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1987年春天的晉升儀式上，新任排長方志軍懷著激動的心情領著姐姐走向師長。

“師長，這是我姐姐方靜薇。”方志軍的聲音里帶著掩不住的驕傲。

師長孟德海抬頭看向那個大著肚子的女人，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您父親是不是叫方國柱？”師長的聲音顫抖著。

靜薇愣住了，點了點頭。

話還沒說完，威嚴的師長突然雙膝跪地，當著所有人的面痛哭失聲。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01

春天的風還帶著料峭的寒意，1987年的華北平原上，柳條剛剛泛綠。

某集團軍的營房里，傳來了一陣歡聲笑語。

方志軍站在宿舍門口，手里拿著一張剛剛下發的命令書，上面寫著他從班長晉升為排長的任命。

這個消息對于一個農村出身的年輕人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喜事。

方志軍今年二十三歲，入伍已經三年了。

從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新兵蛋子，到現在成為排長，這其中的艱辛只有他自己知道。

“老方，恭喜恭喜，以后可要罩著我們這些老兵啊?！睉鹩褌儑^來，紛紛向他道賀。

方志軍憨厚地笑著，心里想的卻是家里的姐姐和母親。

他們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該有多高興啊。

方志軍從小就沒有父親。

聽母親說，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犧牲了，具體怎么犧牲的，母親從來不愿意多說，只是告訴他父親是個軍人，為國捐軀了。

家里全靠姐姐方靜薇和母親撐著。

靜薇比他大三歲，為了照顧家里，放棄了很多機會。

縣里的紡織廠有個招工名額，本來是給靜薇的，可是她堅持讓給了別人，說要在家照顧母親，等弟弟長大。方志軍知道，姐姐是為了他才這樣做的。

去年，靜薇嫁給了縣城里做小生意的陳建設。

陳建設是個老實人，對靜薇很好。結婚后不久，靜薇就懷孕了。

現在已經六個月了，肚子顯得很大。

想到這里，方志軍決定寫信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家里。

他回到宿舍，攤開信紙，一筆一畫地寫起來。字寫得不算好看，但很工整。

“親愛的姐姐和母親，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今天連里宣布，我被提拔為排長了。這是我入伍以來最高興的事情。姐姐，你還記得小時候你總說我將來一定會有出息嗎？現在我終于沒有讓你們失望?！?/p>

信寫好后，方志軍小心地裝進信封，貼上郵票，投進了連隊的郵箱。

他知道，信到家里還需要幾天時間，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象著姐姐和母親看到信時的表情了。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方志軍正在操場上訓練新兵，突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回頭一看，門崗的值班員正朝他招手。

“方排長，有人找你?！敝蛋鄦T說道。

方志軍跑到營門口，遠遠地就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是姐姐靜薇和母親。靜薇穿著一件新做的藍色棉布衫，雖然款式樸素，但洗得很干凈，熨得很平整。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走路時一手扶著腰，一手拿著個小包袱。母親穿著一件灰色的中山裝，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臉上帶著笑容。

“姐，媽，你們怎么來了？”方志軍激動地跑過去。

“傻小子，你當排長了，我們不來祝賀怎么行？”靜薇笑著說，眼角有些濕潤。

“路上累壞了吧？快進來坐坐?！狈街拒娨贿呎f著，一邊攙扶著靜薇。

母親在一旁擦著眼角，“志軍啊，你爸要是還在，看到你有出息了，該多高興啊?！?/p>

“媽，別說這些了?！膘o薇輕聲勸道，“今天是高興的日子。”

方志軍的心里五味雜陳。他知道母親說的是真心話。雖然他對父親沒有什么印象，但每次提到父親，母親和姐姐的眼神都會變得很特別，那是一種懷念，也是一種驕傲。

他們走進營區，戰友們都圍過來看熱鬧。方志軍介紹說這是他的姐姐和母親，大家都熱情地打招呼。靜薇雖然懷著孕，但說話很得體，讓人一見就知道是個懂事的女人。

“嫂子看起來真年輕，方排長有福氣啊。”一個戰友開玩笑說。

“這是我姐姐，不是嫂子。”方志軍連忙糾正。

“哦，對不起對不起，是姐姐。看起來真賢惠?！?/p>

靜薇聽了，臉上有些紅，但還是大方地笑著。她從小包袱里拿出一些東西，都是家里帶來的特產。有母親做的咸菜，有她親手縫制的鞋墊，還有一些家里曬的干貨。

“這些都是家里的土特產，給你們嘗嘗?！膘o薇說著，把東西分給了周圍的戰友們。

大家都很感動，紛紛說要請方志軍的家人吃飯。靜薇擺擺手，“不用不用，我們來得突然，已經給大家添麻煩了。”

“姐，你別這么客氣。”方志軍說，“這里就是咱們的家?！?/p>

02

晚飯時間到了，方志軍本想帶著姐姐和母親到食堂吃飯，但靜薇堅持要自己下廚。她說難得來一次，想給弟弟的戰友們做頓飯，表達一下心意。

炊事班的班長聽說了，主動提出把廚房借給她用。靜薇雖然懷著孕，但動作還是很麻利。她和母親一起，用帶來的面粉包了一大鍋餃子。餃子餡是她早就調好的，有韭菜豬肉的，也有白菜粉條的。

包餃子的時候，幾個戰友也過來幫忙。靜薇手把手地教他們怎么包，包出來的餃子要捏成什么樣才好看。她的手很巧，包出來的餃子個個都像小元寶似的。

“嫂子，你這手藝真不錯?！币粋€戰友夸贊道。

“是姐姐。”方志軍又一次糾正。

“對對，是姐姐。姐姐的手藝真好，方排長平時在家里一定吃了不少好東西。”

靜薇笑著說：“他小時候嘴饞，我就經常給他包餃子吃?，F在當兵了，想吃也吃不到了。”

“那以后我們有口福了，可以讓方排長教我們包餃子?！?/p>

“他哪會包餃子，從小就只會吃?！膘o薇說著，看了看弟弟，眼神里滿是寵溺。

餃子煮好了，一大鍋熱氣騰騰的。靜薇親自給大家盛餃子，每個人的碗里都盛得滿滿的。大家一邊吃一邊夸，說這是他們吃過的最好吃的餃子。

“姐姐做的餃子就是香，比食堂的強多了?！币粋€戰友說。

“你們別夸了，我臉都紅了?！膘o薇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家常做法，沒什么特別的。”

“家常做法最有味道。”母親在一旁說，“靜薇從小就會做飯，十幾歲就能撐起一個家了?！?/p>

方志軍聽著，心里暖暖的。他知道姐姐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小時候父親犧牲后，家里的重擔都落在了姐姐和母親身上。姐姐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就要照顧弟弟，幫助母親做家務，還要上學。

吃完飯后，大家坐在一起聊天。靜薇問起了方志軍在部隊的情況，關心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方志軍一一回答，說部隊的生活很好，戰友們都很照顧他，讓家里人放心。

“志軍在我們連里是出了名的好兵?！卑嚅L在一旁說，“訓練刻苦，為人老實，這次提拔排長，大家都服氣?！?/p>

“是啊，方排長平時對我們這些兵也很好，從來不擺架子?！绷硪粋€戰友補充道。

聽到這些話，靜薇和母親都很高興。她們最擔心的就是方志軍在外面受委屈，現在看來，弟弟在部隊過得很好，她們也就放心了。

天色漸晚，方志軍安排母親和姐姐在招待所住下。招待所的條件不算太好，但很干凈。靜薇看了看房間，很滿意。

“這里挺好的，比家里還干凈呢。”靜薇說。

“姐，你明天就回去吧，別在這里待太久了。你現在懷著孕，路上顛簸，我擔心。”方志軍關切地說。

“不急，我想多待幾天。”靜薇說，“難得來一次，想多看看你在部隊的生活。”

“可是你身體...”

“我身體好著呢，別擔心。”靜薇拍拍肚子，“這小家伙也挺乖的，一路上都沒鬧騰。”

第二天，方志軍帶著姐姐和母親參觀了營區。他們看了訓練場，看了宿舍，看了食堂。靜薇對什么都很好奇，問這問那的。她看到方志軍整理得整整齊齊的內務，看到他榮譽墻上的獎狀，心里滿是驕傲。

“志軍，你變了好多。”靜薇說，“比以前更像個男子漢了。”

“是部隊鍛煉了我?！狈街拒娬f，“這里教會了我很多東西?！?/p>

下午的時候，連長過來通知方志軍，說團里要舉行晉升儀式，師長要親自為新提拔的干部授銜。時間定在明天上午。

“師長要來？”方志軍有些緊張。

“是啊，這是很大的榮譽?！边B長說，“你好好準備一下?！?/p>

方志軍想了想，對姐姐說：“姐，明天的儀式你和媽也一起參加吧，見證一下我人生中這個重要時刻。”

“這樣好嗎？會不會給你添麻煩？”靜薇有些擔心。

“不會的，這種時候通常都允許家屬參加?！边B長在一旁說，“而且師長也很重視家屬工作，經常說軍人的家屬也是部隊的一份子?！?/p>

“那好，我們明天就去?！膘o薇點點頭，“正好我也想看看你接受授銜的樣子?！?/p>

晚上，靜薇特意給方志軍整理了軍裝。她仔細地檢查每一個紐扣，每一處褶皺，還用濕毛巾把皮鞋擦得锃亮。

“明天你可要好好表現，不能給我們家丟臉?！膘o薇半開玩笑地說。

“姐，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方志軍認真地說。

母親在一旁看著，眼里有淚光。“你爸要是能看到就好了。”她輕聲說。

“媽，爸一定能看到的?！狈街拒姲参康?，“他在天上一定為我驕傲?！?/p>

03

第二天一大早，晉升儀式的準備工作就開始了。團部大院里拉起了橫幅，擺放了桌椅。參加儀式的人員陸續到達，其中就有幾位新提拔干部的家屬。

方志軍穿著整齊的軍裝，神情嚴肅地站在隊伍中。靜薇和母親坐在觀眾席里，靜薇雖然懷著孕，但精神很好。她專門穿了那件藍色的棉布衫，頭發也梳得很整齊。

上午九點，儀式正式開始。先是團長講話，接著是宣讀晉升命令。當念到方志軍的名字時，靜薇忍不住鼓起掌來，眼中滿含淚水。

方志軍上臺接受授銜。團長親手為他換上了排長的肩章，還和他握了手。臺下的掌聲響起，靜薇鼓得最用力，完全不顧及自己懷著孕。

儀式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汽車聲響起。眾人回頭看去，一輛黑色的轎車開進了大院。車門打開，走下一個身材挺拔的中年軍官，正是師長孟德海。

孟德海今年四十五歲，軍旅生涯已經二十五年了。他身材高大，相貌威嚴，走路時步伐穩健，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軍人。雖然臉上有些皺紋，但精神矍鑠，眼神銳利。

“師長好！”在場的所有人員立即起立致敬。

“大家好，請坐?！泵系潞[擺手，“我來晚了，儀式繼續?！?/p>

他在主席臺上坐下，目光掃視著臺下的新干部們。當看到方志軍時，他的目光停留了幾秒鐘，似乎在仔細打量著這個年輕人。

儀式繼續進行。師長親自為幾名新提拔的干部頒發了任命書，還發表了講話。他說，年輕干部是部隊的未來，希望大家能夠繼承老一輩軍人的優良傳統，為國防建設貢獻自己的力量。

儀式結束后，按照慣例，師長要接見新干部的家屬。這是部隊的傳統，也是對軍屬的重視和關懷。

方志軍懷著激動和緊張的心情，領著姐姐和母親走向師長。他在心里想著應該怎么介紹，怎么說話才合適。這可是師長啊，他還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接觸這樣的首長。

“師長，這是我姐姐方靜薇，這是我母親?！狈街拒姷穆曇衾飵е诓蛔〉尿湴梁途o張。

師長孟德海正在和其他人交談，聽到方志軍的話，便抬起頭來看向靜薇。這一看不要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仿佛見了鬼一般。

靜薇正準備向師長問好，突然發現這位威嚴的首長正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那眼神里有震驚，有不敢置信，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情感。

“您...您是...方靜薇？”師長的聲音顫抖著，連稱呼都變了，“您父親是不是叫方國柱？”

這個問題來得太突然，靜薇愣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個素不相識的師長竟會知道她父親的名字。父親已經去世二十多年了，這期間很少有人提起他的名字。

“是啊，我父親確實叫這個名字?！膘o薇點了點頭，“可是他早就...”

話還沒說完，更加令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威嚴的師長孟德海突然雙膝跪地，當著所有人的面痛哭失聲。

“靜薇...是我對不起你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