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你每月才三千多塊退休金,還吃大龍蝦?你夠資格嗎?”
兒媳的一句話,像刀子一樣插進林秀珍的心口。
她不過是買了兩只進口大龍蝦,卻換來全家人的冷眼與嘲諷,連孫子都嫌棄她“沒錢還浪費”。
沉默地看著餐桌上,兒子一家狼吞虎咽吃光所有,而她,一口未嘗。
所有人都以為她不過是個“靠子女生活的老人”。
可沒人想到,一張銀行卡余額曝光,改變了一切。
01
林秀珍六十五歲,退休十年,沒什么大病,最大的愛好,就是節省。
每月三千八退休金,她從不亂花。
跟兒子一家住在一起,每月還要倒貼三千當生活費,沒人問她愿不愿意,反正她也沒說不愿意。
今天她去超市買菜,看到海鮮柜前圍著好幾個人。
她也湊過去看了看,是進口大龍蝦,原價四百多,特價三百九十九,限購兩只。
站了幾分鐘,她終于開口:“給我稱一份。”
這么多年,她總覺得對這個家還有點用,能做頓好飯,能讓兒子吃得飽、孩子補得上課,自己辛苦點沒什么。
她回家后,把龍蝦洗凈,放進鍋里慢慢蒸著,又切了青菜、做了雞蛋羹,一口氣做了五個菜。
她想著兒子最近加班多,兒媳忙工作,孩子學習壓力大,一家人吃頓好的,說不定能開心點。
飯做好了,她喊了一聲:“吃飯了?!?/p>
孫子最先跑出來,看到龍蝦眼睛都亮了:“哇,這是什么?”
林秀珍笑著說:“進口大龍蝦,今天特價,奶奶給你們做點好的補補?!?/p>
這時,兒媳剛進門,走進餐廳,一眼瞄到那盤龍蝦,臉色直接沉了:“媽,你這做的是什么?”
“是進口大龍蝦。今天便宜,三百九十九,我買回來做頓好的……”
“你一個月才三千多塊退休金,就敢花四百買一盤菜?你以為你誰啊?你夠資格嗎?”
這句話,像一巴掌抽在林秀珍臉上。
她愣在原地,嘴巴張了張,沒說出話來。
兒媳繼續說著:“你住我們家,吃我們的,用我們的,現在倒好,還買上進口大龍蝦了?”
這時候,兒子回來了,聽見聲音有些尷尬,走過來坐下,說:“媽,你下次買這種貴的,跟我們商量一下。家里現在確實也有點緊?!?/p>
“我不是為我自己……我想著你們都辛苦?!彼龂肃橹f。
“你也知道我們辛苦啊,那你就別亂花錢了。”兒媳冷冷地接了一句。
孫子早就不管這些,大口扒飯,抓著龍蝦吃得滿嘴都是。
兒媳嘴上說著“浪費錢”,手上夾得比誰都快,蘸料蘸得滿盤子都是。
兒子吃得也快,不一會兒三口兩口把那盤進口大龍蝦清空了。
林秀珍坐在桌邊,看著那空盤,她做了一下午的飯,端盤、下廚、洗菜,可她自己,一口蝦都沒吃上。
“奶奶,你下次還能買這個不?好吃!”孫子嘴里塞著肉,抬頭問她。
她笑了笑:“看情況吧。”
等他們吃完,飯桌上一片狼藉。
沒人說一句謝謝,沒人問她吃沒吃。
兒媳起身去看手機,兒子去了洗手間,孫子跑去看電視。
剩下林秀珍一個人,把碗碟一件件收進廚房。
她回到房間,坐在床邊,把那張銀行卡放在桌上,盯著它看了很久。
在單位里她是高級技工,每年發的補貼、年終獎,一筆一筆攢著,平時舍不得花。
余額差不多已經有五十多萬。
她一直以為,有錢沒錢不重要,關鍵是這個家還需要她。
可今天,她花自己省下的錢給家人做頓飯,換來的卻是你不夠資格。
她輕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是不是,該斷了?”
02
第二天早上,林秀珍起得比平常晚一些。
不是她真睡過頭,而是她不想像往常一樣早起、洗衣、做飯、拖地,從早忙到晚。
她躺在床上沒動,聽著外頭廚房傳來一陣鍋碗瓢盆的亂響,沒過幾分鐘,果然傳來了兒媳不耐煩的聲音:
“真是命好,年紀一大就能躺著養身子,要不是看她還有點退休金,誰愿意伺候一個廢人!”
林秀珍沒動,眼睛卻睜開了。
她不是頭一回聽這種話,但這次,心底像被點著了火。
盯著天花板,腦子里緩慢回放起這幾年的點點滴滴。
她搬來和兒子一家住,是五年前的事。
那時孫子剛出生,兒媳產假要上班,沒人帶孩子,她一口應下,收拾東西從老小區搬了過來。
她什么都沒說,也沒提條件。
頭兩年,她沒花兒子家的錢,反而主動每月從自己的卡里打3000元到兒子賬戶,說是幫貼補水電費,買點奶粉錢。
她甚至去銀行設了自動轉賬,怕哪天忘了,耽誤了家里賬單。
她本來覺得那叫體諒。
可后來,她慢慢發現,不光兒媳覺得這些錢該給,連兒子也從來沒提過一句“謝謝”或“你省著點花”。
好像她每月打過去的錢,都是應該的。
她有時候病了不敢說,怕兒媳嫌她沒用。
衣服穿破了舍不得買新的,怕多一件支出被人話里話外說她沒分寸。
她忍了五年,總覺得一家人,不計較太多才能過好日子。
可昨天那句“你夠資格嗎”,讓她突然覺得,你給得再多,也換不來一丁點尊重。
中午,她出門說去散步,其實是去了銀行。
她排了個隊,進到窗口,小聲對柜員說:“我想取消一個自動轉賬業務?!?/p>
工作人員調出記錄,確認了每月三千轉賬的設定。
“是要取消嗎?”
林秀珍點點頭。
從銀行出來,她覺得身上輕松了點。
晚上吃飯,她沒做菜。
兒媳炒了兩個快手菜,咸得孩子都皺著眉頭。
飯桌上氣氛寡淡,沒人說話。
飯后,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兒子倒了杯水坐過來,壓低聲音問:“媽,你今天是不是忘了轉賬?”
林秀珍頭也沒回,目光仍盯著電視屏幕,只淡淡回了一句:“???可能是記性不好了,年紀大了,容易忘。”
兒子沉默了一下,沒再追問。
他起身回房時,林秀珍看著他背影,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
她沒有生氣,她只是忽然意識到,這個家,從來都不覺得她是“親人”,而是一個“每月打錢的活ATM”。
她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錢。
03
斷供是三天前的事。
家里的氣氛不再像從前那樣“表面和氣”。
她一早醒來,客廳空蕩蕩,沒人喊她吃早飯,餐桌上只剩幾根冷掉的油條和一碗稀飯。
她收拾了碗筷,也沒說什么。
兒媳婦從房間出來,看了她一眼,連句招呼都沒打,就拎著包走了。
鞋跟“噠噠”地踩在地板上,敲打著她的耳膜。
小孫子放學回來,書包一扔,進屋喝水。
經過客廳時,他突然小聲說了一句:“奶奶,媽媽說你現在沒錢了,讓你以后別再亂開空調、亂用洗衣機?!?/p>
林秀珍怔住了。
她抬頭看了看孫子,孩子正低頭喝水。
“她真的這么說?”林秀珍問。
孫子點點頭,很自然地說:“她說你也該省點兒,不能什么都靠我們養。”
看看,連孩子也開始默認:她只是個花錢的人,是這個家的“負擔”。
晚飯時,她開口:“那三千塊,媽不是不愿意給,只是想著咱家也不是太困難了,我……也想留點錢,牙也快不行了,吃東西費勁?!?/strong>
話剛說完,兒媳婦直接放下筷子,冷冷說道:“你那點錢,能干嘛?咱家房貸每月五千多,孩子補課、興趣班每個月一二千,超市買點菜都幾百塊。你現在不貼補,是想我們白養你?”
林秀珍沒回嘴,只是低下頭看著碗里那幾粒米,胃里泛著酸。
她原本只是想表達自己的一點看法,卻突然成了全家的罪人。
“說實話,你不貼補我們,你一個人能花得了這些錢?你出去買菜、看病,你看看夠不夠?”
兒媳繼續說著,已經沒有耐心,只有嫌棄。
兒子在一旁沒說話,只是默默低頭吃飯。
他一直這樣,從來不替她說一句話。
她早就習慣了。
飯后,沒人讓她休息,沒人問她吃得飽不飽。
她默默收拾碗筷,廚房里水聲嘩嘩,像是要把她的情緒也沖走。
夜里,她打開臥室的柜子,從最下面那個泛黃的箱子里,翻出一張老房子的房產證。
那套房子是她和老伴當年住的,在西城區的一個老舊小區,房子小、樓層高。
老伴走后,她搬來跟兒子一起住,鑰匙交給了以前的老鄰居,讓他幫忙偶爾通風。
這些年,她幾次想過是不是要把那房子賣掉,添補兒子家的開支。
可每次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那是她最后的一點退路。
現在,她忽然有些慶幸。
她手指輕輕拂過那張房產證上的名字,印泥早已褪色,可那一撇一捺,還是她的。
她拿起手機,“老丁,是我。那套老房子,鑰匙還在你那嗎?”
電話那頭一愣,很快答道:“在呢,怎么了?你要回來住?”
林秀珍頓了頓,說:“嗯。可能,要麻煩你幫我再開一次門?!?/p>
掛斷電話,忽然意識到,原來這幾年,她不是沒想過離開,只是一直缺一個理由。
而現在,理由終于有了。
她靠在床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04
這天晚飯后,林秀珍收拾完廚房,把圍裙脫下,坐在客廳。
兒子還在看手機,兒媳婦躺在沙發上刷著短視頻,孫子在房間補作業,屋子里像往常一樣安靜而冷淡。
她開口了:“從這個月開始,我的錢,我自己花。你們的日子,我不再管?!?/p>
兒媳婦手里的手機啪地一聲放下了,轉頭看她:“你說什么?”
兒子也抬起頭,皺了皺眉:“媽,你怎么突然說這個?”
林秀珍看著他們,聲音一字一句:“我年紀不小了,不能再把全部的錢和力氣都搭進來,連句好話都聽不見。我要為自己留點余地?!?/p>
兒媳冷笑:“你一個月才三千來塊,你留什么余地?你以為你這幾年給了我們多少?你要是不出錢,你現在還能住這兒嗎?”
林秀珍沒理她,只是站起來,走進房間,拿出了一個文件袋,放在茶幾上。
“你們不是覺得我什么都沒做嗎?那就看看,我到底做了什么。”
她拉開拉鏈,拿出一沓銀行對賬單,一張一張整齊攤開:“這上面,是我這五年來給你們打的錢,每月三千,從不間斷。累計是二十一萬?!?/p>
她指著其中一張:“這是小孫子上學前班報名那個月,我出的一萬二,當時你們說工資沒到賬,我沒說一句話,直接轉了?!?/p>
她又攤開另一張:“這是你們家買冰箱,換空調的時候,還有修廚房漏水……加起來還有好幾萬?!?/p>
兒媳婦臉色已經掛不住了:“那你卡里還有多少?不會真花得一干二凈吧?我們都沒見你買過什么像樣的東西。”
林秀珍拿出銀行卡:“你查吧。”
兒媳點開手機銀行,一串數字跳了出來——524,376.62元。
屋里瞬間安靜下來。
幾秒后,兒媳怒了:“你一直裝窮?這么多年你就藏著掖著?你有五十多萬,你卻還住我們家?還吃我們的?還讓我們每天伺候你?”
林秀珍終于笑了,笑容里透著一種涼意:“我住你們家?吃你們的?是我給你們交水電、補貸款、帶孩子、做飯。我是拿錢來‘買’這張床、這三頓飯,還有你們冷冰冰的臉?!?/p>
她又看向兒子:“從頭到尾,你都沒替我說過一句話。我不是指望你感恩,我只是沒想到,我養了三十多年的人,會看著我被羞辱?!?/p>
兒子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學生。
兒媳大聲喊:“那你想怎樣?你現在是不是要走?走就走,我們不會攔著你!”
林秀珍沒回嘴,只慢慢地從文件袋里抽出一張紙,拍在桌上——是房產評估單。
“這房子,我打算賣了?!?/p>
“你說什么?”
兒媳提高了音量,眼睛瞪得圓圓的。
“這房子是寫我名字的。當年你們貸款,我出了首付三分之二,也就是這房子的大部分產權,屬于我。我不打算再給你們住?!?/p>
兒媳猛地站起來,臉通紅:“你這是趕我們走?”
“媽,你冷靜點。”兒子終于出聲,“我們只是說話沖了點,不至于到這種地步……”
“我已經很冷靜了。”她的語氣緩和卻堅定,“這句話我忍了五年,現在你們也忍一句。”
她站起身,抬頭看著掛在墻上的鐘,秒針轉動清晰入耳。
那是一種決絕的節奏,像是她一輩子忍讓生活的倒計時,終于歸零。
“明天,我會請中介來評估,打算盡快出售這套房。你們如果愿意,可以商量分攤產權部分;不愿意,就搬出去。”
兒媳氣得發抖:“你要真敢賣房子,我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