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我考上清華了!”電話里兒子浩宇的聲音激動得發顫。
我手里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連忙放下,聲音都在抖:“真的嗎?真的考上了?”
“嗯,計算機系,錄取通知書明天就能下來。”
掛了電話,我在辦公室里激動地轉了好幾圈。二十年了,二十年來我每個月準時給前妻王梅匯去2000元撫養費,從未間斷過一次。
現在兒子終于成才了,考上了國內最好的大學!
我立刻請假回家,準備去慶祝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可就在我準備出門的時候,快遞員送來一個沉甸甸的包裹,寄件人竟然是王梅。
打開包裹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愣住了。里面整整齊齊碼著一沓沓現金,還有一張紙條:“志強,這是你20年來匯給我們的所有錢,現在還給你。梅。”
我數了數,正好48萬元。為什么?為什么在兒子考上清華這個最值得慶祝的日子,王梅要把這些錢還給我?
01
2025年6月25日下午三點,我永遠記得這個時間。
當時我正在市政府辦公室里整理文件,手機突然響起。看到是兒子的號碼,我心里一陣緊張。這個點打電話,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喂,浩宇?”
“爸!”兒子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我考上清華了!計算機系!”
我的手開始發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么多年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兒子能考上好大學。雖然我們分居兩地,雖然他跟著媽媽生活,但我心里一直牽掛著他的學習。
“真的嗎?真的考上了?”我的聲音都變了調。
“真的!媽媽剛查到的,她現在高興得哭了。”
高興得哭了?我能想象得到王梅那個倔強女人流眼淚的樣子。這么多年來,她獨自撫養浩宇,付出了太多太多。
“那太好了,太好了!”我激動得語無倫次,“我這就過去,咱們一家人好好慶祝一下!”
“爸,你先別急,媽媽說她要出去辦點事,晚上再說。”
掛了電話,我在辦公室里激動得坐不住。同事們看到我這副樣子,都過來詢問發生了什么事。當我告訴他們兒子考上清華時,整個辦公室都沸騰了。
“老李,你兒子真爭氣啊!”
“清華啊,那可是全國最好的大學!”
“這下你可以揚眉吐氣了!”
我咧著嘴笑,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這些年來,我一個人生活,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兒子身上。每個月2000元的撫養費對我來說不算小數目,但我從來沒有抱怨過,甚至還想多給一些,可王梅總是拒絕。
我立刻向領導請假,要回家準備慶祝。領導也很高興,爽快地批了假,還說要請我們一家人吃飯。
開車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無法平靜。我想起了兒子小時候的模樣,想起了和王梅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雖然我們最終因為性格不合而離婚,但對兒子的愛從未改變過。
回到家,我翻出珍藏多年的相冊。里面有兒子小時候的照片,有我們一家三口的合影,還有他參加各種比賽的獎狀復印件。王梅每次都會給我寄一份,讓我知道兒子的成長情況。
我拿起手機,給王梅發了一條短信:“梅,浩宇考上清華了,真的太高興了。晚上我想過去和你們一起慶祝,可以嗎?”
過了半個小時,王梅才回復:“謝謝。”
就兩個字,冷冷的,疏遠的。我有些失落,但也能理解。這么多年來,我們之間的關系一直很尷尬。不是仇人,但也稱不上朋友。唯一的聯系就是兒子,和每個月那2000元撫養費。
我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去買點禮物,慶祝這個重要的日子。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快遞!”
我打開門,快遞員遞給我一個不小的包裹。包裹很重,上面寫著寄件人:王梅。
王梅給我寄包裹?這還是頭一回。我簽收后,好奇地回到屋里。包裹用膠帶封得很嚴實,我費了些力氣才打開。
當我看到里面的東西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一沓沓現金,嶄新的百元大鈔,整整齊齊地碼在盒子里。在錢的上面,壓著一張紙條,上面是王梅熟悉的字跡:“志強,這是你20年來匯給我們的所有錢,現在還給你。梅。”
我的手開始劇烈顫抖。我把錢全部倒出來,一沓一沓地數著。每一沓都是一萬元,總共48沓。48萬元,正好是20年來我給的所有撫養費。
為什么?為什么要把錢還給我?為什么偏偏在兒子考上清華這個日子?
我立刻撥打王梅的電話,可是傳來的卻是關機的提示音。我又試了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
我趕緊給兒子打電話。
“浩宇,你媽媽在哪里?”
“爸,媽媽早上就出門了,說要去辦點事。怎么了?”
“她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她只是讓我先和同學住幾天。爸,你怎么了?聲音聽起來很著急。”
我不知道該怎么和兒子解釋。這48萬元到底意味著什么?王梅為什么要還給我?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難?還是說她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02
那天晚上,我徹夜未眠。
我把那48萬元錢攤在床上,一遍又一遍地數著。每一張鈔票都是嶄新的,像是剛從銀行取出來的。王梅到底想要表達什么?
我想起了20年前我們離婚時的情景。那時候浩宇只有兩歲,正是最可愛的年紀。王梅突然提出離婚,說我們性格不合,在一起只會互相折磨。
“志強,我們分開吧。”那天晚上,王梅坐在沙發上,眼睛紅紅的,但語氣很堅決。
“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我當時完全不明白為什么好好的要離婚。
“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們兩個人不合適。孩子跟著我,你每個月給點撫養費就行了。”
“我不同意離婚!浩宇需要完整的家庭!”
“志強,你相信我,分開對大家都好。”
最終,我們還是離了婚。法院判決孩子歸王梅撫養,我每個月支付2000元撫養費。從那時候開始,我就一直按時匯款,從未間斷過。
這些年來,我試圖想要增加撫養費的數額,但王梅總是拒絕。我說現在物價上漲了,2000元可能不夠,她說夠了。我說想給孩子買點好東西,她說不用。
我以為她是在和我賭氣,畢竟離婚后,我們的關系一直很冷淡。除了關于孩子的必要溝通,我們幾乎不說話。
但現在,她把所有的錢都還給了我。這到底意味著什么?
我拿起那張紙條,反復看著上面的字跡。王梅的字一直很好看,工整中帶著女性特有的秀氣。但這次的字跡顯得有些急促,似乎寫得很匆忙。
我試圖從這短短的一句話中讀出更多的信息,但除了冷淡,我什么也讀不出來。
第二天一早,我就開車去了王梅工作的地方。她在一家私企做財務工作,收入不算高,但也夠母子兩人生活。
我找到她的同事小劉,平時我去接孩子的時候見過幾次。
“小劉,王梅今天來上班了嗎?”
“李叔叔?王梅昨天就辭職了,說家里有急事要處理。”
辭職了?我感到一陣眩暈。
“她說要去哪里嗎?”
“沒說,走得很匆忙,連手續都沒辦完。”
我又開車去了王梅住的地方。她租的是一套一室一廳的小房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凈。
房東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姐,看到我很驚訝。
“你是浩宇爸爸吧?王梅昨天就搬走了。”
“搬走了?去哪里了?”
“不知道,她沒說。東西也沒拿多少,就帶了個行李箱。房租還剩兩個月,她說不要了。”
我的心越來越慌。王梅這是要去哪里?為什么走得這么匆忙?
我趕緊去找兒子。浩宇正在同學家里,看到我的時候,臉上還帶著考上清華的喜悅。
“爸,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浩宇,你媽媽有沒有和你說要去哪里?”
“沒有啊,她只是說要出去辦點事,讓我和同學住幾天。怎么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和十八歲的兒子解釋這些復雜的事情。我只是告訴他,媽媽可能有急事要處理,讓他先不要擔心。
但我自己的心里卻充滿了不安。王梅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要突然辭職?為什么要搬家?為什么要把這些年的撫養費全部還給我?
03
接下來的幾天,我瘋狂地尋找王梅的下落。
我聯系了她的所有朋友和同事,但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就像突然從這個城市消失了一樣。
我甚至去了派出所,想報個失蹤案,但警察說成年人有自由行動的權利,而且王梅是主動離開的,不算失蹤。
在浩宇的房間里,我仔細搜查著,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這個房間很小,但布置得很溫馨。墻上貼著浩宇各個時期的獎狀,書桌上擺著他的學習用品,床頭放著一張我們三人的合影。
那張合影是浩宇一歲多時拍的,我們一家三口都笑得很開心。那時候的王梅,臉上沒有后來的疲憊和冷淡,眼睛里閃爍著幸福的光芒。
我正準備離開時,突然在床頭柜的抽屜里發現了一張醫院的病歷單。病歷單已經有些發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我拿起來仔細看,發現這是20年前婦產科的病歷。上面的日期讓我心頭一震——那正是我們離婚前后的時間。
病歷單上寫著一些我看不懂的醫學術語,但有幾個詞讓我印象深刻:先天性心臟病、手術治療、高風險。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這張病歷單和浩宇有關嗎?我記得浩宇剛出生時確實住過院,但王梅說只是普通的新生兒黃疸,很快就好了。
如果這張病歷單屬實,那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浩宇曾經得過先天性心臟病?需要手術治療?
我拿著病歷單找到了浩宇。
“浩宇,你小時候得過心臟病嗎?”
“心臟病?沒有啊。”浩宇看起來很困惑,“我身體一直很好,從小到大很少生病。爸,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把病歷單拿給他看。浩宇看了半天,也搖頭說不知道。
“可能是媽媽以前的病歷吧,她有時候會把一些重要的東西都保存起來。”
但我心里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張病歷單和王梅的突然離開有關。
我決定去找當年的醫生。病歷單上寫著主治醫生是張建國。我托朋友打聽,得知張醫生已經退休了,但還在醫院里坐門診。
幾經周折,我終于找到了張醫生。他已經七十多歲了,頭發花白,但精神還很好。
當我把病歷單拿給他看時,張醫生的臉色明顯變了。
“這么多年了,你還保留著這個?”
“張醫生,您還記得這個病人嗎?”
張醫生沉默了一會兒,仔細看了看病歷單,又看了看我。
“你是?”
“我是病人的丈夫,當年的丈夫。”
張醫生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他放下病歷單,深深地嘆了口氣。
“當年的事情,我一直覺得很遺憾......”
“什么事情?”我急切地問。
張醫生看了看周圍,說:“這里不方便說話。你明天下午三點到我家來,我把當年的事情都告訴你。”
他把地址寫給了我,然后匆匆離開了。
那天晚上,我又是一夜未眠。我總覺得明天張醫生要告訴我的,會是一個改變一切的真相。
第二天下午,我準時來到了張醫生的家。
這是一個老舊的居民區,張醫生住在三樓。我爬上樓梯,手心里都是汗。
張醫生開門后,把我讓進了客廳。他的老伴給我倒了茶,然后識趣地回到了臥室。
“坐吧。”張醫生指了指沙發。
我坐下后,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微微顫抖。二十年了,我終于要知道真相了。
“張醫生,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張醫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起身從書房里拿出了一個文件夾。
“我當了一輩子醫生,見過太多生離死別的事情。但你們這一家的事,我至今還印象深刻。”
04
他打開文件夾,里面有一些發黃的資料。
“你還記得20年前的那個冬天嗎?你妻子懷孕八個月的時候,突然肚子疼得厲害。”
我努力回憶著。20年前的事情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我確實記得王梅有一次半夜肚子疼,我連夜送她去醫院。
“記得,那次您給她做了檢查,說孩子沒事。”
張醫生搖了搖頭。
“孩子確實沒事,但我們發現了另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