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縣城那套房子200萬，銀行存款80萬，我都給志華。"

母親王淑芬的話在客廳里響起，聲音平靜得可怕。

我坐在對面，手里捧著她剛泡的茶，茶水還冒著熱氣，可我的心卻瞬間涼透了。

"媽，那我呢？"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

"雅琳，你是女孩子，遲早要嫁人的。志華不一樣，他要成家立業(yè)。"

280萬，就這樣全部給了我那個25歲還在家啃老的弟弟。

志華抱著手機躺在沙發(fā)上，連頭都沒抬，只是得意地笑了笑："姐，你也別怪媽偏心，這就是現(xiàn)實。"

我放下茶杯，站起身來。

這些年我每月給家里寄3000塊，逢年過節(jié)買禮品回家，換來的卻是一個零蛋。

我什么話都沒說，收拾行李離開了那個家。

兩年后的今天，他們卻全部找上了門...

01

兩年前的那個秋天，我接到母親的電話時，正在公司加班整理財務(wù)報表。

"雅琳，你爸留下的那些東西，我想和你們商量商量怎么分。"母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我放下手中的筆，心里一緊。父親去世已經(jīng)半年了，這些事早該處理，可母親一直不愿提起。

"媽，您說吧，我聽著。"

"你明天回來一趟，當(dāng)面說清楚比較好。"

掛掉電話后，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雖然我在省城工作，每月按時給家里寄3000塊錢生活費，但我知道母親心里永遠是兒子最重要。

第二天一早，我坐了四個小時的大巴車回到老家那個偏僻的小村莊。推開門的瞬間，我就看到志華正抱著手機躺在沙發(fā)上打游戲，音響開得震天響。

"志華，姐姐回來了，你好歹起來打個招呼吧。"我忍著心里的不快說道。

志華頭都沒抬："哦，知道了。"

母親從廚房走出來，臉色有些不自然："雅琳回來了，快坐。媽給你燉了雞湯。"

我在餐桌前坐下，看著母親忙前忙后，心里五味雜陳。

這些年我一個人在外打拼，從某大學(xué)財務(wù)專業(yè)畢業(yè)后進入一家不錯的公司，一步步做到了財務(wù)主管。

可每次回家，看到的都是志華這副不思進取的樣子。

"媽，您剛才說的事..."我試探性地開口。

"吃完飯再說。"母親避開了我的目光。

飯桌上，志華終于放下了手機，大口大口地吃著母親做的紅燒肉。

"志華，你最近在干什么？找工作了嗎？"我忍不住問道。

"急什么，反正家里又不缺錢。"志華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再說了，我這不是在考慮創(chuàng)業(yè)嘛。"

我差點被口中的湯嗆到："創(chuàng)業(yè)？你打算做什么？"

"開個網(wǎng)店，賣些小商品什么的。"志華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這是什么了不起的大計劃。

我和母親對視了一眼，她趕緊岔開話題："都別說了，快吃飯。"

02

吃完飯后，母親把我和志華叫到了客廳。她從柜子里拿出一個鐵盒子，里面放著各種證件和存折。

"你們爸走之前，留下了一些東西?？h城那套房子，還有銀行里的錢。"母親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和志華都坐直了身子，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房子是你爸用木工手藝攢了十幾年買的，現(xiàn)在值個200多萬。銀行里還有80萬存款。"母親停頓了一下，"我想過了，這些東西該怎么分配。"

志華眼睛亮了："媽，您說吧。"

"雅琳現(xiàn)在在外面工作，有自己的收入。而且女孩子遲早要嫁人，到時候夫家會給房子。"母親的話讓我心里一沉，"志華還沒成家，以后要娶媳婦，不能沒有房子。"

我握緊了雙手，努力保持冷靜："媽，您的意思是..."

"房子和錢，我都給志華。"母親說出這句話時，明顯不敢看我的眼睛。

客廳里瞬間安靜得可怕，只有墻上的掛鐘在滴答滴答地走著。

志華先反應(yīng)過來，興奮得差點跳起來："媽，您真的這么決定？"

"嗯，媽媽想清楚了。你姐姐有工作，有能力，不需要家里操心。你不一樣，你是兒子，以后要傳宗接代的。"

聽到這句話，我感覺胸口像被重錘敲擊了一樣。從小到大，我聽過太多這樣的話。女兒是潑出去的水，兒子才是家里的根。

"媽，那我呢？"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這些年每個月給家里寄錢，節(jié)假日買禮品回來，難道什么都得不到嗎？"

母親終于抬頭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堅決："雅琳，你要理解媽媽。你是女孩子，以后會有自己的家庭。志華不一樣，他要靠這些在縣城站穩(wěn)腳跟。"

"就是嘛，姐。"志華在一旁添油加醋，"你一個女的，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到時候還不是便宜了你老公。"

03

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我知道和他們爭論沒有任何意義，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媽，我想問您一句話。"我站起來，直視著母親的眼睛，"如果我現(xiàn)在是兒子，志華是女兒，您還會這樣分配嗎？"

母親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惱怒："你說的什么話！哪有那么多如果！"

"我就是想知道，在您心里，我這個女兒到底算什么。"我的聲音開始顫抖。

"雅琳，你別胡思亂想。媽媽疼你，但是..."

"但是不如疼兒子，對嗎？"我打斷了她的話。

志華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姐，你就別矯情了。女人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你現(xiàn)在爭這些，有什么意思？"

我轉(zhuǎn)頭看向這個我從小照顧到大的弟弟，他的話像刀子一樣刺痛著我的心。

"志華，我想問你，這些年我對你怎么樣？"

"還行吧。"志華的語氣很隨意。

"還行？"我苦笑了一聲，"你上高中的時候，學(xué)費是我打工掙的。你想要新手機、新電腦，都是我省吃儉用給你買的。現(xiàn)在你覺得只是還行？"

志華有些不耐煩："那又怎么樣？你是姐姐，照顧弟弟不是應(yīng)該的嗎？再說了，我又沒有求你。"

這句話徹底擊碎了我最后的幻想。我原以為，血濃于水的親情能讓他們至少保留一份良心，可現(xiàn)在看來，我錯了。

母親看我臉色不對，趕緊勸道："雅琳，你別和志華一般見識。媽媽知道你這些年不容易，可是家里的情況你也知道。志華還沒成家，不能沒有根基。"

"那我就不需要根基了嗎？"我的眼淚終于忍不住了，"媽，我也是您的孩子！"

"你是我的孩子，可你是女兒！"母親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女兒遲早要嫁人的！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guī)矩！"

04

整個客廳陷入了僵局。我站在那里，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這兩個最親近的人毫不留情地踐踏著我的尊嚴。

"媽，我最后問您一次，您真的決定了？"我努力讓自己保持最后的體面。

"決定了。"母親的語氣很堅決。

"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志華這時插嘴了："姐，你不同意又能怎么樣？房子和存折都在媽手里，你能搶不成？"

我看著志華那張得意的臉，心里某個地方徹底死了。這個我從小疼愛的弟弟，現(xiàn)在正用最惡毒的語言傷害著我。

"好，我明白了。"我擦掉眼淚，語氣變得異常平靜，"既然您已經(jīng)決定了，我沒什么好說的。"

母親似乎松了一口氣："雅琳，你能理解就好。媽媽這樣做也是為了這個家。"

"為了這個家？"我苦笑了一聲，"媽，這個家從來就沒有我的位置，不是嗎？"

"你怎么能這樣說話！"母親有些生氣了，"你是從這個家走出去的，怎么能說沒有你的位置！"

"如果真的有我的位置，您就不會這樣對待我。"我拿起自己的包，"我尊重您的決定，但請您也尊重我的選擇。"

志華看我要走，有些著急了："姐，你要去哪？"

"回我自己的地方。"我頭也不回地說道。

"雅琳！"母親叫住了我，"你不會因為這點事就和家里鬧翻吧？"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媽，我沒有和您鬧翻。我只是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

"有些人，你越是對他們好，他們越是覺得理所當(dāng)然。"我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可聞，"有些情，你越是真心付出，換來的卻是無情的踐踏。"

說完這句話，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

05

那天晚上，我在縣城的小旅館里住了一晚。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我想了很多。

想起小時候，父親教我木工手藝時說過的話："雅琳，手藝是自己的，誰也拿不走。"

想起上大學(xué)時，我一邊上課一邊打工，每個月都要省出錢寄回家的日子。

想起工作后，我在省城租的那個小單間，雖然簡陋，但至少是屬于我自己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我買了回省城的車票。在車站候車的時候，母親打來了電話。

"雅琳，你真的要這樣嗎？"母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媽，我沒有怎么樣。我只是想回到屬于我的地方。"

"這里就是你的家，你能回哪里去？"

我望著車站外面那些來來往往的陌生人，心里突然很平靜："媽，家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一種感覺。如果在一個地方感受不到溫暖和公平，那它就不是家。"

"雅琳，你別說這種話。媽媽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

"媽，沒有可是。"我打斷了她的話，"您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我尊重您的決定。但我也有我的選擇權(quán)。"

"那你以后還回家嗎？"

我沉默了很久，才回答："會的，過年的時候我會回來看您。但我不會再和志華有任何交集。"

掛掉電話后，我關(guān)了手機。從那一刻起，我決定徹底斷絕和原生家庭的所有糾葛。

回到省城后，我立刻換了電話號碼，搬了新住址。我要重新開始我的生活，那個沒有偏見、沒有傷害的新生活。

06

兩年過去了，我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換工作后，我進入了一家更大的投資公司擔(dān)任財務(wù)總監(jiān)。憑借著扎實的專業(yè)功底和敏銳的投資眼光，我不僅年薪翻了幾番，還在幾個項目上獲得了可觀的分紅。

最重要的是，我用自己的積蓄在省城買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徹底在這座城市扎下了根。

這兩年里，我從來沒有主動聯(lián)系過家里的任何人。偶爾在深夜的時候，我會想起母親和志華，但很快就會提醒自己，那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

今天是周五的晚上，我剛下班回到家，正準備給自己做一頓豐盛的晚餐。這時，門鈴響了。

我透過貓眼往外看，整個人都愣住了。門外站著三個人：母親王淑芬、弟弟志華，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中年男人。

母親顯然哭過，眼睛紅腫著。志華低著頭，看起來憔悴了很多。那個陌生男人穿著正式的西裝，手里拿著一個公文包。

我的手停在門把手上，猶豫著要不要開門。兩年了，我以為再也不會和他們有任何交集，可他們竟然找到了我的新家。

門鈴又響了，伴隨著母親顫抖的聲音："雅琳，我知道你在里面。媽媽求求你，開開門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打開了門。

"媽，你們怎么找到這里的？"我的語氣很冷淡。

母親一看到我，眼淚立刻流了下來："雅琳，媽媽終于找到你了。"

"有什么事嗎？"我擋在門口，沒有讓他們進來的意思。

那個陌生男人這時開口了："沈小姐，我是政府工作人員。我們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和您說明。"

我皺了皺眉："重要事情？什么意思？"

"能讓我們進去詳細談?wù)剢?？這件事關(guān)系重大，不適合在門口說。"

我看了看母親和志華，他們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最終，我還是讓他們進了門。

那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袋，鄭重地遞給我。

"沈小姐，這些文件您必須親自過目。"

我接過紙袋，里面是一疊厚厚的文件，最上面印著政府的紅頭文件。

我剛看了一眼文件標(biāo)題，整個人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