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唉,明凱這孩子正是調皮的時候,公司又這么忙,這日子沒個保姆可怎么過啊!”
林美娟對著丈夫顧家豪嘆了口氣。
上海的繁華之下,每個家庭都有自己的操心事。
不久,一位名叫王秀蓮的保姆走進了顧家別墅,她沉默寡言,勤懇能干,卻似乎總帶著一絲不愿被人觸碰的秘密。
十五年的朝夕相處,平靜得如同一池春水,直到一個尋常午后,真相的巨石投入,激起千層駭浪。
01
夜上海,霓虹閃爍,流光溢彩。
黃浦江畔的一棟獨立別墅內,燈火通明,卻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冷清。
顧家豪和妻子林美娟,是這座城市里典型的成功人士。
顧家豪經營著一家頗具規模的進出口貿易公司,林美娟則是一位小有名氣的畫廊策展人。
他們的獨生子顧明凱,彼時剛剛十歲,聰明伶俐,但也因父母常年忙碌而顯得有些孤單。
2010年的夏天,格外炎熱。
蟬鳴聒噪,空氣中彌漫著濕熱的水汽。
顧家因為原來的保姆老家有急事辭工,生活一下子陷入了混亂。
顧家豪和林美娟工作繁忙,無暇顧及家務和孩子的接送,幾番周折,通過家政公司介紹,一位名叫王秀蓮的中年婦女走進了他們的生活。
王秀蓮看起來約莫四十出頭,穿著樸素的藍布衣褲,剪著齊耳的短發,膚色有些異樣的蒼白,像是常年不見陽光。
她的臉上帶著一絲拘謹的笑容,眼神卻顯得異常平靜,甚至可以說,平靜得有些過分,仿佛對周遭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顧先生,顧太太,你們好。”
王秀蓮的聲音不高,略帶沙啞,語速平緩。
林美娟打量著她,心里有些嘀咕。
王秀蓮的簡歷很簡單,說是從皖北農村出來,丈夫早逝,獨自拉扯大一個兒子,如今兒子已經成家,她便想出來找份活計,貼補家用。
聽起來合情合理,但林美娟總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
“王阿姨,我們家的情況你也了解了。”
顧家豪開口道,他更注重實際,“薪資方面,我們不會虧待你,只要你做得好。”
王秀蓮點點頭:“顧先生放心,我會盡心盡力的。”
面試過程很簡短。
王秀蓮話不多,問一句答一句,顯得有些木訥,但手腳卻很麻利。
試用期三天,她將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飯菜也做得可口,尤其是對小明凱,更是照顧得無微不至,很快就贏得了孩子的喜歡。
林美娟私下里對丈夫說:“這個王阿姨,做事是沒得說,就是……太安靜了,而且我發現她好像很怕熱,大白天的也喜歡拉著窗簾,說陽光刺眼。”
顧家豪不以為意:“農村來的,可能不習慣城市里的強光吧。”
“只要活干得好,孩子喜歡,就行了。”
“你呀,就是心思太細。”
最終,王秀蓮留了下來。
她被安排在別墅一樓角落的一個小房間,房間朝北,平日里光線本就不足。
王秀蓮似乎很滿意這個安排,她自己又在窗戶上加了一層厚厚的深色窗簾,使得房間里即便是白天,也顯得有些昏暗。
02
日子一天天過去,王秀蓮就像一臺精準運轉的機器,默默地承擔著顧家所有的家務。
她每天早上五點準時起床,準備早餐,然后叫醒小明凱,送他上學。
白天,她會把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都打掃得一塵不染,衣物清洗熨燙得整整齊齊。
傍晚,她去接明凱放學,輔導他做作業,然后準備豐盛的晚餐。
她的廚藝很好,不僅會做家常菜,偶爾還會根據顧家豪和林美娟的口味,嘗試一些新的菜式,總能給他們帶來驚喜。
顧家豪喜歡喝湯,王秀蓮便每天都煲不同的滋補湯品;林美娟腸胃不太好,王秀蓮就特意為她準備易消化的食物。
小明凱更是離不開她。
王秀蓮不僅照顧他的生活,還會給他講故事,陪他下棋。
雖然她講的故事總是那幾個,翻來覆去,但小明凱卻百聽不厭。
王秀蓮身上有種奇異的安撫力量,小明凱在她身邊,總是顯得格外乖巧聽話。
漸漸地,顧家豪和林美娟對王秀蓮也越來越信任和依賴。
他們發現,王秀蓮雖然沉默寡言,但交代下去的事情,總能辦得妥妥帖帖,從不需要他們操心。
她從不主動索取什么,也從不抱怨,只是默默地做好自己的本分。
只是,她那個怕光的習慣一直沒改。
夏天最熱的時候,她也總是穿著長袖長褲,戴著遮陽帽。
在室內,她也總是避開陽光直射的地方。
林美娟偶爾提起,讓她多曬曬太陽,對身體好,王秀蓮也只是淡淡一笑,說自己習慣了。
有一次,林美娟想帶她去商場買幾件新衣服,王秀蓮卻婉拒了,說自己的衣服夠穿。
林美娟想,或許是節儉慣了吧,便也沒有勉強。
王秀蓮幾乎沒有什么社交,也從不提及自己的家人和過去。
逢年過節,顧家豪會給她封一個大紅包,她也只是平靜地收下,道一聲謝,看不出太多的喜悅。
她就像一個影子,無聲無息地融入了這個家庭,卻又始終保持著一種疏離感。
別墅里其他人,比如鐘點工和園丁,對王秀蓮的評價也都是“老實”、“勤快”、“話不多”。
她從不與人爭執,也從不搬弄是非,只是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顧明凱從一個小學生長成了中學生,又考上了大學,去了外地。
家里,便只剩下顧家豪、林美娟和王秀蓮。
王秀蓮的角色,也從照顧孩子,逐漸轉變為照顧顧家豪夫婦的飲食起居。
十五年,彈指一揮間。
王秀蓮的頭發添了些許銀絲,但她的膚色依舊是那種缺乏血色的蒼白,眼神也依舊平靜無波。
她仿佛被時間遺忘了一般,除了細微的衰老痕跡,幾乎沒有什么變化。
顧家豪和林美娟也早已習慣了她的存在,習慣了她無微不至的照顧,習慣了她那份獨特的安靜。
他們甚至覺得,王秀蓮就像他們的家人一樣,不可或缺。
他們從未懷疑過這個在他們家勤勤懇懇工作了十五年的保姆,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03
十五年的歲月,足以改變很多事情。
顧明凱已經大學畢業,在另一座城市開始了自己的事業,一年也難得回來幾次。
顧家豪的公司越做越大,應酬也越來越多。
林美娟則漸漸從畫廊的事務中抽身,開始享受半退休的生活,養花,畫畫,偶爾和朋友小聚。
不變的,似乎只有王秀蓮。
她依舊每天準時起床,準備早餐,打掃衛生。
她的作息規律得像鐘擺一樣精準。
顧家豪和林美娟的口味偏好,她早已爛熟于心,甚至他們一個眼神,她就知道他們需要什么。
這些年來,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一些小插曲。
大約在王秀蓮來家里的第七個年頭,林美娟的母親生病住院,林美娟忙前忙后,心力交瘁。
那段時間,家里的事情幾乎全靠王秀蓮一人打理。
她不僅把家里照顧得井井有條,還每天煲好湯送到醫院,默默地分擔著林美娟的辛勞。
林美娟對此感激不盡,覺得王秀蓮真是上天派來幫助她的。
還有一次,顧家豪在外面喝多了,半夜才醉醺醺地回來。
王秀蓮聽到動靜,立刻起來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準備醒酒湯,一直忙到后半夜,確保顧家豪安然睡下才回房休息,第二天依舊精神飽滿地開始一天的工作。
這些點點滴滴,都讓顧家豪夫婦對王秀蓮的信任和好感與日俱增。
他們甚至想過,等他們老了,走不動了,或許還要繼續依靠王秀蓮的照顧。
他們給王秀蓮漲了工資,買了保險,逢年過節的紅包也越來越厚。
然而,王秀蓮對這些物質上的回饋,似乎并不十分在意。
她依舊穿著樸素的衣物,依舊住在那個朝北的、總是拉著厚窗簾的小房間里。
她的個人物品少得可憐,除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和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幾乎再無他物。
林美娟有時候會想,王秀蓮難道就沒有什么自己的愛好嗎?
沒有親人需要聯系嗎?
她問過王秀蓮關于她兒子的事情,王秀蓮也只是淡淡地說,兒子在外面打工,有自己的生活,偶爾會通個電話。
再多問,她便不愿多說了。
對于王秀蓮怕光這件事,顧家豪夫婦早已習以為常,甚至會主動幫她避開陽光。
比如家里聚會,如果陽光太好,他們會特意把王秀蓮安排在背光的位置。
王秀蓮對此也從不解釋,只是默默接受。
有時候,林美娟會覺得王秀蓮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平靜的水面下,不知道隱藏著什么。
但這種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
畢竟,十五年的朝夕相處,王秀蓮的勤懇和付出,他們都看在眼里。
一個人,怎么可能偽裝十五年呢?
如果真有什么圖謀,也早該暴露了。
他們從未想過,這份看似牢不可破的信任,會在某個平常的午后,被擊得粉碎。
04
那是一個初夏的午后,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在顧家別墅精致的花園里。
空氣中彌漫著梔子花的甜香。
林美娟因為臨時有個朋友約她喝下午茶,比平時早一些回了家。
顧家豪還在公司,王秀蓮應該像往常一樣,在打掃衛生,或者在廚房準備晚飯的食材。
別墅里很安靜,只有客廳的擺鐘發出規律的“滴答”聲。
林美娟換了鞋,習慣性地喊了一聲:“王阿姨,我回來了。”
沒有回應。
林美娟微微蹙眉,王秀蓮一向耳聰,很少會出現聽不到她說話的情況。
她走到廚房看了一眼,沒人。
客廳、餐廳,也空無一人。
“王阿姨?”
林美娟又提高了一些音量。
還是沒有回應。
難道出去買東西了?
林美娟心想,但王秀蓮出門一般都會提前說一聲。
她下意識地朝著一樓走廊盡頭,王秀蓮的房間走去。
那扇門常年緊閉,即使是白天,也因為拉著厚重的窗簾而顯得比其他房間暗沉許多。
越走近,林美娟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是因為聲音,恰恰相反,是因為過于安靜了。
王秀蓮的房間里,此刻卻隱隱約約傳來一些細微的、不同尋常的響動。
那不是打掃衛生的聲音,也不是整理物品的聲音,更像是一種……一種悉悉索索的摩擦聲,還夾雜著某種壓抑的、類似于嗚咽或者低吼的動靜,很輕,但在這過分安靜的午后,卻顯得格外清晰。
林美娟的心莫名地提了起來。
她走到王秀蓮的房門外,那扇平日里總是關得嚴嚴實實的門,此刻竟然虛掩著一道縫隙。
好奇心驅使著她,或者說,是一種莫名的不安感,讓她輕輕地湊了過去,想透過門縫看一眼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王秀蓮今天是怎么了?
身體不舒服嗎?
然而,就是這不經意的一瞥,透過那昏暗房間里僅有的一絲光線,林美娟看到的景象,讓她瞬間如遭雷擊,血液仿佛凝固在了血管里。
她的眼睛因為驚恐而猛地睜大,嘴巴無意識地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幾秒鐘后,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她。
她踉蹌著后退了幾步,臉色慘白如紙,雙手因為抑制不住的顫抖而緊緊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會尖叫出聲。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林美娟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回客廳,抓起電話,她的手指因為劇烈的顫抖而好幾次撥錯號碼。
終于,電話接通了。
“喂……110嗎?”
“我要報警!”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