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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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就跟我們去城里住吧,一個人在農村我們不放心。"兒子小李又一次勸我。
"城里有什么好的,我在這住了大半輩子了。"我搖搖頭。
"您別犟了,收拾收拾東西,明天我來接您。"小李語氣里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決。
那天晚飯時,六歲的孫子突然說出7個字,讓我瞬間明白了一切,連夜就收拾行李回了老家。
01
我叫老張,今年七十二歲。
老伴走了三年,我一個人住在農村的老房子里。
房子雖然舊,但住著舒服。院子里種了菜,養了幾只雞,日子過得倒也安穩。
小李是我的獨生子,在城里工作十幾年了。買了房,娶了媳婦,有了孩子。
"爸,您一個人在家我們擔心。"小李每次回來都要說這句話。
"我好著呢,能吃能睡,有什么擔心的。"我總是這樣回答。
"萬一有個什么事呢?鄰居都搬走了好幾家,剩下的也都是老人。"
小李說得沒錯。村里確實人越來越少了。
年輕人都出去打工,留下的都是像我這樣的老頭老太太。
有時候生個小病,確實不太方便。
前些天,我腰疼得厲害,想找個人幫忙買點膏藥,轉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人。
老王家的兒子也在外地打工,老兩口自己都顧不過來。
隔壁的李大娘腿腳不便,走路都困難。
最后還是拖著疼痛的腰,自己走了兩里地到鎮上的衛生院。
醫生說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年紀大了,腰椎有些退化。
開了點藥,回到家里,躺了三天才好些。
那幾天晚上,躺在床上,聽著屋外的蟲鳴聲,心里確實有些發怵。
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急事,這荒村野嶺的,誰能幫得上忙?
"爸,您就跟我們去城里住吧,房子大,什么都方便。"
小李的媳婦王美也在一旁勸。
"是啊爺爺,城里可好玩了,有大商場,有公園。"
六歲的孫子小明也湊熱鬧。
我擺擺手:"我住慣了這里,城里不適應。"
其實心里也有些動搖。
老伴在的時候,兩個人有說有笑,不覺得孤單。
她去世后的頭兩年,我還能適應。
白天忙農活,晚上看電視,日子過得倒也充實。
可這第三年,孤獨感越來越強烈。
特別是到了晚上,空蕩蕩的房子里只有我一個人。
有時候想和老伴說說話,轉頭一看,床的另一邊空空如也。
夢里經常夢到她,醒來后發現只是夢,那種失落感讓人難以承受。
"爸,您看,現在村里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了。"小李指著村子里的方向說。
確實如此。
以前熱鬧的村子,現在冷清得很。
年輕人都出去了,留下的老人也是各顧各的。
偶爾碰面,說幾句話,也都是身體不好啊、天氣不好啊這些話題。
沒有什么可以深入交流的。
村頭的老槐樹下,以前總是有人聊天下棋。
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
那棵陪伴了村子幾十年的老槐樹,現在也顯得寂寞。
"爸,您就試試吧,不行再回來。"小李軟磨硬泡。
看著兒子懇切的眼神,我心里也在猶豫。
其實我知道小李是真心為我好。
這些年他在城里打拼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穩定的工作。
現在想把我接過去,也是想盡孝心。
"那... 那就試試看吧。"我終于松了口。
小李高興得像個孩子:"那就這么定了,下周末我來接您。"
王美也露出了笑容:"爸,您放心,我們會照顧好您的。"
小明更是興奮地跳了起來:"太好了,爺爺要和我們住在一起了!"
看著一家人高興的樣子,我心里也暖暖的。
也許城里的生活真的會比農村好呢。
接下來的一周,我開始準備去城里的東西。
衣服不用帶太多,反正城里什么都有。
重要的是一些藥品,還有老伴的照片。
看著墻上老伴的遺像,心里有些不舍。
"老伴啊,我要去城里住一段時間了。你在家里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
我對著照片說話,就像她還在身邊一樣。
收拾東西的時候,翻出了很多回憶。
老伴生前穿過的衣服,我們一起用過的碗筷,她親手繡的鞋墊。
每一樣東西都充滿了回憶。
我小心翼翼地把她的照片包好,放在最容易拿到的地方。
無論走到哪里,我都要帶著她。
02
星期六一早,小李開車來接我。
"爸!"
"誒。"
車子在村里的小路上顛簸著,我回頭看著越來越遠的家。
院子里的菜還綠油油的,雞籠里的雞還在咯咯叫著。
"爸,您放心,這些我都安排好了。"小李看出了我的擔心,"老王答應幫忙照看院子,菜該澆水澆水,該收的時候就收了。"
"那些雞怎么辦?"
"我給隔壁李大娘了,她正好想養幾只。"
聽到這話,我心里踏實了一些。
至少我的家不會因為我的離開而荒廢。
車子開了三個小時,終于到了城里。
一進城,就感覺到了和農村完全不同的氣息。
高樓大廈林立,街道寬闊平整。
車水馬龍,行人匆匆。
每個人都走得很快,臉上帶著忙碌的表情。
"爸,怎么樣?城里變化大吧?"小李問。
"確實變化很大。"我看著窗外的景象。
上次來城里還是三年前,老伴剛去世的時候。
那時候我心情不好,也沒仔細看。
現在細看起來,這城市確實發展得很快。
到處都是新建筑,到處都是新面孔。
城里的房子確實比我想象的要大。
三室兩廳,裝修得很漂亮。
地板錚亮,墻壁雪白,家具也都是新的。
"爸,這是您的房間。"王美打開次臥的門。
房間里有床有柜子,還有一臺電視。
床上鋪著嶄新的床單被套,柜子里已經放好了換洗的衣服。
"怎么樣,還滿意吧?"小李問。
"挺好的,挺好的。"我點點頭。
心里卻覺得有些別扭。
房間雖然大,但總覺得不是自己的地方。
床太軟了,我在農村睡慣了硬板床。
墻壁太白了,我習慣了泥土房的暖色調。
就連空氣都不一樣,聞不到熟悉的泥土味道,取而代之的是各種清潔劑和香水的味道。
"爺爺,我帶您看看我的房間。"小明拉著我的手。
孩子的房間里玩具堆得到處都是。
"爺爺,這是我的變形金剛,這是我的樂高。"
小明興奮地介紹著他的寶貝。
看著孫子開心的樣子,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這孩子確實可愛,眼睛大大的,笑起來很甜。
"爺爺以前也有很多玩具嗎?"小明好奇地問。
"爺爺小時候哪有什么玩具,有個彈弓就高興得不得了。"
"彈弓是什么?"
"就是用來打鳥的。"
"為什么要打鳥?鳥多可愛啊。"
孩子的問題讓我愣了一下。
城里長大的孩子,確實和我們農村不一樣。
在農村,鳥是會偷吃莊稼的,所以要趕走。
但在城里的孩子看來,鳥就是可愛的小動物。
"晚飯我做了您愛吃的紅燒肉。"王美在廚房忙活。
確實,紅燒肉做得不錯。
色澤紅亮,肥瘦相間,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媽媽做菜可好吃了。"小明一邊吃一邊夸。
"是嗎?那爺爺要多吃點。"我笑著說。
王美的手藝確實不錯,但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可能是沒有柴火的香味吧。
我在農村習慣了柴火做飯,那種特有的香味,煤氣灶是做不出來的。
"爺爺,您怎么吃這么少?"小明關心地問。
"爺爺年紀大了,吃不了太多。"
其實是有些吃不慣。
不是說不好吃,就是和習慣的味道不一樣。
晚飯后,一家人坐在客廳看電視。
電視很大,畫面很清晰,比我家里的老電視好多了。
但電視里播著新聞,我看不太懂那些經濟數據。
什么股市漲跌,什么樓市調控,對我來說都太復雜了。
我更習慣看一些農業節目,或者聽一些戲曲。
"爸,您先休息,明天我帶您到小區里轉轉。"
小李關心地說。
"好的,好的。"
03
躺在陌生的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床太軟了,躺著不舒服。
窗外車聲不斷,和農村的靜謐完全不同。
在農村,晚上除了偶爾的蟲鳴聲,基本上沒有什么噪音。
這里卻是各種聲音:汽車聲、電梯聲、樓上走路聲、隔壁說話聲。
城里的夜晚,原來是這樣的。
我想念農村夜晚的寧靜,想念院子里的蟲鳴聲,想念老伴在身邊的溫暖。
第二天早上,我五點就醒了。
這是幾十年養成的習慣,想改也改不了。
但房子里靜悄悄的,顯然其他人都還在睡覺。
我輕手輕腳地起床,想到客廳坐一會兒。
"爸,您這么早起床做什么?"小李打著哈欠從房間里出來。
"習慣了,睡不著。"
"您再睡一會兒吧,現在才五點多。"
"睡不著了。"
"那您小聲點,別吵醒美美和小明。"
我意識到確實需要注意。
在農村,早起是很正常的事情。
鄰居們都是早起的,大家互不打擾。
但在這里,我的早起成了對別人的打擾。
以后早上醒了,我就躺在床上不起來,等他們都起床了再起來。
在城里住了一周,我發現了不少問題。
首先是作息時間不一樣。
我習慣早睡早起,晚上九點就困了,早上五點就醒。
他們一家習慣晚睡晚起,晚上十一點還在看電視,早上八點才起床。
"爸,您這么早起床做什么?"小李打著哈欠問。
"習慣了,睡不著。"
"您再睡一會兒,這么早起床會影響別人休息的。"
王美的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煩。
我意識到自己確實打擾了他們。
以后早上醒了,我就躺在床上不起來。
有時候躺到七點多,實在躺不住了,才小心翼翼地起床。
洗漱的時候也要特別小聲,生怕吵醒了誰。
吃飯也是個問題。
我喜歡吃清淡的,他們喜歡重口味的。
"爸,這個菜有點咸了,您少吃點。"小李夾菜給我。
"沒事,我吃得慣。"
其實心里知道,這個咸度確實超過了我的承受范圍。
王美做菜很用心,但口味確實不合我的胃口。
她喜歡用很多調料,什么生抽老抽、料酒胡椒粉,做出來的菜味道很復雜。
我在農村習慣了簡單的調味,鹽、油、蔥花,就能做出很香的菜。
"要不我來做飯吧。"我主動提出。
"不用不用,您是客人,哪能讓您做飯。"王美趕緊拒絕。
客人。
這個詞讓我心里有些難受。
在自己兒子家里,我竟然成了客人。
什么時候,父親在兒子家里變成了客人?
我記得小李小時候,經常幫我干農活。
雖然幫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們父子倆在一起干活的時光很快樂。
現在他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家,我反而成了客人。
住了半個月,問題越來越多。
我想幫忙做家務,王美總是客氣地拒絕。
"爸,您歇著吧,這些我來就行。"
"媽,讓爺爺幫忙吧,他閑著也是閑著。"小明童言無忌。
王美瞪了小明一眼:"小孩子懂什么,大人說話別插嘴。"
我看出來了,王美并不希望我插手家務。
可能是覺得我不會用那些現代化的家電。
確實,洗衣機、洗碗機、微波爐這些東西,我都不太會用。
但是掃地、擦桌子這些簡單的活,我還是能做的。
可是她寧愿自己累一點,也不愿意讓我幫忙。
這個家,我始終是個外人。
看電視也要小心翼翼。
"爸,您看電視聲音能小點嗎?小明在做作業。"
"好的好的。"我趕緊調小音量。
過了一會兒,王美又說:"要不您回房間看吧,客廳的電視我們晚上要用。"
我默默回到房間,關上門。
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車流,心里說不出的委屈。
但是我不敢說出來。
怕他們覺得我不識趣,怕他們覺得我挑剔。
04
小李下班回來,看我情緒不高。
"爸,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有點想家。"
"想家?這里就是家啊。"小李不理解。
這里是家嗎?
對小李來說,這里是他的家。
但對我來說,這里只是一個臨時居住的地方。
我的家在農村,在那個有院子、有菜園、有雞鴨的地方。
"我想回老家住幾天。"
"不行,您剛來半個月,還沒適應呢。"
小李的語氣有些強硬。
"我就回去看看,很快就回來。"
"爸,您這是逃避,必須要適應城里的生活。"
逃避。
兒子竟然說我逃避。
我心里涌起一陣苦澀。
什么叫逃避?
我只是想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里,這也叫逃避嗎?
人老了,難道連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第三周,矛盾開始顯現。
早上我起床洗漱,水聲有點大。
"能不能小聲點?這么早洗臉刷牙,吵得人睡不著。"
王美睡眼惺忪地抱怨。
"對不起,我以后注意。"我連忙道歉。
可是洗臉刷牙怎么能沒有聲音呢?
我已經盡量小心了,但總是會有一些聲響。
水龍頭的聲音,牙刷碰到牙齒的聲音,漱口的聲音。
這些在農村都是很正常的,沒有人會覺得吵。
但在這里,卻成了打擾別人的噪音。
吃早飯時,我咳嗽了幾聲。
"爸,您是不是感冒了?"小李關心地問。
"沒事,就是嗓子有點干。"
"千萬別傳染給小明,他免疫力差。"王美的話讓我心里一涼。
我默默離小明遠了一些。
看到爺爺離自己遠遠的,小明不解地問:"爺爺,您為什么不坐我旁邊?"
"爺爺嗓子不舒服,怕傳染給你。"
"我不怕,爺爺快過來。"小明天真地說。
"聽話,別靠近爺爺。"王美把小明拉到自己身邊。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像個病毒攜帶者。
明明只是嗓子有點干,咳嗽了幾聲,就被當成了傳染源。
在農村的時候,小病小痛是很正常的事情。
鄰居們也不會因為你咳嗽幾聲就躲得遠遠的。
但在這里,一點點的身體不適,都會讓人緊張。
下午,鄰居張阿姨來串門。
"這是小李的爸爸吧?看著真精神。"
"是啊,從農村接過來養老的。"王美介紹著。
"農村空氣好,難怪身體這么棒。"
"就是生活習慣不太一樣,需要慢慢適應。"
王美的話聽起來沒什么問題,但我聽出了言外之意。
什么叫"生活習慣不太一樣"?
什么叫"需要慢慢適應"?
這話里透著一種無奈,好像我的存在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張阿姨走后,我坐在陽臺上發呆。
城市的夜景很美,霓虹燈閃爍。
但我想念農村的星空,想念那份寧靜。
在農村,晚上坐在院子里,可以看到滿天的星星。
月亮很大很亮,偶爾有幾只螢火蟲飛過。
那種寧靜,那種與自然的親密接觸,是城市無法給予的。
05
一個月過去了,我越來越感覺自己是多余的。
王美對我很客氣,但總是保持著距離。
"爸,您的衣服我洗了,放您房間了。"
"謝謝。"
"不客氣,應該的。"
應該的。
這三個字讓我覺得我們之間隔著一道無形的墻。
不是發自內心的關愛,而是出于義務的照顧。
我成了一個需要被照顧的負擔,而不是一個受歡迎的家人。
小李工作很忙,經常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回來時一家人都睡了,早上又匆匆去上班。
我們父子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
"爸,最近怎么樣?還適應嗎?"
"挺好的。"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跟美美說。"
匆匆幾句話,小李又忙自己的事情了。
有什么需要跟美美說。
這句話讓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連自己的需要,都要通過兒媳婦來滿足。
我和兒子之間,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生疏了?
只有小明還像以前一樣親近我。
"爺爺,我們去公園玩吧。"
"好啊,爺爺陪你去。"
"小明,別總纏著爺爺,爺爺年紀大了,走不動。"王美說。
"我走得動,沒關系的。"我趕緊解釋。
"還是別去了,萬一出什么意外怎么辦?"
王美的擔心聽起來很合理,但我知道她真正擔心的是什么。
她擔心我給她添麻煩。
如果我在外面出了什么事,她就要承擔責任。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去。
但是這樣的生活,和監禁有什么區別?
住了一個多月,我開始失眠。
夜里躺在床上,想起老伴。
如果她還在,我們兩個人在農村,生活雖然簡單,但很踏實。
現在在兒子家,物質條件好了,心卻空了。
有時候想和王美聊聊天,但她總是在忙。
不是在廚房做飯,就是在客廳收拾。
看見我過來,她會禮貌地笑笑:"爸,您歇著吧,我忙完了陪您聊。"
但她永遠忙不完。
總有收拾不完的家務,總有忙不完的事情。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冷落我,但這種感覺讓我很難受。
小李回來晚,我們也很少有單獨相處的時間。
偶爾說幾句話,也都是關于身體健康、生活起居的。
"爸,您在城里住得還習慣吧?"
"還行。"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跟我說。"
"沒有,挺好的。"
其實心里有很多話想說,但不知道從何說起。
或者說,不敢說。
怕兒子覺得我矯情,怕他們覺得我不知足。
畢竟他們已經為我做了這么多,我還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這天早上,我想幫忙洗碗。
"爸,您別動,我來就行。"王美阻止我。
"我閑著也是閑著,洗個碗怎么了?"
"您是長輩,哪能讓您洗碗。"
"我在家里什么活都干,洗碗算什么。"
"那是您家,這里是我家。"
王美脫口而出的話讓我們都愣住了。
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紅了:"爸,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我苦笑著說。
但心里明白,她說的是實話。
這里確實是她的家,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在農村那個小院子里。
下午,我提出要回老家看看。
"爸,您怎么又要回去?"小李有些不高興。
"就是想回去看看房子,收拾收拾。"
"有什么好收拾的?以后都不住了。"
"誰說不住了?我就是來試試,沒說要賣房子。"
"爸,您這樣想是不對的,既然來了城里,就要在這里安心住下。"
"我就是回去幾天。"
"不行,您一回去肯定就不回來了。"
小李的堅持讓我很不舒服。
"我是犯人嗎?連回自己家看看都不行?"
"爸,您別這么說,我是為了您好。"
為了我好。
這句話我聽得太多了。
但什么才是真正對我好?
06
晚上,一家人坐在餐廳吃飯。
氣氛有些沉悶。
小李和王美因為家務事小聲爭執著。
"那個洗衣機該修了,老是漏水。"王美說。
"周末找人來看看。"小李漫不經心地回答。
"你每次都說周末,周末到了你又有別的事。"
"工作忙,顧不過來。"
"我也上班,我也忙。"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坐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時候,六歲的小明放下筷子,看看爸爸媽媽,又看看我。
孩子的眼神里有些困惑和不安。
我想說點什么緩解氣氛,但又不知道說什么合適。
小李和王美還在爭執,聲音越來越大。
就在這時,小明開口了說了七個字,話音剛落,整個餐廳瞬間安靜下來。
我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小孫子。"他怎么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