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媽，我明天就到家了。”電話里傳來兒子張磊久違的聲音。

王翠花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真的嗎？磊子，你不是說今年不回來了嗎？”

“計劃有變，我已經買好票了。”

王翠花掛斷電話，看了看陽臺上正在曬太陽的來福，這只瘸腿的土黃色狗兒陪伴了她整整兩年。

她不知道的是，這次相聚將徹底改變她們一家人的命運。

01

2024年1月的早晨，陽光透過老舊的玻璃窗灑進王翠花的小屋。

她從床上坐起身，習慣性地看了看床頭柜上老伴的遺照。

“老頭子，又是一個人的日子呢。”

王翠花今年62歲，住在城東的一個老舊小區里。

這棟80年代的六層樓房沒有電梯，她住在三樓。

每天爬樓梯對她來說已經有些吃力，但她舍不得搬走。

這里有她和老伴30多年的回憶，還有那些熟悉的鄰居。

王翠花是退休的紡織女工，每個月有2800元的退休金。

老伴走了五年，獨子張磊常年在深圳做裝修工。

兒子一年才回來一次，平時打電話也是匆匆幾句就掛斷。

“媽，我在工地上忙，先這樣。”

“媽，這邊活多，過段時間再聊。”

王翠花總是想多聊幾句，可兒子總說忙。

她有時候懷疑，兒子是不是在外面有了新的家庭。

畢竟36歲的人了，一直說沒時間談戀愛，這話聽著就假。

但她從來不敢直接問，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王翠花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廚房熱牛奶。

她給自己煎了個荷包蛋，配上昨天剩下的饅頭片。

一個人的早餐總是簡單，吃多了也浪費。

吃完早飯，她換上外套準備去菜市場。

樓道里遇到了三樓的鄰居劉嬸。

“翠花，今天買什么菜啊？”

“隨便買點，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

“你兒子怎么還不回來啊？都快過年了。”

王翠花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他說工地上忙，可能今年不回來了。”

劉嬸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工作再忙也得回家看看。”

王翠花沒有接話，加快了下樓的步伐。

她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眼中的失落。

菜市場離小區不遠，走路十分鐘就到了。

王翠花買了一把小白菜，兩個西紅柿，還有半斤豬肉。

“大姐，就買這么點啊？”賣肉的老板問道。

“一個人吃，買多了壞掉浪費。”

老板切肉的手停了停，“家里孩子都不在身邊？”

“在外地工作，忙得很。”王翠花笑著說，但眼神有些黯淡。

回到家已經是上午十點多，王翠花把菜放進冰箱。

她打開電視，調到生活頻道，里面正在播放養生節目。

主持人說著獨居老人如何保持身心健康，王翠花聽得有些出神。

“要培養興趣愛好，多與人交流，避免長期獨處。”

王翠花苦笑了一下，說得輕松，做起來哪有那么容易。

午飯她做了個西紅柿雞蛋面，一個人的分量。

吃飯的時候，她總是把電視聲音開得很大。

這樣房子里就不會那么安靜，顯得有些人氣。

下午的時光總是過得很慢，王翠花在沙發上打了個盹。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夕陽西下，房間里有些昏暗。

她起身準備晚飯，簡單炒了個小白菜，熱了個饅頭。

一個人的晚餐總是草草了事，沒什么胃口。

晚上八點，王翠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

電視里播放的是家庭倫理劇，講的是兒女孝順父母的故事。

她看著看著，眼眶有些濕潤。

電視劇里的老人有三個兒女，輪流照顧，家里總是熱熱鬧鬧。

而她只有一個兒子，還常年不在身邊。

九點半，王翠花關了電視準備睡覺。

她在床頭柜上看到手機，想給兒子打個電話。

拿起手機又放下，這個時間兒子可能還在工地上忙。

還是不要打擾他了，王翠花這樣安慰自己。

夜深了，小區里除了偶爾路過的汽車聲，一片寂靜。

王翠花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的燈影。

這樣的夜晚，她已經度過了太多太多。

02

兩年前的一個冬夜，王翠花的生活發生了轉機。

那是2022年的12月，外面下著小雪。

王翠花吃完晚飯，提著垃圾袋下樓。

樓下的垃圾桶旁邊放著幾個紙箱子，是搬家的鄰居留下的。

王翠花正要把垃圾扔進桶里，聽到了微弱的聲音。

那是一種輕微的嗚咽聲，像是小動物在叫。

她朝紙箱子的方向走去，聲音越來越清楚。

王翠花蹲下身，掀開其中一個紙箱的蓋子。

里面蜷縮著一只土黃色的狗，大小有點像小土狗。

狗兒看起來很瘦，毛發有些臟亂，右后腿明顯不太正常。

它看到王翠花時，眼神怯生生的，但沒有叫喚或者攻擊的意思。

“哎呀，這么冷的天，誰把你丟在這里的？”

王翠花伸出手，狗兒先是縮了縮，接著慢慢嗅了嗅她的手指。

它沒有咬人的意思，只是用濕潤的鼻子輕輕碰了碰她的手。

王翠花注意到狗的右后腿有明顯的跛行，走路一瘸一拐的。

“腿還受傷了，真是可憐。”

這時候，樓上的劉嬸下來倒垃圾，看到王翠花蹲在紙箱旁邊。

“翠花，你在干什么呢？”

“這里有只受傷的流浪狗，看著怪可憐的。”

劉嬸走過來看了看，皺起了眉頭。

“流浪狗不能要，臟得很，說不定還有病。”

“你看它多老實，也不咬人。”

“老實歸老實，但這種流浪動物身上細菌多。”

“再說了，你一個人都照顧不過來，還養什么狗。”

王翠花沒有說話，繼續看著紙箱里的狗。

狗兒似乎聽懂了她們的對話，眼神更加可憐。

“要我說，你就別管了，明天環衛工人會處理的。”

劉嬸說完，提著垃圾袋走向垃圾桶。

王翠花站起身，看了看天空中飄落的雪花。

這么冷的夜里，這只受傷的小家伙怎么熬得過去。

她想起了自己，同樣是孤單一人，同樣需要陪伴。

“你在這里等著，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王翠花對著紙箱里的狗說道，好像它能聽懂一樣。

她回到家里，從冰箱里拿出一些剩米飯和肉絲。

用熱水泡軟了，盛在一個小碗里。

再拿了一個小盆裝了些溫水，一起端下樓去。

狗兒還在紙箱里，看到王翠花回來，尾巴輕微地擺了擺。

王翠花把食物放在紙箱旁邊，狗兒小心翼翼地爬出來。

它先聞了聞，確認沒有危險后，開始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看得出來它很餓，但吃相很斯文，不像那些野狗狼吞虎咽。

王翠花在旁邊靜靜地看著，覺得這只狗很有靈性。

吃完飯，狗兒又喝了些水，然后看著王翠花，眼神里帶著感激。

“外面太冷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王翠花試探性地伸出手，狗兒沒有躲避，讓她摸了摸頭。

它的毛發很柔軟，雖然有些臟，但能感覺到它是有人養過的。

“走吧，至少今晚有個暖和的地方睡覺。”

王翠花收拾好碗盆，轉身往樓上走。

狗兒猶豫了一下，一瘸一拐地跟在她后面。

雖然腿有傷，但它努力跟上王翠花的步伐。

三樓對一只腿腳不便的狗來說確實有些吃力。

王翠花走幾步就回頭看看，確保它能跟上。

回到家里，王翠花在陽臺上鋪了個舊毯子。

“你先在這里住著，明天我帶你去看看腿傷。”

狗兒趴在毯子上，安靜地看著王翠花。

它沒有亂叫，沒有到處亂跑，顯得很乖巧。

王翠花給它又倒了一小碗水，放在旁邊。

“你叫什么名字呢？主人給你起過名字嗎？”

狗兒歪著頭看她，當然不會回答。

“要不我給你起個名字吧，就叫來福，希望你能給我帶來福氣。”

聽到“來福”這個名字，狗兒的尾巴擺了擺，好像很喜歡。

王翠花笑了，這是她這些天來第一次真心的笑容。

有了這個小伙伴，房子里突然有了生氣。

03

第二天一早，王翠花就被陽臺上的動靜驚醒。

來福已經醒了，正趴在毯子上看著她。

看到王翠花起床，它輕聲叫了兩下，像是在打招呼。

“早上好，來福。”王翠花笑著說道。

她給來福倒了些水，又熱了點昨天的剩飯。

來福吃得很香，時不時抬頭看看王翠花，眼神里滿是感激。

吃完早飯，王翠花決定帶來福去寵物診所看看腿傷。

小區門口就有一家寵物醫院，走路不到十分鐘。

王翠花找了個紙箱，在里面鋪上毛巾，把來福抱了進去。

來福很配合，安靜地待在箱子里，一點都不鬧騰。

“醫生，麻煩你幫忙看看它的腿。”

寵物醫生是個年輕的女孩，很溫和地接過紙箱。

她仔細檢查了來福的右后腿，又摸了摸骨頭的位置。

“這是陳舊性骨折，已經愈合了，但留下了后遺癥。”

“什么意思？能治好嗎？”王翠花緊張地問。

“骨頭愈合的位置有點偏，所以會一直跛行。”

“不過不影響正常生活，就是走路會一瘸一拐。”

醫生又檢查了來福的其他部位，確認沒有其他疾病。

“整體來說這只狗很健康，就是有些營養不良。”

“你們要好好照顧它，多補充營養。”

王翠花點點頭，又問了一些喂養的注意事項。

醫生很耐心地回答，還給了一些狗糧的樣品。

“這只狗很有靈性，能看出來以前是有人養的。”

“可能是走失了，或者被主人遺棄了。”

聽到“遺棄”這個詞，王翠花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想不明白，這么乖的狗，怎么會有人舍得遺棄。

從寵物醫院回來，王翠花在超市買了專門的狗糧。

雖然比她平時吃的東西貴一些，但她覺得值得。

回到家，來福已經熟悉了新環境。

它在客廳里慢慢踱步，一瘸一拐但精神很好。

王翠花發現來福很聰明，教它幾次就學會了定點大小便。

而且它從不在家里亂咬東西，也不會無故叫喚。

最讓王翠花感動的是，來福好像能察覺她的情緒。

當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來福會安靜地趴在她身邊。

當她高興的時候，來福也會搖著尾巴表示開心。

鄰居們起初對來福的到來有些意見。

“王翠花，你怎么把流浪狗帶回家了？”

“這樓道里有狗味道，多不衛生。”

“萬一咬到小孩怎么辦？”

面對鄰居們的質疑，王翠花總是耐心解釋。

“來福很乖，從來不亂叫，也不咬人。”

“我每天都給它洗澡，很干凈的。”

“它腿腳不方便，根本追不上小孩。”

慢慢地，鄰居們發現來福確實很溫順。

它遇到人會主動讓路，從不主動靠近陌生人。

有時候小區里的孩子路過，來福會安靜地坐在一邊。

甚至有些老人開始夸獎來福懂事。

“這狗真是聽話，比有些人家的孩子還乖。”

“王翠花養得好，看起來精神多了。”

確實，自從有了來福的陪伴，王翠花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以前她總是一個人悶在家里，很少出門。

現在每天都要帶來福下樓散步，順便和鄰居們聊天。

來福成了她和外界交流的紐帶，話題總是從它開始。

“來福今天精神怎么樣？”

“它的腿好些了嗎？”

“你教它什么新本領了？”

王翠花發現自己的話變多了，笑容也多了。

有時候她會跟來福聊天，像對待家人一樣。

“來福，你說磊子什么時候能回來？”

“你想不想見見他？他小時候也很喜歡狗的。”

來福總是認真地聽著，偶爾叫兩聲回應。

王翠花覺得它真的能聽懂自己的話，這讓她很感動。

春天來了，王翠花帶著來福到小區的花園里曬太陽。

來福喜歡趴在草地上，閉著眼睛享受陽光。

它的毛發在陽光下顯得金黃，雖然有些花白，但很柔順。

“來福，你以前的主人對你好嗎？”

王翠花輕撫著它的毛發，來福舒服地發出輕微的呼嚕聲。

她有時候會想，來福的過去是什么樣的。

它一定有過疼愛它的主人，否則不會這么懂事。

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它們有了彼此。

夏天的時候，王翠花給來福買了一個小風扇。

她發現來福怕熱，總是張著嘴巴喘氣。

有了風扇后，來福會主動趴在風扇前面乘涼。

王翠花覺得很有趣，這只狗真的很聰明。

秋天來臨，王翠花開始為來福準備過冬的東西。

她買了一件小狗衣服，雖然來福穿上有些別扭。

但看到王翠花高興的樣子，它還是很配合地穿著。

鄰居們看到來福穿衣服的樣子，都說王翠花把它當孩子養。

王翠花笑著說：“它就是我的孩子，我的小寶貝。”

一年過去了，來福已經完全融入了王翠花的生活。

它知道王翠花每天的作息時間，會準時提醒她吃飯。

當王翠花看電視看得太久時，來福會走過來蹭蹭她的腿。

好像在說：“該休息了，對眼睛不好。”

王翠花覺得有了來福，生活變得充實而有意義。

她不再感到孤單，每天都有盼頭。

給來福梳毛、喂食、散步，這些簡單的事情讓她很快樂。

最重要的是，來福給了她被需要的感覺。

它依賴她，信任她，這讓王翠花覺得自己還有價值。

04

2024年1月15日，王翠花正在廚房準備午飯。

來福趴在客廳的毯子上，安靜地看著她忙碌。

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王翠花擦擦手，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兒子張磊。

她心里一緊，張磊很少主動給她打電話。

“喂，磊子？”王翠花的聲音有些緊張。

“媽，你好嗎？”張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我挺好的，你呢？工地上忙不忙？”

“還行，媽，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王翠花的心跳加快了，“什么好消息？”

“我明天就回家了，已經買好火車票了。”

王翠花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真的嗎？你不是說今年不回來了嗎？”

“計劃有變，工地放假早，我想回家陪你過年。”

王翠花激動得說不出話來，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她等這句話等了整整一年。

“媽？你怎么不說話？”張磊在電話里問道。

“沒事，沒事，我太高興了。”王翠花擦著眼淚說。

“你什么時候到？我去車站接你。”

“明天下午三點的火車，五點多能到。”

“好好好，我一定去接你。”

“媽，你不用跑車站，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那怎么行？你一年才回來一次，我一定要去接你。”

張磊在電話那頭笑了，“行，那你小心點，別摔著。”

“知道了，你路上也注意安全。”

“那我先掛了，明天見。”

“好，明天見。”

掛斷電話后，王翠花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兒子要回來了，她的兒子終于要回來了。

她趕緊走到客廳，對著來福說：“來福，磊子明天就回來了。”

來福抬起頭看著她，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激動。

王翠花的腦子里開始盤算明天要做什么菜。

張磊愛吃紅燒肉，還有糖醋排骨，還有她包的餃子。

她得去買菜，買最好最新鮮的。

還要打掃房間，把張磊的床鋪重新整理一下。

想到這些，王翠花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看了看趴在毯子上的來福，心里有些擔心。

張磊不知道她養了狗，會不會不喜歡？

王翠花蹲下身，輕撫著來福的頭。

“來福，明天磊子要回來了，你可要乖一點。”

“不要亂叫，不要亂跑，讓他看看你有多懂事。”

來福似乎聽懂了她的話，輕聲叫了兩下。

王翠花笑了，“我相信他會喜歡你的，你這么乖。”

下午，王翠花去了趟超市，買了一大堆菜。

豬肉、排骨、雞蛋、韭菜，還有張磊愛吃的各種零食。

收銀員看著滿滿一車的東西，笑著問：“家里來客人了？”

“我兒子明天回來，一年才回來一次。”王翠花高興地說。

“那得好好準備，孩子在外面辛苦了。”

“是啊，他在深圳打工，很辛苦的。”

回到家，王翠花開始收拾房間。

她把張磊的房間打掃得干干凈凈，床單被罩都換了新的。

客廳也仔細擦了一遍，連玻璃都擦得透亮。

來福在旁邊安靜地看著，不給她添任何麻煩。

晚上，王翠花開始準備明天的食材。

她和了面，準備包張磊最愛吃的韭菜雞蛋餃子。

來福趴在廚房門口，陪著她忙碌。

“來福，你說磊子看到你會是什么反應？”

王翠花一邊包餃子一邊跟來福聊天。

“他小時候就想養只狗，但那時候條件不允許。”

“現在他長大了，應該能理解我的心情。”

來福歪著頭聽她說話，偶爾叫兩聲表示回應。

王翠花越說越激動，“你們肯定會成為好朋友的。”

“磊子人很好，就是有些內向，不太愛說話。”

“但他心地善良，最見不得小動物受苦。”

包完餃子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王翠花還在計劃明天的安排。

幾點起床，幾點去買菜，幾點開始做飯。

她要讓兒子吃到最豐盛的一餐，彌補這一年的思念。

躺在床上，王翠花興奮得睡不著覺。

她想象著明天見到兒子時的場景，想象著一家人圍坐在桌前吃飯。

還有來福，它一定會喜歡張磊的，張磊也一定會喜歡它。

這樣想著，王翠花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明天，就是明天，她的兒子就要回來了。

05

第二天一早，王翠花就醒了，比平時早了兩個小時。

她興奮得睡不著，腦子里全是兒子回家的事情。

來福也醒得很早，好像感受到了她的情緒。

“來福，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王翠花對它說道。

她匆匆洗漱完畢，就開始忙碌起來。

先去菜市場買了最新鮮的蔬菜和肉類。

回來后立即開始準備中午的飯菜。

紅燒肉、糖醋排骨、清蒸魚，還有韭菜炒雞蛋。

這些都是張磊從小就愛吃的菜，王翠花記得很清楚。

廚房里香氣四溢，來福在一旁安靜地看著。

它似乎知道今天的重要性，表現得格外乖巧。

中午時分，王翠花看了看手表，還有三個小時張磊就到了。

她趕緊收拾自己，換了一身最好看的衣服。

對著鏡子整理頭發，臉上洋溢著期待的笑容。

“來福，你看我這樣精神嗎？”

來福搖搖尾巴，似乎在說她很好看。

兩點半，王翠花準備出門去車站。

她對來福說：“我去接磊子，你在家乖乖的，不要亂跑。”

來福趴在門口，目送她離開。

車站里人來人往，王翠花緊張地看著時刻表。

3:15，火車準時到達。

王翠花踮著腳尖，在人群中尋找兒子的身影。

“媽！”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王翠花轉過頭，看到了拖著行李箱走來的張磊。

一年不見，兒子瘦了很多，皮膚也黑了。

“磊子！”王翠花激動地撲過去，緊緊抱住兒子。

張磊放下行李箱，也緊緊抱住母親。

“媽，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王翠花眼中含著淚水。

母子倆在車站里擁抱了很久，周圍的人投來善意的目光。

“媽，你瘦了。”張磊關切地說。

“我沒瘦，你才瘦了，在外面一定吃不好。”

“工地上的飯確實不如家里的香。”張磊笑著說。

“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把你養胖點。”

在回家的路上，王翠花話特別多。

她告訴張磊這一年發生的事情，鄰居家的變化。

張磊靜靜地聽著，時不時點頭回應。

他發現母親比以前話多了，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

“媽，你最近身體怎么樣？”

“挺好的，每天按時吃飯，按時睡覺。”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一個人在家不好好照顧自己。”

“放心吧，媽身體好著呢。”

快到小區門口時，王翠花突然想起了來福。

她不知道該怎么跟張磊說這件事。

“磊子，媽跟你說個事。”

“什么事？”張磊問道。

“媽在家里養了個小伙伴，你不要生氣。”

張磊有些疑惑，“什么小伙伴？”

“一只狗，很乖很聽話的。”

張磊停下腳步，“媽，你一個人養狗能行嗎？”

“能行，它很懂事，從來不給我添麻煩。”

“而且有它陪著，我也不覺得孤單了。”

張磊看到母親期待的眼神，點了點頭。

“行，只要你高興就好。”

“真的？你不反對？”王翠花驚喜地問。

“不反對，你一個人在家確實需要個伴。”

王翠花高興得像個孩子，“那我們回家吧，讓你見見來福。”

樓梯對于拖著行李箱的張磊來說有些吃力。

王翠花想幫忙，被張磊拒絕了。

“媽，你別拿，太重了。”

“我就是想幫幫你。”

“我自己來，你走前面帶路就行。”

到了三樓，王翠花掏出鑰匙開門。

“來福，我們回來了。”她對著屋里喊道。

房間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接著來福出現在門口。

它看到王翠花很高興，搖著尾巴迎了上來。

張磊拖著行李箱走進客廳，看到滿桌豐盛的飯菜。

“媽，你做這么多菜啊。”

“你一年才回來一次，當然要好好慶祝。”

張磊笑著放下行李箱，環顧著熟悉的客廳。

06

就在這時，來福從陽臺的方向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它聽到了陌生的聲音，好奇地想看看來的是誰。

來福走到客廳中央，看向正在環顧四周的張磊。

張磊的目光落在來福身上的瞬間，整個人像被雷擊一般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