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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年我在西藏救下一位藏族姑娘,退伍回鄉那天,上級突然找我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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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王軍,還記得你在雪崩中救下的卓瑪嗎?”

團長推來一張照片,臉色凝重。

我拿起照片,手不住顫抖。

照片里,卓瑪站在團長身邊,笑容如陽光下的雪山。

隨后,團長的話如悶雷炸響,讓我瞬間呆住了!

01

夜里的風總是很冷。西藏的風不像湖南老家的風那樣溫柔,它帶著刀子一樣的鋒利,割在臉上生疼。

站崗的時候,我經常想起家鄉的景象,那些綠油油的田野,那些彎彎曲曲的小路,還有那些在記憶中漸漸模糊的人臉。

我叫王軍,一個普通的湖南小伙子,今年二十六歲,在西藏服役已經快滿三年了。

這里是軍旅生涯的最后一站。

我的軍裝已經穿得有些舊了,但我仍然每天認真地擦拭皮帶扣,疊好被子。

習慣就是這樣,一旦養成,就很難改變。



我們駐扎在山南地區,這里的風景壯麗得讓人心顫。

遠處的雪山像巨人一樣俯視著我們這些渺小的存在。

白天陽光強烈,晚上寒冷刺骨,氧氣稀薄讓人常常感到頭暈目眩。

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差點被送回內地,高原反應差點要了我的命。

那天晚上,我躺在醫務室的床上,耳鳴不斷,呼吸困難,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黑暗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推門進來,坐在了我的床邊。

借著月光,我認出了陳國富團長那張嚴肅的臉。

“小王,還難受嗎?”他的聲音出乎意料地溫和。

“好多了,團長。”我勉強回答,聲音因缺氧而虛弱。

“高原上的頭幾個月都這樣,慢慢就適應了?!?/p>

他遞給我一杯熱水,“喝點水,保持液體攝入很重要?!?/p>

我掙扎著坐起來,接過水杯。

溫熱的水流入喉嚨,帶來一絲舒適。

“謝謝團長?!?/p>

陳團長沉默了一會兒,目光投向窗外的雪山。月光下,他的側臉輪廓分明,神情復雜。

“小王啊,不行就申請調回內地,別硬撐?!?/p>

他拍著我的肩膀說,聲音里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關切。

“團長,我沒事,適應一下就好?!蔽倚χ卮?,不想顯得軟弱。

他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對我的回答很滿意。

“好,好樣的?!彼鹕頊蕚潆x開,“休息吧,明天會好一些。”

走到門口,他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我一眼,目光中似乎有話要說,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離開了。

那時候我并不知道,這個看似簡單的對話,會在日后有著怎樣的意義。

也不知道,這位平日里嚴肅的團長,心中藏著怎樣的秘密。

高原反應確實如陳團長所說,慢慢好轉了。

我開始適應這里稀薄的空氣,開始愛上這片藍得刺眼的天空,開始欣賞那些壯觀的雪山。

每天早晨,第一縷陽光照在雪山上,將白雪染成金色,那景象美得讓人窒息。

我們這些年輕士兵,每天的生活單調而充實。

早上六點起床,集合訓練,然后各自執行任務。

我負責無線電通訊和邊境巡邏,工作雖然辛苦,但也讓我有機會看到更多平常人看不到的風景。

營地里有二十幾個戰友,來自全國各地。

晚上休息的時候,我們圍坐在一起,聊家鄉的事情。

小劉來自東北,說那里的冬天比西藏還冷,但屋里熱得穿短袖。

小張是廣東人,說起家鄉的早茶,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李小剛和我一樣,是湖南人,我們經常一起回憶湖南的辣椒和米粉。

每個人都帶著鄉愁,但又都在這片高原上找到了歸屬感。

也許是共同的經歷,也許是相似的夢想,讓我們成為了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

部隊的生活讓我學會了堅韌和沉默。

高原上的日子,苦中有樂,樂中有苦。

苦的是身體上的不適應,樂的是心靈上的成長。

很多時候,站在無邊的雪原上,看著遠處連綿的山脈,我會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力量。

有一次,我獨自巡邏到一處偏遠的山坡,碰到了一位年邁的藏族老人。



他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手里轉動著一個小小的轉經筒,嘴里念念有詞。

看到我,他露出了友好的微笑,用蹩腳的漢語問我要不要喝茶。

我點頭答應,跟著他來到附近的一個小帳篷。

他從帳篷里拿出一個黑乎乎的茶壺,倒出一杯濃稠的奶茶給我。

那茶又咸又油,但在寒冷的高原上,卻意外地美味。

老人不太會說漢語,我也不懂藏語,但我們卻意外地聊得很開心。

他比劃著告訴我他的故事,他年輕時是個游牧民,走遍了西藏的山山水水。

我告訴他我來自湖南,是個軍人。

雖然語言不通,但我們的笑容和眼神卻跨越了這道障礙。

離開時,老人送給我一個小小的護身符,說是保佑我平安。

我至今還保留著這個護身符,它見證了我在西藏的日子,見證了那些苦與樂,冷與暖。

這樣的日子,一天天過去。

八六年的春天來得特別晚,三月底了,雪還是不停地下。

站崗的戰士們都穿著厚厚的軍大衣,手腳凍得通紅。

那天是八六年春天的一個普通日子,我和李小剛奉命去邊境線巡邏。

早上出發前,氣象站的戰士提醒我們可能有雪,讓我們多穿點。

“這鬼天氣,什么時候是個頭啊?!崩钚傄贿厵z查裝備一邊抱怨。

“再過一個月就好了?!蔽野参克瑫r往背包里多塞了一條毛巾和一包餅干,以防萬一。

出發時,天空陰沉沉的,遠處的雪山若隱若現。

我們沿著熟悉的小路前進,路兩邊的積雪有半米深,我們只能小心地踩著前人的腳印走。

開始只是小雪,隨著海拔的升高,雪越下越大。

風呼嘯著,雪片打在臉上生疼。空氣越來越稀薄,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王軍,情況不對,咱們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崩钚偞舐暫暗?,聲音幾乎被風聲淹沒。

我點點頭,環顧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塊突出的巖石,可以暫時擋風避雪。

“那邊!”我指著巖石喊道。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巨響,仿佛天崩地裂。

我們抬頭看去,只見一大片雪從山頂滾落下來,氣勢駭人,就像一堵移動的白墻,瞬間吞噬了山坡上的一切。

“雪崩!快跑!”我大吼一聲,拉著李小剛往巖石后面躲。

我們幾乎是撲到巖石后面的,雪崩的氣浪緊隨其后,拍打在巖石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我們緊緊抓住巖石的邊緣,生怕被強大的氣流卷走。

雪崩來得快去得也快,等轟鳴聲漸漸遠去,我們才小心地從巖石后面探出頭來。

眼前的景象讓我們驚呆了:原本的小路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原。

遠處的樹木被連根拔起,橫七豎八地散落在雪地上。

空氣中彌漫著雪塵,能見度很低。

“還好我們反應快。”李小剛拍了拍身上的雪,聲音還有些顫抖。

“嗯,幸運?!蔽疑钗豢跉?,心跳還是很快,“我們得趕緊回去報告情況?!?/p>

正當我們準備離開時,李小剛突然拉住了我的袖子。

“看那邊!”他指著遠處說,聲音有些緊張。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在雪霧中,一個模糊的人影出現在視野里。

那人站在一處懸崖邊上,看樣子是被困住了。

“有人!”我立刻反應過來,“可能是當地的藏民,我們得去救他。”

李小剛猶豫了一下:“可是現在地形這么危險,我們自己都...”

“那人隨時可能掉下去?!蔽掖驍嗨?,“我們是軍人,救人是我們的責任。”

李小剛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好,我跟你一起去。”

02

我們小心翼翼地向那個人影走去,每一步都要試探著,確保腳下的雪是結實的。

走近后,我們發現那是個藏族姑娘,大約二十歲左右,穿著厚重的藏袍,臉被凍得通紅,正艱難地抓著巖石邊緣,隨時可能墜落。



懸崖邊的雪地已經松動,我不敢直接走過去,擔心會造成二次雪崩。

“你等著,我去救她。”我對李小剛說,“如果我出事,你立刻回去報告?!?/p>

“別傻了,一起去。”李小剛堅持道。

我搖搖頭:“太危險了,這里需要一個人留下來確保聯系。”

不等他再說什么,我脫下外套,系在腰間,開始小心翼翼地沿著巖壁移動。

心里默默地計算著每一步的落點,手指因為寒冷幾乎沒有知覺,但我不能停。

一旦停下來,這個姑娘就會有生命危險。

“小心點,王軍!”李小剛在上面焦急地喊著。

爬到一半時,我的腳下突然一滑,差點掉下去。

我緊緊抓住巖壁上的一個凸起,心跳驟然加速。

背后是數百米的懸崖,我不敢往下看,只能咬緊牙關,繼續前進。

每移動一步,都像是一場與死神的博弈。

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疼痛,腳下的雪隨時可能松動。

但我不能放棄,那個藏族姑娘的生命比我的恐懼重要得多。

終于,我接近了那個藏族姑娘。

近距離看,她比我想象的還要年輕,大約只有二十歲左右。

她的眼睛里滿是驚恐和絕望,但當看到我時,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希望的光。

“別怕,我來救你了?!蔽矣帽M量平靜的聲音說,不確定她是否能聽懂漢語。

她點點頭,眼中的淚水在寒風中幾乎瞬間結冰。

“抓住我的手!”我伸出手,盡量穩住自己的身體。

她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不確定。

我明白她的擔憂,如果她松開現在抓著的巖石,抓不住我的手,就會直接墜落懸崖。

“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蔽覉远ǖ卣f,眼睛直視著她。

她深吸一口氣,慢慢松開一只手,向我伸來。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盡全力將她拉向自己。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手臂幾乎要斷了,但我不能松開。

“李小剛!拉繩子!”我大喊道。

李小剛立刻將繩子的一端拋下來。

我單手接住繩子,迅速綁在藏族姑娘的腰間。

“抓緊繩子,我們一起上去。”我對她說。

她點點頭,緊緊抓住繩子。

李小剛在上面用力拉著,我則從后面推著她,慢慢向上移動。

過程驚險而漫長,但最終,在李小剛的幫助下,我們成功地回到了安全的地方。

“謝謝?!背龊跷业囊饬?,她用很標準的漢語說道。

“你懂漢語?”我驚訝地問,同時脫下剩余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她已經凍得瑟瑟發抖,嘴唇發青。

“嗯,會一點?!彼皖^說,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們蹲在巖石后面,暫時避風。

李小剛拿出水壺,倒了一杯熱水給她。

“喝點水,暖和一下?!彼押玫卣f。

她感激地接過水杯,小口啜飲著。

陽光透過云層,照在她的臉上,我這才看清她的樣貌: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眼睛特別大,黑得發亮,像是高原上的星空。

“你叫什么名字?”我問道,試圖讓氣氛輕松一些。

“卓瑪?!彼卮穑曇舯葎偛彭懥亮艘恍?/p>

“卓瑪,好名字。”我點點頭,“我叫王軍,這是我的戰友李小剛?!?/p>

李小剛友好地點點頭:“你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太危險了?!?/p>

卓瑪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我來山上采藥,沒想到遇到雪崩。”

我注意到她說這話時,眼神微微閃爍,似乎有什么隱情。但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把她帶到安全的地方。



“你能走路嗎?”我問道,注意到她的右腳似乎有些不自然。

她嘗試站起來,但立刻疼得皺起了眉頭:“腳好像扭傷了?!?/p>

“我背你吧?!蔽肄D身蹲下,示意她上來。

她有些猶豫,但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腳,還是小心翼翼地趴在了我的背上。

她很輕,像是一片羽毛,但背上的溫度卻讓我感到一種奇怪的安心。

我背著卓瑪,李小剛在前面開路,我們小心翼翼地向營地方向走去。

路上,我能感覺到卓瑪的呼吸拍打在我的后頸上,溫熱而均勻。

“你們是哪個部隊的?”她突然問道。

“我們是駐山南的邊防部隊?!蔽一卮?,不便透露太多軍事信息。

“哦?!彼p輕應了一聲,然后沉默了。

走了一段路,她又開口:“你是哪里人?”

“湖南?!蔽一卮?,“你呢?”

“我在拉薩長大?!彼f,聲音中帶著一絲自豪。

“拉薩啊,我一直想去看看。聽說那里的布達拉宮很壯觀。”

“嗯,很美?!彼喍痰鼗卮?,似乎不太想多談。

剩下的路程,我們都沉默著。我能感覺到她在我背上慢慢放松下來,呼吸變得更加平穩。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她的臉偶爾會輕輕蹭著我的后背,像是在尋求溫暖。

回到營地后,我們立刻把卓瑪送到了醫務室。

醫生是個年輕的軍醫,姓張,來自北京,醫術很好。

“只是輕微扭傷,休息幾天就好了。”張醫生檢查后說,“不過現在天氣不好,道路中斷,暫時無法送她回家?!?/p>

“那就先留在營地吧?!蔽艺f,轉向卓瑪,“等天氣好轉,我們派人送你回家。”

她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謝謝你們?!?/p>

接下來的日子,由于工作原因,我經常去醫務室。

每次去,都會順便看看卓瑪。

開始只是簡單的問候,后來慢慢地,我們開始有了更多的交談。

卓瑪很聰明,思想也很開放。

她告訴我她在拉薩上過學,讀過很多書,還學過一點漢醫。

我跟她講湖南的風土人情,講我小時候的趣事,講部隊里的日常。

她總是安靜地聽著,偶爾會問一些問題,眼睛里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有一次,我帶了一本《紅樓夢》給她,那是我從家鄉帶來的,已經翻得有些破舊了。

“你喜歡看書嗎?”我問她。

“嗯,很喜歡?!彼舆^書,小心翼翼地翻著,“我讀過《西游記》和《水滸傳》,但還沒讀過《紅樓夢》。”

“那你可以先看看,等你回家了再還給我?!蔽倚χf。

她抬頭看我,眼中有一絲復雜的情緒:“如果我不還呢?”

我愣了一下,隨即笑道:“那就送給你吧,反正我已經看過好幾遍了?!?/p>

她低下頭,輕聲說了句“謝謝”,但我總覺得她想說的不只是這個。

卓瑪的傷好得很快。

第三天,她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我帶她在營地附近轉了轉,給她介紹這里的環境。她對一切都很好奇,尤其是我們的通訊設備和武器。

“這是什么?”她指著通訊室的無線電設備問道。

“這是無線電,用來和指揮部聯系的?!蔽医忉尩?。

她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光芒。

“那個呢?”她又指著墻上的軍用地圖。

“這是地圖,標注了周圍的地形和重要設施?!蔽艺f,但沒有過多解釋具體內容。

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有再問。

03

那幾天,我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象:每當有人提起陳團長的名字時,卓瑪總會不自然地低下頭,避開話題。

一開始我以為她可能對軍人有某種恐懼,但后來發現她對其他軍官的名字并沒有特別反應。

有一次,我試探性地問她:“你認識我們團長嗎?”

她明顯地緊張起來,聲音微微顫抖:“不...不認識。我怎么會認識你們團長呢?!?/p>

我沒有追問,但心里記下了這個異常反應。

軍人的警覺性讓我對這種細節特別敏感。

卓瑪在營地待了一周后,天氣終于好轉,道路也恢復了通行。

她說她要回村子去,我主動請纓送她。

“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能回去?!彼窬艿?。

“這是命令?!蔽野腴_玩笑地說,“我們不能讓一個受傷的姑娘獨自走這么遠的路?!?/p>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頭答應了。

臨行前,陳團長突然把我叫到了辦公室。



“小王,聽說你要送那個藏族姑娘回家?”他問道,聲音平靜,但眼睛卻緊盯著我。

“是的,團長。她的腳還沒完全好,我擔心她一個人走不了那么遠。”

我回答,不明白為什么這件小事需要團長親自過問。

陳團長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什么。

然后,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包裹。

“順便把這個給她?!彼f,語氣異常平靜,“是一些藥品和干糧,可能對她有用?!?/p>

我接過包裹,有些困惑但沒有多問:“是,團長?!?/p>

離開辦公室時,我回頭看了一眼。

陳團長站在窗前,背影顯得異常孤獨,不知道在想什么。

送卓瑪回家的路上,我把陳團長的包裹給了她。

“這是我們團長讓我轉交給你的?!蔽艺f。

她接過包裹,手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緒。

“謝謝?!彼吐曊f,然后迅速把包裹塞進了自己的包里。

我很想問問她和陳團長之間是否有什么聯系,但看她的反應,顯然不想多談,我也就沒有追問。

走了大約兩個小時,我們到了一個小村子。

卓瑪說她就住在這里。

“就送到這里吧,謝謝你?!彼O履_步,轉身對我說。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蔽倚χ卮?。

她看著我,眼中有些復雜的情緒:“你還會來嗎?”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說,心里有些不舍。

“有空來看我吧?!迸R別時,她輕聲說,眼中帶著期待。

“一定?!蔽掖饝?,卻不知道這個承諾能否實現。

轉身離開時,我回頭看了一眼。

卓瑪站在村口,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向我揮了揮手,然后轉身走進了村子。

那一刻,我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有什么重要的東西從我的生命中溜走了。

回到營地后,我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訓練、站崗、巡邏,日復一日。

偶爾,我會想起卓瑪的笑容,想起她講述的那些故事,但軍旅生活的忙碌很快就會讓這些回憶被暫時擱置一旁。

兩個月后,我鼓起勇氣向團長請了半天假,想去看看卓瑪。

“去哪?”陳團長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光芒。

“去看看那個藏族姑娘,團長。她說過歡迎我去做客?!蔽胰鐚嵒卮?。

陳團長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點點頭:“去吧,注意安全。”

來到卓瑪所說的村子,我問了幾個村民,卻被告知這里沒有一個叫卓瑪的姑娘。

我有些困惑,又問了幾個人,回答都是一樣的。

“是不是記錯地方了?”我自言自語道,心里突然升起一絲不安。

我又去了附近的幾個村子,情況都一樣,沒有人認識卓瑪,甚至沒有人見過符合她特征的姑娘。

天色漸晚,我不得不放棄尋找,帶著滿腹疑惑回到了營地。

回到營地,我把這事告訴了李小剛。

“可能她是別的村子的吧,或者用的是漢名?”李小剛猜測道。

“可能吧?!蔽尹c點頭,心里卻總覺得有些蹊蹺。

時間一天天過去,八六年的夏天和秋天匆匆而過。

轉眼間,到了八六年冬天,我的服役期滿了。

收拾行李的那天,我的心情格外復雜。

三年的軍旅生活,改變了許多。

我從一個懵懂的毛頭小伙子變成了一個真正的軍人。

西藏的雪山和高原,已經成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那些艱苦的訓練,那些漫長的站崗,那些與戰友共同度過的日日夜夜,都已經深深刻進了我的骨子里。



臨行前一晚,我一夜未眠,躺在床上回憶著這三年的點點滴滴。

想起剛來時的不適應,想起慢慢融入集體的過程,想起那些快樂和痛苦的時刻。

也想起卓瑪,那個神秘的藏族姑娘,不知道她現在在哪里,過得怎么樣。

第二天一早,部隊舉行了簡單的送別儀式。

戰友們排成一排,向我敬禮。我強忍著淚水,一一與他們擁抱告別。

“兄弟,有空來看我們。”李小剛拍著我的肩膀說,眼圈有些發紅。

“一定。”我點點頭,喉嚨有些發緊。

陳團長最后跟我握手時,神情復雜地看著我,眼中似乎有許多話要說。

“小王,有空常聯系?!彼f這話時,眼睛直視著我,語氣格外認真。

“是,團長。”我有些疑惑,但還是挺直腰板應道。

離開時,我回頭看了一眼駐地,看了一眼遠處的雪山。

那一刻,我知道,無論走到哪里,這片土地都會是我心中永遠的牽掛。

那天晚上,在前往拉薩的汽車上,我做了一個夢。

夢見卓瑪站在雪山上向我招手,喊著什么,但聲音被風吹散了,我怎么也聽不清。

我拼命地向她跑去,但不管怎么跑,距離都不見縮短。

最后,她的身影漸漸模糊,融入了茫茫雪山之中。

我猛地驚醒,發現自己滿頭大汗。

窗外,月光灑在雪山上,那景象美得不真實。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試圖再次入睡。

心里卻忍不住想:卓瑪到底是誰?為什么她會在我心中留下如此深刻的印象?

離開西藏的火車上,我靠著窗戶,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雪山,心里有說不出的感受。

也許我再也不會回到這片土地了,也許那些回憶將隨著時間慢慢褪色。

但有一點我很確定:這三年的經歷,這片神奇的土地,已經永遠地改變了我。

回到湖南老家,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

父母見到我很高興,鄰居們也都夸我變得更加壯實了。

軍人的氣質和作風,讓我在家鄉人眼中變得與眾不同。

“兒子,這幾年辛苦了。”父親拍著我的肩膀說,眼中滿是自豪。

“不辛苦,爸。在部隊鍛煉了很多?!蔽倚χ卮?。

母親則忙著給我準備各種好吃的,生怕我在部隊吃不好。

我沒有告訴她,西藏的伙食其實很不錯,每天都有肉吃,這在當時的條件下是很難得的。

04

回家的第一周,我幾乎每天都有親戚朋友來訪。

大家對我在西藏的經歷都很好奇,我就給他們講那里的風景,講高原上的生活,講戰友們的故事。

但有一個故事,我始終沒有講,那就是關于卓瑪的記憶。

那段經歷太過私人,太過特別,我不想與他人分享。

熱鬧過后,生活慢慢歸于平靜。

我開始為未來考慮,開始找工作。

那時候,退伍軍人有一定的優待政策,但好的工作崗位還是很有限。

經過幾次面試,我終于在縣里一家國企找到了工作。

這是一家中型紡織廠,我被安排在保衛科工作。

工作內容相對簡單,主要是負責廠區的安全和門衛工作。

工資不高,但在當時已經算是不錯的收入了。

工作很快走上正軌,每天的生活變得規律而平淡。

早上七點上班,下午五點下班。

晚上回家看看電視,或者約幾個朋友喝茶聊天。

周末幫父母干點農活,或者去縣城逛逛。

這樣的生活,與在西藏時的緊張和刺激完全不同,但也有它的溫馨和舒適。

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想起西藏的日子。

想起那片藍得刺眼的天空,想起那些壯觀的雪山,想起和戰友們一起度過的時光。

也會想起卓瑪,想起她清澈的眼睛和溫柔的微笑。



這些回憶像是前世的夢,模糊而遙遠,卻又真實地存在于我的心底。

有時候,我會夢見自己又回到了西藏,站在熟悉的雪山下,呼吸著那里稀薄而清新的空氣。

夢中,卓瑪總是站在遠處,向我微笑,但無論我怎么靠近,都無法觸及她。

每次從這樣的夢中醒來,我都會感到一陣莫名的惆悵和失落。

時間一天天過去,我漸漸適應了平民的生活,漸漸淡忘了軍旅的記憶。

工作上,我因為認真負責,很快得到了領導的賞識,被提拔為保衛科副科長。

生活上,在父母的催促下,我也開始考慮婚姻大事,偶爾會去相親,但總是無疾而終。

每次相親失敗后,母親都會埋怨我太挑剔。

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原因,只是覺得那些姑娘雖好,但總少了點什么。

也許是少了那種在雪山下相遇的緣分,少了那種生死之間的羈絆。

就這樣,一年的時間悄然流逝。

我完全融入了平民生活,幾乎忘記了自己曾經是一名軍人,忘記了那段在西藏的歲月。

直到那天,一個電話打破了我平靜的生活。

那是一個普通的工作日下午,我正在辦公室處理一些文件。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我隨手接起。

“喂,是王軍嗎?我是陳國富?!甭犕怖飩鱽硎煜さ穆曇?。

“團長?”我一下子站直了身體,仿佛又回到了軍營,下意識地挺胸抬頭。

“小王,我現在在省城,有些事想跟你當面談談,方便過來一趟嗎?”他的語氣很嚴肅,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堅決。

“沒問題,團長。請問是什么事?”我有些緊張地問,腦海中閃過各種可能。

“電話里不方便說,見面再談?!闭f完,他報出了一個賓館的地址和房間號。

掛了電話,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團長突然找我談話,肯定有重要的事。

是不是部隊出了什么事?還是我退伍時有什么手續沒辦好?

各種猜測在我腦海中盤旋,但沒有一個讓我感到踏實。

第二天一早,我請了假,坐長途汽車去了省城。

汽車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了近四個小時,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找到陳團長說的賓館后,我深吸一口氣,敲響了房門。

我接過照片,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照片上是年輕時的陳團長,身邊站著一個藏族少女,赫然是卓瑪。

兩人面容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這...這是...”我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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