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林雅你聽我解釋，我只是暫時借用一下..."

"借用？那是救浩浩命的錢！"林雅聲音顫抖，手里攥著空蕩蕩的銀行卡。

"股市馬上就要反彈了，我能賺回來，能賺更多給浩浩治病！"

"你瘋了嗎？醫生說下周必須手術，沒有這筆錢浩浩就..."

話音未落，林雅手機響起，屏幕上顯示著醫院的號碼。

當她聽完電話內容后，整個人癱軟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眼前這個男人。

01

三個月前，林雅還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那天晚上，8歲的浩浩正在客廳里搭積木，小臉認真專注，偶爾會咯咯笑著跟媽媽分享他的"杰作"。陳志強下班回來，順手買了浩浩最愛吃的草莓蛋糕。

"爸爸！"浩浩撲過去抱住陳志強的腿，"我今天在學校畫了一幅畫，老師說我畫得最好！"

"真的嗎？我兒子就是棒！"陳志強蹲下來，揉了揉浩浩的小腦袋。

"爸爸，為什么別的小朋友都有爺爺奶奶，我沒有呢？"浩浩突然問道。

陳志強和林雅對視一眼，兩人都沉默了片刻。他們都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18歲后各自拼搏。陳志強在一家小公司做財務，林雅在超市當收銀員，工資不高，但一家三口過得溫馨幸福。

"浩浩，爸爸媽媽就是你最親的人，我們永遠保護你。"林雅輕撫著兒子的后背。

可是僅僅一周后，這個溫馨的家就被徹底打碎了。

浩浩突然高燒不退，林雅慌忙帶他去醫院。血常規檢查結果出來時，醫生的表情異常嚴肅。

"孩子的白細胞數量嚴重超標，建議立即轉到省兒童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

當這幾個字從醫生嘴里說出來時，林雅感覺天塌了。她雙腿發軟，差點摔倒在地。

"醫生，您再檢查一遍好嗎？我兒子平時身體很好的，怎么可能..."林雅聲音哽咽。

"家屬，我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檢查結果很明確。孩子現在需要立即住院，開始化療。"醫生遞過一張費用清單，"預計治療費用在60萬左右。"

60萬！

這個數字像一記重錘砸在林雅心上。他們夫妻倆一個月工資加起來才8000塊，房貸還有20萬沒還完，存款只有不到5萬塊。

"醫生，能不能分期付款？"陳志強問道。

"可以，但必須先交20萬押金才能開始治療。"

當天晚上，夫妻倆抱頭痛哭。

"老公，我們該怎么辦？"林雅眼淚止不住地流。

"別怕，我想辦法。"陳志強緊緊抱住妻子，"就算砸鍋賣鐵，我也要救浩浩。"

02

接下來的一個月，陳志強像瘋了一樣四處借錢。

他把車賣了，又向公司申請了預支工資。林雅辭掉工作，專心照顧浩浩，順便向以前的同事朋友借錢。兩人把房子抵押給銀行，貸出了30萬。

親戚朋友能借的都借遍了，林雅甚至放下尊嚴，在小區門口擺了個募捐箱。

"求求大家幫幫我們，救救這個孩子..."林雅跪在地上，聲音嘶啞。

路人紛紛投錢，雖然大多是10塊、20塊的零錢，但林雅每收到一分錢都會深深鞠躬。

經過一個月的努力，他們終于湊齊了60萬。當林雅把厚厚一沓錢存進銀行卡時，她哭了。

"浩浩有救了。"她對陳志強說。

浩浩的病情在化療后有所好轉，醫生說如果進展順利，再有一次大的手術治療，基本就能控制住病情。

"手術費大概需要多少？"陳志強問。

"40萬左右，加上后期的維護治療，總共50萬應該夠了。"

還需要50萬！

夫妻倆再次陷入絕望。能借的錢都借完了，能賣的東西也都賣了。

就在這時，陳志強的同事老李找到了他。

"志強，你不是缺錢嗎？我教你一個快速賺錢的路子。"

"什么路子？"

"炒股啊！現在股市行情好，我上個月就賺了20萬。"老李神秘兮兮地說，"你看，這是我的賬戶，一個月翻了一倍！"

陳志強看著老李手機上的數字，心臟狂跳。如果能把現有的60萬投進去，翻一倍就是120萬，不僅夠給浩浩治病，還能有剩余。

"真的能賺這么多？"

"當然！現在是牛市，閉著眼睛買都能賺。你看這幾只股票，都是我精心選的，絕對穩賺不賠。"

老李打開股票軟件，給陳志強看了幾只連續漲停的股票。

"但是萬一虧了怎么辦？"

"虧什么虧？你看我做了這么久，什么時候虧過？"老李拍著胸脯保證，"最多一個月，你就能把錢翻倍。"

那天晚上，陳志強輾轉反側。他想到兒子躺在病床上蒼白的小臉，想到妻子為了籌錢跪在地上的身影，想到后續還需要的巨額醫療費...

如果能翻倍，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如果不試，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

03

第二天，陳志強偷偷開了個股票賬戶。

他先投入5萬試水，選了老李推薦的一只股票。奇跡般地，這只股票連續三天漲停！5萬變成了6萬5。

陳志強興奮得一夜沒睡。他打電話給老李："老李，太神了！你推薦的股票真的漲停了！"

"我說了吧，現在就是賺錢的好時候。趁熱打鐵，加大投入啊！"

陳志強心癢難耐，又投入了10萬。這次運氣更好，一周時間賺了3萬。

15萬變成了18萬！

"老公，你最近怎么總是看手機？"林雅有些疑惑。

"沒事，工作上的事。"陳志強敷衍道。

他不敢告訴林雅，因為他知道妻子的性格，絕對不會同意冒險。但現在看來，這根本不是冒險，簡直是穩賺不賠！

老李又推薦了幾只股票，陳志強越投越多。20萬、30萬、40萬...

短短兩周時間，他投入的45萬變成了55萬，凈賺10萬！

看著賬戶里不斷增長的數字，陳志強仿佛看到了希望。按這個速度，再過一個月，60萬就能變成120萬，完全夠給浩浩治病了！

他開始幻想著一家人的美好未來。浩浩病好了，他們還能買一套更大的房子，給兒子更好的教育...

可是，股市如同過山車一般，漲得快，跌得更快。

04

"志強，不好了！"老李慌慌張張地打電話過來，"股市大跌，我們要趕緊止損！"

陳志強手忙腳亂地打開軟件，屏幕上一片血紅。他投入的55萬，一夜之間變成了40萬！

"這...這怎么可能？"陳志強呆若木雞。

"別慌，這是正常調整，過幾天就會漲回來的。"老李安慰道，"千萬別現在賣，一賣就真的虧了。"

陳志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一定是短期調整，很快就會漲回來的。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股市繼續下跌。40萬變成35萬，35萬變成30萬...

陳志強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看著賬戶里的數字不斷縮水，他的心在滴血。

"爸爸，醫生說我下周就可以手術了！"浩浩虛弱地笑著對陳志強說。

"對，馬上就手術，浩浩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陳志強強顏歡笑，心里卻如刀割一般。

林雅去辦住院手續時，護士告訴她："手術費需要提前一周交齊，一共50萬。"

"好的，我們明天就來交。"林雅答應道。

當天晚上，林雅對陳志強說："老公，明天我們去交手術費吧。"

陳志強心虛地點點頭："好，明天交。"

可是第二天，股市又大跌了。50萬變成了25萬！

一半沒了！

陳志強坐在電腦前，雙手顫抖。他瘋狂地搜索各種股市分析，希望找到一絲希望。

有分析師說這是莊家洗盤，很快就會拉升。有人說這是技術性調整，后市看漲。

陳志強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繼續死扛著不賣。

"老公，我去銀行取錢了。"林雅拿起銀行卡。

"等等！"陳志強慌忙阻止，"再等兩天，我...我還有些錢沒到賬。"

"什么錢？"

"朋友借給我們的，很快就到了。"

林雅雖然疑惑，但還是選擇相信丈夫。

05

又過了三天，股市繼續暴跌。25萬變成了15萬！

60萬的救命錢，只剩下15萬了！

陳志強徹底崩潰了。他癱坐在椅子上，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怎么會這樣？老李不是說穩賺不賠嗎？

他顫抖著手給老李打電話："老李，怎么辦？我...我把孩子的救命錢都賠光了..."

"什么？你用救命錢炒股？"老李也嚇壞了，"我以為你用的是閑錢啊！"

"你不是說穩賺不賠嗎？"

"股市哪有穩賺不賠的？我也虧了一半啊！"

陳志強如遭雷擊。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么愚蠢的錯誤。

那天下午，醫院催繳手術費的電話打來了。

"陳先生，孩子明天就要手術了，手術費還沒有交齊。"

"我...我馬上交。"陳志強說完就掛了電話。

林雅走過來："老公，怎么了？"

陳志強看著妻子信任的眼神，內心如刀絞一般。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沒事，我去銀行轉賬。"他硬著頭皮說。

可是當他坐在銀行柜臺前時，卻怎么也不敢取錢。卡里只有15萬，根本不夠手術費。

他在銀行門口坐了整整一個下午，想著要怎么跟林雅說。

晚上回到家，林雅已經準備好了第二天去醫院的東西。

"老公，錢交了嗎？"

"交...交了。"陳志強說謊道。

可是第二天，醫院打電話說沒有收到手術費。

林雅疑惑地看著陳志強："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交了嗎？"

陳志強再也瞞不下去了，他跪在林雅面前："對不起，我把錢...我把錢拿去炒股了..."

"什么？"林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以為能賺錢，能賺更多錢給浩浩治病...結果...結果虧了..."

"虧了多少？"林雅的聲音在顫抖。

"45萬...都沒了..."

林雅如遭雷擊，身體搖搖欲墜。她不敢相信，那些他們拼命籌集的救命錢，竟然被丈夫拿去賭博了！

06

"陳志強，你瘋了嗎？那是救浩浩命的錢！"林雅歇斯底里地大喊。

"我知道我錯了，我以為能賺錢的...老李說穩賺不賠..."

"穩賺不賠？股市有穩賺不賠的嗎？你的腦子呢？"林雅憤怒地推了陳志強一把，"浩浩明天就要手術，現在沒錢了，你讓我怎么辦？"

"我再想辦法，我一定想辦法..."

"還想什么辦法？能借的錢都借完了，能賣的東西都賣完了！"林雅絕望地哭泣，"你知不知道，為了湊這60萬，我跪在地上向別人要錢，我把尊嚴都丟光了！"

陳志強也哭了："對不起，我真的以為能賺錢的...我是為了浩浩好..."

"為了浩浩好？"林雅冷笑，"你這是要他的命！"

就在這時，林雅的手機響了，是醫院打來的。

"浩浩媽媽，孩子的手術時間安排在明天上午9點，請務必在今晚12點前交齊手術費，否則只能延期。"

林雅看著手機，眼中的光徹底熄滅了。

她走到陳志強面前，一字一句地說："陳志強，從今天開始，我們離婚。"

"林雅，你別這樣，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想辦法把錢補回來..."

"怎么補？你拿什么補？"林雅的眼神冰冷，"浩浩等不了了，醫生說再不手術，就真的沒救了。"

"那...那我們現在想辦法籌錢..."

"籌什么錢？誰還會借給我們？"林雅絕望地說，"你已經把所有人的信任都敗光了。"

當天晚上，林雅抱著銀行卡坐在浩浩的病床前，看著兒子蒼白的小臉，心如刀割。

"媽媽，我明天手術是不是就不疼了？"浩浩虛弱地問。

"是的，寶貝，很快就不疼了。"林雅強忍著眼淚。

可是她心里清楚，沒有手術費，浩浩的手術只能無限期延后。而以孩子目前的病情，根本等不了多久。

07

深夜，陳志強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翻遍了手機通訊錄，想找人再借錢，可是該借的都借遍了。

他想到了網貸，立即在網上申請。可是因為征信問題，所有平臺都拒絕了他。

他想賣腎，但醫院告訴他需要配型，而且手續復雜，根本來不及。

他想到了高利貸，但是那些放貸的人要求用房產證做抵押，而他們的房子已經抵押給銀行了。

走投無路的陳志強，最后想到了一個極端的方法。

他給林雅發了一條短信："如果我死了，有100萬的保險金，夠給浩浩治病了。"

林雅看到短信后，立即沖出病房找到陳志強。

"你想干什么？"

"我沒用，我害了浩浩，我不配活著..."陳志強眼神空洞。

"你死了就能解決問題嗎？"林雅冷冷地看著他，"保險公司會因為自殺拒絕賠付，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陳志強愣住了。

"而且就算有保險金，也要幾個月才能拿到，浩浩等得了嗎？"

陳志強徹底絕望了。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個決定，會把全家推向深淵。

第二天上午9點，原本應該是浩浩手術的時間。

林雅坐在醫生辦公室里，聲音嘶啞地說："醫生，我們暫時交不起手術費，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我理解你們的難處，但是醫院也有規定..."醫生為難地說，"這樣吧，我幫你們申請醫院的特困基金，大概能減免10萬。"

"謝謝醫生，謝謝..."林雅不停地鞠躬。

可是即使減免10萬，他們還差25萬。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辦公室門口響起："我來付這筆手術費。"

林雅回頭一看，是一個50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干凈的白襯衫，面容和善。

"您是？"

"我叫王建國，是這家醫院的主任醫師。"男人溫和地說，"我聽說了你們的情況，我想幫助這個孩子。"

林雅不敢相信："您...您真的愿意幫我們？"

"是的，我見過太多因為缺錢而延誤治療的孩子。"王建國醫生說，"孩子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那一刻，林雅淚如雨下。她跪在地上給王醫生磕頭："謝謝您，謝謝您救了我兒子..."

08

浩浩的手術很成功。

當孩子被推出手術室時，林雅緊緊握住兒子的小手，眼淚止不住地流。

"媽媽，我不疼了。"浩浩虛弱地笑著。

"是的，寶貝不疼了。"

陳志強也來了，但林雅沒有看他一眼。

"林雅，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陳志強想要靠近，但被林雅阻止了。

"別過來。"林雅冷冷地說，"從今天開始，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可是浩浩是我兒子..."

"你配做他的父親嗎？"林雅的眼神如刀子一般鋒利，"你差點害死他！"

陳志強無言以對。

第二天，林雅辦理了出院手續，帶著浩浩離開了醫院。

陳志強想要跟著，但林雅堅決拒絕了。

"我不會讓浩浩再見到你的。"林雅抱著兒子說，"你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人了。"

看著妻兒離去的背影，陳志強癱坐在醫院門口，痛哭流涕。

他知道，自己失去了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09

離婚手續很快就辦完了。

林雅沒有要任何財產，只要了浩浩的撫養權。

"你以后不許再見浩浩。"林雅在民政局門口最后一次對陳志強說話。

"林雅，求你了，讓我看看孩子..."

"不可能。"林雅頭也不回地走了。

從那天開始，陳志強再也沒有見過妻子和兒子。

他打林雅的電話，號碼已經換了。他去林雅原來的單位找，被告知林雅早就辭職了。他去浩浩的學校，老師說孩子已經轉學了。

母子倆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陳志強后悔得肝腸寸斷。他每天都在想，如果當初沒有貪心，如果當初聽林雅的話，一家人現在該有多幸福...

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

陳志強開始酗酒，每天喝得爛醉如泥。同事們都勸他振作起來，但他已經完全喪失了生活的動力。

后來，他被公司開除了。

沒有工作，沒有家人，陳志強徹底墮落了。他睡橋洞，撿垃圾，過著流浪漢的生活。

有時候他會想到自殺，但每次都想起浩浩那張可愛的小臉，想起林雅曾經的笑容，他舍不得死。

也許有一天，他還能見到他們。也許有一天，他們能原諒他。

這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10

一晃5年過去了。

陳志強從流浪漢的生活中慢慢爬起來，他找到了一份清潔工的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至少能維持基本生活。

這5年里，他無數次想要尋找林雅和浩浩的下落，但都沒有任何消息。

他經常去各個醫院門口徘徊，希望能遇到他們。他還去了很多學校門口等著，想看看浩浩長大后的樣子。

但是什么都沒有。

林雅仿佛帶著孩子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陳志強開始懷疑，是不是浩浩...已經不在了？

這個想法讓他夜不能寐。如果浩浩真的因為延誤治療而...那他就是殺害自己兒子的罪人！

不，不可能的。王醫生說手術很成功，浩浩一定活得好好的。

陳志強強迫自己這樣想。

又過了3年，陳志強在一家餐廳找到了一份服務員的工作。他每天認真工作，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只有這樣才能不去想那些痛苦的回憶。

老板娘看他工作踏實，對他很不錯。

"志強，你今年都快40了，該找個女人重新開始生活了。"老板娘勸他。

"我有老婆。"陳志強總是這樣回答。

"那你老婆呢？"

"她...她帶著孩子回娘家了。"陳志強編了個謊言。

老板娘搖搖頭，不再勸他。

事實上，這8年來，陳志強從來沒有想過要重新開始。在他心里，林雅永遠是他的妻子，浩浩永遠是他的兒子。

就算他們不認他了，就算他們恨他，他也要找到他們，向他們道歉，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也好。

10年后的一個周末，陳志強在兒童醫院做志愿者。

兒童醫院的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偶爾傳來幾聲孩子的哭聲。

陳志強像往常一樣穿著藍色志愿者馬甲，手里拖著拖把，機械地清理著地面。

這兩年來，每當他看到病房里那些生病的孩子，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浩浩小時候的模樣。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時候。

一個女人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聲音中帶著明顯的焦急和關切。

他的身體微微一僵，那個聲音，讓他心臟猛地一跳。

他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的光芒，嘴唇微微顫抖著。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得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那是一種深深刻在骨子里的記憶，哪怕過了10年，哪怕在嘈雜的醫院走廊里，他也能一下子分辨出來。

陳志強的手開始不自覺地發抖。

陳志強手中的拖把掉在了地上。

這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