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的廬山會議,是中國共產黨的一個大事件,影響深遠。那時候,大躍進和人民公社運動搞得轟轟烈烈,但問題也一大堆,經濟亂套,人民日子不好過。中央想開個會,總結經驗,把路子調回來。
這會從1959年7月2日開到8月16日,先是政治局擴大會議,后來變成中共八屆八中全會。結果呢,本來是想糾“左”,卻跑偏成了反右傾,弄得黨內氣氛緊張兮兮。在這會上,候補中央委員萬毅發言時被打斷,有人說他不該開口,薄一波站出來打了圓場。這事雖小,但挺能說明當時的情況。
1958年,大躍進和人民公社運動全國鋪開,口號喊得震天響,像“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種話滿天飛。結果呢,浮夸風、瞎指揮搞得糧食減產,工業也亂七八糟。到1959年,中央發現問題不小,得開會收拾收拾。于是,7月2日,政治局擴大會議在廬山開起來,各省市一把手、中央機關的頭頭都去了。會議定了19個議題,從經濟形勢到群眾路線,想好好梳理一下。
剛開始,大家聊得還挺輕松,廬山風景好,空氣涼快,會議氣氛有點像“神仙會”??傻搅?月14日,事情變了味。國防部長彭德懷寫了封信,直指大躍進的問題,比如浮夸風、共產風,說這些得改。這封信本來是想提建議,結果卻捅了馬蜂窩。
8月2日到16日,八屆八中全會接著開,批判升級,黨內斗爭白熱化。彭德懷等人被揪著批,很多人跟著受牽連。這就是廬山會議的大背景,表面上是開會解決問題,實際上成了政治大戲。
萬毅這人,挺有意思。1907年8月8日生在遼寧大連金州,家里是普通農民。他早年投身革命,1936年參加東北軍,1943年入黨。解放戰爭里,他帶兵打仗,當過東北部隊第一縱隊司令員兼政委、第五縱隊司令員,還管過特種兵縱隊。解放后,他轉到軍事工業,干過總參裝備部部長、國防科委副主任。1955年,他被授了中將軍銜,拿了一級獨立自由勛章和一級解放勛章。1956年中共八大,他當選候補中央委員。
1959年廬山會議時,萬毅在北京忙國防科委的事。那會兒中蘇關系緊張,蘇聯專家撤走,原子能項目停擺。第二機械工業部部長宋任窮得向彭德懷和聶榮臻匯報情況,因為萬毅懂裝備和技術,宋任窮拉他一起上廬山。7月15日,他們到了廬山,向彭德懷和聶榮臻講了蘇聯專家撤走的事。匯報完,彭德懷提到他給毛主席寫了信。萬毅聽完覺得有道理,說彭德懷提意見是對的,還批評了“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這種唯心主義口號。
7月17日到22日的小組討論,大家圍繞彭德懷的信聊開了。不少人覺得彭德懷說得對,大躍進確實有問題。萬毅也在會上發言,支持彭德懷,認為他提意見是赤膽忠心,還拿裝備工作的例子說明問題,想用數據撐腰。
到了8月2日到16日的八屆八中全會,風向全變了。萬毅作為候補中央委員,有資格在大會上發言。他想借機解釋自己在小組會上的看法,澄清立場。
可他剛開口,就被主持會議的某西南大區領導打斷了。這人語氣很沖,說萬毅“不老實,不交代問題”,不讓他講下去。會場一下子冷了場,萬毅被堵得沒法繼續。
這時候,薄一波站出來了。他是中央政治局委員、國務院副總理,在會上地位不低。他走到萬毅旁邊,語氣和氣地說了一句:“萬毅同志,回去到軍委會上講吧!”這話不長,但很管用,緩和了氣氛。其他人也跟著附和,會議就接著往下走。萬毅沒能在大會上說完,但薄一波這一手,至少讓他少挨點當場批判。
薄一波這么做,挺有政治智慧。他既沒直接跟那西南領導對著干,也保了萬毅一把。這種調解能力,在當時那種高壓環境里,不簡單。
1960年4月13日,他被調離軍隊,去了陜西當建設委員會副主任,后來又轉到林業廳當副廳長。在陜西8年,他干得挺實在,搞基建、管林業,雖然不在中央混了,但沒閑著。
到了1967年,萬毅被關了好多年。身體也垮了,左眼青光眼失明,右眼視力只剩0.08??伤餐χ?,沒垮。
1979年10月,他正式平反,名譽恢復。后來他在顧問崗位上接著出力,直到1997年10月31日因病去世,活了90歲。
萬毅在廬山會議上發言被打斷,薄一波出來圓場,這事看著不起眼,但挺能反映當時黨內的情況。那會兒政治風向變得太快,今天支持的意見,明天就可能成靶子。萬毅是想說真話,結果撞槍口上,差點被扣帽子。薄一波打圓場,說明他懂怎么在亂局里穩住陣腳。
回頭看,廬山會議是個教訓。想干好事,得實事求是,不能光靠口號和運動。萬毅的故事,也算給后人提了個醒:說真話不容易,但總得有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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