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這條黃鶴樓煙您收著。”王秀遞過金色煙盒。

張老漢珍惜地放進柜子最高層，舍不得抽。

兩年后，王秀搬走了，家里只剩張老漢一人，老人終于決定打開那條煙。

可當他拆開包裝時，整個人愣住了，里面不只有香煙。

看清楚后，張老漢瞬間大哭起來，癱坐在沙發上。

01

臘月二十八的下午，雪花正紛紛揚揚地飄著。

張老漢坐在客廳里，看著電視里的春晚彩排。

六十五歲的他，花白的頭發梳得整整齊齊。

退休前，他在鋼鐵廠工作了一輩子。

現在每個月的退休金不多，生活過得很節儉。

平時抽煙，都是買五塊錢一包的便宜貨。

兒子張建國在外地工作，一年到頭難得回來幾次。

兩年前，建國結了婚。

新媳婦王秀是個溫和的姑娘，二十八歲，長得不算漂亮，但笑起來很暖心。

小兩口結婚后，就搬來和張老漢一起住。

這讓獨居多年的老人感到很欣慰。

王秀對公公很孝順，每天都會問他想吃什么。

做飯的時候，總是先考慮老人的口味。

張老漢心里暖暖的，覺得自己很幸福。

這天傍晚，王秀從外面回來了。

她手里提著幾個購物袋，臉上帶著笑容。

“爸，我回來了。”她在門口喊道。

張老漢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秀啊，買這么多東西，累不累？”

“不累，都是過年要用的。”王秀把東西放到茶幾上。

她從其中一個袋子里拿出一個金色的包裝盒。

張老漢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一條高檔香煙。

包裝上金光閃閃的字體寫著“黃鶴樓”三個大字。

他的眼睛瞬間睜大了。

這種煙他只在煙酒店的櫥窗里見過，從來沒想過會擁有。

“秀啊，這、這是什么？”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王秀笑著把煙遞過來：“爸，這是給您買的香煙，過年抽。”

張老漢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太貴了，我抽不起。”

“爸，您別這么說。”王秀的聲音很溫柔，“這是我和建國的一點心意。”

“可是這得多少錢啊？”張老漢還是不敢接。

“錢不是問題，您的健康最重要。”王秀把煙塞到老人手里。

張老漢接過煙，感覺沉甸甸的。

他仔細看著包裝，心里既激動又不安。

“這么好的煙，我哪里配抽啊。”他喃喃自語。

王秀在他身邊坐下：“爸，您辛苦了一輩子，享受一下是應該的。”

“而且過年了，抽點好煙圖個好彩頭。”

張老漢看著手中的香煙，眼眶有些濕潤。

他想起了已經去世的老伴。

如果她還在，一定也會為兒媳的孝心感到高興。

“秀啊，你有心了。”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王秀輕輕拍拍老人的肩膀：“爸，您就別客氣了。”

“我去做飯，今晚做您愛吃的紅燒肉。”

張老漢點點頭，目光舍不得從香煙上移開。

等王秀進了廚房，他才小心翼翼地站起來。

他走到客廳的大柜子前，踮起腳尖，把煙放在最高層。

那里是他存放貴重物品的地方。

有他和老伴的結婚照，還有一些重要的證件。

現在，這條香煙也成了他的寶貝。

02

晚飯的時候，張老漢一直很興奮。

他給王秀夾菜，話也比平時多了很多。

“秀啊，你們小兩口對我這么好，我真的很感動。”

王秀笑著說：“爸，我們是一家人，說這些干什么。”

“建國在外地工作不容易，家里就麻煩您多照顧我了。”

張老漢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不照顧你們照顧誰？”

吃完飯，王秀收拾碗筷。

張老漢又忍不住看了看柜子的方向。

那里靜靜躺著他的寶貝香煙。

夜里，張老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想著那條煙，心里美滋滋的。

這是他收到過的最貴重的禮物。

也是兒媳對他最深的關愛。

第二天早上，張老漢起得特別早。

他來到客廳，首先就是看向柜子的最高層。

金色的煙盒靜靜地躺在那里，在晨光中閃著微光。

他滿意地笑了。

王秀從臥室出來，看到公公對著柜子發呆。

“爸，您在看什么呢？”她走過來問道。

張老漢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看看那條煙還在不在。”

王秀噗嗤一聲笑了：“爸，它能跑到哪里去？”

“您什么時候想抽就拿出來抽，別舍不得。”

張老漢擺擺手：“這么好的煙，得留著重要時候抽。”

“平時抽我那些便宜煙就行了。”

王秀有些無奈：“爸，煙就是用來抽的，放久了會壞的。”

“不會壞的，我保存得好好的。”張老漢很認真地說。

春節期間，有鄰居來串門。

張老漢總是會指著柜子最高層，自豪地說：“看，我兒媳給買的黃鶴樓。”

鄰居們都很羨慕：“老張，你這兒媳真孝順啊。”

“那是，我們秀是個好孩子。”張老漢笑得合不攏嘴。

每次客人離開后，他都會再次確認煙還在原位。

仿佛那不僅僅是一條煙，而是他和兒媳之間感情的見證。

春節過完，張建國又要回外地工作了。

臨走前，他來到父親身邊。

“爸，我不在家的時候，您和秀要相互照顧。”

張老漢點點頭：“你放心去工作，家里有我們呢。”

“秀是個好孩子，我會好好待她的。”

張建國拍拍父親的肩膀：“謝謝您，爸。”

“秀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您多擔待。”

張老漢擺擺手：“她哪里有不周到的地方，明明是我這個老頭子麻煩她。”

送走兒子后，家里又恢復了平靜。

張老漢和王秀的生活很規律。

早上一起吃早飯，王秀上班，他在家看電視、做家務。

晚上王秀回來，一起吃晚飯，聊聊天。

每天晚飯后，張老漢都會看一眼柜子上的煙。

那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有時候王秀也會注意到：“爸，您真的不打算抽那條煙嗎？”

“不急，不急。”張老漢總是這樣回答。

“我得找個特別的日子，好好享受一下。”

王秀有些好笑：“什么叫特別的日子啊？”

“比如我生日，或者建國回來的時候。”張老漢認真地說。

“或者等到什么特別高興的事情。”

王秀搖搖頭，也不再勸他。

她知道，這條煙對公公來說，意義已經超越了煙本身。

03

春天很快就過去了，夏天悄悄來臨。

張老漢的生活依舊很規律。

每天早上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那條煙。

它靜靜地躺在柜子最高層，從未被動過。

金色的包裝在陽光下依然鮮亮，仿佛剛買回來一樣。

鄰居張大爺來串門的時候，總會問：“老張，那條好煙你還沒抽啊？”

張老漢自豪地說：“這么珍貴的東西，哪能隨便抽？”

“我得留著，等有特別值得慶祝的事情再抽。”

張大爺搖搖頭：“你啊，就是太節省了。”

“煙放久了會干，味道就不好了。”

張老漢不以為然：“我保存得好，不會壞的。”

每次有客人來，他都會指著那條煙炫耀一番。

“這是我兒媳買的，黃鶴樓煙，好幾百塊錢一條呢。”

大家都說：“老張，你有個好兒媳。”

張老漢每次聽到這話，心里都美滋滋的。

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公公。

夏天的時候，王秀變得忙碌起來。

她在一家服裝店工作，夏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

經常要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張老漢總是等她回來一起吃晚飯。

有時候等到八九點鐘，他也不著急。

“秀工作辛苦，我這個當公公的應該體諒。”他這樣對自己說。

王秀回來后，總是很疲憊。

但她還是會陪張老漢聊一會兒天。

“爸，您一個人在家無聊嗎？”她關心地問。

“不無聊，我有事情做。”張老漢笑著說。

“看電視，整理房間，還能和鄰居們聊天。”

王秀點點頭：“那就好，有什么需要的您就告訴我。”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個月，張老漢感覺很滿足。

兒媳對他很好，生活平靜而溫馨。

那條煙依然靜靜地躺在柜子上，成了他心里最大的安慰。

秋天來了，張建國回家過中秋節。

一家三口團聚，張老漢特別高興。

晚飯的時候，他多喝了幾杯酒。

酒勁上來后，他指著柜子說：“建國，你看那條煙還在那里。”

“秀給我買的，我一直舍不得抽。”

張建國看了看妻子，笑著說：“爸，您怎么還沒抽啊？”

“買來就是給您抽的，別放壞了。”

張老漢擺擺手：“不會壞的，我保存得很好。”

“這么好的煙，得留著特殊的時候抽。”

王秀在一邊小聲說：“我勸過好多次了，爸就是不聽。”

張建國也勸道：“爸，煙就是消耗品，您別太當回事。”

“要不明天我再給您買幾條？”

張老漢連忙說：“不用不用，一條就夠了。”

“我又不是天天抽，這一條能抽很久呢。”

一家人說說笑笑，氣氛很和諧。

張老漢覺得，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04

幾天后，張建國又要離開了。

張老漢有些舍不得，但也習慣了。

“你們年輕人要以事業為重。”他對兒子說。

“家里有我和秀，你不用擔心。”

送走兒子后，家里又恢復了平靜。

可是這一次，張老漢感覺到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王秀似乎變得沉默了一些。

以前她總是愛說話，喜歡和他聊天。

現在回到家里，經常是吃完飯就回房間。

張老漢有些擔心，但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有一天晚上，他鼓起勇氣問道：“秀啊，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王秀愣了一下，然后搖搖頭：“沒有啊，爸，我很好。”

“可能是工作有點累吧。”

張老漢點點頭：“那你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我知道的，爸，您也早點休息吧。”

王秀說完就回房間了，留下張老漢一個人在客廳。

老人看著那條煙，心里有些不安。

他說不出哪里不對，但總覺得有什么在悄悄改變。

冬天來了，天氣越來越冷。

王秀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話也越來越少。

有時候張老漢做好飯等她，她回來只是匆匆吃幾口就回房間。

“秀啊，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張老漢關心地問。

“沒有，爸，我就是有點累。”王秀的聲音很平淡。

張老漢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只能在心里默默擔心著。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

有一天，張老漢聽到王秀在房間里打電話。

聲音很低，但他還是聽到了一些爭執的話語。

似乎是在和張建國吵架。

張老漢心里一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想敲門詢問，但又怕打擾到他們。

只能在客廳里走來走去，心情很焦慮。

那天晚上，王秀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張老漢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秀啊，有什么事你跟爸說，咱們一家人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王秀勉強笑了笑：“沒事的，爸，就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情。”

“您別擔心，我自己能處理好。”

張老漢知道她不愿意說，也不好多問。

只能默默地陪在她身邊。

春節又到了，張建國回來過年。

但這一次的團聚，氣氛和往年不太一樣。

小兩口之間似乎有些冷淡，話很少。

張老漢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想做點什么，但不知道該怎么辦。

有一天晚上，他聽到兒子和兒媳在房間里爭吵。

聲音很激烈，隱約能聽到一些話語。

“你總是這樣...”

“我已經很累了...”

“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張老漢在客廳里坐立不安。

他想進去勸勸，但又怕火上澆油。

只能默默地祈禱，希望他們能夠和好。

05

第二天早上，家里的氣氛很沉悶。

王秀眼睛腫腫的，顯然一夜沒睡好。

張建國也是一臉疲憊，沉默不語。

張老漢做了早飯，一家人默默地吃著。

平時熱鬧的餐桌，現在安靜得可怕。

“爸，我可能要出去住一段時間。”王秀突然開口說道。

張老漢的筷子停在半空中：“秀啊，為什么要出去住？”

“我和建國需要冷靜一下。”王秀的聲音很輕，“暫時分開住一段時間。”

張老漢看看兒子，再看看兒媳，心里像被針扎一樣。

“你們...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他小心翼翼地問。

“爸，這是我們的事情，您別擔心。”張建國說道。

“我們只是需要時間想清楚一些問題。”

張老漢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年輕人的感情問題，老人不好插手。

但看著這個家要散了，他心里很難受。

那天下午，王秀開始收拾東西。

張老漢站在門口，看著她把衣服一件件裝進行李箱。

“秀啊，真的不能再考慮一下嗎？”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王秀停下手里的動作，回頭看著公公。

“爸，對不起，讓您擔心了。”她的眼圈紅了。

“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等想清楚了就回來。”

張老漢點點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難過。

“那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什么事情隨時給家里打電話。”

“我知道的，爸。”王秀走過來，輕輕抱了抱老人。

“您也要保重身體，別為我們擔心。”

傍晚時分，王秀拖著行李箱離開了。

張老漢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

心里空落落的，像被掏空了一樣。

張建國在外地的工作也很忙，很少回家。

大房子里只剩下張老漢一個人。

每天晚上，他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但總是會不由自主地看向王秀曾經坐過的位置。

那里現在空空如也，讓他感到無比的孤獨。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看著柜子上的那條煙。

那是王秀給他買的，充滿了她的關愛。

現在看著它，張老漢心情很復雜。

既懷念那段美好的時光，又為現在的分離感到心痛。

鄰居們問起王秀的時候，張老漢總是說：“她出去工作了，過段時間就回來。”

他不愿意讓別人知道家里的矛盾。

也希望通過這樣的說法，讓這件事早日成為現實。

春天又來了，家里依然只有張老漢一個人。

王秀偶爾會打電話回來，詢問他的身體情況。

但通話時間總是很短，話題也很簡單。

“爸，您身體還好嗎？”

“吃飯有沒有按時？”

“要注意保暖，別感冒了。”

張老漢每次都想多聊幾句，但總是欲言又止。

他怕說錯話，讓本就脆弱的關系更加惡化。

06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兩年過去了。

張老漢的生活變得越來越單調。

每天早上起床，簡單吃點早飯，然后看電視。

中午隨便對付一口，下午繼續看電視或者午睡。

晚上也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視。

這樣的日子讓他感到很疲憊，但也習慣了。

王秀偶爾還會打電話，但次數越來越少。

張建國也很少回家，一年也就回來一兩次。

每次回來也是匆匆忙忙，待不了幾天就走。

父子倆的話也不多，氣氛很沉悶。

張老漢知道，兒子心里也很痛苦。

但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只能默默承受著家庭破裂的痛苦。

那條煙依然靜靜地躺在柜子最高層。

兩年來，它從未被動過。

金色的包裝已經有些褪色，但在張老漢眼中，它依然珍貴。

每天看到它，他都會想起王秀。

想起她當時遞給他香煙時的笑容。

想起她說的話：“爸，過年圖個好兆頭。”

可是現在，好兆頭在哪里呢？

這個春天，張老漢感覺身體不如以前了。

走路容易累，爬樓梯也氣喘。

有時候一個人在家，會感到很孤獨。

他開始考慮是不是該去養老院。

至少那里有人說話，不會這么安靜。

四月的一個下午，陽光很好。

張老漢決定整理一下房間。

這些年來，他很少做大掃除。

房間里積了不少灰塵，也該清理清理了。

他從臥室開始，把床單被罩都換了。

然后是客廳，把沙發罩洗了，地板也拖了。

最后輪到那個大柜子。

張老漢搬了個椅子，準備把柜子上的東西都拿下來擦拭。

他先拿下了結婚照，小心地擦去上面的灰塵。

照片里的老伴笑得很甜，仿佛還在身邊一樣。

接著是一些證件和重要文件。

最后，他看到了那條煙。

兩年了，它還在那里。

包裝雖然有些陳舊，但還是完好無損。

張老漢輕輕地把它拿下來，放在茶幾上。

然后繼續清理柜子的其他部分。

等所有的清理工作都完成后，他坐在沙發上休息。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條煙上。

“兩年了。”他自言自語道。

想起王秀當時說過的話：“煙就是用來抽的，別放壞了。”

他當時還說：“這么好的煙，得留著重要時候抽。”

現在想想，什么是重要時候呢？

兒子結婚是重要時候，但那時候他舍不得抽。

過年過節是重要時候，但他還是舍不得抽。

有客人來是重要時候，但他只是拿出來炫耀一下。

兩年過去了，他一直在等一個“重要時候”。

但現在想想，也許每一天都是重要的。

也許王秀說得對，煙就是用來抽的。

張老漢看著那條煙，心里有些感慨。

“算了，今天就抽一支吧。”他對自己說。

“秀說得對，別放壞了。”

他站起身，走到茶幾前。

小心翼翼地拆開外包裝的透明膜。

動作很輕很慢，生怕弄壞了什么。

透明膜撕掉后，露出了金色的煙盒。

上面的“黃鶴樓”三個字依然金光閃閃。

張老漢深吸了一口氣，慢慢打開煙盒。

他以為會看到整齊排列的香煙。

但當他完全打開盒子的時候，老人卻瞬間愣住，隨即崩潰大哭起來，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