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992年的柳溪村，二十七歲的陳玉蘭是全村男人都不敢招惹的"母老虎"。

力氣大，脾氣烈，至今無人敢娶。

陳玉蘭突然出現在王小強身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說什么？"

"我說，抓到你就娶你！"

"好，我等著你抓到我。"陳玉蘭松開手，冷冷地說。

01

1992年的江南水鄉，青石板路還沾著晨露，河水清得能看見游魚。柳溪村不大，前前后后也就一百多戶人家，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誰家有什么事，不出半天全村都知道了。

這個小村子里，有個人讓所有男人都敬而遠之，那就是陳玉蘭。

"哎呀，玉蘭又在河邊洗衣服了。"村東頭的劉嬸子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幾個婦人說，"你們看，那胳膊比咱們村里小伙子的還粗呢。"

"可不是嘛，"王嬸子接過話茬，"前兩天她一個人就把村口那棵大槐樹的枯枝全折下來了，那枝子少說也有碗口粗。"

幾個婦人一邊擇菜一邊聊天，目光時不時瞟向河邊那個正在用力搓洗衣服的身影。陳玉蘭今年二十七歲，按理說早該嫁人了，可村里的小伙子提起她，個個都搖頭。

"要說長相吧，玉蘭也不丑。"李嬸子嘆了口氣，"就是這性子……"

"太烈了！"劉嬸子連連擺手，"上回村里的二狗子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當場就把二狗子拎起來了。二狗子那可是一米七五的大小伙子啊！"

"還有那嗓門，"王嬸子做了個害怕的表情，"隔著半個村子都能聽見她說話。"

正說著，河邊傳來陳玉蘭的聲音："嬸子們，衣服洗完了就早點回家吧，太陽這么大，別曬壞了皮膚。"

幾個婦人一聽，立馬散了，各自抱著菜籃子快步走開。

陳玉蘭看著她們慌張的樣子，心里有些苦澀。她知道村里人怎么議論她，也知道自己在大家眼里是什么形象。可她能怎么辦呢？從小父母就教她，女孩子要強勢一點，不能讓人欺負。

"玉蘭姐！"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陳玉蘭回頭一看，是鄰居家的小麗。這孩子今年十六歲，長得水靈靈的，性格也溫柔，是村里公認的好姑娘。

"小麗，怎么了？"陳玉蘭放下手里的衣服，語氣立刻溫和了許多。

"我媽讓我問問你，明天我表哥要來咱們村相親，你有沒有興趣見見？"小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陳玉蘭愣了一下，接著搖搖頭："算了吧，你表哥肯定看不上我這樣的。"

"怎么會呢？我表哥人很好的，而且……"

"小麗，"陳玉蘭打斷了她的話，"我心里有數。你回去告訴你媽，謝謝她的好意，但是不用麻煩了。"

小麗還想說什么，但看到陳玉蘭已經轉身繼續洗衣服，只好悻悻地走了。

這樣的對話，陳玉蘭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了。村里的好心人總是想給她介紹對象，但每次都是無疾而終。要么是男方一聽她的"名聲"就打退堂鼓，要么是見了面就被她的氣勢嚇跑。

時間長了，陳玉蘭也就死了心。她想，大不了一個人過一輩子，還能照顧妹妹玉梅，也挺好的。

就在這時，河對岸傳來一陣哄笑聲。

"小強，你膽子真大，敢這么說話！"

"就是就是，萬一被玉蘭姐聽見了，你就完蛋了！"

陳玉蘭抬頭一看，是村里的幾個小伙子在河邊玩耍。其中一個叫王小強的正被大家圍著起哄。

王小強今年二十三歲，是村里有名的"機靈鬼"。他父親是木匠，他從小就跟著學手藝，各種活計都會一點。更重要的是，這小子嘴甜性格好，村里的老人小孩都喜歡他。

"我說什么了？"王小強一臉無辜的表情。

"你剛才不是說，誰要是能抓到陳玉蘭，你就娶她嗎？"旁邊的張三河憋著笑說。

"對對對，我們都聽見了！"幾個小伙伴一起起哄。

王小強撓撓頭，笑嘻嘻地說："我那不是開玩笑嘛。再說了，誰能抓得到玉蘭姐啊？她那力氣，咱們幾個加起來都不夠她拾掇的。"

"那萬一真有人抓到了呢？"張三河壞笑著問。

"那就娶唄！"王小強大手一揮，"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幾個小伙伴笑得更歡了。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是個不可能的事情。陳玉蘭那么強壯，又那么兇，誰敢去抓她？這不是自找不自在嗎？

可他們沒想到，河對岸的陳玉蘭把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陳玉蘭停下手里的動作，慢慢站起身。她的眼睛直直地看著王小強，心里涌起一股說不清的情緒。

這些年來，她聽過太多嘲笑聲，太多議論聲，但從來沒有人說過要娶她，哪怕是開玩笑。

王小強還在那里和小伙伴們嘻嘻哈哈，絲毫沒有注意到河對岸的情況。

"小強啊，你可真敢說！"張三河拍著他的肩膀，"不過話說回來，玉蘭姐確實挺可憐的，都二十七了還沒嫁人。"

"是啊，"另一個小伙伴王二柱也感嘆道，"她人其實不壞，就是太彪悍了。"

"彪悍怎么了？"王小強突然正色道，"女人彪悍一點挺好的，至少不會被人欺負。再說了，玉蘭姐對村里的老人小孩都很照顧，人品沒得說。"

"你這么維護她，不會是真看上了吧？"張三河開玩笑道。

"去去去，"王小強臉紅了，"我就是實話實說。"

正說著，突然感覺身后有人。幾個小伙伴的表情瞬間變了，他們瞪大眼睛看著王小強身后，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王小強覺得不對勁，慢慢轉過身，就看見陳玉蘭正站在他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濕漉漉的手正在圍裙上擦著。

"你……你什么時候過來的？"王小強結結巴巴地問。

陳玉蘭沒有回答，而是一步步走近。王小強想后退，但身后就是河，退無可退。

"你剛才說什么了？"陳玉蘭的聲音很平靜，但王小強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力量。

"我……我沒說什么啊。"王小強額頭開始冒汗。

"你說誰要是能抓到我，你就娶她，對不對？"陳玉蘭繼續逼近。

"那個……我就是……開玩笑的……"王小強的聲音越來越小。

陳玉蘭突然伸出手，一把揪住了王小強的衣領。王小強感覺自己像小雞一樣被提了起來，腳尖剛好能夠到地面。

"開玩笑？"陳玉蘭盯著他的眼睛，"那現在我抓到你了，你說怎么辦？"

周圍安靜得可怕，其他幾個小伙伴早就嚇得不敢出聲。王小強看著陳玉蘭的眼睛，突然發現里面并沒有憤怒，而是一種復雜的情緒，像期待，又像試探。

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王小強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那就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這話一出，不僅其他人愣住了，連陳玉蘭都有些意外。她松開手，王小強跌坐在地上。

"你說真的？"陳玉蘭問。

"當然是真的！"王小強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不過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

"你得讓我先了解了解你，總不能稀里糊涂就結婚吧？"

陳玉蘭想了想，點點頭："行，那我給你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后，要是你還愿意娶我，咱們就去找村長說媒。要是你反悔了，我也不為難你。"

"一言為定！"王小強伸出手。

陳玉蘭看了看他的手，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兩只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圍觀的小伙伴們都覺得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從那天起，村里就有了新的談資。

"你們聽說了嗎？王小強要娶陳玉蘭！"

"真的假的？那小子膽子這么大？"

"千真萬確，好多人都看見了！"

消息傳開后，村里人的反應各不相同。有人覺得王小強瘋了，有人覺得這是好事，還有人在暗中下賭注，賭他們到底能不能成。

而王小強自己，也在想這個決定到底對不對。

第二天一早，陳玉蘭就找上門來了。

"小強，起床了！"她的聲音能把整條街震醒。

王小強迷迷糊糊地開門，就看見陳玉蘭拎著一個大包袱站在門口。

"玉蘭姐，這么早啊？"王小強揉著眼睛問。

"早什么早，太陽都曬屁股了！"陳玉蘭瞪了他一眼，"走，跟我去干活。"

"干什么活？"

"你不是說要了解我嗎？那就從干活開始。"

王小強還想問什么，就被陳玉蘭拖走了。

他們第一站來到了村口的田地里。這里有一塊菜地，是陳玉蘭和妹妹玉梅種的。

"你會鋤地嗎？"陳玉蘭問。

"會一點。"王小強老實回答。

"那就鋤吧，我去那邊摘菜。"

王小強拿起鋤頭開始干活。起初他還覺得輕松，但沒干多久就累得夠嗆。回頭一看，陳玉蘭已經摘了一大籃子菜，動作麻利得很。

"玉蘭姐，你力氣真大。"王小強佩服地說。

"這算什么，我還能挑一百斤的擔子呢。"陳玉蘭毫不在意地說。

王小強倒吸一口涼氣。一百斤啊，他最多能挑六十斤，而且還得歇好幾次。

干完農活，陳玉蘭又帶著王小強去了村里的老人院。這是村里為孤寡老人建的小院子，平時很少有年輕人來。

"奶奶，我來看您了！"陳玉蘭一進門就大聲喊道。

"哎呀，是玉蘭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奶奶顫顫巍巍地走出來，臉上滿是笑容。

王小強發現，陳玉蘭對老人的態度和對其他人完全不同。她耐心地幫老人洗衣服、打掃衛生，還給他們講外面的新鮮事。

"這個小伙子是誰啊？"老奶奶指著王小強問。

"他啊，"陳玉蘭臉紅了一下，"是我的……朋友。"

"長得挺精神的，"老奶奶笑著說，"玉蘭啊，你也該找個人了。"

"奶奶！"陳玉蘭更不好意思了。

王小強在一旁看著，心里暖暖的。他發現陳玉蘭并不像大家說的那么可怕，她只是習慣了大聲說話，習慣了用強勢的外表保護自己。

一天下來，王小強對陳玉蘭的印象完全改變了。她確實很強壯，也確實說話聲音很大，但她心地善良，對人真誠，這比什么都重要。

回家的路上，陳玉蘭突然問："怎么樣，還愿意了解我嗎？"

"當然愿意。"王小強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明天還跟我一起干活？"

"跟！"

陳玉蘭聽了，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這笑容比春天的陽光還要燦爛。

02

接下來的幾天，王小強每天都跟著陳玉蘭到處跑。他發現陳玉蘭的生活比他想象的要忙碌得多。

早上五點，陳玉蘭就起床了。她要先去菜地澆水，接著去河邊洗衣服，接著幫村里的老人買菜做飯，下午還要去鎮上賣菜賺錢。

"玉蘭姐，你每天都這么忙嗎？"王小強跟在她身后，累得氣喘吁吁。

"習慣了。"陳玉蘭擦擦額頭上的汗，"不忙不行啊，家里就我和玉梅兩個人，不干活哪來的錢？"

王小強想問她家里的情況，但看陳玉蘭的表情，又把話咽了回去。

第三天，王小強終于見到了陳玉蘭的妹妹玉梅。

玉梅今年十九歲，長得清秀可人，性格溫和，跟姐姐簡直是兩個極端。她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看到王小強來了，害羞地躲到了姐姐身后。

"玉梅，別怕，這是王小強。"陳玉蘭拍拍妹妹的手，"小強，這是我妹妹。"

"你好。"玉梅小聲地打招呼。

"你好你好。"王小強憨厚地笑著。

王小強發現，只要妹妹在身邊，陳玉蘭就會變得特別溫柔。她說話的聲音會小很多，動作也會輕一些，好像怕嚇到妹妹似的。

"姐，你們要去哪里？"玉梅問。

"去鎮上賣菜，你在家好好休息。"陳玉蘭摸摸妹妹的頭，"晚上早點睡，別等我。"

"知道了。"玉梅乖巧地點頭。

去鎮上的路上，王小強忍不住問："玉梅身體不好嗎？看起來很瘦弱。"

陳玉蘭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她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身體一直不太好。醫生說要好好養著，不能干重活。"

"那你們父母呢？"

"死了。"陳玉蘭的聲音很平靜，但王小強能聽出其中的痛苦，"爹是三年前修村里的橋時摔死的，娘是去年病死的。"

王小強的心一緊。怪不得陳玉蘭這么拼命干活，原來她要一個人撐起整個家。

"對不起，我不該問這些。"王小強愧疚地說。

"沒什么不能說的。"陳玉蘭搖搖頭，"都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玉梅，讓她有個好歸宿。"

到了鎮上，王小強幫陳玉蘭擺攤賣菜。他發現陳玉蘭的菜賣得很便宜，但質量很好。有幾個常客看到陳玉蘭身邊多了個男人，都好奇地打量著王小強。

"玉蘭啊，這是你男朋友？"一個大嬸笑著問。

"不是不是。"陳玉蘭連忙擺手，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哎呀，別不好意思嘛。這小伙子看起來不錯，你們挺般配的。"

陳玉蘭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好埋頭整理菜。王小強看她害羞的樣子，心里覺得很可愛。

賣完菜回家的路上，王小強主動提起了這件事："玉蘭姐，其實我覺得那個大嬸說得對。"

"什么對？"陳玉蘭裝作不懂的樣子。

"我們挺般配的。"王小強認真地說，"這幾天接觸下來，我覺得你是個很好的女人。"

陳玉蘭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你不覺得我太兇了嗎？"

"不兇啊，"王小強搖頭，"你只是習慣了保護自己和玉梅。在外人面前強勢一點，沒什么不好的。"

"村里人都說我是母老虎。"陳玉蘭自嘲地笑了笑。

"那是他們不了解你。"王小強走到她身邊，"我現在知道，你其實心很軟。"

陳玉蘭聽了這話，眼眶有些濕潤。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人這么理解她。

回到村里，已經是傍晚了。王小強準備告別回家，陳玉蘭突然叫住了他。

"小強，明天你別跟我了。"

"為什么？"王小強有些著急，"是我做錯什么了嗎？"

"不是，"陳玉蘭搖頭，"我明天有些私事要辦，不方便帶你。"

"什么私事？"

"你別問了，總之明天你別來。"陳玉蘭的語氣有些急躁。

王小強想再說什么，但看陳玉蘭的表情，只好點頭答應。

第二天，王小強雖然答應不去找陳玉蘭，但心里總覺得不踏實。到了下午，他實在忍不住了，就去陳玉蘭家門口轉悠。

"小強哥？"玉梅從院子里走出來，"你怎么在這里？"

"我來找你姐。"王小強說，"她在家嗎？"

"不在，"玉梅搖頭，"她一大早就出去了，說要去鎮上辦事。"

"去鎮上？"王小強皺眉，"她不是說有私事嗎？"

"我也不知道她去干什么了。"玉梅有些擔心地說，"最近姐姐總是神神秘秘的，有時候晚上很晚才回來。"

"很晚？多晚？"

"有時候半夜才回來，我問她去哪了，她總是不說。"

王小強心里升起一陣疑惑。陳玉蘭大半夜的能去哪里？她到底在隱瞞什么？

當天晚上，王小強翻來覆去睡不著。他一直在想陳玉蘭的事情，越想越覺得奇怪。

第三天，陳玉蘭又來找王小強了，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小強，走，今天帶你去山上采蘑菇。"

"玉蘭姐，"王小強試探著問，"昨天你去鎮上辦什么事了？"

陳玉蘭的表情僵了一下，接著說："沒什么，買了點東西。"

"買什么東西？"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陳玉蘭有些不耐煩，"走不走？"

王小強看她不愿意說，也不好再問，只好跟著她上山了。

接下來的幾天，王小強開始留意陳玉蘭的行為。他發現陳玉蘭確實有些反常，經常心不在焉的，有時候還會突然失神。

更奇怪的是，有好幾次王小強晚上路過陳玉蘭家門口，都發現她家的燈是黑的，好像沒人在家。

"玉梅，你姐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有一天，王小強忍不住問玉梅。

"我也覺得姐姐有些不對勁。"玉梅小聲說，"她最近總是半夜出去，說是去河邊散步，但河邊哪有什么好散步的？"

"她都去多長時間？"

"有時候一去就是兩三個小時，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一身露水。"

王小強越聽越覺得奇怪。大半夜的去河邊散步？這說法也太奇怪了。

那天晚上，王小強決定找出真相。他悄悄地守在陳玉蘭家附近，想看看她到底去干什么。

夜深了，村子里安靜得只剩下蟲鳴聲。就在王小強快要放棄的時候，陳玉蘭家的門悄悄地開了。

陳玉蘭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手里還拎著一個包袱。她左右看了看，確認沒人后，快步朝村外走去。

王小強連忙跟上，但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發現陳玉蘭并沒有去河邊，而是朝著村外的山里走去。

月光下，陳玉蘭的身影顯得格外神秘。她走得很快，好像對路線很熟悉。王小強跟著她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來到了一座廢棄的古廟前。

這座古廟已經荒廢了很多年，平時根本沒人來。村里人都說這里鬧鬼，晚上更是沒人敢靠近。

陳玉蘭卻毫不害怕地走了進去。

王小強躲在廟門外的大樹后面，想看清楚陳玉蘭在做什么。但古廟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

過了一會兒，廟里傳出了奇怪的聲音，像是在搬什么東西。王小強想靠近一點，但剛走了幾步，就踩到了一根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