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在這個快節奏的城市里,每個人都在為生活奔波,很少有人會為路邊的流浪動物駐足。
67歲的齊守義卻是個例外,他每天準時出現在小區門口,手里提著裝滿食物的袋子。
那些毛茸茸的身影似乎成了他生活中唯一的安慰。
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打破了這份平靜,七天的住院時光讓他無法照料那些小生命。
回家后打開監控的那一刻,屏幕上的畫面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01
齊守義退休整整三年了。自從老伴走后,這個一樓的老房子就顯得格外空曠。墻上還掛著兩人的合影,照片里的女人笑得很溫暖,現在卻只能在夢里見到她了。
每天早上六點半,齊守義的生物鐘會準時響起。他起床洗漱,然后走向廚房。昨晚剩的米飯還在鍋里,菜也有一些。他把這些裝進一個藍色的塑料袋里,提著走出了家門。
小區門口有一片不大的空地,大概十幾平方米。這里原本是要建垃圾站的,后來計劃擱置了,就一直空著。現在這里住著七八只流浪狗,齊守義給它們都起了名字。
最大的那只是黃毛,齊守義叫它“大黃”。大黃像個老大哥,每次齊守義來了,它總是第一個沖過來,尾巴搖得像個撥浪鼓。還有一只腿有點瘸的小土狗,齊守義叫它“小拐”。小拐走路一搖一擺的,但眼神很溫和,從不和其他狗搶食。
最讓齊守義印象深刻的是一只黑色的中型犬,他叫它“黑子”。黑子很聰明,眼睛亮得像兩顆星星。它總是站在稍遠的地方觀察,等其他狗吃得差不多了才過來。齊守義覺得黑子有點像人,總是在思考什么。
“來了來了,都別急。”齊守義把袋子放在地上,從里面掏出食物。大黃馬上湊過來,黑亮的鼻子在他手上嗅著。“大黃你慢點,小拐還沒吃呢。”
齊守義總是會給小拐留一些軟爛的米飯,因為它的牙口不太好。黑子依舊站在遠處,等其他狗都吃上了,它才慢慢走過來。
“黑子,你怎么總是這么客氣。”齊守義伸手想摸摸它的頭,黑子沒有躲開,但也沒有主動靠近。它就那樣靜靜地看著齊守義,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深沉。
喂完狗,齊守義通常會在空地上站一會兒。看著這些小家伙吃東西的樣子,他的心里會涌起一種溫暖。這種感覺很久沒有過了,自從老伴走了以后。
“齊大爺,又來喂狗啊。”保安小志從門口走過來。小志三十出頭,是個熱心的年輕人,平時對齊守義很照顧。
“是啊,這些小家伙都等著呢。”齊守義笑著回答。
“您小心點,這些野狗萬一咬人就麻煩了。”小志提醒道。
“它們不咬人的,都很乖。”齊守義看了看正在吃食的狗們,“它們只是需要一點關愛。”
小志點點頭,也不再多說什么。他知道齊守義老人家心里孤單,這些狗多少能給他一些陪伴。
回到家里,齊守義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電視里播著新聞,但他的心思不在上面。透過窗戶,他能看到門口那片空地。有時候狗們吃完食物還會在那里玩一會兒,齊守義就這樣看著它們,一看就是半小時。
去年冬天,齊守義在家里裝了一個監控攝像頭。攝像頭對著門口的空地,這樣他在家里就能看到那些狗的情況。女兒齊思雨知道后,說他太閑了,為幾只野狗費這么大勁。
“你不懂。”齊守義當時這樣回答女兒,“它們也是生命,也需要有人關心。”
齊思雨在外地工作,一年回來兩三次。每次回來都勸父親搬到她那邊去住,但齊守義舍不得這里。他舍不得這個和老伴住了幾十年的房子,更舍不得那些需要他照顧的小生命。
鄰居陳婉秋對齊守義喂狗這件事有些不同的看法。陳婉秋是退休教師,六十五歲,住在齊守義隔壁。她覺得齊守義這樣做不太合適。
“老齊,你這樣喂下去,這些狗會越來越多的。”陳婉秋有一天在樓下遇到齊守義時說道。
“現在就這么幾只,也不多。”齊守義回答。
“萬一咬了小孩怎么辦?萬一傳染病怎么辦?”陳婉秋皺著眉頭說。
齊守義沒有爭辯,只是說:“我會注意的。”
其實齊守義心里明白陳婉秋的擔心,但他覺得這些狗都很溫順,不會傷害任何人。大黃雖然個頭大,但性格很溫和。小拐腿腳不便,平時都是靜靜地趴在一邊。黑子就更不用說了,它總是保持著距離,既不親近也不敵對。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齊守義的生活很規律,每天早上喂狗,白天看電視或者出去買菜,晚上通過監控看看那些狗的情況。這樣的日子雖然平淡,但齊守義覺得很滿足。
有一天晚上,齊守義通過監控看到黑子一個人趴在空地上,其他狗都回去休息了,只有它還在那里。月光照在黑子身上,它抬頭望著天空,那個樣子讓齊守義覺得很感動。
“這只狗真像個人。”齊守義自言自語地說。
那一刻,齊守義忽然覺得黑子和自己很像。都是孤獨的,都在這個城市里尋找著什么,都需要一點溫暖和陪伴。
02
這天是周三,齊守義像平常一樣在六點半起床。洗漱完畢后,他照例準備狗糧。昨天晚上剩的米飯不多,他又煮了一些,還加了一個雞蛋。
“今天給你們改善改善。”齊守義一邊裝食物一邊說,好像那些狗能聽到似的。
走到空地上,狗們已經在等著了。大黃一看到齊守義就跑了過來,圍著他轉圈。小拐也搖著尾巴,只是動作慢一些。黑子還是老樣子,站在遠處觀察。
“來來來,今天有雞蛋。”齊守義把食物倒在平時固定的地方。大黃立刻沖過去開始吃,其他狗也跟了過去。
齊守義看著它們吃食的樣子,心情很好。天氣不錯,陽光溫暖,這樣的早晨讓人感到舒適。
喂完狗,齊守義決定去菜市場買點菜。最近天氣轉涼了,他想買些蘿卜回來燉湯喝。
從小區到菜市場需要穿過一個十字路口。這個路口車流量不大,但也需要等紅綠燈。齊守義走到路口時,綠燈剛好變成紅燈。
他停下腳步等著。周圍有幾個人也在等紅綠燈,大家都看著對面的信號燈。齊守義看了看手表,時間還早,不急。
紅燈的時間有點長,齊守義有些不耐煩了。他又看了看信號燈,還有十幾秒就該變綠了。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的小轎車從左邊沖了過來。司機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可能是急著上班,沒有注意到紅燈。
齊守義聽到有人喊“小心”,但已經來不及了。小轎車的前保險杠撞在了他的左腿上,巨大的沖擊力把他撞倒在地。
疼痛瞬間襲來,齊守義感覺左腿像被錘子砸了一樣。他想站起來,但一用力就疼得厲害。
司機下了車,臉色煞白。“大爺,大爺,您怎么樣?”年輕人蹲在齊守義身邊,聲音都在發抖。
“腿...腿疼。”齊守義艱難地說。
“我馬上叫救護車,馬上!”司機掏出手機撥打120。
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有人在指責司機,有人在關心齊守義。齊守義躺在地上,看著天空,腦子里想的卻是那些狗。
“今天它們吃了,明天誰來喂呢?”這是齊守義昏迷前最后一個念頭。
救護車很快到了,醫護人員把齊守義抬上擔架。司機一直跟著,不停地道歉。
在救護車上,齊守義迷迷糊糊地想起了老伴。老伴去世的時候也是在醫院,那時候他就發誓再也不想進醫院了。沒想到今天又來了。
市人民醫院的急診科很忙碌。醫生檢查后發現齊守義左腿骨折,還有輕微的腦震蕩。需要住院治療,至少要一個星期。
“家屬呢?聯系家屬了嗎?”醫生問司機。
司機從齊守義的錢包里找到了一張名片,上面有齊思雨的電話。他趕緊撥通了電話。
齊思雨正在外地上班,接到電話后嚇壞了。“什么?我爸出車禍了?嚴重嗎?”
“醫生說骨折了,需要住院。您趕緊回來吧。”司機在電話里說。
齊思雨當天晚上就坐飛機回來了。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她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爸,您怎么這么不小心。”齊思雨握著齊守義的手說。
“沒事,就是腿斷了。”齊守義雖然疼,但還是安慰女兒。
“醫生說要住院一個星期,我請假陪您。”齊思雨說。
齊守義點點頭,但心里想的是那些狗。“思雨,你幫我個忙。”
“什么忙?”
“我們小區門口有幾只狗,平時我在喂它們。你去跟隔壁陳阿姨說一聲,讓她幫忙照看幾天。”
齊思雨嘆了口氣。都這時候了,父親還在惦記那些野狗。但她也不想違背父親的意思,只好答應了。
第二天,齊思雨去找了陳婉秋。陳婉秋雖然不太贊成喂野狗,但看在齊守義住院的份上,還是答應了。
“我就偶爾撒點食物,不會像你爸那樣精心照料。”陳婉秋說。
“謝謝您了,陳阿姨。”齊思雨很感激。
在醫院里,齊守義每天都在擔心那些狗。他問齊思雨,陳婉秋有沒有去喂,狗們吃得怎么樣。齊思雨每次都說很好,但其實她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03
醫院的病房里住著四個人,齊守義的床位靠窗。白天的時候,陽光能照進來,讓人感覺不那么壓抑。
齊守義的主治醫生姓劉,四十多歲,是個很有耐心的人。每天查房的時候,劉醫生都會詳細詢問齊守義的情況。
“感覺怎么樣?腿還疼嗎?”劉醫生一邊檢查一邊問。
“比昨天好一些了。”齊守義回答。
“這就好,骨折需要時間愈合,不要著急。”劉醫生說,“對了,聽護士說您總是想著小區里的幾只狗?”
齊守義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讓醫生見笑了,我就是擔心它們沒人照顧。”
“這說明您是個善良的人。”劉醫生笑著說,“不過也要注意安全,野狗身上可能有細菌和寄生蟲。”
“我知道,我喂了兩年多了,它們都很乖,從來不咬人。”齊守義說。
劉醫生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他見過很多獨居老人,明白他們對陪伴的渴望。
齊守義的病友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姓王,是因為摔傷住院的。老王話比較多,經常和齊守義聊天。
“老齊,你那些狗真有那么重要嗎?”老王問。
“它們也是生命啊。”齊守義說,“而且我覺得它們能聽懂我說話。”
“狗確實聰明,我家以前也養過一只。”老王說,“不過野狗和家養的不一樣,你還是要小心點。”
齊守義聽了很多這樣的建議,但他覺得那些狗都有自己的性格,就像人一樣。大黃熱情,小拐溫順,黑子深沉,它們都是獨一無二的。
護士小張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很喜歡聽齊守義講那些狗的故事。
“齊大爺,您最喜歡哪只狗?”小張問。
齊守義想了想說:“我覺得黑子最特別,它很像人,總是在觀察,在思考。”
“狗真的會思考嗎?”小張好奇地問。
“我覺得會。”齊守義說,“有時候我看黑子的眼神,覺得它什么都明白。”
小張笑著說:“您對它們真好,它們一定很感激您。”
齊思雨每天都會來醫院陪父親。這幾天的相處讓她對父親有了更深的了解。以前她總覺得父親固執,現在才明白父親只是孤獨。
“爸,您真的不考慮搬到我那邊去住嗎?”齊思雨又一次提起這個話題。
“我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還不如在這里自在。”齊守義說。
“可是您一個人住我不放心。”齊思雨說。
“有那些狗陪著我呢。”齊守義笑著說。
齊思雨嘆了口氣。她知道說服不了父親,也許那些狗對父親來說真的很重要。
保安小志也來醫院看過齊守義。他帶來了小區的消息。
“齊大爺,您的那些狗還在,陳阿姨有時候會去撒點食物。”小志說。
“它們還好嗎?”齊守義急切地問。
“看起來有點瘦,但精神還行。它們好像在等您回去。”小志說。
聽到這話,齊守義心里既感動又難受。他多想現在就回去看看那些小家伙。
住院的第五天,齊守義的腿傷好了很多,已經能拄著拐杖下床走動了。醫生說再觀察兩天就能出院。
“終于快能回家了。”齊守義對齊思雨說。
“您回家后還是要小心,不要太勞累。”齊思雨叮囑道。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齊守義點頭答應。
那天晚上,齊守義做了一個夢。夢里他回到了小區門口,那些狗都在等著他。大黃沖過來撲在他身上,小拐搖著尾巴,連黑子都主動走了過來。夢境很真實,真實得讓齊守義舍不得醒來。
醒來的時候,窗外還是黑的。齊守義看著天花板,心里想著那些狗。再過兩天,他就能回去了,就能重新照顧它們了。
04
住院的第七天,齊守義終于可以出院了。醫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主要是腿傷需要慢慢恢復,不能過度活動。
“骨頭愈合需要時間,至少要休息一個月。”劉醫生說,“平時可以適當走動,但不要劇烈運動。”
“我知道了,謝謝醫生。”齊守義很激動,終于能回家了。
齊思雨辦完出院手續,開車送父親回家。路上,齊守義一直往車窗外看,好像要把這一路的風景都記住似的。
“爸,您這么高興?”齊思雨問。
“當然高興,終于能回家了。”齊守義說,“也能看到那些狗了。”
齊思雨搖搖頭,父親真是對那些狗比對自己還上心。
車子開進小區,齊守義遠遠就看到了門口的空地。幾只狗還在那里,看起來確實瘦了一些。齊守義的心提了起來。
“先回家休息,等一會兒再去看它們。”齊思雨扶著父親上樓。
但是齊守義哪里等得了。一進家門,他就直接走向廚房,開始準備狗糧。
“爸,您腿還沒好呢,我來準備吧。”齊思雨說。
“不用,我自己來。”齊守義固執地說,“它們等了我七天了,我得親自喂它們。”
齊守義拄著拐杖,慢慢走到廚房。他煮了一些米飯,還加了兩個雞蛋。“你們一定餓壞了,今天多吃點。”
準備好食物,齊守義提著袋子慢慢往外走。齊思雨跟在后面,擔心父親摔倒。
一到空地,狗們就看到了齊守義。大黃第一個沖過來,興奮得差點把齊守義撞倒。
“大黃,慢點,慢點。”齊守義一邊說一邊穩住身體。
小拐也一瘸一拐地跑過來,圍著齊守義轉圈。連平時保持距離的黑子也走了過來,站在齊守義身邊。
“想我了嗎?想我了吧。”齊守義蹲下身子,摸著大黃的頭。大黃舔著他的手,尾巴搖得像風扇一樣。
齊守義把食物倒在地上,狗們立刻圍過去吃起來。看著它們餓急了的樣子,齊守義心里很難受。
“對不起,讓你們餓了這么多天。”齊守義自言自語地說。
喂完狗,齊守義還想在空地上多待一會兒,但齊思雨擔心他累著,勸他回家休息。
“我明天還要回去上班,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齊思雨說。
“我知道,你放心去吧。”齊守義點頭。
齊思雨走后,齊守義坐在客廳里,打開了監控系統。屏幕上顯示的是門口空地的畫面,幾只狗正在那里休息。
齊守義忽然想到,這七天里監控一直在錄像,里面一定記錄了很多內容。他決定回放一下,看看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都發生了什么。
他調出第一天的錄像,從早上開始看。畫面里,陳婉秋在上午十點左右來過一次,撒了一些食物就走了。狗們吃得很快,看起來確實很餓。
第二天、第三天的畫面大同小異。陳婉秋偶爾來撒點食物,狗們大部分時間都在等待。有時候它們會離開空地去別處找食物,但總是會回來。
看到這里,齊守義心里很感動。這些狗一直在等他回來,即使挨餓也沒有離開。
繼續往下看,第四天的錄像讓齊守義皺起了眉頭。他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身影。
05
第四天下午兩點左右,一個穿著深色外套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空地上。這個人齊守義從來沒見過,他不像是來喂狗的,而是在四處觀察。
男人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還在空地上走來走去,好像在測量什么。最奇怪的是,他對那些狗視而不見,狗們也對他保持著警惕。
齊守義快進到第五天,發現這個男人又來了,這次還帶了另外一個人。兩個人在空地上指指點點,其中一個人拿著一個文件夾,在上面寫著什么。
“這些人是誰?他們在干什么?”齊守義心里充滿疑問。
第六天的錄像顯示,那兩個人又來了一次,這次還帶來了第三個人。三個人圍著空地轉了一圈,然后在幾個地方做了標記。
齊守義放大畫面,努力想看清楚他們在做什么。其中一個人的文件夾上似乎寫著什么字,但不太清楚。
齊守義繼續看第七天的錄像,就是他出院的那天。那三個人沒有來,但是有一個新的人出現了。這個人穿著西裝,看起來像是領導。他在空地上站了很久,打了幾個電話。
看到這里,齊守義感覺事情不對勁。這些人明顯不是普通的過路人,他們對這片空地有什么特殊的關注。
齊守義想起了陳婉秋之前說過的話,說有人要在這片空地上建什么東西。現在看來,這件事可能是真的。
如果真的要在這里建設施,那些狗該怎么辦?它們在這里生活了這么久,已經把這里當成了家。
齊守義越想越擔心,決定第二天去打聽一下情況。
第二天早上,齊守義拄著拐杖找到了保安小志。
“小志,昨天你有沒有看到一些陌生人在門口空地上轉悠?”齊守義問。
小志想了想說:“您說的是那幾個做調研的人吧?他們說是市里派來的,要做什么項目調研。”
“什么項目?”齊守義追問。
“具體我也不清楚,好像是綠化改造之類的。”小志說,“不過他們只在外面轉悠,沒有進小區。”
齊守義心里更加不安了。如果真的是綠化改造,那很可能要占用這片空地。
他又去找了陳婉秋。陳婉秋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聽說要建一個小型停車場。
“反正早晚要開發的,現在那里除了幾只野狗也沒什么用。”陳婉秋說。
齊守義聽了心里很難受。在別人眼里,那片空地確實沒什么價值,但對那些狗來說,那里就是家。
回到家里,齊守義繼續研究監控錄像。他仔細觀察那些人的行為,發現他們每次來都會避開狗們吃食的時間,好像故意不想被發現。
這讓齊守義更加確信,這些人的目的不簡單。他們可能早就知道有人在這里喂狗,所以才故意避開。
齊守義把錄像看了一遍又一遍,努力尋找更多的線索。在第五天的錄像里,他終于看清了那個文件夾上的字:城市綠化改造項目。
這下齊守義確定了,確實有人要改造這片空地。但是他們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來?為什么不公開這個消息?
帶著這些疑問,齊守義決定繼續觀察。也許還會有更多的發現。
06
第二天,齊守義決定去街道辦事處了解情況。他拄著拐杖,坐公交車到了街道辦。
“您好,我想了解一下我們小區門口那片空地的規劃情況。”齊守義對工作人員說。
工作人員查了查資料,告訴他確實有一個綠化改造項目,但具體方案還在規劃階段,沒有最終確定。
“什么時候能確定?”齊守義問。
“這個不好說,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工作人員回答得很模糊。
齊守義又去了小區物業辦公室。物業經理對這件事也不太清楚,只是說收到過相關部門的通知,說要做前期調研。
“如果真的要改造,會提前通知居民嗎?”齊守義問。
“當然會的,這是規定。”物業經理說。
齊守義從物業辦公室出來,心情很復雜。看起來這個改造項目確實存在,但還沒有最終確定。這讓他稍微安心了一些,但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
回到家里,齊守義繼續研究監控錄像。他想看看是否還有其他細節被忽略了。
在第六天的錄像里,齊守義發現了一個令人震驚的細節。那些來調研的人在空地上做標記的時候,狗們的行為很反常。
通常情況下,狗們對陌生人都會保持一定的距離,但不會表現出明顯的敵意。可是在錄像里,齊守義看到黑子一直在暗中觀察那些人,眼神里有一種從未見過的警惕。
更奇怪的是,當那些人做標記的時候,大黃故意走過去干擾他們。在錄像里,大黃假裝在那里找食物,但實際上是在破壞他們的工作。
小拐雖然腿腳不便,但也參與了這種“抗議”活動。它慢慢走到標記點,然后故意在那里趴下,不讓那些人繼續工作。
看到這里,齊守義被深深震撼了。這些狗似乎明白那些人要做什么,也知道這對它們意味著什么。它們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這片空地,保護自己的家。
齊守義反復看著這段錄像,每看一遍都有新的發現。這些狗的行為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它們好像具有某種集體智慧。
當天晚上,齊守義拄著拐杖走到窗邊,觀察外面的空地。夜深了,狗們都在休息,空地上很安靜。
忽然,黑子站了起來。它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后,做了一個讓齊守義驚訝的動作:它轉過頭,直直地看向齊守義家的窗戶。
齊守義嚇了一跳,趕緊退后一步。黑子是怎么知道他在觀察的?
第二天早上,齊守義去喂狗的時候,特別注意觀察黑子的行為。黑子還是老樣子,等其他狗吃完了才過來,但齊守義感覺它的眼神有些不同。
“黑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齊守義輕聲問道。
黑子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深沉而復雜,好像真的在思考什么。
齊守義決定做一個實驗。他在地上畫了幾個簡單的圖形,然后觀察狗們的反應。
大黃和小拐對那些圖形沒什么反應,但黑子卻走過來仔細觀察。它看了一會兒,然后用爪子在旁邊也畫了幾道痕跡。
齊守義仔細看了看,發現黑子畫的圖案和自己畫的有些相似,但又有所不同。更重要的是,黑子畫完后,用爪子指向了一個特定的方向。
齊守義順著黑子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那里正是那些調研人員做標記的地方。
這一刻,齊守義完全被震撼了。黑子真的明白那些標記的意思,也知道它們對自己和伙伴們意味著什么。
07
齊守義回到家里,打開監控系統,調出住院期間的錄像。這一次,他要仔細查看夜間的畫面,看看是否有什么特殊的發現。
前幾天的夜間錄像都很正常,狗們吃完食物后就各自找地方休息,沒有什么異常。但是當齊守義看到第六天深夜的錄像時,屏幕上出現的畫面讓他震驚了!
那是凌晨兩點多,空地上一片安靜。忽然,黑子站了起來,它環顧四周,確認周圍沒有人后,走到空地中央。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齊守義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