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父親病重住院,我跟母親在醫院陪護。
“媽,她是誰?”我只覺得眼前的中年女人眼熟。
母親還未說話,中年女人笑著上前:“小穎,我是趙阿姨,這是…你的弟弟周鑫。”
她剛說完,我才想起為何眼熟。
我在父親的書房曾見過她的照片,父親手機上聯絡的第一個人也是她!
母親的話更是讓我愣在當場,“30年了,你們終于忍不住要把關系曝光了嗎?”
中年女人一笑,靜靜坐在了父親身邊。
父親轉頭看向我和身旁的母親,“對不起,亞芳,小穎,我對不起這個家…”
“既然這樣,那這份禮物送給你…”母親說著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交給父親。
父親愣愣地接過去,看完后涕淚橫流痛苦地低聲喊道:“這怎么可能?”
01
我叫周穎,今年35歲,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員,日子過得平平淡淡。
說起我爸周志國,那真是個有文化的人。
大學教授,戴著金絲眼鏡,一表人才,肚子里裝的都是學問。
從我記事起,就是他教我認字寫字的。
他那一手毛筆字寫得特別漂亮,我最愛趴在他懷里看他寫字,聞著那股淡淡的墨香味,感覺特別安心。
"小穎,看好了,這個'人'字要這么寫。"父親總是很耐心地教我,"先寫一撇,再寫一捺,做人也是這樣,要頂天立地。"
我媽李亞芳就是個很普通的女人,以前在紡織廠上班,后來廠子黃了,就在家做家庭主婦。
鄰居大嬸們聚在一起聊天的時候,經常會說:"哎呀,你看人家周教授,多有文化啊,怎么就找了個工人呢?"
"就是就是,這兩口子看著就不是一路人。"
確實,我爸媽站在一起,差別挺明顯的。
爸爸說話慢條斯理的,走路都帶著那種書生氣質,穿件白襯衫就像古代的文人一樣。
我媽呢,因為小時候家里窮慣了,買個菜都要跟人家討價還價半天。
"五塊錢一斤?太貴了!四塊五賣不賣?"
"不行,這青菜新鮮著呢,最少四塊八。"
"四塊六,不能再多了!"
為了省那幾毛錢,我媽能跟菜販子磨蹭老半天,有時候還能吵個臉紅脖子粗的。
奶奶經常在我面前念叨:"你說你爸也是的,好好的大學生不找,偏要找個工人。要不是當年媒人說你媽會做飯會持家,你爸能看上她?"
其實我爸我媽能結婚,還真是個巧合。
當年媒人第一次帶我媽去我爸家的時候,我媽一進門就說:"伯父伯母,我給您二位做頓飯嘗嘗吧。"
然后我媽就在廚房里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桌子好菜。
紅燒肉燉得軟爛入味,糖醋排骨酸甜可口,還有那個蒸蛋羹嫩得像豆腐一樣。
奶奶爺爺吃得那叫一個香啊,連連夸贊:"這手藝真不錯!"
"志國啊,這姑娘不錯。"奶奶當時就拉著爸爸說,"人長得水靈不說,手藝還這么好,關鍵是能吃苦,這種媳婦打著燈籠都難找啊。"
我爸雖然心里不怎么情愿,畢竟他是大學生,我媽只有初中文化,但架不住家里人輪番勸說,再加上我媽確實人品不錯,就這么稀里糊涂地答應了這門親事。
我三歲那年的一個下午,我拉著爸爸的手在院子里玩,我突然冒出一句:"爸爸,你喜歡媽媽嗎?"
爸爸愣了一下,蹲下來溫柔地摸摸我的小腦袋:"小丫頭,你懂什么叫喜歡啊?你媽媽很好,是個好女人,她很愛我們這個家。"
現在想想,他當時的回答多有意思啊。
說我媽是個好女人,說她愛這個家,就是沒說喜歡。
從我五歲開始,爸爸就經常出差。
今天說要去省里開學術會議,明天又說要去別的學校交流學習。
"志國,你這次去幾天啊?"媽媽每次都會問。
"大概一個星期吧,你在家照顧好小穎。"爸爸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說。
有時候就是一個電話打回來:"亞芳,我這邊臨時有個會議,今晚不回家了,你們早點睡。"
我經常拉著媽媽的圍裙撒嬌:"媽媽,我想爸爸了,他什么時候回來呀?"
媽媽總是放下手里的活兒,把我抱起來,聲音很溫柔:"小穎,除了想爸爸,你還想要什么呀?"
"我想要洋娃娃!想要粉色的小熊!還想要棒棒糖!"我掰著小手指頭說,說著說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媽媽笑著幫我擦擦嘴角:"好好好,那媽媽明天帶你去商店,給我們小穎買好不好?"
"真的嗎?太好了!"我高興得直拍手。
現在想想,那時候媽媽的笑容里總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苦澀,只是當時我太小,哪里看得懂大人的心思。
02
那天我們去了百貨商場,商場里花花綠綠的商品看得我眼花繚亂。
我像脫韁的小野馬,在各個柜臺間竄來竄去。
"媽媽媽媽!你看這個會唱歌的布娃娃!"我抱起一個穿著粉色裙子的洋娃娃,按下她肚子上的按鈕,甜美的歌聲立刻響起。
還沒等媽媽回答,我又被隔壁的玩具車吸引了:"哇塞!這輛跑車好酷啊!跟爸爸開的那輛一模一樣!"我蹲下身子,用小手推著玩具車在地上跑來跑去。
接著是糖果柜臺,五彩斑斕的糖果像寶石一樣在玻璃罩里閃閃發光:"媽媽,我想要那個彩虹糖!還有那個巧克力!"
正當我指著一堆玩具興奮地叫嚷時,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媽媽,那是不是爸爸?"我指著不遠處說。
媽媽順著我指的方向看過去,整個人瞬間僵住了。
爸爸正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站在服裝柜臺前,那個女人穿著一條漂亮的花裙子,化著精致的妝。
最要命的是,爸爸正溫柔地幫她整理衣領,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特別親密。
"爸爸不是說要去學校開會嗎?"我天真地問。
媽媽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抓著我的手,臉色變得很難看。
就在這時,爸爸好像感覺到有人在看他,回過頭來,正好和我們的目光撞個正著。
他的臉瞬間變得煞白,慌張得不知所措:"小穎?亞芳?你們...你們怎么在這里?"
"爸爸!"我高興地朝他跑過去,但被媽媽拉住了。
"這個...這個是我的學生趙雪蓮。"爸爸支支吾吾地解釋,"她剛來這座城市,我帶她出來買點日用品。"
那個叫趙雪蓮的女人也很尷尬,趕緊和爸爸拉開距離:"伯母好,小穎好可愛啊。"
媽媽看了看他們,表情雖然平靜,但我能感覺到她握著我的手突然用力了:"小穎說想你了,我帶她出來逛逛,沒想到能遇到你。"
"那個...會議提前結束了。"爸爸慌張地解釋,聲音都有些發抖,眼神不敢直視媽媽。
"哦,是嗎。"媽媽點點頭,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我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小穎,走,媽媽帶你去買玩具。"
"可是..."我還想說什么。
"走吧。"媽媽沒等我說完,就拉著我快步離開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爸爸和那個阿姨都站在原地,臉色很難看。
走出商場后,我偷偷看了看媽媽的臉,發現她的眼圈紅紅的:"媽媽,你是不是要哭了?"
"沒有,媽媽只是剛才商場里人太多,有點悶。"媽媽趕緊用手背擦了擦眼角,但聲音明顯有些哽咽。
"可是媽媽,你的眼睛怎么紅了?"我擔心地問。
媽媽蹲下來,輕輕抱住我,在我耳邊小聲說:"小穎,有些事情你現在還小,不懂。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我雖然不太理解,但能感覺到媽媽很難過,就乖乖地點了點頭。
從那以后,我開始留意爸爸的行為。
03
有一次趁爸爸去洗澡,我偷偷溜進他的書房想練字。
那時候我已經上小學三年級了,總想著把字寫得跟爸爸一樣好看。
練著練著,我的鉛筆芯斷了,想找個削筆刀,就隨手拉開了爸爸桌子的抽屜。
我在抽屜里翻來翻去,突然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摸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拿出來一看,竟然是一張照片,還裝在一個很精致的銀色相框里。
我定睛一看,差點沒叫出聲來!
照片里就是那天在商場遇到的那個女人趙雪蓮。
她笑得特別甜,穿著一件雪白的連衣裙,最要命的是,爸爸正緊緊摟著她的肩膀,兩個人臉貼著臉,看起來比夫妻還要親密。
我好奇地把照片翻過來,背面竟然用爸爸那熟悉的毛筆字寫著一行小字:"我的雪蓮,我們永遠在一起。"
我的腦子"嗡"的一下就炸了!
這是什么意思?爸爸不是說她只是學生嗎?
我拿著照片就往廚房跑,氣喘吁吁地沖到正在擇菜的媽媽面前:"媽媽媽媽,你快看!我在爸爸抽屜里又發現了!"
"什么東西?"媽媽頭也不抬地問。
"就是那個阿姨的照片!還寫著什么永遠在一起!"我把照片往媽媽眼前一遞。
媽媽抬頭看了一眼,瞬間臉色大變。
手里的青菜"啪嗒"一聲掉進了水池里,濺起了好大的水花。
她整個人像被定住了一樣,愣了好幾秒,眼神變得很復雜。
然后她趕緊從我手里奪過照片,聲音有些顫抖:"小穎,你怎么能隨便翻爸爸的抽屜?這樣不對!"
"可是媽媽,爸爸為什么要和那個阿姨照相?為什么要寫這種話?"
"沒有可是!"媽媽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嚴厲,"你不要胡思亂想!快去,把照片放回原處!別讓你爸爸發現!"
我只好乖乖地把照片放了回去,但心里總覺得大人們都在隱瞞什么。
隨著我慢慢長大,家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奇怪。
我和媽媽似乎成了一個聯盟,我們都知道爸爸有秘密,但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這種心照不宣的默契讓我覺得很壓抑。
爸爸在家的時候,經常把自己關在書房里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像怕被人聽見似的。
但我還是能聽到他偶爾傳出來的輕笑聲,那種開心愉悅的笑聲,在跟我媽說話時從來沒有過。
"好,我明白了...嗯,明天見...我也想你..."
這樣曖昧的話語總是從門縫里飄出來,讓我心里很不舒服。
每次吃飯,媽媽都要去書房叫好幾遍:"志國,吃飯了!菜都要涼了!"
"知道了知道了,馬上就來。"爸爸總是這樣敷衍地回答,但往往要再過十幾分鐘才磨磨蹭蹭地出來,還經常一邊走一邊收手機。
飯桌上,兩個人經常一句話都不說,只有筷子碰碗的聲音,氣氛沉悶得讓我都不敢大聲嚼菜。
爸爸對我還是一如既往地好,但對媽媽,客氣得就像對待樓下的鄰居阿姨。
"小穎,多吃點這個,正長身體呢。"爸爸會主動給我夾菜。
"嗯,謝謝爸爸。"
"志國,這個湯是你最愛喝的排骨湯,我燉了兩個小時呢。"媽媽說。
"哦,謝謝。"爸爸連看都不看媽媽一眼,就像在跟服務員說話。
就是這樣冷冰冰的對話,再沒有別的了。
爸爸不回家吃飯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今天學校有重要會議","要去圖書館查資料寫論文","和同事討論學術問題到很晚",理由總是那么冠冕堂皇,媽媽也從來不追問。
04
一天晚上,爸爸又是很晚沒回家。
我半夜起來上廁所,看到客廳里還亮著燈,媽媽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打電話,聲音很小很小。
"姐,你真的打算就這么一直忍下去?"電話里傳來小姨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多少人都看到姐夫和那個女人出雙入對的。前兩天我在電影院門口還看到他們手牽著手呢!像什么話!"
"就這么過吧。"媽媽嘆了一口長氣,聲音里帶著深深的疲憊,"小穎還小,還不到時候。"
"什么時候才是時候?你都快四十了,還要為了孩子耽誤自己一輩子?這樣下去你會被拖垮的!"小姨的聲音提高了一些。
"再等等,再等等...等小穎上了大學,我就...就看情況吧。"媽媽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躲在門后聽得心驚肉跳,腿都有些發軟。
什么叫"還不到時候"?爸爸是不是真的不要我和媽媽了?他們是不是要離婚?
忐忑不安中,我悄悄回到了房間,但這一夜怎么也睡不著,腦子里亂糟糟的。
我本以為爸媽會很快離婚,但奇怪的是,日子卻過得跟往常一樣平靜,平靜得有些詭異。
大家還是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上大學那年,媽媽偷偷塞給我一個厚厚的牛皮信封。
"小穎,你拿著,這是媽媽這些年攢下來的錢,給你當生活費用。"
我好奇地打開一看,里面竟然有一萬多塊錢!
要知道那時候一萬塊可不是小數目,夠我兩年的生活費了。
"媽,這么多錢你哪來的?咱家不是都是爸爸管錢嗎?"我吃驚地問。
"噓!"媽媽緊張地看了看爸爸的書房,壓低聲音說,"小聲點,別告訴你爸。這是我這么多年省吃儉用攢下來的,買菜找零錢、賣廢品的錢,一分一分攢起來的。家里的錢你爸管得嚴,我只能偷偷攢。"
"可是..."
"沒有可是,你安心上學就行。記住,千萬別讓你爸知道。"媽媽的眼神很堅定。
大學四年,我很少回家,假期基本都在打工。
說實話,我有點怕面對家里那種詭異的氣氛。
每次回去,都能感覺到爸媽的關系越來越疏遠。
爸爸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教學和"出差"上,媽媽則開始學唱歌、種花,培養自己的興趣愛好。
大三暑假我回家,幫媽媽整理衣柜時,意外發現了一個上了鎖的鐵皮盒子。
"媽,這是什么?"我好奇地問。
媽媽看了一眼,趕緊把盒子放回衣柜最底下:"沒什么,就是一些重要文件。"
"什么文件還要鎖起來?"
"大人的事小孩別問。"媽媽的語氣有些嚴厲,"記住,這個盒子你別動,也別告訴任何人。"
我雖然好奇,但也沒敢多問。
只是心里總覺得,這個盒子里肯定藏著什么重要的秘密。
大學畢業后,我留在了外地工作,后來結婚成家,有了自己的小家庭。
有一次回家,媽媽讓我在廚房幫她包餃子。
"小穎,我問你個問題。"媽媽一邊搟皮子一邊說,"要是你發現你老公出軌,你會怎么辦?"
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我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當然是離婚啊!還能怎么辦?"
媽媽停下手里的活兒,笑著看向我:"年輕人的想法就是簡單。離婚可不一定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那最好的辦法是什么?"我好奇地問。
媽媽的眼神突然變得特別冷:"得讓對方付出代價。"
那一刻,我從媽媽眼中看到了從未見過的冷厲,她看起來不再是那個為了幾毛錢跟人討價還價的普通婦女了。
05
去年,我35歲那年,接到了爸爸同事的電話。
"小穎,你爸在學校突發心臟病,已經送醫院了,你媽也在這里,你快過來!"
我趕緊請假開車去醫院,心里急得要命。
到了醫院,我看到母親一臉平靜地站在走廊里,那種平靜讓我感到不安。
"媽,爸爸怎么樣?"我焦急地問。
"需要做手術,但不太樂觀。"媽媽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不像是在談論自己丈夫的病情。
進了病房,爸爸臉色蒼白地躺在那里,看起來特別虛弱。
看到我們進來,他艱難地睜開眼睛。
母親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志國,你好好休息,別說話。"
父親搖搖頭,聲音虛弱得像蚊子叫:"亞芳,這么多年...對不起..."
"別說了,好好養病要緊。"媽媽打斷了他。
爸爸閉上眼睛,眼淚從眼角流了下來。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一個中年女人急匆匆沖了進來,身后跟著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志國!"女人直奔病床,我一眼就認出了她,那個"學生"趙雪蓮,只是歲月讓她憔悴了許多。
"媽,您別太激動。"年輕人在后面勸著。
我看著這個叫周鑫的男人,他的眉眼竟與父親如此相似,心中已經猜到了什么。
"志國,小鑫聽說你住院,非要來看你。"趙雪蓮哽咽著說。
父親顫抖著伸出手,想要撫摸周鑫的臉。
這一幕讓我徹底確信了,這就是父親的親生兒子。
我看向媽媽,她依然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好像對眼前的一切早有預料。
父親深吸一口氣,顫抖著開口:"亞芳,我必須告訴你實話...小鑫他...他是我的親生兒子。"
就在所有人等待媽媽爆發的時候,她卻從挎包里緩緩掏出一份文件,平靜地走向病床。
"志國,既然你說了實話,那我也該讓你看看這個了。"
當他打開信封,看到里面的內容時,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這...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父親的聲音幾乎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