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真的不適合帶孩子，還是回家吧。”

女婿小李的話如同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我臉上。

我提著行李箱，看著襁褓中的外孫，心如刀割。

第二天下午，門鈴急促地響起，我打開門，兩名警察站在門外……

01

我叫張淑芬，今年五十八歲，剛從小學教師的崗位上退休。

三十多年的教書生涯讓我習慣了規律的生活，每天早上六點起床，晚上十點準時睡覺。

退休后的日子顯得格外清靜，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個人，有時候連說話的人都沒有。

老伴走得早，女兒小雨大學畢業后就在外地工作，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面。

直到兩個月前，女兒生了孩子，我這才感覺生活又有了新的盼頭。

那天下午，小雨打來電話，聲音里帶著疲憊：“媽，您能來幫我帶幾天孩子嗎？”

“公司那邊催得緊，我必須盡快回去上班，可是孩子還這么小，我實在不放心交給保姆。”

聽到女兒的請求，我心里既心疼又高興。

心疼的是女兒剛生完孩子就要工作，身體還沒完全恢復。

高興的是終于有機會幫上女兒的忙，還能親自照顧我的寶貝外孫。

“好好好，媽馬上收拾東西過去。”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掛了電話，我立刻開始收拾行李。

把平時舍不得穿的新衣服都裝進箱子，還特意買了一些嬰兒用品。

想到馬上就能見到外孫，我的心情格外激動。

雖然我沒有帶過這么小的孩子，但我相信憑著當了這么多年老師的耐心，一定能照顧好外孫。

第二天一早，我就坐上了去女兒家的火車。

路上的時間顯得格外漫長，我一遍遍地想象著和外孫相處的畫面。

下午三點，我終于到了女兒家樓下。

這是一個高檔小區，環境優美，安保嚴格。

女婿小李做生意，家里的經濟條件確實不錯。

按響門鈴后，女兒小雨親自下來接我。

兩個月不見，她明顯瘦了很多，臉色也有些蒼白。

“媽，您辛苦了。”小雨接過我的行李箱，眼中閃爍著淚光。

“不辛苦不辛苦，我的寶貝外孫呢？快讓我看看。”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上樓后，我第一次見到了我的外孫小寶。

粉嫩的小臉，緊閉的雙眼，小小的拳頭，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我小心翼翼地抱起他，心都要化了。

“真是太像你小時候了。”我對女兒說道。

女婿小李也在家，他禮貌地跟我打了招呼：“媽，您來了，辛苦您了。”

雖然話說得客氣，但我總感覺他的態度有些冷淡。

不過我也沒多想，可能是因為初為人父，壓力比較大吧。

當天晚上，小雨詳細地給我介紹了小寶的作息時間和喂養方法。

“媽，小寶每三個小時要喂一次奶，尿布濕了要及時換，哭的時候可能是餓了或者不舒服。”

我認真地記著每一個細節，生怕有什么遺漏。

雖然有些緊張，但我對自己充滿信心。

畢竟我教了三十多年書，什么樣的孩子沒見過？

一個兩個月大的嬰兒，能有多難帶？

02

第二天，小雨就要回公司上班了。

臨走前，她一再叮囑我各種注意事項。

“媽，小寶要是哭個不停，您可以輕輕搖搖他，或者給他聽聽音樂。”

“奶粉的溫度一定要試好，太燙了會燙到他，太涼了他不愛喝。”

“尿布要選透氣性好的，換完后要用濕巾擦干凈。”

我一邊點頭一邊在心里重復著這些要點。

小雨走后，家里就剩下我、小李和小寶三個人。

小李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房里處理工作，很少出來。

我一個人在客廳里照顧小寶，剛開始還算順利。

小寶很乖，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

醒來的時候會睜著大眼睛看著我，小嘴還會動來動去，特別可愛。

我給他換尿布的時候，動作有些笨拙，但總算是換好了。

第一次沖奶粉的時候，我格外小心。

先用溫度計測量水溫，然后慢慢倒入奶粉，輕輕搖勻。

小寶喝得很香，我心里滿滿的成就感。

但是到了下午，情況開始有些不對勁。

小寶突然哭了起來，而且怎么哄都不停。

我試著給他喂奶，他不要。

換了尿布，他還是哭。

抱著他走來走去，他哭得更厲害了。

我開始慌了，額頭上冒出了汗珠。

正在這時，小李從書房里走了出來。

“怎么回事？孩子怎么一直在哭？”他皺著眉頭問道。

“我也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突然就哭了。”我有些無措地說。

小李走過來，看了看小寶，然后伸手接過了他。

“應該是要拍嗝了，小雨沒跟您說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熟練地將小寶豎抱起來，輕拍他的后背。

不一會兒，小寶打了個嗝，就安靜下來了。

我尷尬地站在一旁，感覺自己很沒用。

“媽，帶孩子是有技巧的，不是隨便哄哄就行的。”小李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連忙點頭：“是是是，我還在學，您多擔待一下。”

小李沒有再說什么，抱著小寶回了房間。

我獨自站在客廳里，心情有些沉重。

沒想到帶孩子這么難，看來我確實需要更加用心地學習。

晚上小雨回來后，我把下午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

“媽，沒關系的，慢慢就熟練了。”小雨安慰我說。

但我能看出來，她的表情也有些擔憂。

當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我一定要盡快掌握帶孩子的技巧，不能讓女兒和女婿失望。

03

接下來的幾天，我每天都在認真學習如何照顧小寶。

我買了好幾本育兒書籍，晚上熬夜看。

白天有空的時候，我也會在網上搜索相關的視頻。

我告訴自己，我是一個老師，學習能力不會差的。

但現實總是比想象中要困難得多。

第三天早上，我給小寶穿衣服的時候，因為動作太慢，他開始不耐煩地哭鬧。

我越著急，動作就越笨拙。

小李正好經過，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說道：“媽，您這樣穿，孩子能不難受嗎？”

他走過來，三兩下就給小寶穿好了衣服。

“先穿上身，再穿下身，動作要快一點，孩子不喜歡等。”

我紅著臉點頭，感覺自己像個笨手笨腳的學生。

第四天，我在廚房準備午飯，小寶在客廳里睡覺。

突然聽到哭聲，我趕緊跑出去查看。

原來是小寶尿濕了，哭聲已經很大了。

我手忙腳亂地準備給他換尿布，但因為太急躁，把尿布撕破了。

小李剛好回來，看到這一幕，臉色很不好看。

“媽，您這樣照顧孩子，我們真的很擔心。”

“孩子已經哭了這么久，您怎么現在才發現？”

我低著頭，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我在廚房做飯，沒聽到......”

“那您就不能經常看看孩子嗎？做飯有這么重要嗎？”小李的語氣越來越嚴厲。

我感覺委屈極了，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晚上小雨回來后，小李把白天的事情告訴了她。

“小雨，我覺得讓媽來帶孩子，可能不是個好主意。”

“孩子這么小，需要專業的照顧，媽沒有經驗，萬一出什么問題怎么辦？”

小雨看著我，眼中有些為難。

“媽，您覺得呢？要不我們還是請個專業的月嫂吧？”

聽到這話，我心里五味雜陳。

我千里迢迢趕來幫忙，沒想到才幾天就被嫌棄了。

但我也理解他們的擔心，畢竟孩子的安全最重要。

“我再努力學習一下，一定會做好的。”我堅持說道。

小雨看著我堅決的表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那好吧，但是媽，您真的要更小心一些。”

那天晚上，我獨自在房間里掉了眼淚。

第五天開始，我明顯感覺到小李對我的態度變得更加嚴苛。

早上我給小寶沖奶粉，他在旁邊盯著。

“媽，水溫有點高了吧？”

我用手背試了試，溫度剛好。

“不高啊，剛剛好。”

“您用手試怎么能準確呢？應該用體溫計。”

我只好重新調溫度，小李在旁邊一直搖頭。

給小寶喂奶的時候，我讓他躺著喝。

“媽，不能讓孩子躺著喝奶，會嗆到的。”

我趕緊調整姿勢，把小寶抱起來。

“角度還是不對，應該這樣......”小李又過來糾正。

我感覺自己做什么都是錯的。

中午我準備給小寶洗澡，小李又在旁邊指指點點。

“水溫要控制在37度左右。”

“毛巾要用專門的嬰兒毛巾。”

“洗的時候動作要輕一點，不要弄到眼睛里。”

我按照他的要求一步步來，但還是被挑出了各種毛病。

“媽，您洗得太慢了，孩子會著涼的。”

“您這樣托著孩子的脖子不對，應該......”

我越來越緊張，手都開始發抖。

最后還是小李接手，把小寶洗完了。

下午我在客廳里逗小寶玩，用我教學生時的那套方法。

我對著他做鬼臉，學各種動物的叫聲。

小寶被我逗得咯咯笑，我心里特別高興。

但小李經過的時候，又潑了一盆冷水。

“媽，您的聲音太大了，會嚇到孩子的。”

“而且您這樣做鬼臉，萬一孩子學會了怎么辦？”

我僵住了，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我只是想逗他開心......”

“逗孩子要有正確的方法，不是隨便就行的。”

從那以后，我連逗小寶都變得小心翼翼。

晚上做飯的時候，我想做幾個小菜給大家改善一下伙食。

我特意去菜市場買了新鮮的蔬菜和肉類。

但小李看到后，又開始挑剔。

“媽，您買的菜太多了，我們吃不完會浪費的。”

“而且您做飯的油煙太大，對孩子不好。”

我只好簡單地做了兩個清淡的菜。

吃飯的時候，小李幾乎沒怎么動筷子。

“媽，這個菜有點咸了。”

“這個肉炒得有點老。”

我的心情越來越沉重，感覺自己在這個家里格格不入。

晚上小雨回來后，我能看出她也很累。

我想跟她說說我的委屈，但看到她疲憊的樣子，又把話咽了回去。

女兒已經夠辛苦的了，我不能再給她增加負擔。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適合帶孩子。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給女兒家庭造成了困擾。

但我又舍不得小寶，舍不得離開女兒。

這種矛盾的心情讓我整夜未眠。

04

隔日下午，小李的朋友來家里做客。

我正好在客廳里照顧小寶，想要給客人留個好印象。

我穿上了最好的衣服，把頭發梳得整整齊齊。

小寶今天特別乖，安安靜靜地躺在小床里。

客人們夸獎小寶長得可愛，我心里很開心。

“這是我媽，專門來幫我們帶孩子的。”小李向朋友們介紹我。

我禮貌地跟大家打招呼，心情還算不錯。

但就在這時，小寶突然哭了起來。

我趕緊走過去查看，可能是餓了。

我準備去沖奶粉，但小李卻皺起了眉頭。

“媽，您剛才沒注意到孩子的表情嗎？他明顯是想睡覺了。”

“不是所有的哭都是因為餓，您要學會觀察。”

他的話讓我很尷尬，特別是當著這么多客人的面。

我勉強笑了笑，準備抱起小寶哄一哄。

但我剛抱起他，小李又說話了。

“媽，您這樣抱不對，會讓孩子更不舒服的。”

他走過來，從我手中接過小寶。

“您看，應該這樣抱，讓孩子的頭靠在胳膊上。”

小寶很快就安靜下來，但我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客人們雖然沒說什么，但我能感受到他們異樣的眼光。

“哈哈，帶孩子確實是個技術活。”其中一個客人試圖緩解尷尬。

“是啊，沒有經驗的人確實容易手忙腳亂。”另一個客人也附和道。

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過了一會兒，我想去廚房給客人們泡茶。

但小李又開口了：“媽，您還是在這里看著孩子吧，泡茶的事我來就行。”

“您對我們家的茶具也不熟悉，萬一打碎了就不好了。”

這話雖然說得客氣，但在客人面前說出來，讓我覺得自己像個不受歡迎的外人。

我僵硬地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做什么。

客人們聊著天，我插不上話。

小寶在小李懷里睡得很香，我連抱的機會都沒有。

整個下午，我都像個局外人一樣坐在那里。

客人們走了以后，我終于忍不住了。

“小李，我知道我沒有經驗，但你能不能不要當著外人的面說我？”

“我也是為了孩子好，你這樣說讓我很沒面子。”

小李愣了一下，然后說道：“媽，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讓孩子得到更好的照顧。”

“而且朋友們也都能理解，他們不會說什么的。”

但我知道，那些異樣的眼光我永遠忘不了。

在外人眼里，我就是一個連孩子都帶不好的無用老人。

這種羞辱感比任何批評都要強烈。

我想起了自己在學校的時候，學生和家長們對我的尊重。

我想起了自己退休時，同事們對我的不舍。

現在卻在自己女兒家里，被女婿當眾羞辱。

這種落差讓我難以接受。

我開始認真考慮，是不是該離開了。

05

但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發現小寶有些發燒。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確實有些燙。

我趕緊叫來了小李，他一摸也慌了。

“怎么會發燒？昨天還好好的。”

我們趕緊給小寶測體溫，37.8度。

雖然不算太高，但對于這么小的孩子來說，還是讓人擔心。

小李立刻打電話給醫生朋友咨詢。

醫生說可能是普通的感冒，建議物理降溫，多觀察。

我提議用溫水給小寶擦身體，幫助散熱。

但小李卻說：“媽，您還是別動了，萬一方法不對，讓孩子更嚴重怎么辦？”

他自己動手給小寶做物理降溫，我只能在旁邊看著。

整個上午，小寶的體溫時高時低。

我心急如焚，恨不得替他生病。

但小李不讓我碰小寶，我只能干著急。

下午小雨請假回來了，看到小寶的情況很擔心。

“怎么會突然發燒？是不是昨天著涼了？”

小李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可能是晚上蓋被子的問題，我昨天檢查的時候發現被子有點厚。”

雖然他沒有直說，但話里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指責我照顧不周。

我想解釋，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晚上小寶的體溫終于降下來了，我們都松了一口氣。

但就在這時，小李突然開口了。

“小雨，我覺得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媽雖然有心幫忙，但確實沒有經驗，孩子這么小，經不起折騰。”

“我已經聯系了我媽，她帶過我弟弟的孩子，很有經驗。”

“明天她就能過來，要不讓媽先回去休息一下？”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我整個人都懵了。

我看向女兒，希望她能為我說幾句話。

但小雨看著生病的小寶，眼中滿是擔憂。

“媽，您看......”她的話說得很輕，但我已經聽懂了。

她也覺得我不適合帶孩子。

我的心一下子涼透了。

“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回去。”我努力保持著最后的尊嚴。

“媽，不是這個意思......”小雨想要解釋。

“就是這個意思。”我打斷了她的話。

“你們覺得我沒用，覺得我會害了孩子，我理解。”

“我明天就走，不會再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完這話，我轉身回了房間。

整個晚上，我都在收拾行李。

我把帶來的東西一件件裝回箱子，心情說不出的復雜。

剛來的時候滿懷期待，沒想到一周后就要灰溜溜地離開。

第二天早上，小李的媽媽就到了。

她是個精神矍鑠的老太太，看起來很干練。

一進門就熟練地檢查小寶的情況，各種專業術語說得頭頭是道。

“孩子的體溫已經正常了，就是要注意觀察，防止反復。”

“這么小的孩子最容易生病，一定要小心照顧。”

她的專業讓我更加自慚形穢。

我默默地提著行李箱，準備離開。

小雨送我到門口，眼中有些愧疚。

“媽，等過段時間孩子大一點了，您再來看他好嗎？”

我點點頭，但心里知道，可能很難再有下次了。

下樓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女兒家的窗戶。

小寶還在里面，但他已經有了更合適的照顧者。

而我，終究是個多余的人。

坐在回家的火車上，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我只是想幫女兒帶孩子，怎么就成了家庭的負擔？

火車開動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心也被撕裂了。

06

回到家后，我努力讓自己的生活恢復正常。

每天依然六點起床，十點睡覺。

買菜、做飯、看電視、讀書，一切都像以前一樣。

但心里總是空落落的，總想起小寶的模樣。

我把他的照片放在床頭，每天晚上都要看一眼才能睡著。

有時候夢到自己在給他喂奶，醒來卻發現只是一場夢。

鄰居張阿姨聽說了我的遭遇，過來安慰我。

“淑芬啊，你別想太多，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樣。”

“他們覺得什么都要科學，不相信我們的經驗。”

“我兒子兒媳也是這樣，嫌我帶孩子不專業。”

聽到她的話，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原來不只是我一個人遇到這種情況。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放不下心里的委屈。

我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不好。

我買了更多的育兒書籍，認真學習。

我在網上看各種帶孩子的視頻，做筆記。

我告訴自己，如果還有機會，我一定要做得更好。

小雨偶爾會打電話過來，問我身體怎么樣。

但她從來不主動提起小寶的事情。

我也不敢多問，怕被她覺得煩。

有一次，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小寶還好嗎？”

“很好，很乖。”小雨的回答很簡短。

然后就沒有下文了。

我知道她是故意不想多說，怕我難過。

但越是這樣，我越想知道小寶的情況。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逐漸適應了一個人的生活。

雖然心里還是會想念小寶，但已經沒有剛回來時那么痛苦了。

我重新開始跟鄰居們聊天，偶爾參加社區的活動。

我告訴自己，人生還很長，不能因為這一次的挫折就一蹶不振。

但我內心深處，還是希望女兒能夠主動聯系我。

希望她能夠說一句：“媽，我們需要您。”

可惜，這句話始終沒有等到。

兩個月過去了，我的生活已經完全恢復正常。

我甚至開始考慮要不要去老年大學報個班，學點新東西。

就在我以為這件事已經徹底過去的時候，意外卻突然降臨了。

那是一個普通的周二下午，我剛吃完午飯，正準備午休。

門鈴急促地響了起來。

我以為是鄰居有什么事情，慢慢走到門口。

打開門，卻看到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