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王隊,城東幸福家園3號樓,兩人墜樓,初步判斷是夫妻,情況緊急!”
電話那頭的聲音打破了刑警隊清晨的寧靜。
王建國放下剛泡好的茶,眉頭緊鎖。
又是命案。
后來他知道,這對夫妻搬進那套兩居室,僅僅183天。
183天,從新婚的喜悅到天臺的決絕,他們經歷了什么?
警方在他們看似溫馨的家中,尤其是在那張婚床的床底,逐漸發現了一些令人不安的“貓膩”,揭開了一段被精心掩藏的秘密與掙扎。
01
縣城的清晨,空氣里還帶著一絲涼意。
平日里,這個時間點應該是早起的人們開始活動的時候,街道上會逐漸響起各種熟悉的聲音。
但這個周一,卯時剛過,一陣尖銳而急促的警笛聲劃破了這份寧靜,由遠及近,最終停在了城東新建不久的“幸福家園”小區。
幾輛閃著紅藍警燈的警車,像幾只不安的眼睛,在晨曦中格外醒目。
它們停在小區3號樓的樓下。
很快,黃色的警戒線被迅速拉起,將3號樓與周圍隔離開來。
一些早起的居民被驚動了,他們穿著睡衣,披著外套,從窗戶探出頭,或者小跑著聚攏到警戒線外,小聲地議論著,臉上帶著驚疑和不安。
“怎么回事啊?
大清早的,這么多警察?”
一個提著菜籃子的大媽停下腳步,向旁邊的人打聽。
“聽說是跳樓了!
3號樓樓頂,嘖嘖,不知道是哪家的。”
一個穿著運動服的中年男人壓低了聲音說。
“跳樓?
幾個人啊?”
“好像是兩個……”
人群中發出一陣低低的驚呼聲。
刑警隊長王建國,一個年近五十,鬢角已有些許花白的老警察,此刻正站在警戒線內,抬頭望向3號樓的樓頂。
這是一棟七層高的住宅樓,外墻貼著嶄新的瓷磚。
樓頂的天臺邊緣在晨光熹微中顯得有些模糊,但依稀可見水泥欄桿。
他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干了二十多年刑警,他見過各種各樣的案發現場,但每一次面對生命的逝去,心中總會有些沉重。
樓前的草坪上,兩具遺體并排擺放著,上面覆蓋著白色的布單。
法醫和幾名技術科的同事正蹲在旁邊,進行初步的尸表檢查和現場勘查。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緊張和壓抑的氣氛。
“王隊,”一名年輕的法醫站起身,摘下口罩,走到王建國身邊,聲音有些低沉,“初步判斷是高墜傷,顱骨和多處骨骼嚴重骨折,符合高空墜落的特征。
死亡時間大概在凌晨三點到四點之間。
具體還需要回去解剖確認。”
王建國點了點頭,問道:“死者身上有其他可疑的傷痕嗎?
比如搏斗傷或者約束傷?”
法醫搖了搖頭:“目前看,體表沒有發現明顯的搏斗痕跡,手腕腳踝處也沒有被捆綁的跡象。”
“死者身份確認了?”
王建國轉向身邊的記錄員小李,一個剛參加工作不久的年輕警員。
小李連忙翻開手中的記錄本,報告道:“是的,隊長。
根據小區物業提供的住戶信息,以及我們對樓道居民的初步走訪,基本可以確認死者是這棟樓702室的住戶。
男的叫張偉,今年28歲,是我們縣本地人,在縣城里的一家民營企業做會計工作。
女的叫李雪,26歲,戶籍信息顯示是外省的,具體職業登記的是自由職業,據說平時主要在家。”
“新婚夫妻?”
王建國重復了一句,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他辦過的案子里,夫妻反目的不少,但新婚不久就雙雙殞命的,確實不多見。
“是的,他們結婚登記才半年左右。”
小李補充道。
“天臺上有什么發現?
比如遺書之類的?”
王建國繼續追問。
“我們已經派人上去了,”小李回答,“初步反饋回來的信息是,天臺上沒有找到遺書。
只在靠近欄桿的邊緣,發現了兩雙拖鞋,一男一女,并排擺放得很整齊。
欄桿不高,大概一米二左右,成年人很容易就能翻過去。”
沒有遺書,拖鞋擺放整齊,這似乎指向了自殺。
但王建國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新婚燕爾,生活剛剛開始,是什么樣的絕望能讓他們共同選擇這條路?
“走,我們去702室看看。”
王建國對身邊的幾名偵查員說道。
02
702室的房門是普通的防盜門,上面還貼著一個大紅的“囍”字,只是顏色已經有些褪淡。
技術人員用工具很快打開了門鎖。
一股混雜著新家具氣味和淡淡生活氣息的空氣從門內涌出。
王建國率先走了進去。
這是一套標準的兩室一廳的房子,面積大約七十多平方米。
對于一對年輕夫妻來說,這樣的居住空間不大不小,應該算是溫馨舒適的。
客廳的裝修風格很簡單,墻壁是白色的,地板是淺色的復合木地板。
一套米黃色帶碎花圖案的布藝沙發靠墻擺放,沙發前的原木色茶幾上,放著兩個印著卡通圖案的馬克杯,杯底還有淺淺的水痕,像是昨晚或今晨剛用過。
電視機屏幕是黑的,電視柜上擺著一個造型別致的小擺件,旁邊散落著幾張電影光盤,從封面上看,都是些輕松的愛情喜劇片。
餐廳和客廳是連在一起的,一張小小的餐桌旁放著兩把餐椅。
墻上掛著一幅十字繡,繡的是“家和萬事興”四個字,針腳細密均勻,看得出來繡的人很用心。
陽臺的玻璃門敞開著,晾衣桿上掛著幾件清洗過的衣服,一件男式的淺藍色襯衫,一條女式的碎花連衣裙,還有幾件內衣,被清晨的微風吹得輕輕擺動,仿佛它們的主人只是暫時出門,很快就會回來。
“他們是什么時候結婚,什么時候搬進來的?”
王建國一邊觀察,一邊問小李。
小李一直在旁邊做著記錄,聞言立刻回答:“根據我們查到的婚姻登記信息,張偉和李雪是在六個月零兩天前,也就是183天前領的結婚證。
我們也跟物業核實了,他們大概也是在那個時間前后搬進這個小區的。
這套房子是張偉的父母全款給他們買的,作為婚房,裝修好沒多久他們就入住了。”
183天。
王建國在心里默念了一下這個數字。
對于一段婚姻來說,這僅僅是個開始,本應是充滿了甜蜜、新鮮和對未來無限憧憬的階段。
他可以想象,183天前,張偉和李雪也是懷著這樣的心情,搬進了這個屬于他們自己的小家,一起挑選家具,一起布置房間,暢想著未來的幸福生活。
可誰能想到,短短半年之后,一切都變成了悲劇。
王建國走進廚房。
廚房的空間不大,L型的櫥柜,臺面上收拾得很干凈,幾乎看不到什么油漬。
鍋具和碗碟都整齊地收在櫥柜里,但看樣子并不經常使用。
他打開冰箱門,冷藏室里只有幾瓶礦泉水、幾罐啤酒和一些雞蛋、蔬菜,冷凍室里則是一些速凍餃子和湯圓。
整體看來,這對夫妻在家做飯的頻率似乎不高。
“和鄰居們了解過情況嗎?
他們平時關系怎么樣?
有沒有聽到過爭吵或者其他異常?”
王建國問道。
“我們已經和對門701的住戶,還有樓下602的住戶簡單了解了一下情況。”
小李匯報道,“據他們說,張偉和李雪平時都挺安靜的,不太與鄰居來往,但見面時會主動打招呼,看起來還算和氣。
沒有聽到過他們家傳出激烈的爭吵聲,也沒有發現其他明顯的異常舉動。”
“不過,”小李頓了頓,補充道,“有鄰居反映,感覺最近一兩個月,看到他們夫妻倆一起出門的次數好像變少了。
以前,傍晚的時候,還偶爾能看到他們手牽著手在小區里散步,但最近不怎么見到了。
李雪更是很少出門,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里。”
“很少一起出門了……”王建國低聲重復著,目光再次掃過這個“新家”。
家里的每一件物品都還很新,幾乎沒有磨損的痕跡,但這反而讓這個家顯得有些沒有人氣,像是一個布置好的樣板間。
03
隨著外圍調查的逐步展開,張偉和李雪這兩個名字背后的人,也開始有了一些模糊的輪廓。
張偉在單位的同事們反映,他平時工作還算踏實肯干,但性格比較內向,話不多,不怎么參加集體活動。
最近一兩個月,有同事感覺他情緒似乎有些不高,偶爾會走神,工作上也出過一兩次小的差錯。
有人關心問起他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他只是含糊地說“沒什么,就是有點累”,不愿多談。
至于李雪,由于她所謂的“自由職業”性質,鄰居們對她的了解就更少了。
大家對她的印象,就是一個長得挺漂亮、文文靜靜的年輕女人,但總是獨來獨往,很少與人交流。
她具體在家里做什么工作,沒有人說得清楚。
她的銀行賬戶流水也印證了這一點,除了每個月固定日期張偉會轉入一筆金額不大的生活費外,幾乎沒有什么其他的資金往來,也沒有大額的消費記錄。
“我們技術部門查了他們的手機通話記錄和主要的社交軟件信息。”
負責信息技術排查的警員小趙走了過來,向王建國匯報,“張偉的通訊記錄相對正常,聯系人主要是他單位的同事、領導,還有一些同學朋友,通話內容也大多是工作上的事情或者日常問候。
沒有發現什么特別可疑的聯系人或者通話內容。”
“李雪的通訊情況就顯得有些不尋常了。”
小趙的表情嚴肅起來,“她的微信好友數量很少,朋友圈幾乎是空白的,沒有任何動態更新。
通話記錄里,除了和張偉的通話以及幾個訂外賣的電話號碼外,最近三個月,她幾乎沒有和任何其他人通過電話。
我們甚至沒有找到她和她家人的聯系記錄。”
一個幾乎不與外界進行任何實質性交流的妻子,這讓王建國感到了更深的不安。
這樣的生活狀態,正常嗎?
“李雪的娘家那邊呢?
聯系上了沒有?”
王建國問道。
“她的戶籍登記地是外省一個比較偏僻的山區縣城。
我們已經發了協查函給當地派出所,請他們協助查找李雪的家人并了解情況。
不過,目前還沒有收到明確的回復。
初步反饋是,她登記的那個家庭住址,好像已經很久沒人居住了。”
小趙回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調查似乎陷入了一種僵局。
這間702室,窗明幾凈,物品擺放有序,沒有任何暴力侵入或者搏斗的痕跡,一切的表面跡象都似乎在無聲地指向一個共同的結論——夫妻二人是自愿走上天臺,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但王建國心頭的疑云卻越來越重。
究竟是什么樣的原因,能讓一對新婚燕爾,在沒有任何明顯征兆的情況下,如此決絕地一同赴死?
如果是殉情,總該有些前因后果。
如果是激情之下的沖動,為何現場又如此“平靜”?
他再次走到客廳,目光停留在墻上那幅“家和萬事興”的十字繡上。
鮮紅的字體,在此時此刻看來,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家的確還在,但“和”與“興”早已蕩然無存,只剩下冰冷的謎團。
“隊長,”先前去翻檢垃圾桶的小李,拿著一個透明的證物袋走了過來,“在客廳的垃圾桶底部,我們發現了這些被撕碎的紙片。”
證物袋里裝著一堆大小不一的碎紙屑,從紙張的材質和上面殘留的油墨痕跡來看,似乎是某種打印出來的文件或者信件。
“能復原嗎?”
王建國接過證物袋,仔細看了看。
“碎片太小了,而且有些揉皺。
技術組的同事說會盡力嘗試,但不敢保證能完全復原。”
小李回答。
王建國點了點頭,將證物袋交給小李,讓他送去技術科。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房間的深處——那扇虛掩著的主臥室房門。
如果說這個家里還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那么,最有可能的地方,應該就是那里了。
04
主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這是一個朝南的房間,面積比另一個作為書房的小房間要大上不少。
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房間里顯得很明亮。
一張鋪著粉色卡通圖案床單的雙人床占據了房間的中心位置,床上的被子疊放得很整齊,甚至邊角都捋得很平。
床頭柜上,擺放著一個玻璃相框,里面鑲嵌著一張年輕夫妻的婚紗照。
照片上的張偉穿著筆挺的西裝,李雪則是一身潔白的婚紗,兩人依偎在一起,臉上都帶著幸福而甜蜜的笑容。
張偉看起來英俊陽光,李雪則是嬌小可人,的確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相框旁邊,還放著一本攤開的書,書頁間夾著一枚畫著風景圖案的金屬書簽,似乎主人看到一半便暫時離開了。
房間的另一側是一個白色的組合衣柜,衣柜門緊閉著。
衣柜旁邊是一個小巧的梳妝臺,臺面上零散地放著一些瓶瓶罐罐的化妝品,大多是一些常見的大眾品牌,并沒有什么貴重的奢侈品。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一切都顯得那么有生活氣息,整潔而有序。
但這種過分的整潔,在經歷了主人雙雙殞命的悲劇之后,反而透出一種令人心悸的詭異。
“大家仔細搜查,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王建國對跟進來的幾名偵查員沉聲吩咐道,“特別是床底下、衣柜頂部、抽屜深處這些平時容易忽略的地方。”
“是!”
幾名警員應聲散開,開始對主臥室進行更為細致的搜查。
一名警員拉開衣柜的門,里面掛著一排衣服,男式的襯衫、T恤、外套和女式的連衣裙、外套、家居服等,分門別類,掛放整齊,甚至能聞到衣物上殘留的洗衣液的淡淡清香。
下面的抽屜里,是一些折疊好的內衣、襪子等物品,同樣擺放得井井有條。
另一名警員則開始檢查梳妝臺。
他拉開一個個抽屜,里面除了一些備用的化妝品、幾件銀質的耳環項鏈等小飾品(都不是很貴重),以及一些女性常用的衛生用品外,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臥室里只有警員們翻動衣物、拉開抽屜發出的輕微聲響。
王建國站在窗戶邊,目光投向窗外。
樓下警戒線外,圍觀的人群似乎比之前更多了一些。
小區里的生活仍在繼續,孩子們的吵鬧聲、汽車的鳴笛聲隱隱約約地傳來。
但這間702室,卻像是一個與世隔絕的孤島,彌漫著死亡的陰影和未解的謎團。
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站在張偉和李雪的角度思考。
如果他們有什么不愿意讓外人知道的秘密,或者有什么重要的東西需要隱藏,他們會放在哪里?
他的視線,最終落在了那張寬大的雙人床上。
對于夫妻來說,床是他們最私密的空間,承載了他們太多的情感和秘密。
如果說這個家里有什么“貓膩”,床底下或者床的內部,無疑是最值得懷疑的地方。
這張床是目前市面上很常見的箱體儲物床,床板可以掀起來,床箱內部有很大的儲物空間。
“把床板掀起來,仔細檢查床箱里面!”
王建國對正在床邊搜查的兩名年輕警員命令道。
“是!”
兩名警員立刻行動起來。
一人走到床尾,雙手抓住床板的邊緣,用力向上掀。
另一人則準備在床板掀開后,查看里面的情況。
由于床墊和床上用品的重量,掀起床板需要費點力氣。
那名年輕警員鼓足了勁,隨著一聲輕微的液壓桿助力的聲音,厚重的床板被緩緩掀起。
就在床板被掀開大約一半,露出床箱內部的時候,負責掀床板的警員動作突然停滯了一下,緊接著,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猛地睜大了。
他探頭往床箱的陰影里仔細望了望。
過了幾秒鐘,他像是被什么東西驚嚇到一樣,猛地抬起頭,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呼吸也急促起來。
他指著床箱內部,聲音帶著一絲因震驚而產生的顫抖,急切地對著王建國喊道:“隊長,你快來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