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幸福娃
書法江湖里,向來流傳著“歐顏柳趙”這四座難以逾越的高峰。可最近,一件被官方鄭重封為“001號”的頂級文物橫空出世,竟讓這四位宗師黯然失色!
更令人震撼的是,這件作品的作者,竟是那位以雷霆手段統治大唐的女皇——武則天!為母親所書寫的《唐程待賓小楷》,如一聲驚雷,撼動了我們對書法史千年不變的認知。
當“001號文物”的標簽鄭重貼上武則天的《唐程待賓小楷》時,這絕非尋常。
它意味著在無數國之瑰寶中,此作被賦予了至高無上的地位,是文明坐標的原點。這份殊榮,早已超越了單純書法的品評范疇。
武則天是誰?她不僅是空前絕后的女皇,更是大唐盛世的最高掌舵者。
她的筆墨,豈止是墨跡?那是帝國威儀的凝聚,是時代精神的化身。
當女皇為母執筆,家國情懷便浸透了每一根線條,使其承載著無與倫比的文化重量。
一件文物之所以不朽,往往在于它承載的時光濃度與精神密度遠非尋常。
若將書史比作星空,“歐顏柳趙”無疑是璀璨奪目的星座。歐陽詢的險峻,顏真卿的雄渾,柳公權的骨力,趙孟頫的流美——他們樹立了藝術美的極致標桿。
然而《唐程待賓小楷》的橫空出世,迫使我們重新審視這璀璨星圖——當一件作品被賦予“001”的編號,它必然在歷史的天平上,擁有超越純粹藝術的砝碼。
武則天此作,其價值維度早已溢出書齋案頭。它是一位帝王以最高規格表達孝道的赤子之心;是盛唐巔峰氣象在方寸之間的凝結;更是女性在權力與文化雙重巔峰所留下的、獨一無二的印記。
其歷史敘事的力量,文化象征的強度,賦予了它一種超越個體技法審美的磅礴生命力。
在001號的背后,是歷史價值、文化重量、時代精神共同熔鑄的榮光,足以讓它在文明的殿堂中占據特殊席位。
回望書史長河,一個令人扼腕的事實浮現:女性書家的名字與筆墨,如被風吹散的塵埃,難以追尋。
衛夫人以“如插花舞女”的妙喻點醒王羲之,卻僅留下零星的傳說;管道升與趙孟頫并稱“管趙”,其墨竹清雅,卻常被丈夫盛名所掩。
一部書法史,幾乎由男性巨匠的身影寫就。
武則天《唐程待賓小楷》的驚世價值,如同一束強光,猛然照亮了這被長久遮蔽的角落。它提醒我們:那些被史冊刻意隱去姓名的女性,其才華與創造,是否同樣在時光的暗流中無聲涌動?
當我們為《唐程待賓小楷》的“001”編號驚嘆時,更深層的叩問隨之而來:書法史的評價標尺,是否曾因書寫者的性別而悄然傾斜?
那些失落的女性書跡,有多少是因為技藝的平庸,又有多少是因為她們的名字被有意無意地抹去?一部看似客觀的藝術史,其篩選與記載的過程,是否早已嵌入了時代偏見的密碼?
武則天以帝王之尊留下墨寶,才得以沖破這無形的屏障。
而千千萬萬閨閣才媛的尺牘、詩箋、手稿,她們的才情與創造,又有多少湮滅于“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輕蔑,或是被歸入“非正統”而遭歷史遺忘?
歷史常以宏大敘事為名,輕巧抹去那些未被主流認可的足跡。
今天,《唐程待賓小楷》的001號光芒,刺破了籠罩女性書史的厚重迷霧。
它迫使我們重新審視:那些被忽視、被遺忘的女性書寫,是否同樣蘊含著未被發掘的審美價值與精神力量?我們是否欠歷史一個更公正的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