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大爺,您真的決定要養這條狗嗎?它可是警犬,脾氣不比普通寵物狗。”李警官站在警犬基地的訓練場上,看著眼前這位頭發花白的老人。
張建國蹲在黑色德國牧羊犬面前,伸出手讓它嗅了嗅。
出人意料的是,這條平時對陌生人愛理不理的警犬,居然主動蹭了蹭他的手掌。
“它叫什么名字?”張建國問道。
“黑子,八歲了,服役六年。因為年紀大了,關節有點問題,所以退役了。”李警官頓了頓,“不過大爺,黑子是緝毒犬,嗅覺特別敏銳,有時候會有些職業病,您要有心理準備。”
張建國點點頭,看著黑子那雙黑亮的眼睛,心中涌起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自從老伴去世后,偌大的院子里就他一個人,連個說話的都沒有。
兒女都在外地工作,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面。
“行,就它了。”張建國拍拍黑子的腦袋,“從今天起,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李警官意外地看了看黑子,它正安靜地坐在張大爺身邊,尾巴輕輕擺動。
這可真稀奇,黑子平時可從來不會對陌生人這么親近。
01
春日的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張建國的臉上,他坐在出租車后座,黑子安靜地趴在他身邊。
司機師傅透過后視鏡看了幾眼,忍不住說道:“大爺,這狗看著挺威風的,是什么品種?”
“德國牧羊犬,退役警犬。”張建國輕撫著黑子的脊背,感受著它溫暖的體溫。
“哎呀,那可了不得,警犬都是寶貝疙瘩。”司機師傅嘖嘖稱奇,“大爺您這是撿到寶了。”
車子拐進了老城區的胡同,青磚灰瓦的平房整齊排列,槐樹的新芽剛剛冒出頭來。張建國住在胡同深處,一個帶小院的平房,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整齊。
“到了。”張建國推開院門,黑子跳下車,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院子分前后兩進,前院種著幾盆月季和君子蘭,后院主要是菜地,還有一棵粗壯的老槐樹。這棵槐樹少說也有四五十年了,樹干需要兩個人才能合抱,枝葉茂密,是整個院子的主角。
“黑子,以后這就是咱們家了。”張建國領著它在院子里轉了一圈,“這棵老槐樹夏天開花可香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黑子跟在他身后,看起來對新環境很滿意。張建國在后院給它搭了個狗窩,鋪上厚厚的棉墊子,又把李警官給的狗糧倒進食盆里。
“餓了吧?先吃點東西。”張建國拍拍黑子的腦袋。
讓他意外的是,黑子并沒有馬上去吃食,而是走到了老槐樹下,鼻子貼地嗅了嗅,然后抬起頭看了看張建國,眼神中帶著一種說不清的專注。
“怎么了?那里有什么好聞的?”張建國走過去看了看,除了一些落葉和松土,什么都沒有。
黑子圍著槐樹根部轉了幾圈,最后才回到食盆邊開始吃飯。張建國搖搖頭,心想也許是對新環境好奇吧。
晚上,張建國坐在堂屋里看電視,黑子就趴在他腳邊。這么多年了,家里又有了生氣,他心里說不出的踏實。
“黑子,明天帶你去菜市場轉轉,讓鄰居們都認識認識你。”張建國摸著黑子的腦袋,“你可是警犬出身,得給咱長臉。”
黑子輕哼了一聲,似乎聽懂了他的話。
第二天一早,張建國起床準備做早飯,發現黑子不在狗窩里。他到處找了找,最后在后院的老槐樹下找到了它。
只見黑子蹲在槐樹北側,用前爪在土里刨著什么,專注得連張建國走近了都沒察覺。
“黑子,你在干什么呢?”張建國走過去看,發現地上被刨出了一個小坑。
聽到聲音,黑子停下動作,回頭看了看張建國,然后又低頭嗅了嗅那個小坑,眼神中帶著一種執著。
“別刨了,把菜地都弄亂了。”張建國把小坑填平,拍拍手上的土,“走,吃飯去。”
黑子跟著他離開了,但走到一半還回頭看了看那個位置。
這一天,張建國帶著黑子到菜市場買菜。黑子走在他身邊,昂首挺胸,引來不少人的注目。
“建國,這狗是你新養的?看著挺精神的。”賣菜的劉大姐好奇地問。
“退役警犬,昨天剛領回來的。”張建國有些自豪地說。
“哎呀,警犬啊,那可厲害了。”劉大姐羨慕地看著黑子,“這狗一看就聰明,眼神都不一樣。”
確實,黑子的眼神很特別,警覺而深邃,時不時還會環顧四周,保持著職業習慣。
回到家后,張建國在前院澆花,黑子又跑到了后院。等他澆完花過去看時,發現黑子又在老槐樹下刨土,而且刨的位置和早上一模一樣。
“黑子,你怎么老是刨這里?”張建國有些困惑,“這下面有什么嗎?”
他蹲下來仔細看了看,除了普通的泥土,什么都沒有。但黑子的表現很奇怪,它不是隨便玩玩,而是非常認真,就像在執行什么任務一樣。
“是不是習慣了在外面挖洞?”張建國自言自語,“還是說這里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這天晚上,鄰居王阿姨過來串門,看到了黑子。
“哎呀,建國,你這狗真漂亮。”王阿姨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這是什么品種?”
“德國牧羊犬,退役警犬。”張建國泡了壺茶,“就是有個毛病,老是在后院那棵槐樹下刨土。”
“刨土?”王阿姨笑了,“那是狗的天性,說不定是想埋骨頭呢。你給它幾根骨頭,讓它埋個夠。”
張建國點點頭,覺得有道理。第二天特意買了幾根大骨頭給黑子,可是黑子對骨頭興趣不大,吃完肉就不管了,還是繼續在槐樹下刨土。
02
而且張建國發現,黑子刨的位置非常固定,就在槐樹北側距離樹干約兩米的地方,不偏不倚。每次被叫走,它還會回頭看那個位置,眼神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不甘心。
一周過去了,黑子已經完全適應了新家,和張建國也越來越親近。每天早上他會陪張建國在院子里活動,中午在陰涼處午睡,晚上就趴在他腳邊看電視。
唯一不變的是,他每天都要到老槐樹下“工作”一會兒,風雨無阻。
“李警官,我想問一下,黑子在部隊的時候有什么特殊的習慣嗎?”張建國給李警官打電話。
“特殊習慣?”李警官想了想,“黑子是緝毒犬,對味道特別敏感,而且記性很好。有什么問題嗎?”
張建國把黑子在槐樹下刨土的事情說了一遍。
“哦,這個啊。”李警官笑了,“黑子可能是職業病犯了,緝毒犬嗅到特殊氣味就會有反應,不過退役了應該會慢慢改善的。大爺您別擔心,這很正常。”
掛了電話,張建國心里還是有些疑惑。如果只是普通的氣味,為什么黑子每次都刨同一個位置?而且那種專注的樣子,真的很像李警官說的“職業反應”。
他決定了解一下這棵老槐樹的歷史。
張建國找到了住在胡同口的于大爺,他在這里住了四十多年,對這一帶的情況最熟悉。
“建國啊,你問這棵槐樹?”于大爺抽著旱煙,“這樹可有年頭了,我搬來的時候就這么粗了。你們院子以前的主人姓陳,是個做小買賣的,人挺老實的。”
“姓陳?”張建國來了興趣,“那他們為什么搬走了?”
“這事說來話長。”于大爺吐了口煙圈,“大概十年前吧,老陳家突然搬走了,說是生意失敗了,欠了債,不得不賣房子還錢。”
張建國心中一動:“十年前?具體是什么時候?”
“好像是春天,反正那時候槐樹剛發芽。”于大爺回憶著,“老陳走得挺急的,連家具都沒帶走多少。后來房子空了幾年,直到三年前你搬進來。”
“那老陳是做什么生意的?”
“開個小商店,還做點其他買賣,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于大爺搖搖頭,“不過聽說他走之前,家里來過幾次陌生人,鬧得挺兇的。”
張建國若有所思地回到家,看著后院的老槐樹,心里隱約感覺這里面有故事。
當天晚上,黑子又在槐樹下待了很久。張建國特意觀察了一下,發現黑子不只是刨土,還會時不時地抬起頭,警惕地看向四周,就像在警戒一樣。
這種行為讓張建國想起了李警官的話:黑子是緝毒犬,對特殊氣味敏感。
難道說,這棵老槐樹下真的有什么秘密?
第二天,張建國又去找了幾個老鄰居打聽。胡同里的趙嬸子告訴他,當年老陳確實走得很急,而且聽說是惹了什么麻煩。
“具體什么麻煩我不清楚,但是那段時間經常有警察來這一帶巡邏。”趙嬸子壓低聲音說,“還有人說老陳的生意不干凈,反正搬走后就再也沒回來過。”
張建國心里的疑惑越來越重。他開始留意黑子的行為,發現了更多奇怪的地方。
比如,每當有陌生人經過后院附近,黑子就會變得特別警覺,耳朵豎起,鼻子不停地嗅著空氣。而且它在槐樹下的時候,總是保持著一種工作狀態,專注而嚴肅,完全不像平時那種悠閑的樣子。
更奇怪的是,黑子在槐樹下從來不躺下休息,總是蹲著或者站著,就像在執行任務一樣。
03
這天夜里,張建國被一陣輕微的聲音吵醒。他起床一看,發現黑子不在屋里,院子里傳來輕微的刨土聲。
他悄悄走到后院,借著月光看到黑子又在老槐樹下刨土。這次它挖得比平時更深,小坑已經有二十多厘米深了。
“黑子,大半夜的你在干什么?”張建國輕聲問道。
黑子回頭看了看他,眼神中帶著一種急切,然后又低頭繼續刨土。
張建國走過去蹲下來看,月光下,小坑里的土壤顏色和周圍不太一樣,似乎下面的土更松軟一些。
“這里真的有東西?”張建國心中一動。
他回屋拿了手電筒,仔細照著小坑。果然,下面的土和上面的土壤顏色明顯不同,而且質地也不一樣,像是被人動過的痕跡。
“黑子,你是不是知道這下面有什么?”張建國看著黑子,“你是在找什么嗎?”
黑子蹲在坑邊,眼神專注地看著坑里,偶爾輕哼一聲,似乎在回答他的問題。
那一夜,張建國翻來覆去睡不著。黑子的異常行為,老陳的神秘離開,還有那個明顯被人動過的土坑,這一切都指向一個可能:老槐樹下埋著什么東西。
第二天一早,張建國決定主動出擊。他買了把新鐵鍬,準備幫黑子挖一挖,看看到底有什么秘密。
“黑子,今天咱們一起挖,看看你這么執著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張建國拿著鐵鍬站在槐樹下。
黑子似乎感覺到了什么,興奮地圍著他轉圈,尾巴擺得很快。
但就在張建國準備動手時,鄰居王阿姨過來了。
“建國,你這是要干什么?挖樹根嗎?”王阿姨好奇地問。
“沒事,就是想看看這棵樹的根系。”張建國隨口應付。
“哎,你可別亂挖,這槐樹這么大,根系肯定很深,挖壞了可就死了。”王阿姨勸道。
張建國只好暫時放下鐵鍬。但他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弄清楚這個秘密。
就在張建國猶豫不決的時候,一個意外的訪客改變了一切。
這天下午,張建國正在前院整理花盆,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問這里是張建國張大爺家嗎?”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張建國開門一看,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穿著樸素,神情有些緊張。
“我是,你找我有事?”
“我叫陳小峰,是原來這個院子主人陳德福的兒子。”年輕人自我介紹道。
張建國一愣,這可真是巧了,正想了解老陳家的事,他兒子就找上門來了。
“快進來坐。”張建國熱情地讓他進院子。
陳小峰進了院子,目光直接轉向了后院的老槐樹,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大爺,我今天來是想問您一件事。”陳小峰坐下后,顯得有些緊張,“我爸當年搬走的時候太急了,可能在院子里落下了一些東西,不知道您有沒有看到過?”
“什么東西?”張建國心中一動。
“就是...一個鐵盒子,里面放著一些重要的文件和照片,對我們家很重要。”陳小峰的眼神閃爍,“我爸說可能埋在槐樹附近。”
張建國的心跳加快了。埋在槐樹附近?這和黑子的行為完全吻合。
“你確定是埋在槐樹附近?”張建國追問。
“是的,我爸臨走前告訴我的,說如果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回來找找。”陳小峰點頭,“大爺,您能讓我在院子里找找嗎?我可以給您一些費用。”
張建國看了看后院,黑子正坐在槐樹下,警惕地看著這個陌生人。
“不用給費用,不過你要挖的話,動靜別太大。”張建國答應了,他也想知道到底埋的是什么。
陳小峰連忙道謝,然后走向后院。讓張建國意外的是,黑子突然站起來,發出低沉的警告聲,毛發都豎起來了。
“黑子,沒事。”張建國趕緊安撫他。
但黑子的反應很激烈,一直盯著陳小峰,眼神中帶著明顯的敵意。
“這狗...”陳小峰有些害怕,“它不會咬人吧?”
“不會,它就是對陌生人有點警惕。”張建國拉住黑子,但心里覺得奇怪,黑子平時對陌生人雖然冷淡,但從來沒有這么激烈的反應。
04
陳小峰在后院轉了一圈,最后在槐樹北側停下了腳步,這正是黑子經常刨土的地方。
“就是這里。”陳小峰肯定地說,“大爺,我可以挖一下嗎?”
張建國點點頭,但黑子的吠叫聲越來越大,讓他心里很不安。
陳小峰找了把鐵鍬開始挖掘,挖了不到半米,鐵鍬就碰到了硬物。
“找到了!”陳小峰興奮地說。
他小心地把土清理開,露出了一個用塑料袋包裹嚴實的鐵盒子。
看到這個盒子,黑子突然異常興奮,不停地吠叫,聲音急促而尖銳,那是它在警隊時發現目標的叫聲。
張建國心中一沉,黑子的反應說明這個盒子絕對不簡單。
“等等。”張建國制止了準備打開盒子的陳小峰,“你先別動,我覺得有問題。”
“什么問題?這是我們家的東西。”陳小峰緊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