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大海，你一個人住那么大房子干什么？過戶給小軍結婚用吧。"

王奶奶每天早上準時出現，軟磨硬泡。

"姥姥，這是我自己買的房子。"

"小軍是你表弟，當哥哥的不幫一把？"

十五天了，同樣的話題，同樣的爭吵。

張大海終于忍無可忍，決定把王奶奶送到表弟劉小軍家住幾天，

01

張大海剛打開電腦準備工作，門鈴就響了。他看了看時間，早上八點半，除了那個人，不會有別人這么早來敲門。

"大海，開門！姥姥來了！"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

張大海深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去開門。王奶奶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一個保溫盒，臉上帶著和藹的笑容。

"姥姥，您怎么又來了？昨天不是才說過嗎？"張大海讓開門口，讓王奶奶進來。

"大海啊，姥姥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韭菜盒子。"王奶奶把保溫盒放在餐桌上，"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張大海知道，這又是一次"糖衣炮彈"的開始。每次王奶奶來，都會先帶點好吃的，接著就開始那個話題。

"姥姥，我上班要遲到了。"張大海看了看手表。

"不急不急，就幾分鐘的事。"王奶奶在沙發上坐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來，姥姥跟你說點事。"

張大海無奈地坐了下來。

"大海，你看你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兩個房間，你用得完嗎？"王奶奶開始了每天的例行公事。

"姥姥，我們昨天不是說過了嗎？這房子是我自己買的。"

"對對對，是你買的，姥姥知道。"王奶奶點點頭，"可是你想想，小軍馬上就要結婚了，他現在還租房子住，多不方便啊。"

張大海揉了揉太陽穴。這已經是連續第十五天了，王奶奶每天早上都會準時出現，說的內容幾乎一模一樣。

"姥姥，小軍結婚是他的事，他可以自己想辦法。"

"哎呀，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說話呢？"王奶奶的聲音高了一些，"小軍是你表弟，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他現在有困難，你當哥哥的不幫一把？"

張大海想起小時候的事。劉小軍確實是他表弟，比他小六歲。小時候過年過節，兩家人經常聚在一起。那時候劉小軍還是個小孩子，總是跟在張大海后面叫哥哥。

"姥姥，幫忙可以，但是房子不能過戶。這是我的底線。"

"你聽姥姥說完。"王奶奶拉住張大海的手，"小軍的女朋友家里要求必須有房子才能結婚。你說，如果因為沒有房子結不了婚，小軍多可憐啊。"

張大海站起身來。"姥姥，我真的要上班了。這件事沒得商量。"

"你等等！"王奶奶也站了起來，"房子過戶給小軍，你還可以住啊！小軍說了，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當什么都沒變。"

"什么都沒變？產權都變了，還叫什么都沒變？"張大海拿起電腦包，"姥姥，您回去吧，我上班去了。"

"大海！"王奶奶跟到門口，"你好好想想，姥姥明天再來！"

張大海關上門，靠在門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到了公司，張大海坐在工位上，腦子里還在想這件事。同事小王走過來。

"大海，你今天看起來不太對勁啊，怎么了？"

"家里的事，有點煩。"張大海搖搖頭。

"說說看，也許我能幫你出個主意。"小王在旁邊坐下。

張大海簡單說了一下姥姥要他過戶房子的事。

"這也太過分了吧！"小王聽完，"房子是你自己買的，憑什么要給別人？"

"關鍵是我姥姥，我也不能對她太兇。"

"那你表弟什么態度？"

張大海想了想。"他倒是沒有直接跟我說過，但是我能感覺出來，他也希望我能過戶。"

"那就麻煩了。"小王摸了摸下巴，"你姥姥這樣天天來，你受得了嗎？"

"受不了也得受啊，總不能不讓她進門吧。"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大海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表弟劉小軍打來的。

"喂，哥。"劉小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小心翼翼。

"小軍，什么事？"

"那個...姥姥今天又去找你了吧？"

"嗯，去了。"張大海的語氣很平淡。

"哥，我知道這件事讓你為難了。"劉小軍停頓了一下，"其實我也不想麻煩你，但是你也知道，我女朋友那邊壓力很大。"

"小軍，我理解你的難處，但是房子的事真的不行。"

"哥，要不這樣，我們見個面聊聊？"劉小軍的語氣很誠懇，"就我們兩個，好好談談。"

張大海想了想。"行，晚上你來我家吧。"

"好的，那我晚上過去。"

掛了電話，張大海心情更加復雜了。劉小軍從小就比較懂事，也很尊重他這個哥哥。如果只是簡單的拒絕，好像也說不過去。

下午的工作張大海完全沒心思。他想起小時候，劉小軍總是把好吃的留給他。有一次劉小軍生病發燒，還惦記著給他留的一塊巧克力。

晚上七點，劉小軍準時到了張大海家里。他提著一些水果，看起來有些憔悴。

"哥，你最近還好嗎？"劉小軍坐下后問道。

"還行吧，就是被姥姥折騰得有點累。"張大海給他倒了一杯水。

"對不起哥，都是因為我。"劉小軍低著頭，"我也不想讓姥姥這樣為難你。"

"那你就直接跟姥姥說，不要房子了。"

劉小軍苦笑了一下。"哥，你知道的，姥姥的脾氣。她認準的事，誰都攔不住。"

這話倒是真的。王奶奶年輕的時候就是個急性子，認準的事情非要做到底。

"小軍，你女朋友那邊真的這么嚴格嗎？一定要有房子？"

"是的。"劉小軍點點頭，"她父母說了，沒有房子就不讓我們結婚。我現在租的房子太小了，而且是合租，確實不太合適。"

張大海看著劉小軍，心里有些動搖。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弟，現在為了結婚的事發愁，自己如果有能力幫忙卻不幫，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哥，要不這樣，房子過戶給我，但是所有的費用我來出。"劉小軍突然說道，"包括稅費什么的，我全部承擔。"

"不是錢的問題。"張大海搖搖頭，"是我不想失去這個房子。這是我的家。"

"我明白，我明白。"劉小軍連忙說道，"哥，你放心，房子過戶給我，但是你還是這個家的主人。我絕對不會讓你搬走的。"

"小軍，你覺得這樣合適嗎？房子是你的，但是我住在里面，你女朋友能同意？"

劉小軍愣了一下。"這個...我會跟她說清楚的。她會理解的。"

張大海看著劉小軍的表情，感覺他并沒有完全想清楚這件事的后果。

"小軍，我覺得你應該好好考慮一下。結婚不是小事，房子的事也不是小事。"

"哥，我已經考慮很久了。"劉小軍的語氣變得急切起來，"如果這件事解決不了，我可能就要失去我女朋友了。"

看著劉小軍焦急的樣子，張大海心里五味雜陳。他想幫助這個從小疼愛的表弟，但是又不想失去自己的房子。

"小軍，給我一些時間考慮一下，好嗎？"

"當然，當然。"劉小軍連忙點頭，"哥，你慢慢考慮，不著急。"

劉小軍走后，張大海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房子是他三年前買的，當時為了湊夠首付，他幾乎把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這三年來，他每個月按時還房貸，從來沒有拖欠過。這個房子對他來說，不僅僅是一個住所，更是他努力工作的成果。

第二天早上，王奶奶又準時出現了。

"大海，昨天小軍去找你了吧？"王奶奶一進門就問。

"嗯，去了。"

"那你們談得怎么樣？"王奶奶的眼睛里充滿了期待。

"姥姥，我需要時間考慮。"

"還考慮什么啊？"王奶奶有些著急，"小軍都跟你說了，房子給他，你還可以住啊。多好的條件啊。"

"姥姥，這件事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哪里不簡單了？"王奶奶的聲音提高了，"你就是不想幫小軍，對不對？"

張大海感到很無奈。不管他怎么解釋，王奶奶都聽不進去。

"大海，姥姥求你了。"王奶奶突然拉住張大海的手，"小軍是個好孩子，他現在真的很需要這個房子。"

看著王奶奶懇求的眼神，張大海心里很不好受。但是房子的事，他真的不能答應。

接下來的幾天，王奶奶每天都來。每次都是同樣的話題，同樣的請求。張大海的工作和生活完全被打亂了。他開始失眠，上班也沒有精神。

終于，張大海想到了一個辦法。既然王奶奶這么關心劉小軍，那就讓她去劉小軍家里住幾天，親自感受一下劉小軍的孝心。如果劉小軍真的是個孝順的孩子，王奶奶住在他家里應該很開心。如果不是，那王奶奶自然就會明白，房子給劉小軍未必是一件好事。

"姥姥，我想到一個好辦法。"第七天早上，張大海對王奶奶說。

"什么辦法？"王奶奶眼睛一亮。

"您先去小軍家里住幾天，好好感受一下他的孝心。如果您覺得他真的是個值得信任的好孩子，我就考慮房子的事。"

王奶奶想了想。"這個辦法好！我正好也想去看看小軍現在住得怎么樣。"

"那就這么定了。明天我送您過去。"

王奶奶高興地點頭。"好好好，那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

張大海看著王奶奶離開的背影，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這幾天總算可以清靜一下了。

02

第二天上午，張大海開車送王奶奶到了劉小軍家。劉小軍住在一個老小區里，房子是合租的，只有一個小房間。

"姥姥，您來了！"劉小軍看到王奶奶，顯得很高興，"快進來快進來，我正好買了您愛吃的點心。"

王奶奶提著行李箱進了房子。房間確實很小，除了一張床和一個小桌子，就沒有什么別的家具了。

"小軍，這房子確實有點小。"王奶奶環顧四周說道。

"是啊，姥姥，所以我才著急要房子。"劉小軍趕緊說，"您看，這樣的條件怎么能結婚呢？"

張大海把王奶奶的行李放好，"姥姥，您在這里好好住著，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大海，我會照顧好姥姥的。"劉小軍拍著胸脯保證。

王奶奶對這個安排很滿意。她覺得這樣既能親自感受劉小軍的孝心，又能繼續為房子的事做工作。

第一天，劉小軍確實表現得很好。他早早起床給王奶奶買早餐，中午還特意請假回來陪王奶奶吃飯。

"姥姥，您看小軍多孝順啊。"劉小軍一邊給王奶奶盛湯一邊說，"有了房子，我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

王奶奶心里很高興。她覺得劉小軍確實是個好孩子，張大海應該幫助他。

晚上，劉小軍的電話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有些變化。

"姥姥，我出去接個電話。"劉小軍拿著手機走到陽臺上。

王奶奶沒有在意，繼續看著電視。但是她注意到，劉小軍在陽臺上說話的聲音有些急躁，好像在和什么人爭論。

"不行，再等等，快了快了。"王奶奶隱約聽到劉小軍這樣說。

十幾分鐘后，劉小軍回到房間，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小軍，怎么了？工作上的事？"王奶奶關心地問。

"沒事沒事，就是朋友找我借點錢。"劉小軍勉強笑了笑，"姥姥，您早點休息吧。"

第二天，劉小軍就沒有第一天那么熱情了。他早上起得比較晚，買早餐的時候也顯得有些急躁。

"姥姥，您自己在家待一會，我有點事要出去。"劉小軍匆匆忙忙地說。

"去哪里啊？什么時候回來？"王奶奶問道。

"很快就回來，您放心。"劉小軍拿起鑰匙就走了。

王奶奶一個人在房間里等了一個上午，劉小軍才回來。而且回來的時候，臉色很難看，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煩事。

"小軍，你沒事吧？"王奶奶看他的樣子有些擔心。

"沒事，就是工作上有點小問題。"劉小軍的回答很敷衍。

中午吃飯的時候，劉小軍的手機又響了。這次他直接在房間里接電話，聲音壓得很低，但是王奶奶還是聽到了一些片段。

"我說了再等等...不是我不想...你們再給我一點時間..."

王奶奶覺得有些奇怪。劉小軍這兩天的表現和第一天完全不一樣，而且那些電話聽起來不像是普通的工作電話。

下午，王奶奶下樓到小區里轉轉。她遇到了一個在樓下聊天的老太太。

"您是新搬來的嗎？"老太太很友好地問。

"不是，我是來看我孫子的，就是樓上的小劉。"王奶奶指了指樓上。

"哦，是小劉啊。"老太太的表情有些奇怪，"那個小伙子最近好像有什么麻煩事。"

"什么麻煩事？"王奶奶好奇地問。

"經常有人來找他，看起來不像是朋友。"老太太壓低聲音說，"前幾天還看到他和一個中年男人在樓下吵架，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兇。"

王奶奶心里開始有些不安。劉小軍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晚上，劉小軍又接到了一個電話。這次他以為王奶奶睡著了，說話聲音比較大。

"我知道時間緊，但是我真的在想辦法...房子的事馬上就能解決...你們再等幾天..."

王奶奶躺在床上，清楚地聽到了這些話。房子的事？劉小軍在和誰談房子的事？

第三天，劉小軍的表現更加異常。他一整天都顯得心神不定，手機不停地響，每次接電話都要走到外面去。

"小軍，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王奶奶忍不住問道。

"沒有沒有，姥姥您別擔心。"劉小軍的回答很快，但是眼神有些躲閃。

"如果有困難，你要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

"真的沒事，姥姥。"劉小軍有些不耐煩了，"您就別操心了。"

王奶奶聽出了劉小軍語氣中的不耐煩，心里很不舒服。這和她想象中的孝順表孫完全不一樣。

第四天上午，劉小軍又要出門。

"姥姥，我出去辦點事，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了。"

"那我一個人在家干什么？"王奶奶有些不高興。

"您可以看看電視，或者下樓轉轉。"劉小軍已經走到門口，"我晚上回來給您帶好吃的。"

劉小軍走后，王奶奶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心情很復雜。這幾天的經歷讓她對劉小軍的印象大打折扣。原來以為他是個孝順的好孩子，現在看來并不是那么回事。

中午，王奶奶正在看電視，突然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她以為是劉小軍回來了，但是腳步聲在門口停下，接著傳來了說話聲。

"小劉，你到底什么時候能解決？"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快了快了，我表哥那邊已經松口了。"這是劉小軍的聲音。

王奶奶趕緊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貼著門聽外面的對話。

"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結果呢？"男人的聲音有些不耐煩，"我們已經等了一個多月了。"

"真的快了，我姥姥現在在我家，就是為了說服我表哥。"劉小軍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再給我一個星期，一個星期肯定能搞定。"

"小劉，我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男人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如果你解決不了，我們只能用別的辦法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一定能解決。"劉小軍的聲音里帶著恐懼。

"最好是這樣。我們再等你一個星期，如果還是沒有結果..."男人沒有說完，但是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腳步聲漸漸遠去，接著是開門的聲音。劉小軍進了房間，臉色蒼白，額頭上都是汗。

王奶奶趕緊回到沙發上，裝作什么都沒聽到的樣子。但是她的心里已經翻江倒海了。劉小軍到底遇到了什么事？那些人是誰？為什么要威脅他？

"姥姥，我回來了。"劉小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嗯，回來了。"王奶奶平靜地應了一聲，但是心里已經充滿了疑問。

下午，劉小軍又接到了一個電話。這次他沒有走到外面，而是在房間里接的。可能是因為心情緊張，他沒有注意到王奶奶就在旁邊。

"喂，是林經理嗎？"劉小軍的聲音。

王奶奶豎起耳朵仔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