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大明啊,你看看人家鳳姑,手巧得很,給誰家做的衣裳都好看得不得了。”
“可是嬸子,我總覺得這姑娘有點古怪,整天不知道忙活啥。”
“古怪咋了?古怪的人往往有本事!你信我的,娶了她準沒錯。”
這是1993年春天,我和王嬸的一段對話。那時候的我怎么也想不到,這個讓我猶豫不決的女人,后來真的成了我的福星。
01
我叫張大明,1993年那年26歲,退伍回村已經三年了。村里給我分了間門面房,我開了個小賣部,賣些煙酒糖茶、針頭線腦的,生意不溫不火,勉強能糊口。
到了這個年紀,村里的大嬸大娘就開始操心我的終身大事了??纱謇镞m齡的姑娘要么早就嫁人了,要么就是看不上我這個小商販。
“大明,你也別挑三揀四的了,”王嬸是村里最熱心的媒人婆,“我給你介紹個姑娘,保準你滿意。”
“誰???”我放下手里的賬本,看著王嬸神秘兮兮的樣子。
“就是村東頭那個鳳姑,安徽來的那個。”
我當然知道鳳姑。三年前她跟著一個老頭子逃荒到我們村,租住在村東頭那間破房子里。老頭子去年病死了,就剩她一個人過日子。
“那姑娘是挺能干的,”我說,“可是......”
“可是啥?”王嬸瞪了我一眼,“人家模樣端正,手腳勤快,針線活兒在咱村里數一數二的。你還想咋樣?”
確實,鳳姑長得不錯,個子不高不矮,五官清秀,就是平時話少,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最讓人琢磨不透的是,她每天早出晚歸的,也不知道忙活啥。
“我總覺得這姑娘有點神秘,”我說出了心里話,“她家底咱也不清楚,萬一......”
“萬一啥?”王嬸打斷我,“人家一個女娃子家家的,能有啥壞心眼?你這是典型的好人不識好人!”
王嬸越說越激動:“你知道不?上個月我家老二的棉襖破了個大口子,拿給鳳姑縫補,那針腳細得跟機器縫的似的,比新買的還好看。這樣的媳婦打著燈籠都難找!”
我心里還是有些猶豫。不是我看不起鳳姑,主要是覺得這姑娘身上有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地方。比如她每天背著個布包子到處跑,有時候還騎著輛破自行車往縣城去,回來的時候包里總是裝著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再考慮考慮,”王嬸看我還在猶豫,“我跟你說,像鳳姑這樣的好姑娘,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p>
其實除了王嬸,村里好幾個大娘都跟我提過這事兒。
“大明啊,你看看人家鳳姑,”隔壁趙大娘也湊熱鬧,“那丫頭雖然話少,但是心眼好著呢。上次我家孫子的褲子破了,她二話不說就給補上了,分文不收。”
“就是就是,”住在我后面的孫嬸也插話,“我家那件花棉襖,都穿了十幾年了,讓鳳姑一改,跟新的似的。這手藝,嘖嘖......”
聽得多了,我心里也開始動搖。確實,一個女人能在村里待這么久,還能讓這么多大娘夸贊,說明人品肯定沒問題。
可是每次看到鳳姑匆匆忙忙出門的樣子,我心里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她到底在忙什么?為什么總是神神秘秘的?
有一天傍晚,我正在小賣部里算賬,鳳姑從外面回來了。她騎著那輛破自行車,車把上掛著個布包,臉上有些疲憊。
“鳳姑,”我叫住了她,“這么晚才回來?”
她停下車,回頭看了我一眼,點點頭:“嗯,去縣城了。”
“去縣城干啥?”
“買點東西?!彼幕卮鸷唵蔚貌荒茉俸唵?。
我想再問,可她已經推著車子走了??粗谋秤?,我心里更加糾結了。
02
王嬸她們的攻勢越來越猛。幾乎每天都有人跟我提這事兒,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大明,你還猶豫啥?”村長媳婦也加入了勸說的隊伍,“人家鳳姑都24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你也26了,還挑三揀四的,小心到時候連她都找不著了。”
“就是,”王嬸在一旁幫腔,“我都跟鳳姑提過了,人家也沒反對。你一個大男人,還磨磨唧唧的。”
最后,在村里人的輪番轟炸下,我投降了。說到底,我確實需要個媳婦幫忙打理小賣部,而且到了這個年紀,不成家說不過去。
王嬸高興壞了,馬上就去找鳳姑商量。沒想到事情進展得比我想象的還要順利,鳳姑居然一口就答應了。
“咋樣?我就說人家是好姑娘吧!”王嬸得意洋洋地跟我說,“人家鳳姑說了,只要你不嫌棄她是外來戶就行。”
就這樣,我們的婚事定下了。按照當時的習俗,我給了鳳姑家50塊錢彩禮,約定一個月后辦酒席。
那一個月里,我心情復雜。高興是肯定的,畢竟要有媳婦了。可心里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好像這一切來得太容易了。
辦酒席那天很簡單,就在村里的小飯館擺了五桌。鳳姑穿著一件她自己做的紅色棉襖,雖然樣式樸素,但做工精細,看起來很有氣質。
最讓我意外的是她的嫁妝。我本來以為她一個外來戶,能有啥嫁妝?沒想到她帶來了一臺縫紉機,雖然是舊的,但保養得很好,還有一口樟木箱子,里面裝著各種布料和針線。
“這縫紉機是我爸留給我的,”鳳姑難得主動跟我說話,“我靠它吃飯呢。”
“挺好的,”我點點頭,心里卻更加好奇她的身世了。
新婚當晚,鳳姑提出要慢慢適應,我們先分房睡。雖然有些失望,但我也理解她的想法,畢竟我們之前幾乎沒怎么說過話。
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好。鳳姑確實很能干,把小賣部和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條。貨架上的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地面拖得一塵不染,連賬本都給我重新整理了一遍。
“你這字寫得真好看,”我看著她重新抄寫的賬本,忍不住夸贊。
“小時候念過幾年書,”她淡淡地說。
可是她依然每天早出晚歸,而且比以前更頻繁了。有時候一出門就是一整天,晚上天黑了才回來。
“你到底去哪兒了?”我忍不住問。
“給人做衣服,”她的回答還是那么簡單,“買點布料。”
“做衣服能掙多少錢?”
“還行吧?!?/p>
我發現跟她聊天簡直是件痛苦的事兒,她總是惜字如金,從不主動說什么。
更讓我納悶的是,她對錢看得特別緊。買個肥皂都要思量半天,可有時候又會買些很貴的絲線和布料。她的針線包里有很多我從沒見過的花樣和圖紙,看起來很復雜。
村里人開始議論了。
“你說這鳳姑整天忙活啥呢?”在小賣部門口乘涼的幾個大爺在聊天。
“誰知道呢,反正不像是正經營生?!?/p>
“別瞎說,”王嬸護著鳳姑,“人家做針線活兒掙錢,咋就不正經了?”
“那為啥神神秘秘的?”
聽著這些議論,我心里也開始打鼓。鳳姑到底在做什么?為什么不愿意跟我說實話?
03
婚后兩個月,我們之間的矛盾爆發了。
那天是村長家辦喜事,他兒子要娶媳婦,找鳳姑做新娘的嫁衣。
“鳳姑手藝好,做出來的衣服肯定漂亮,”村長媳婦專門到我們家來說這事兒,“工錢好商量?!?/p>
鳳姑答應了。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她每天都在家里做衣服,我看到了她的手藝。
天哪,那真是巧奪天工!
只見她坐在縫紉機前,手法嫻熟地操作著。那塊紅色的綢布在她手里就像有了生命一樣,一針一線都透著說不出的精美。
最讓我震驚的是她做的刺繡。那些花鳥圖案跟真的一樣,針法細膩得讓人嘆為觀止。我在部隊里見過不少好東西,但從沒見過這么精美的手工刺繡。
“你這手藝是跟誰學的?”我忍不住問。
“家傳的,”她頭也不抬地說。
“那你老家......”
“別問了,專心干你的活兒吧?!彼驍嗔宋业脑挕?/p>
嫁衣做好后,全村人都震驚了。那件衣服精美得就像城里百貨商店賣的高檔貨,甚至比商店里的還要漂亮。
“我的天,這是咱村里做出來的?”
“這手藝,簡直絕了!”
“鳳姑,你這手藝值大錢啊!”
村民們的夸贊讓鳳姑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但她還是話不多。
村長給了20塊錢工錢,這在當時可不是小數目。一般的針線活兒也就幾毛錢,最多一兩塊。
從那以后,村里好多人都來找鳳姑做衣服。她總是來者不拒,做出來的活兒件件精品。
可是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這么好的手藝,她以前為什么不顯山露水?而且我注意到,她做的這些衣服和她平時帶回家的那些花樣圖紙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一天晚上,我忍不住了。
“鳳姑,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在外面做什么?”
她正在整理針線包,聽到我的話,手停了一下:“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給人做衣服?!?/p>
“那為什么總是神神秘秘的?為什么不愿意多跟我說說?”我的語氣有些沖。
“沒什么好說的?!?/p>
“沒什么好說的?”我火了,“我們是夫妻,你這樣算什么?每天早出晚歸,回來也不說去哪兒了,你把我當什么?”
鳳姑放下針線包,抬頭看著我:“大明,我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管那么寬干啥?”
“我管得寬?”我越說越激動,“我是你男人,問問你的行蹤都不行?你是不是在外面......”
“在外面什么?”她的聲音也提高了,“你說清楚!”
“我......”我一時語塞,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懷疑什么。
“張大明,我告訴你,”鳳姑站了起來,臉漲得通紅,“我鳳姑行得正坐得直,從來沒做過丟人的事!你要是信不過我,那咱們就別過了!”
說完,她轉身進了里屋,“啪”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我坐在外面,心里五味雜陳。說實話,我也不是真的懷疑她做了什么壞事,只是對她的神秘感到困惑和不安。
第二天,鳳姑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該干啥干啥。但我能感覺到,她對我更疏遠了。
村里的議論也越來越多。有人說我娶了個“藏著事兒”的媳婦,有人猜測鳳姑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些話傳到我耳朵里,讓我更加心煩意亂。
04
矛盾持續了半個多月,我決定弄清楚鳳姑到底在做什么。
那天早上,鳳姑像往常一樣背著布包出門了。我等了一會兒,偷偷跟在她后面。
她騎著自行車往縣城方向去了。我借了鄰居的自行車,遠遠地跟著。
到了縣城,她把車子停在集市附近,直接走向一個角落。
我躲在遠處觀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鳳姑居然在集市上有個固定的攤位!
攤位不大,但布置得很精致。上面掛著一塊手寫的牌子:“安徽手工刺繡”。攤位上擺放著各種精美的刺繡制品:枕套、手帕、衣服、鞋子,每一件都做工精美,色彩艷麗。
更讓我震撼的是,她的生意居然很好!
“老板娘,我上次訂的那件衣服做好了嗎?”一個穿著時髦的年輕女人走過來問。
“做好了,你試試看?!兵P姑從包里拿出一件繡著牡丹花的上衣。
那女人試穿后愛不釋手:“太漂亮了!多少錢?”
“50塊?!?/p>
50塊!我在心里驚呼。
“值這個價,”那女人二話不說掏錢,“下次我還要訂一件?!?/p>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我眼睜睜看著鳳姑賣出了好幾件刺繡品,收入至少200多塊錢。
這還不是最震撼的。中午的時候,一個看起來像商人的中年男人來到攤位前。
“鳳姑師傅,上次那批貨我們老板很滿意,”他說,“這次想再訂50件枕套,還是那個花樣。”
“50件?”鳳姑皺了皺眉,“時間有點緊......”
“一個月夠不夠?價格可以商量。”
“那就一個月吧,每件15塊。”
我算了一下,50件枕套就是750塊錢!
那個商人又說:“對了,我們在省城還有幾家店,如果你能保證質量和數量,長期合作沒問題?!?/p>
省城!長期合作!我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
等那個商人走了,我鼓起勇氣走向鳳姑的攤位。
“大明?”看到我,鳳姑臉色變了,“你怎么......”
“我跟蹤你的,”我老實承認,“鳳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鳳姑看了看周圍,收拾起攤位:“回家再說?!?/p>
05
回到家里,鳳姑把我拉到里屋,關上門。
“你想知道什么?”她的神情有些復雜。
“全部,”我說,“從頭說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