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養兒防老,養外甥防什么?"這句網絡流行語道出了許多長輩的心聲。在中國傳統家庭中,親情往往被賦予太多期待,付出與回報的天平卻常常失衡。那些無私付出的長輩,有時會在最需要認可的時刻發現,自己原來只是別人生命中可有可無的過客。我的故事,或許能讓你重新思考親情的真諦。
我站在酒店大堂入口,手里緊握著一個牛皮紙袋,里面裝著這些年來我對外甥小輝的所有轉賬記錄。大廳里傳來陣陣喜慶的音樂聲,紅色的氣球和彩帶裝點著整個空間,賓客們一個個西裝革履、盛裝打扮地進進出出。
"先生,請問您有邀請函嗎?"一位年輕的禮儀小姐攔住了我。
我苦笑一聲:"沒有,我是新郎的舅舅。"
"對不起,沒有邀請函的話,不能進入婚宴現場。"小姐面帶職業微笑,語氣堅定。
"我是他舅舅,從小把他拉扯大的舅舅!"我提高了聲音,引來周圍人的側目。
就在這時,我的姐姐——新郎的母親匆匆走了過來。她看到我,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擠出笑容:"老弟,你怎么來了?"
"怎么,我不該來嗎?"我冷笑道,"我外甥結婚,我這個一手把他拉扯大的舅舅竟然沒收到邀請函?"
姐姐拉著我的手臂,低聲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旁邊聊。"
我甩開她的手:"不用了。既然我的外甥不把我當親人,那我今天就是專程來討個說法的!"
姐姐臉色大變:"你小點聲,別影響小輝的婚禮。"
"影響?"我冷笑一聲,打開手中的牛皮紙袋,抽出一沓轉賬記錄,"五十萬!這些年我給小輝的學費、生活費,一共五十萬!供他從初中一直讀到大學畢業,現在他結婚了,連個邀請函都不給我,這是什么道理?"
姐姐的臉色變得煞白,周圍的賓客開始駐足觀望,竊竊私語。
"舅舅?"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轉身,看到了西裝革履的外甥小輝和他身旁盛裝打扮的新娘。
小輝的臉上寫滿了尷尬和驚訝:"舅舅,您怎么來了?"
"怎么,我不該來嗎?"我舉起手中的轉賬記錄,"是不是要我當著所有人的面,把這些年我是怎么供你讀書的事情都說出來,你才肯認我這個舅舅?"
小輝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新娘疑惑地看著他,周圍的人群開始聚集。
"舅舅,您先別激動。"小輝強作鎮定,走上前想拉我到一旁,"我們有什么事情私下說。"
我甩開他的手:"有什么不能當眾說的?怕丟人?怕你新娘子知道你是靠舅舅的錢才能讀完大學,才能有今天的工作和地位?"
小輝的新娘子驚訝地看著他:"小輝,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說你父母供你上的學嗎?"
"我..."小輝語塞,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姐姐趕緊插話:"老弟,有什么事回頭再說,今天是小輝的大喜日子,別鬧得不愉快。"
"不愉快?"我冷笑,"當年你們家困難,我二話不說把小輝接到我家,供他吃穿,出錢讓他讀重點中學、考重點大學。這些年,我生日他從來不記得,過年過節也不來看我,現在結婚了,連個邀請函都不給我,這叫什么?忘恩負義!"
周圍的賓客開始交頭接耳,有人掏出手機開始錄像?,F場的氣氛變得異常尷尬。
小輝的岳父走了過來,皺眉問道:"這位是?"
小輝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新娘的表情也從疑惑變成了震驚和失望。
"我是他舅舅,從他十二歲開始,一直供他到大學畢業。"我直視著岳父,"您女婿的大學文憑,是我一分錢一分錢供出來的。我不求回報,但起碼的尊重和感恩我應該得到吧?"
岳父的臉色變得嚴肅:"小輝,這是真的嗎?"
小輝低著頭,無言以對。
我掏出手機,翻開微信轉賬記錄:"不信的話,我可以給大家看看。這是我給他交大學學費的記錄,這是我給他的生活費,這是他出國交流我給的資助..."
姐姐急了,拉住我的手:"夠了!別再說了!"
"為什么不說?"我甩開她的手,"當年你們家日子過不下去,是我把小輝接過來撫養。現在他有出息了,就把我這個舅舅忘了?我不求回報,但起碼的尊重呢?"
小輝的臉漲得通紅,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羞辱。他握緊拳頭,聲音低沉:"舅舅,你非要在我婚禮上鬧嗎?"
"我鬧?"我冷笑,"如果你邀請我參加婚禮,我會鬧嗎?我會像其他客人一樣,送上祝福和紅包。但你呢?你把我排除在外,連個解釋都沒有!"
小輝突然爆發:"因為你從來都把幫助我的事情掛在嘴邊!每次家庭聚會,你都要提起你如何如何幫助我,讓我在親戚面前抬不起頭來!這次結婚,我就是不想再聽到這些話!"
這番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得我措手不及。周圍的人群一片嘩然,新娘捂著嘴,眼中噙著淚水。
氣氛一時間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和小輝身上。
"原來...你是這么想的。"我的聲音變得低沉,心里像被刀割一樣疼。
小輝的岳父見狀,立刻出面圓場:"各位來賓,不好意思,有點小誤會。請大家先到宴會廳就座,我們家事私下解決。"
工作人員開始引導賓客進入宴會廳,但許多人仍駐足觀望,不愿錯過這場"好戲"。
小輝的新娘紅著眼圈拉著他的手:"小輝,我們需要談談。"
小輝點點頭,然后轉向我,聲音低沉而冷漠:"舅舅,我們去旁邊的休息室談吧。"
我跟著他們進入了一個小會議室。姐姐、姐夫、岳父岳母都跟了進來。門一關,小輝的情緒徹底爆發。
"舅舅,你為什么要這樣?今天是我的婚禮!"小輝幾乎是吼著說出這句話。
"婚禮?那為什么不邀請我?"我反問,心里的委屈和憤怒一同涌上來。
"因為..."小輝咬了咬牙,"因為每次你出現,都會讓我感到羞辱!從我上大學開始,你就在所有親戚面前炫耀你如何資助我,好像我是你的某種成就一樣!"
這話讓我愣住了。姐姐在旁邊抹淚:"老弟,小輝說得沒錯。你是幫了我們家很多,但你總是掛在嘴邊,讓孩子很有壓力。"
"我..."我一時語塞。我是炫耀過嗎?我只是在親戚聚會上提起小輝的優秀成績,順便說我資助了他...這也有錯?
小輝的岳父插話:"既然是親人之間的誤會,何必鬧得這么僵?今天是喜事,我看這樣,老弟留下來參加婚禮,有什么事以后再說。"
新娘依偎在小輝身邊,低聲說:"小輝,你舅舅為你付出那么多,不管有什么誤會,今天請他留下來吧。"
小輝看著我,眼中依然有怒氣,但他最終點了點頭:"舅舅,今天是我的婚禮,請你留下來吧。但我希望你不要再提那些事。"
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疼。我付出了那么多,換來的卻是這樣的態度?我沉默了許久,最終拿起那疊轉賬記錄,一張張撕得粉碎。
"小輝,祝你新婚快樂。"我轉身走向門口,"不過,我想我還是不參加了。"
就在我推開門的那一刻,小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舅舅,等等!我有話要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