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嗎？”連長盯著我，眼神中帶著我看不懂的深意。

我搖了搖頭，心里開始打鼓。

那不過是路上遇到的一個陌生女孩，我順手幫了一把而已，怎么會驚動連長？

連長緩緩開口，接下來的話讓我徹底愣住了……

01

1989年的春節前夕，四川的冬天依然寒冷刺骨。

我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軍大衣，背著軍用背包，站在部隊大門外等著班車。

兩年的軍旅生涯，這是我第一次回家探親。

心情既興奮又忐忑，興奮的是終于能見到日思夜想的父母，忐忑的是不知道家里的情況怎么樣。

我叫李建軍，22歲，湖南邵陽人，1987年12月入伍，在四川某軍區當步兵。

農村出身的我，能夠當兵在村里已經是很光榮的事情了。

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家里除了幾畝薄田，就沒有別的收入來源。

我入伍那年，母親哭得稀里嘩啦，一邊哭一邊說舍不得我。

父親雖然嘴上不說，但我看得出來，他眼中滿含的不舍和驕傲。

“建軍啊，在部隊要好好干，不要給家里丟臉。”這是父親送我時說的最后一句話。

兩年來，我一直記著這句話，在部隊里踏踏實實做人，認認真真訓練。

從新兵連到正式下連隊，我從沒有違反過紀律，各項訓練成績也都在中上等。

班長說我是個好苗子，連長也對我挺看重，去年還提拔我當了副班長。

但我知道，自己只是個普通的農村娃，沒有什么過人的本事，能有今天已經很知足了。

這次探親假批下來，我激動了好幾天。

半個月的假期，對于一個兩年沒回家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恩賜。

我早早就開始計劃回家的路線。

那年頭，交通不像現在這么方便，從四川到湖南，要先坐火車到重慶，再轉車到長沙，最后才能到邵陽。

光是路上就要花費兩天時間。

我把平時省下來的津貼都換成了現金，準備給家里買點東西。

雖然錢不多，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出發那天，戰友們都來送我。

“建軍，回家好好玩，別想著部隊的事。”

“記得給家里人帶好，我們在這里等你回來。”

“路上小心點，現在外面不太平。”

大家七嘴八舌地囑咐著，我心里暖暖的。

部隊就像一個大家庭，戰友情比血緣關系還要深厚。

班車開動了，我透過車窗看著漸漸遠去的軍營，心中五味雜陳。

這里有我兩年來的汗水和淚水，有我從男孩變成男人的成長軌跡。

車子在蜿蜒的山路上顛簸前行，我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想象著家的模樣。

不知道這兩年家里變化大不大，父母的身體還好嗎？

經過一夜的火車，我終于到達了重慶。

重慶的車站人山人海，各種口音混雜在一起，嘈雜得讓人頭疼。

我緊緊抱著自己的背包，生怕在這混亂中丟失了什么。

按照計劃，我需要在這里轉乘長途客車到長沙。

但是買票的隊伍排得老長，我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才買到票。

售票員告訴我，車要到下午三點才開，現在才上午十點。

我只好在車站附近找了個小餐館吃飯，順便休息一下。

餐館很簡陋，但老板娘很熱情，知道我是當兵的，還給我多盛了半碗飯。

“解放軍同志辛苦了，多吃點。”老板娘笑著說。

我心里一暖，連聲道謝。

這就是那個年代的民風，對軍人有著發自內心的尊敬和愛戴。

吃完飯，我回到車站候車室，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候車室里人來人往，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有背著大包小包的農民工，有抱著孩子的婦女，有穿著時髦的年輕人。

我看著這些形形色色的人，想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自己要去的地方。

時間過得很慢，我有些無聊，就拿出隨身帶的一本書來看。

那是一本軍事題材的小說，講的是抗日戰爭時期的故事。

正看得入神，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爭吵聲。

我抬起頭看去，只見幾個年輕男子圍著一個女孩，說話聲音越來越大。

女孩看起來很年輕，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穿著一件藍色的棉襖，背著一個舊書包。

她的臉上滿是驚恐和無助，一直在往后退，但那幾個男子卻步步緊逼。

02

“小妹妹，一個人出門多不安全啊，我們幾個哥哥保護你怎么樣？”

“對啊，大過年的，一起玩玩多好。”

“別害羞嘛，我們又不是壞人。”

幾個男子嬉皮笑臉地說著，其中一個還伸手想要拉女孩的胳膊。

女孩急忙躲開，聲音顫抖地說：“你們別這樣，我不認識你們。”

“不認識不要緊，現在不就認識了嗎？”

為首的那個男子長得尖嘴猴腮，頭發染成黃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繼續逼近女孩，眼中閃著猥瑣的光芒。

周圍的乘客都在看著，但沒有人站出來阻止。

那個年代，大家都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特別是遇到這種小混混，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我心里開始猶豫。

理智告訴我，這種事最好不要管，萬一惹上麻煩，不僅會影響自己的探親，還可能給部隊添麻煩。

但是看著那個女孩恐懼的表情，我又于心不忍。

如果這是我的妹妹，我希望有人能夠挺身而出。

如果這是任何一個無辜的女孩，她都不應該受到這樣的欺負。

我想起了入伍時的誓言，想起了人民子弟兵的責任。

雖然現在我穿著便服，但我依然是一名軍人。

軍人的職責就是保衛人民，維護正義。

我合上書，站起身來，深深吸了一口氣。

不管怎樣，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女孩被人欺負。

我走向那群人，心跳得很快，但步伐很堅定。

“幾位大哥，有話好好說，不要為難這個女孩。”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

那幾個男子轉過頭看著我，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

“小子，這里沒你的事，一邊呆著去。”尖嘴猴腮的男子惡狠狠地說。

“對啊，別多管閑事，小心惹火上身。”另一個男子附和道。

女孩看到有人出來幫她，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隨即又擔心地看著我。

她顯然不想連累我這個陌生人。

“我看這位妹妹不愿意和你們交往，你們還是算了吧。”我繼續勸說。

“算了？”為首的男子冷笑一聲，“小子，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在這一帶，還沒人敢和我們作對。”

“我不管你們是誰，但是強迫別人是不對的。”我的語氣開始變得堅硬。

兩年的軍旅生涯，讓我學會了什么叫做堅持原則。

“不對？”那個男子突然湊近我，“那你想怎么樣？”

他的口中有一股酒氣，顯然是喝了酒才敢這么囂張。

“我希望你們能夠離開，不要再為難這個女孩。”我看著他的眼睛，毫不示弱。

“哈哈哈，小子，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幾個男子都笑了起來，笑聲中滿含嘲諷和威脅。

“既然你這么愛管閑事，那我們就先教訓教訓你。”

為首的男子說著，突然向我揮出一拳。

但他的動作在我眼中慢得像烏龜爬行。

兩年的軍事訓練不是白練的，我輕松地閃開了他的攻擊，順勢抓住他的手腕。

“啊！”他痛叫一聲，手腕被我控制住，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其他幾個男子見狀，也要上來幫忙。

但他們哪里是我的對手，我在部隊練的是實戰格斗術，對付這幾個酒鬼綽綽有余。

不到一分鐘，幾個男子就被我制服了，一個個抱著被扭傷的胳膊呻吟不已。

“現在可以走了嗎？”我松開為首的那個男子，平靜地問道。

他們顯然沒想到會踢到這樣的鐵板，一個個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

“算你狠，我們走著瞧。”為首的男子放了句狠話，然后帶著手下狼狽地逃走了。

周圍的乘客都看呆了，誰也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年輕人竟然這么厲害。

有人開始鼓掌，有人投來贊賞的目光。

我有些不好意思，趕緊擺手示意大家別這樣。

03

“謝謝你。”女孩走過來，眼中滿含感激，聲音還有些顫抖。

“沒事，應該的。”我笑了笑，“你沒受傷吧？”

“沒有，真的太謝謝你了。”女孩連連道謝，“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仔細看了看她，確實很年輕，臉蛋紅撲撲的，眼睛很清亮，一看就是個單純的好女孩。

“你是哪里人？一個人出門要小心點。”我關心地問道。

“我是長沙的，在省城上學，現在要回家過年。”女孩回答。

“哦，那我們同路，我也要去長沙轉車。”

“你是軍人吧？”女孩突然問道。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剛才你打架的樣子，一看就是練過的，而且你身上有種特別的氣質。”女孩認真地說。

我笑了：“眼光不錯，我在四川當兵，現在回家探親。”

“難怪，我就說你不是普通人。”女孩也笑了，臉上的恐懼徹底消失了。

我們聊了一會兒，但我有意避免透露太多個人信息。

畢竟是萍水相逢，而且我也不想給人家添麻煩。

很快就到了上車的時間，我們各自找到自己的座位。

巧的是，我們的座位還挺近，她坐在我前面一排。

上車后，女孩又轉過頭來和我道謝，我只是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客氣。

長途客車開始啟動，我們正式踏上了前往長沙的路程。

一路上，女孩偶爾會轉過頭和我聊幾句，我也禮貌地回應。

但我始終沒有問她的名字，她也沒有問我。

也許我們都覺得，這就是人生中的一次偶遇，過后就會各奔東西，沒有必要知道得太多。

經過七八個小時的顛簸，我們終于到達了長沙。

下車的時候，女孩再次向我道謝，我說了句“路上小心”，然后我們就分開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個世界上有這么多的人，能夠相遇本身就是一種緣分。

但更多的時候，我們只是彼此生命中的過客，匆匆一面，然后各自繼續自己的人生軌跡。

我沒有多想，很快就買了到邵陽的車票。

又經過三個小時的車程，我終于回到了闊別兩年的家鄉。

下車的那一刻，熟悉的鄉音撲面而來，我的眼睛突然有些濕潤。

這就是家鄉的味道，這就是我魂牽夢繞的地方。

我打了個摩托車，直奔家里。

老遠就看到了那座熟悉的土房子，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樹還是那樣挺拔。

“爸！媽！我回來了！”我還沒進門就大聲喊道。

房門突然打開了，母親沖了出來，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建軍！我的兒啊！你終于回來了！”

母親緊緊抱住我，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我也忍不住紅了眼眶，緊緊抱著母親。

這一刻，所有的疲憊和辛苦都煙消云散了。

父親也從屋里走出來，臉上雖然努力保持著嚴肅，但眼中的激動和喜悅是掩飾不住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父親拍著我的肩膀，聲音有些哽咽。

我們一家三口在院子里抱了很久，這兩年的思念和牽掛都在這個擁抱中得到了釋放。

“快進屋，快進屋，我給你做好吃的。”母親拉著我往屋里走。

家里的一切都和我走時一樣，沒有什么變化。

還是那張舊桌子，還是那幾把椅子，還是墻上掛著的那些獎狀。

但是在我眼中，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親切和溫暖。

母親忙著給我做飯，父親坐在旁邊不停地問我在部隊的情況。

“在部隊吃得好不好？”

“訓練累不累？”

“有沒有受過傷？”

“和戰友們相處得怎么樣？”

我一一回答著父親的問題，心里暖暖的。

這就是家的感覺，這就是親情的溫暖。

很快，母親就做好了一桌豐盛的飯菜。

都是我愛吃的家常菜：紅燒肉、糖醋魚、麻辣豆腐、青椒炒蛋。

“媽，你怎么做這么多菜？”我有些心疼地問。

“你兩年沒回來了，當然要做好吃的。”母親笑著說，“來，多吃點，看你都瘦了。”

其實我在部隊吃得挺好的，也沒有瘦，但在母親眼中，兒子永遠是需要照顧的。

我大口大口地吃著母親做的飯菜，每一口都是家的味道。

這種味道，是部隊食堂永遠比不了的。

飯后，我和父母坐在堂屋里聊天。

我給他們講部隊的生活，講訓練的趣事，講戰友之間的友誼。

父母聽得津津有味，眼中滿是驕傲。

“我們家建軍出息了，在部隊還當了副班長。”母親逢人就想夸。

“別到處說，低調點。”父親嘴上這么說，但臉上的笑容出賣了他內心的自豪。

夜深了，我躺在闊別兩年的床上，感覺一切都像是在做夢。

04

兩年前，我還是個懵懂的農村小伙子，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和恐懼。

現在，我已經是一名合格的軍人，有了自己的擔當和責任。

但是回到家，我又重新變成了那個被父母疼愛的孩子。

這種感覺真好。

接下來的幾天，我完全沉浸在家庭的溫暖中。

白天幫父親干些農活，晚上和母親聊天，日子過得充實而愜意。

村里的老朋友們知道我回來了，都來家里看我。

“建軍，你現在可不一樣了，走路都帶風。”

“是啊，當兵的就是不一樣，精神頭足。”

“聽說你在部隊當班長了，厲害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夸獎著，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和以前的同學聚會，發現大家的變化都很大。

有的已經結婚生子，有的在外面打工，有的在家種地。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和道路，我選擇了軍營，他們選擇了各自的人生。

“建軍，你打算在部隊干幾年？”有同學問我。

“還沒想好，看情況吧。”我如實回答。

其實我心里也在猶豫，是繼續留在部隊發展，還是退伍回家。

部隊雖然鍛煉人，但是農村出身的我，在部隊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勢。

而且家里的父母年紀越來越大，也需要人照顧。

但是這些想法我沒有和任何人說，包括父母。

我不想讓他們為我的前途擔心。

時間過得很快，半個月的探親假眨眼就到了。

離別的日子越來越近，我和父母的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

“建軍，要不你別回去了，在家找個工作多好。”母親舍不得地說。

“媽，我是軍人，不能擅自離隊。”我耐心地解釋。

“那你什么時候能再回來？”

“明年春節吧，或者有其他假期。”

母親眼圈又紅了：“一年又一年的，媽媽想你怎么辦？”

我心里也很難受，但是沒有辦法。

既然選擇了軍營，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和義務。

父親比較理解我：“建軍做得對，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樣子，既然選擇了當兵，就要堅持下去。”

“爸，謝謝你理解。”

“不過兒子，在部隊要照顧好自己，有什么困難就寫信回來。”

“我會的，爸。”

最后一天，我陪父母去了鎮上的集市，給他們買了些補品和新衣服。

雖然我的津貼不多，但是這是我的一份心意。

“建軍，你自己留著花吧，我們不需要這些。”母親推辭道。

“媽，我在部隊花不了多少錢，你們就收下吧。”

看到父母穿上新衣服，我心里很滿足。

這就是當兒子的責任，雖然不能時時陪在身邊，但是要讓父母感受到我的關愛。

出發的那天早上，母親早早就起床給我準備了路上吃的食物。

雞蛋、花生、蘋果，還有她親手做的咸菜。

“路上餓了就吃，別省錢買東西。”母親一邊收拾一邊嘮叨。

父親幫我檢查行李，確保沒有遺漏任何東西。

“記住，在部隊要好好干，不要給家里丟臉。”這還是那句話。

“我記住了，爸。”

臨別的時候，母親又哭了。

“建軍，你要照顧好自己，別讓媽媽擔心。”

“媽，我會的，你們也要保重身體。”

我緊緊抱了抱父母，然后快步走向車站。

如果不快點走，我怕自己也會忍不住流眼淚。

回頭看去，父母還站在門口向我揮手。

那一刻，我的心情五味雜陳。

這就是軍人的生活，聚少離多，但是責任重于泰山。

回部隊的路和來時一樣漫長，但是心情卻完全不同。

來時是滿懷期待的興奮，回去時是戀戀不舍的離別。

我在車上不停地想著家里的一切，想著父母的話，想著和朋友們的聚會。

這半個月的探親，讓我重新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和親情的可貴。

同時也讓我對自己的未來有了更多的思考。

05

經過兩天的奔波，我終于回到了部隊。

看到熟悉的軍營大門，我的心情又變得復雜起來。

這里是我的第二個家，有我的戰友和領導，有我的責任和使命。

但是這里沒有父母的嘮叨，沒有家鄉的味道，沒有兒時的記憶。

我背著行李走進營房，戰友們都圍過來歡迎我。

“建軍回來了！”

“怎么樣，在家玩得開心嗎？”

“給我們帶什么好吃的了？”

我把母親做的咸菜分給大家品嘗，戰友們都夸好吃。

“這就是家的味道啊。”有戰友感慨道。

是啊，家的味道，這是在外面永遠找不到的。

當天晚上，我向連長匯報了探親情況，交了探親總結。

連長聽了我的匯報，點了點頭：“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正常訓練。”

我以為一切都會很快恢復正常，我會重新投入到緊張的軍營生活中。

但是我沒想到，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正在等著我。

第二天，我剛吃完早飯，正準備去參加訓練，通訊員突然跑過來。

“李建軍，連長找你，馬上去連部。”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連長找我干什么。

這個時候找我，不會是有什么問題吧？

我趕緊整理了一下軍裝，快步走向連部。

路上，我的腦子里飛快地轉著，想不出連長找我的原因。

我在探親期間沒有違紀，回隊也按時報到了，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難道是要調整我的工作？

還是有什么新的任務要交給我？

我越想越緊張，手心都開始出汗了。

到了連部門口，我深吸一口氣，然后敲門。

“報告！”

“進來。”連長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我推門進去，只見連長坐在辦公桌后面，神情比平時嚴肅。

“報告連長，李建軍奉命前來報到。”我立正敬禮。

“坐下吧。”連長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我坐下后，連長看著我，眼神中有種我看不懂的深意。

他沒有立即說話，而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這種沉默讓我更加緊張，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建軍，探親怎么樣？家里都好吧？”連長終于開口了。

“都好，謝謝連長關心。”我如實回答。

“路上還順利嗎？沒遇到什么問題？”連長繼續問。

“還算順利，就是路程有點遠，比較累。”

連長點了點頭，然后話鋒一轉：“聽說你在路上幫了個女孩？”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連長會問這個。

那只是路上的一個小插曲，我根本沒有當回事，怎么會傳到連長這里的？

“連長，您說的是在車站的事情嗎？”我試探性地問。

“對，就是那件事。你說說具體情況。”

我如實講述了在重慶車站遇到的事情，包括那幾個男子騷擾女孩，我上前制止，最后發生沖突的經過。

“我只是看不慣那種行為，順手幫了一下。”我強調說。

連長聽完我的敘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松了一口氣，看來連長并不是要批評我。

但是我還是很疑惑，這種小事怎么會傳到連長耳朵里？

“連長，您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我忍不住問道。

連長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然后緩緩開口：“你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們只是萍水相逢，甚至連名字都沒有互相詢問。”

連長繼續盯著我，眼神變得更加復雜。

他似乎在觀察我的反應，判斷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這種被審視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但我只能坦然面對。

“連長，有什么問題嗎？”我主動問道。

連長深深吸了一口氣，接下來的一句話頓時就令我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