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媽得了嚴(yán)重的老年癡呆，需要送到專業(yè)機構(gòu)治療。」

這是我大兒子在跟醫(yī)護人員說話。

我知道他們的計劃開始了。

心跳加速，但我必須保持鎮(zhèn)定。

四個兒子圍在我的床邊，假惺惺地關(guān)心：「媽，我們帶你去一個很好的地方，那里有專業(yè)的醫(yī)生照顧你。」

我裝作什么都不懂，任由他們把我扶上輪椅。

就在這時，小兒子突然停下腳步。

他看著我瘦骨嶙峋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哥幾個，要不再考慮考慮？媽養(yǎng)我們這么大不容易...」

「你腦子進水了？」二兒子怒斥道，「現(xiàn)在反悔來得及嗎？」

三兒子也不耐煩地說：「老四你就別裝好人了，養(yǎng)老院的錢還是你出的呢。」

小兒子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

我在輪椅上看著這一切，心如死灰。

連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醫(yī)護人員把我抬上救護車，四個兒子跟在后面。

就在車門要關(guān)閉的那一刻，我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警察！有人報警說這里有老人被虐待！」

01

我叫林秀英，今年七十七歲。

五年前，我還是個頭腦清醒的老太太。

那天是老伴兒的頭七，靈堂里香煙繚繞，我坐在角落里默默掉眼淚。

大兒子和二兒子以為我聽不見，躲在廚房里小聲嘀咕。

「媽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一個人住這么大房子，萬一出點什么事......」

「就是，趁早送養(yǎng)老院算了，房子也能騰出來。」

我的手握緊了椅子扶手。

老伴兒尸骨未寒，他們就開始惦記房子了。

這套房子是我和老伴兒年輕時咬牙買下的，九十平米，在市中心，現(xiàn)在值三百多萬。

四個兒子從小就知道這房子以后要分，但沒想到他們這么著急。

第二天，三兒子來看我，表面上噓寒問暖，背地里卻偷偷換了我的存折密碼。

我去銀行取錢時才發(fā)現(xiàn)，卡里的十五萬養(yǎng)老錢取不出來了。

銀行工作人員告訴我，密碼三天前被人修改過。

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回家后卻開始琢磨。

老伴兒走了，我一個老太太，根本斗不過四個兒子。

他們要吃我的房子，我總得想個辦法保護自己。

晚上，小兒子來給我做飯。

我以為最小的那個還有點良心，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往我的湯里倒了什么白色粉末。

我裝作沒看見，把湯端起來聞了聞。

味道有點苦澀，像是安眠藥。

那一刻，我徹底明白了。

四個兒子都想要我死。

他們等不及分遺產(chǎn)了。

我放下湯碗，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主意。

既然他們覺得我是個累贅，那我就給他們做個真正的累贅。

我要裝瘋賣傻，讓他們以為我真的老糊涂了。

然后暗中收集證據(jù)，等合適的時機給他們致命一擊。

「媽，湯不喝嗎？我專門給你燉的排骨湯。」小兒子假惺惺地關(guān)心道。

我故意把湯碗打翻在地，湯汁濺了一桌子。

「哎呀，我怎么這么笨手笨腳的。」我裝作慌張的樣子。

小兒子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假裝溫和地說：「沒事媽，我再給你盛一碗。」

我搖搖頭，開始練習(xí)眼神渙散的樣子。

「我不餓，我要睡覺了。」

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就正式開始了我的表演。

每天早上醒來，我都要在鏡子前練習(xí)癡呆老人的表情。

眼神要空洞，嘴角要微微下垂，走路要踉蹌不穩(wěn)。

最重要的是，要經(jīng)常流口水，這樣最有說服力。

三天后，大兒子帶我去醫(yī)院檢查。

醫(yī)生問我今年多大，我裝作想不起來。

問我家住哪里，我說自己在老家農(nóng)村。

醫(yī)生讓我畫鐘表，我故意畫得亂七八糟。

「林奶奶這種情況，很可能是阿爾茨海默癥早期。」醫(yī)生對大兒子說。

大兒子表面上一臉擔(dān)憂，實際上我看到他眼底閃過的竊喜。

拿到診斷證明的那天，他就迫不及待地給另外三個兄弟打電話。

「醫(yī)生說媽得了老年癡呆，以后越來越糊涂，咱們得早做打算。」

我坐在客廳里，裝作什么都聽不懂，實際上把他們的每句話都記在心里。

從此以后，他們在我面前說話越來越肆無忌憚。

仿佛我真的變成了一個沒有思維的廢物。

但他們不知道，一場復(fù)仇正在悄悄醞釀。

02

醫(yī)生的診斷給了兒子們一顆定心丸。

他們以為我真的癡呆了，在我面前說話再也不避諱。

那天，大兒子和二兒子坐在我的客廳里，當(dāng)著我的面商量賣房子的事。

「這房子現(xiàn)在市價三百萬，咱們四兄弟一人分七十五萬。」

「問題是媽還活著，房產(chǎn)證上寫的她的名字。」

「老年癡呆患者沒有民事行為能力，咱們可以申請監(jiān)護權(quán)。」

我坐在沙發(fā)上，嘴角掛著口水，眼神空洞地看著電視。

實際上，我在心里把他們的每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

為了讓偽裝更逼真，我開始研究真正的老年癡呆癥狀。

失語、失認(rèn)、失憶，這些我都要一一模仿。

有時候我裝作認(rèn)不出他們，把大兒子叫成老伴兒的名字。

有時候我裝作忘記怎么系鞋帶，讓他們幫忙。

最痛苦的是，我必須忍受他們的試探。

二兒子心思最毒，有一次他趁其他兄弟不在，偷偷用針扎我的胳膊。

那種刺痛感讓我差點叫出聲來，但我必須忍著，裝作什么都感覺不到。

我任由口水從嘴角流下來，傻笑著看著他。

二兒子這才相信我真的癡呆了。

「看來媽確實糊涂了，連疼都不知道了。」他對著電話里的三兒子說。

五年來，我一直在暗中收集證據(jù)。

我在房間里裝了針孔攝像頭，記錄下他們每次來我家的對話。

我偷偷錄下他們商量如何轉(zhuǎn)移我財產(chǎn)的通話錄音。

我保存了銀行存折被篡改的證據(jù)。

我甚至收集了他們給我下安眠藥的物證。

每一次，當(dāng)他們以為我睡著了，在我面前肆無忌憚地談?wù)摃r，我都在心里冷笑。

愚蠢的兒子們，你們以為媽媽真的老糊涂了嗎？

三兒子把我的存折拿走了，說是幫我保管。

實際上他把錢全部轉(zhuǎn)到了自己的賬戶上。

四兒子把我的首飾盒偷走了，里面有我的金手鐲和玉鐲子。

他們以為我不知道，因為我每天都裝作找東西的樣子，翻箱倒柜，嘴里念叨著「我的鐲子呢」。

大兒子拍拍我的肩膀，假惺惺地安慰：「媽，你可能記錯了，你沒有鐲子。」

我點點頭，繼續(xù)流著口水傻笑。

但我心里清楚得很，那副金鐲子是老伴兒給我買的結(jié)婚紀(jì)念品，現(xiàn)在在三兒子媳婦的手腕上。

最過分的是，他們開始在我的飯菜里下安眠藥，想讓我早點死。

小兒子負(fù)責(zé)給我做飯，每次都在湯里放藥。

我知道那是什么，但必須喝下去，因為不喝的話他們會起疑。

安眠藥的副作用讓我頭暈惡心，但我還得裝作很享受的樣子。

「謝謝兒子，湯很好喝。」我每次都這樣說。

小兒子看著我把藥湯喝完，眼里沒有一絲愧疚。

有時候我在想，我到底哪里做錯了，把四個兒子都教育成了這樣。

但現(xiàn)在不是后悔的時候。

我已經(jīng)忍了五年，收集了足夠的證據(jù)。

很快，他們就會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聽著隔壁傳來的說話聲。

四個兒子聚在一起，商量著最后的計劃。

「媽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直接送養(yǎng)老院算了。」

「對，先送走，然后申請房屋監(jiān)護權(quán)，把房子賣了分錢。」

「這老太太也夠能熬的，五年了還沒死。」

「別急，再加點藥量，保證她熬不過這個冬天。」

我在黑暗中睜著眼睛，心如刀絞。

這些話，都被我床頭的錄音設(shè)備清清楚楚地記錄下來了。

五年的隱忍和痛苦，終于要結(jié)束了。

03

春天來了，我已經(jīng)裝瘋五年。

兒子們終于失去了耐心。

那天，四兄弟齊聚我家，準(zhǔn)備攤牌。

他們以為我聽不懂他們的對話，說話毫無顧忌。

「咱們不能再拖了，房價一直在漲，現(xiàn)在這套房子少說值四百萬。」大兒子攤開房產(chǎn)證說。

「問題是媽的名字怎么辦？」二兒子問。

「法院可以宣布她沒有民事行為能力，然后我們申請監(jiān)護權(quán)。」三兒子胸有成竹地說。

我坐在輪椅上，嘴角掛著口水，眼神空洞地盯著天花板。

實際上，我正在觀察著房間里隱藏的四個攝像頭，確保每個角度都能清楚拍到他們的嘴臉。

小兒子有些猶豫：「這樣做會不會太...」

「太什么？」二兒子打斷他，「你別裝好人了，上個月還不是你建議加大藥量的？」

小兒子閉嘴了。

我在心里冷笑，這個我曾經(jīng)最疼愛的小兒子，原來也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三兒子拿出一疊文件：「我已經(jīng)咨詢過律師了，只要有醫(yī)院的癡呆診斷書，法院會很快批準(zhǔn)我們的監(jiān)護申請。」

「那房子賣了怎么分？」四兒子問。

「按照老規(guī)矩，四人平分。」大兒子說。

「不對，」二兒子插嘴，「我這些年照顧媽最多，應(yīng)該多分點。」

「放屁！」三兒子怒了，「明明是我管她的財務(wù)，你什么時候照顧過？」

四兄弟開始為了分贓比例爭吵起來。

我靜靜地坐著，看著這場丑劇。

這些就是我辛苦養(yǎng)大的兒子，現(xiàn)在卻像餓狼一樣爭搶我的尸體。

爭吵越來越激烈，大兒子拍桌子站起來：「都他媽安靜點！吵什么吵？先把房子賣了再說分配！」

「房產(chǎn)證在哪？」二兒子問。

「應(yīng)該在媽的臥室里。」三兒子說著就要去翻箱倒柜。

我知道他們找不到，因為房產(chǎn)證早就被我藏起來了。

但我不能阻止他們，只能繼續(xù)裝瘋賣傻。

果然，他們把我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房產(chǎn)證。

「媽，房產(chǎn)證在哪里？」大兒子蹲在我面前大聲問道。

我眼神迷茫地看著他，嘴里含混不清地說著：「房子...我的房子...」

「她肯定藏起來了，老糊涂了但還記得這個。」二兒子說。

三兒子突然想起什么：「不如咱們先送她去養(yǎng)老院，免得夜長夢多。房產(chǎn)證的事慢慢想辦法。」

這句話讓我心頭一震。

如果真的被送到養(yǎng)老院，我就失去了反擊的機會。

「對，先把人送走，然后申請監(jiān)護權(quán)，法院會幫我們找到房產(chǎn)證的。」大兒子贊同道。

小兒子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忍：「媽真的要送走嗎？」

「你還想養(yǎng)著她到什么時候？」二兒子沒好氣地說，「她現(xiàn)在就是個活死人，送養(yǎng)老院是對她好。」

我在心里記下了這句話。

活死人？

很好，我倒要看看到底誰是活死人。

晚上，小兒子給我做了最后一頓飯。

湯里的安眠藥分量比平時更多，他們想讓我睡得死一點，好方便明天的行動。

我端起湯碗，聞到了濃重的藥味。

這一次，我真的感到了死亡的威脅。

這么大的藥量，可能會讓我永遠醒不過來。

但我還是必須喝下去，因為不喝的話，他們會強迫我喝。

我一口氣把湯喝完，然后裝作昏昏欲睡的樣子。

「媽，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帶你去個好地方。」小兒子說。

好地方？

養(yǎng)老院，還是火葬場？

我閉上眼睛，心里默念著：再忍一晚，就一晚。

明天，就是我們攤牌的時候了。

04

第二天一早，我被救護車的警笛聲驚醒。

透過窗戶，我看到一輛白色救護車停在樓下。

大兒子正在跟醫(yī)護人員說話：「我媽得了嚴(yán)重的老年癡呆，需要送到專業(yè)機構(gòu)治療。」

我知道他們的計劃開始了。

心跳加速，但我必須保持鎮(zhèn)定。

四個兒子圍在我的床邊，假惺惺地關(guān)心：「媽，我們帶你去一個很好的地方，那里有專業(yè)的醫(yī)生照顧你。」

我裝作什么都不懂，任由他們把我扶上輪椅。

就在這時，小兒子突然停下腳步。

他看著我瘦骨嶙峋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哥幾個，要不再考慮考慮？媽養(yǎng)我們這么大不容易...」

「你腦子進水了？」二兒子怒斥道，「現(xiàn)在反悔來得及嗎？」

三兒子也不耐煩地說：「老四你就別裝好人了，養(yǎng)老院的錢還是你出的呢。」

小兒子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

我在輪椅上看著這一切，心如死灰。

連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醫(yī)護人員把我抬上救護車，四個兒子跟在后面。

就在車門要關(guān)閉的那一刻，我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警察！有人報警說這里有老人被虐待！」

我的心臟差點跳出來。

終于來了！

我之前偷偷用鄰居的電話報過警，但警察一直沒有證據(jù)。

現(xiàn)在，時機成熟了。

兩名警察走向救護車，其中一個問道：「這位老人怎么了？」

大兒子趕緊解釋：「我媽得了老年癡呆，我們送她去治療。」

警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四兄弟：「有人舉報你們虐待老人，我們需要了解一下情況。」

「虐待？誰虐待了？我們這是在盡孝！」二兒子激動地反駁。

我知道，這就是我等待了五年的時刻。

我緩緩抬起頭，眼神從迷茫變得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