲音顫抖地說。
"林爺爺,您這么大年紀了,長途奔波太辛苦。不如我幫您聯系那邊的醫院,先確認一下情況。"
林敬搖搖頭:"等不及了。五十年都等了,一天都不想再等了。"
就在林敬準備動身前往鄰省時,紀念館的館長找到了他。
"林先生,我們從檔案中找到了一些您可能感興趣的東西。"館長遞給他一個文件袋,"這是當年從您家鄉帶來的一些遺物,其中有一些信件,可能對您的尋找有幫助。"
林敬迫不及待地打開文件袋,里面是幾封泛黃的信件,寄件人赫然是"蘇婉"!
林敬的手劇烈顫抖,幾乎拿不住信紙。
他打開信,開始看起來:
"親愛的林敬,不知道這封信能否到達你手中。我被送到了鄰省的醫院,受了重傷,現在才能勉強寫信。我一直在尋找你的消息,但沒有任何結果。永遠愛你的,婉。"
林敬的淚水模糊了視線。
蘇婉曾經尋找過他!但為什么這封信他從未收到?
他急忙翻看其他信件,發現都是蘇婉寄給他的,但地址是他們的家鄉,而那里在地震后已經成為廢墟。
這些信件最終被歸入了遺物檔案,直到今天才重見天日。
最后一封信的寫的是:
"林敬,這是我寄給你的第十二封信,依然沒有得到回應。也許你已經不在人世,或者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我會繼續等待,直到有確切的消息。如果有一天你看到這封信,請記得,我一直記得我們的約定。愛你的,婉。"
林敬緊緊攥著信紙,老淚縱橫。
五十年來,他以為蘇婉可能已經遇難,或者忘記了他,卻不知道她一直在尋找他,一直記得他們的約定。
"館長,這些信的寄件地址,現在還能找到嗎?"林敬急切地問。
"很遺憾,這些地址現在可能已經變了。但我們可以幫您聯系鄰省的相關部門,看能否找到蘇婉女士的現況。"
林敬點點頭,心里既激動又忐忑。
五十年過去了,蘇婉是否還健在?她是否依然記得他們的約定?如果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他是否應該打擾她平靜的生活?
這些問題在林敬心中不斷盤旋,讓他徹夜難眠。
05
在紀念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林敬終于有了一絲眉目。
鄰省的檔案管理處找到了當年那位失憶女性的記錄,她在康復后留在了當地,現在應該還健在。
"林爺爺,我們幫您聯系好了,那位女士下周會來參加我們的幸存者聚會。"小李興奮地告訴林敬。
林敬心跳加速:"真的是蘇婉嗎?"
"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確定,但年齡和經歷都很符合。您到時候就知道了。"
接下來的一周,林敬度日如年。
他將那枚發夾擦拭得閃閃發亮,又買了一套新衣服。
每天清晨,他都會站在鏡子前,整理自己稀疏的白發,仿佛又回到了年輕時約會前的緊張。
聚會當天,林敬提前兩小時就到了紀念館。
他坐在那棵被移植到紀念館的老槐樹下——這是從他家鄉特意移來的,作為地震記憶的象征。
陽光透過樹葉,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林敬閉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五十年前,他和蘇婉在樹下約定終生的那一天。
"林爺爺,人快到了。"小李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林敬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
遠處,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人在工作人員的陪伴下,緩緩走進紀念館的大門。
她穿著樸素的藍色上衣,步履蹣跚,但背影依然挺拔。
當她轉過身時,林敬的心猛地停跳了一拍。
時光荏苒,歲月無情地在她臉上刻下了皺紋,但那雙明亮的眼睛,依然是她記憶中的模樣。
林敬顫抖著向前走去,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是你嗎,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