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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女子嫁非洲12年沒回家,母親退休后去看望,見到女婿后頓時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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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芊芊,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你爸念叨你一年了,連你外婆現在住院……你都一句不問?你是不打算回來了?“

2018年,湖北某地,王琴久違的接到女兒電話,然而兩人還沒聊上幾句,芊芊就急匆匆掛斷了電話,她愣愣地看著那串國際區號,久久沒有動彈。

她怎么也沒想到,曾經那個她最引以為傲的女兒,如今會變成這副模樣。

既然女兒不愿意回來,她只能去探望女兒,但她沒想到,這一趟的非洲之旅竟然會改變她的一生……



1.

其實王琴曾一度不解,芊芊為何要走得那么決絕。

他們家境并不差,王琴和丈夫都是國企出身,丈夫早年是技術骨干,她是中學語文老師。芊芊自小生活優渥,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高中起就是校內校外的風云人物。

數年前,她考入某高校大學中文系,成為系里公認的才貌雙全典范,還曾多次參加省級演講比賽,獲得獎項無數。

本以為她會走一條穩定的人生路徑——考研、進高校、留在體制內。王琴甚至托關系給她聯系了一家出版社實習。

然而,畢業那年,她卻帶著一個皮膚黝黑,說著一口不流利的普通話的非洲男人進了家門,她略顯興奮,介紹道:“媽,他叫奧古斯丁,是我男朋友,這一次帶他跟你們見面,也是希望,你能同意我們在一起。”

王琴夫婦愣了半晌,“你說他是誰?”

芊芊再次介紹了一句:“爸,媽,這是奧古斯丁,我們大三的時候就認識了,已經談了整整兩年了,他真的很好。”

王琴與丈夫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帶著幾分震驚和遲疑。

她試探著開口:“芊芊,你們認識兩年了?你們現在要結婚?你真的了解婚姻嗎?”

父親也點頭道:“小芊,你冷靜的想一想,你們來自不同的國家,文化、生活方式、甚至飲食習慣都有差異。戀愛跟結婚,是兩回事。”

“爸,媽,我們是認真在交往,兩年來也一直在磨合。奧古斯丁非常尊重我,也努力學習中文,還嘗試了解我們的文化。”

王琴卻皺起了眉:“不行,我不同意,要是這件事傳出去,別人怎么看我們一家,肯定會說你崇洋媚外,芊芊,你為什么偏偏要找一個……”

她不想將話說的太過絕情,然而女兒就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爸,媽,這都什么年代了,你們怎么能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呢?奧古斯丁人真的很好,我會去非洲一趟,見見他的父母,再做打算。”

王琴聽得眉頭緊鎖,忍著氣,這一天,一家人吵了一架,各自帶著情緒回了房,夫妻兩人原本還想多勸勸女兒,畢竟女兒還小,并不著急結婚, 可還未等他們做什么,女兒已經坐上了前往非洲飛機。

她萬萬沒想到,這一走,就是十二年。

這十二年里,王琴從一個企業中層,熬到退休,經歷公婆去世、丈夫也曾因腦梗住過幾次院,可這些年,女兒一次都沒回來過。

每次打電話,她都“信號不好”“正好有事”,從不提回國的話題。

王琴嘴上不說,心里卻越發不安,退休后,她終于有時間,也有“勇氣”出國看看。



2.

王琴決定一個人去非洲,丈夫有病在身,不能奔波,她誰也沒告訴,只是默默地收拾行李,開始著手辦理護照和簽證。

她第一次走進出入境大廳,腳步輕緩,目光有些游移。大廳里人不少,大屏幕不斷滾動著各類出境須知,她站在辦理護照的窗口前排了十幾分鐘隊,輪到她時,工作人員是個年輕小伙子,戴著藍色口罩,聲音略顯機械:“大姐,去哪兒?首次辦護照?”

“嗯,去……非洲。”王琴說這兩個字的時候,有些遲疑,像是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非洲?”小伙子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眼中明顯多了一絲探究,“是跟旅行團還是探親?”

“自己去。”

工作人員敲著鍵盤,停頓了一下,語氣不重卻帶著提醒:“一個人去非洲?家屬沒人陪嗎?那里安全情況比較復雜,您有沒有接待證明或邀請函?”

王琴從包里拿出一份復印好的材料,里面有芊芊這從非洲寄來的手寫信件,上面有有她的家庭住址、護照復印件、女兒婚姻證明文件等……

“我女兒在那邊,已經生活很多年了。”她低聲解釋。

小伙子點點頭,仔細檢查著上面的證明文件,當翻到芊芊、奧古斯丁結婚證明文件時,突然愣了一下,嘴邊喃喃自語:“奧古斯丁,這個人不是……”

他敲了幾下鍵盤,似乎在排查什么,王琴同樣察覺到這一情況,連忙詢問一句話:“小伙子,你是不是認識他?”

工作人員笑了笑:“沒有,沒有,就是核實一下,我每天要辦理很多人護照,非洲的也有不少,只是按照規定核實一下,等下去那邊窗口補一個行程單,大約一個星期左右,簽證就下來了。”

王琴冷靜下來想了想,工作人員確實不太可能認識自己的“女婿”,而且他跟女兒都已經十二年沒來過湖北了,怎么會認識。

她應了聲“好”,手指有些顫抖地收起文件。

辦護照后不久,她又去了簽證中心,對著那長達六頁的簽證申請表一項項填寫,填到職業時,她猶豫了一下,寫上了“退休教師”,而“訪目的”那一欄,她寫的是:“探望女兒”。

柜臺的女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又問了一遍:“您這次行程有多長時間?”

“可能……一兩個月,也可能久一點。”王琴的語氣并不篤定。

“如果您是探親,建議您申請多次入境簽證。中途如果有什么問題,記得聯系大使館。”

王琴東跑一趟,西跑一趟,折騰來,折騰去,一個簡單的流程都要確認好幾遍,如果女兒在身邊,也能幫襯一把,也不至于這么折騰。

回家的路上,她坐在公交車上靠著窗,目光掠過外頭飛快倒退的街景,腦子卻遲遲停留在出入境大廳那個工作人員的神情上。



“奧古斯丁,這個人不是……”他當時說這話的語氣很輕,卻讓王琴心里猛地一緊。

他究竟想說什么?那后半句,是不是被他臨時咽了下去?

她努力回想那張婚姻證明上的字跡,一切都沒有問題,芊芊寄來的東西也都齊全,可她心里卻忽然升起一絲說不清的慌。

十二年沒見女兒,她對芊芊如今的生活了解得太少了。

以前她問過芊芊在那邊做什么,芊芊總說在教中文,有點雜務要忙;問奧古斯丁的工作,對方總說“種地”“搞合作社”,聽起來也算正經,但總覺得空落落的,像是敷衍。

而那次她隱約提起“你要是真過得好,怎么連視頻都不開一次”,芊芊沉默了很久,說:“媽,信號不好。”

王琴不是沒看新聞,非洲現在也有不少城市通網不錯了,她女兒住的地方,難道真的連視頻都打不通?

她握緊包里的護照復印件,突然開始擔心,這趟路是不是走得太晚了。

車停了幾站,她卻渾然不覺,直到司機回頭提醒一句“女士,終點站到了”,她才猛地起身下車。

走進小區時天已擦黑,風吹在脖頸間,讓她打了個寒戰。

她開始懷疑,這趟旅途,也許會看到一些,自己不愿相信的真相。

3

王琴要去非洲的事,很快就在小區炸開了鍋,鄰居們議論紛紛。

“你聽說了嗎?王老師要去非洲去看她女兒!”

“什么?她還沒斷聯系啊?十二年沒回來,她還要去非洲,一個人去太危險了吧?”

“唉,我早就說那孩子變了,好好的姑娘,居然為了一個黑人就跑那么遠……她爸去年腦梗住院,她人影都沒露!”

到了中午,鄰居張阿姨提著一籃雞蛋上門串門,一進門就壓低聲音:“王琴,你是不是瘋了?你一個人跑去非洲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那邊有多亂?人家都說你女兒是被洗腦了!”

王琴苦笑著:“不管她怎么樣,我得去看看。”

張姨又嘆了口氣:“唉,我們也不是說你不該關心她,可她這一走就是十二年,連她爸做手術都不回……你說她還有沒有良心?”

傍晚,丈夫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翻找文件,一邊揉著腿問:“護照弄好了?”

“嗯,機票也訂了,下周出發。”

老頭嘆了一聲,聲音沙啞:“一個人出去,得小心。那邊人生地不熟,什么事都要留心著。”

王琴點點頭,可心里一團亂麻,正說著,門鈴忽然響起。

她打開門,只見站著一個穿著素凈的中年女人,笑著說:“阿姨,您還記得我嗎?我是芊芊大學同學,叫陶薇。”

“哦哦,我記得,你以前來過家里。”

兩人寒暄幾句,陶薇坐下后猶豫了一下:“我這次來……其實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聽說您要去非洲,我還是覺得,有些話,不能不說。”

王琴微微一怔,有些不太確定她要說什么:“你說……”

陶薇嘆氣:“其實大學那會兒,芊芊跟奧古斯丁在一起,大家都勸過她。那個人在學校風評不太好——脾氣暴,打過兩次架,還因為跟女生有糾紛,被系里警告過。”

王琴臉色一僵,手指下意識扣住了茶杯邊緣。



“我們也不是一開始就反對,畢竟感情的事外人不好說。但有幾次,我們實在看不過去——他晚上常去外系女生宿舍,還傳過照片。”

王琴呼吸一窒,喉嚨發緊:“你們跟她說過?”

陶薇點頭:“說過,她不信,說是別人誣陷他,我們也不能說太多,這種事,也只能看她自己。”

她頓了頓,輕聲說:“我們以為,她過不了兩年就會回來,沒想到,一走就是這么久。”

王琴沉默了好久,眼神空洞地看著茶幾上的合照,照片里的芊芊還扎著長發,笑容明媚,她此刻也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去看看了,不然女兒過著什么樣的生活,她都要見女兒一面。

4.

十幾個小時的航程,途中她幾乎沒怎么睡。飛機窗外的云層像一塊塊揉皺的棉絮,頭枕靠在座椅上,她的腦子卻翻來覆去都是芊芊的臉,從小時候扎雙馬尾學芭蕾的樣子,到大學穿白襯衫站在講臺上做演講的模樣,再到最后一次摔門而去的背影。

終于,當機艙廣播響起“即將抵達目的地”時,她睜開眼,雙手發麻,嗓子干澀。

飛機落地時,輪胎與跑道摩擦發出刺耳的震動聲,王琴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扣住扶手。

“歡迎來到姆萬扎國際機場。”廣播響起。

她緩緩起身,行李箱的拉桿在她手里顫了顫,一走出機艙,她就被那股撲面而來的熱浪擊中。又干又熱,像是一股帶著灰塵的風將她整個人包裹住。

王琴下意識抬手擋了擋陽光,熱氣直鉆鼻腔,汗珠瞬間從鬢角滑落,她皺著眉低聲嘀咕:“這么熱的天,她是怎么過來的……”

四周是喧鬧的機場大廳,人群多是膚色黝黑的本地人,還有幾個穿著統一服裝的國際組織人員,拉著行李進出安檢口。

她拖著箱子走出接機口,環顧四周,眼神一時有些恍惚,就在那一刻,她看見了一個身影,在人群之外,一個女人站在陰影下。

她穿著一件藍灰色棉麻長裙,腳下是一雙帆布便鞋,臉上沒化妝,戴著墨鏡。

王琴一眼就認出了她,五官依稀還是原來的模樣,只是皮膚曬得黝黑,顴骨稍高了些,眼角多了些細細的紋路。

女兒原本是校花,如今不算風采依舊,卻依然干凈利落,站在那里讓人移不開目光。



“芊芊。”王琴喚了一聲,聲音沙啞。

芊芊摘下墨鏡,看了她一眼,嘴角動了動:“媽。”

王琴看著她,不知說什么好,只是抿了抿唇,芊芊走上前來,沒有太多寒暄,接過她的行李箱:“你不是說你的身體不太好嗎,怎么還不遠萬里跑過來,等我回國不就行了嗎?”

王琴沒有回應,她都等了十二年,也不見女兒回一次國,她也不確定自己還能等多少年,趁著還能行動,也只能先見女兒一面。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芊芊打開一輛淺灰色小車的后備廂,把行李放進去,車子緩緩駛離機場。

窗外的景色和她想象中不同,既不荒蕪也不繁華,是一種簡陋中帶著秩序的原始生活感。

王琴側頭看了眼女兒的側臉,鼻梁還是那樣挺,嘴唇緊抿,比起在國內時,消瘦的許多,她沉默了許久,終于還是先開口了:“這邊……你住得習慣嗎?”

芊芊目視前方:“剛來的時候不習慣,后來慢慢也就習慣了。”

“天氣這么熱,我一下飛機就受不了了。”

芊芊沒接話,只輕輕扯了下嘴角:“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我怕你不太習慣, 而且爸一個人在家……”

王琴聽著這一番話,忽然有些心酸,覺得女兒生疏了許多。

她想問很多話,想質問她為何十二年不回國,為何對父親的病置之不理,可這些話到了嘴邊,又全都咽了下去。

車里只有引擎的低鳴和空調吹出的風聲,兩人沉默地坐著,各自心事重重重重,芊芊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但還是沒開口。

5.

王琴轉頭看了眼窗外,發現道路兩邊的景色已悄然發生變化。

起初還有些散亂的小房子、貨攤,漸漸地,連這些也少了。柏油路變成了紅褐色的土路,塵土在車尾揚起老高,一路顛簸,像駛進了另一個世界。

兩側的地貌變得干燥、貧瘠,大片紅土裸露在陽光下,間或出現一些灰綠色的低矮灌木,樹皮龜裂,枝葉稀疏,遠處偶爾可見幾只牛在緩慢移動,骨架清晰得像在描線。

天空是近乎蒼白的藍,沒有一絲云,烈日像火球一樣烘烤著大地,連車窗都開始發燙。

王琴微微皺起眉,忍不住問:“你們……住在這附近?”

芊芊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點了點頭:“再往里走二十多公里,是我們現在住的地方。”

“這都快出市區了吧?”



“我們已經出市區很久了。”芊芊頓了頓,像是在斟酌用詞,“我現在住在一個部落。”

王琴怔了一下:“部落?”

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么一個詞,她只有在看《動物世界》或者原始人的影片才會出現”部落“二字。

“嗯。”芊芊的語氣仍是平靜,“奧古斯丁是部落酋長的兒子,他父親去世之后,就由他繼承了酋長的位置。”

王琴一時語塞,嘴唇動了動,沒發出聲音。

良久,她才問:“那你……你就是住在部落里?沒有電?沒有網絡?”

“有電,有信號,就是不太穩定。”芊芊像是在回應一個重復了很多遍的問題,語氣不急不緩。

“那……他呢?他怎么沒來接我?”

“他在部落里有個議會會議,今天有點棘手的事,他抽不開身。”芊芊眼睛沒離開前方,“我們村子里出了點事,牲畜連續幾天死亡,她得去請醫生排查源頭。”

王琴微微發怔,仿佛聽不懂她口中這些詞的真實含義。

“他是酋長,你是……酋長夫人?”她語氣中帶著不確定。

芊芊輕輕地笑了一下,但那笑容里沒有半點輕松:“這里不講究那些,但名義上是。”

王琴沒再追問。

她靠著車窗,望著那延綿不絕的紅土地,忽然覺得一陣虛空。

那個曾在城市中穿梭,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用標準普通話和人辯論的女兒,怎么會甘愿嫁給一個部落酋長,隱居在連導航都搜不到的地方?

她想象中的海外生活,是公寓、高樓、體面的工作和干凈明亮的超市,而不是眼前這種貧瘠的土地。

車又顛了一下,她的手撐著車門,沉默良久后低聲說:“這十二年……你為什么一次都沒回來?”

芊芊的眼神微微一閃,卻沒有立刻回答。

她沉默了將近半分鐘,才說:“我也不知道從哪說起。回來一趟太遠了,每次都想著‘再等等’。后來,就這樣了。”

“你爸去年住了三次院。”王琴聲音有些啞,“你連一次電話都沒打。”

芊芊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了一下,像是用了極大的克制才讓自己平靜:“我知道。是我不對。”

不管怎么詢問, 兩人終究還是陷入了沉默,兩人似乎都不愿意將這件事揭穿,王琴也試圖為女兒找各種各樣的理由。

車窗外,一排排土坯屋出現在遠方的地平線上,芊芊輕聲說了一句:“快到了。”

王琴望著前方,眼神復雜,眼前那一排排土坯屋在陽光下泛著干燥的土黃色,屋頂多數是用鐵皮或棕櫚葉搭建,邊緣卷翹,銹跡斑斑。墻體是用黏土和稻草混合堆砌的,表面凹凸不平,像是隨時都會剝落。



屋前大多沒有圍墻,只用幾塊木頭簡單圈出一片空地,有些家庭會用舊輪胎、破油桶種幾株青菜;孩子們赤著腳在泥地里跑,一只狗懶洋洋趴在屋檐下打盹。

遠遠地,還有炊煙裊裊升起,空氣中帶著一股泥土、木柴和發酵谷物混雜的味道。

王琴目不轉睛地望著這些陌生的房子,終忍不住問出口,聲音低沉:“你們就住這里?”

“我們家在里面一點,不是最邊上的。”

王琴輕輕點頭,卻覺得手心隱隱冒汗。

她努力回憶著女兒曾發過的照片,卻發現那些照片里從來沒有過居住環境的全景,只有一些笑臉、課堂上孩子們舉手的場景,以及她和那個叫奧古斯丁男人的合影。

照片中的背景模糊,根本看不出房子、土地與真實生活。

如今真正踏足進來,她才第一次明白,這十二年,女兒到底藏了多少東西沒說。

6.

王琴和芊芊一前一后下了車。

靠近村莊時,村口幾個光著上身的男人正蹲在樹下抽煙,見兩人靠近,紛紛抬頭。

“媽,跟我走,家就在前面。”芊芊從車后備廂拉出行李箱,聲音平靜。

她點點頭,跟上了女兒的腳步。

沿著一條狹窄的紅土路,兩人穿過村口,走進一片看起來更加簡陋的住區。

村民的目光紛紛投向她。

他們的眼神里有驚訝,有探究,也有一種說不清的戒備。

王琴能感覺到那些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芊芊安撫著她的情緒:“我們這里很少會有外人,他們只是好奇,沒有惡意。”

她卻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從他們眼神中,感覺到了一絲貪婪,似乎一雙雙的眼睛從女兒身上掠過,她有些不安地跟著女兒。

很快,兩人走到一處院落前。

那是一個比周圍稍大一點的土屋,門口有一根立著的柱子,頂端掛著一些用羽毛、貝殼和繩結串起的裝飾物,像是一種部落標志。

芊芊剛推開門前的木柵欄,幾個男人忽然從院墻后冒出來,徑直把她圍了起來,其中兩人突然伸手抓向她的胳膊,芊芊并未躲閃,但注意到母親就站在一旁,還是將他推開了,低聲說幾句話,他們這才離開。

王琴愈發覺得哪里不對勁,他們說著當地語言,語速很快,神情嚴肅,也不知道在說什么,芊芊卻沒有解釋,只是低下了頭,眼神迅速從那幾人臉上掃過,像是下意識地在壓制某種情緒。

她深吸了一口氣,沖著屋里面喊了一句,用她也能聽得懂的話:“媽,來了!”

話音剛落,芊芊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沒過多久,屋內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王琴站在院子里,陽光正好落在她肩頭,卻沒帶來絲毫溫暖。



她的手心微微冒汗,緊緊攥著那只黑色小提包,眼睛不自覺地打量著四周。

她并非第一次見奧古斯丁,但對她來說,這位女婿就是一個陌生人,沒人知道這十二年發生了什么,而且就連芊芊的女同學都說了那些事,他又當了當地的酋長,又會對芊芊做出什么來?

她覺得胸口發緊,芊芊站在前方,背影僵直,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那扇尚未開啟的門。

王琴想開口問點什么,可嗓子干澀,說不出話來。

她聽著腳步聲由遠及近,那節奏不快,卻像一根一根指頭扣在心臟上。

她忽然想起一個遙遠的場景,芊芊小時候在走廊等她開家長會,也是這樣,筆直站著,緊張到連腳趾都卷起來,如今的芊芊,還是那副表情。

院門發出一聲嘎吱的輕響,一個高大的男人從屋里走了出來。

他穿著當地風格的長袍,面孔棱角分明,雙目深陷,一只手還搭著一串骨制手鏈,他站在門檻上,環視了一圈人群,然后將目光落在王琴身上。

王琴抬起頭,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怔住了,臉上的血色一下褪盡,嘴唇發白,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一樣,她往后退了幾步:“你,是你……竟怎么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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