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01

"活了這么大歲數，沒想到最后會這樣結束。"李淑華握著兒子李明的手，兩人站在高樓天臺邊緣，夜風吹亂了老人的白發。

"媽，對不起，是我沒用。"李明紅著眼睛，聲音哽咽。

樓下霓虹閃爍，車水馬龍。就在三天前，這對母子還在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里舉辦了一場驚艷全城的七十歲壽宴。李明花了38萬，請來了上百位賓客，甚至還有當地電視臺來做了專題報道。

可誰能想到，在那場光鮮亮麗的壽宴過后，這對備受羨慕的母子會站在高樓的邊緣，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李明今年45歲，是本地有名的房地產開發商，從小在單親家庭長大，一直以來都把母親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從貧民窟走出來的他，曾發誓要讓母親過上好日子。經過二十多年的打拼，他終于兌現了這個承諾。

李淑華住進了市中心的豪華小區，有專職司機和保姆，每年都能出國旅游。鄰居們都羨慕她有這樣一個孝順的兒子。但誰也不知道，這對母子之間隱藏著一個幾十年的秘密，一個足以摧毀他們現有生活的秘密。

"媽，您說當年要是我們沒有離開那個小村子，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李明凝視著遠處的燈火，輕聲問道。

李淑華眼中流下淚水，搖了搖頭："命就是這樣，躲不掉的。"

二十八年前，李淑華帶著十七歲的李明從鄉下來到城市，那時候的李明不知道，他們逃離家鄉的真相是什么。他只知道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母親一個人把他拉扯大。為了生計，李淑華做過保姆，洗過碗，掃過大街，就是為了能讓兒子上學，有出息。

李明沒有辜負母親的期望。他勤工儉學，考上了大學，畢業后進入房地產行業，憑借著敏銳的商業嗅覺和不懈的努力，一步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

當他終于有能力給母親買下一套豪宅時，李淑華卻哭了："兒子，媽不值得這些。"

當時李明不明白母親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直到前段時間，一個陌生來電徹底打破了他們平靜的生活。

02

李明永遠不會忘記那個電話打來的那天。那是個周日的下午，他正在公司加班處理一個重要項目的文件。

"請問是李明先生嗎？"電話那頭是一個沙啞的男聲。

"是的，您是哪位？"

"我叫張國強，是從淮縣來的。"對方頓了頓，"我想和您談談關于您母親李淑華的事情。"

李明皺起眉頭："有什么事可以直說。"

"這件事不適合在電話里說，我們見面談吧。"

出于謹慎，李明約了對方在一家咖啡廳見面。張國強看起來六十多歲，面容滄桑，眼神卻格外銳利。

"李先生，我冒昧來找您，是因為一件發生在二十八年前的事情。"張國強直視著李明的眼睛，"您知道您父親是怎么死的嗎？"

李明心頭一震："車禍，我母親說他是車禍死的。"

張國強冷笑一聲："不，您父親不是死于車禍，而是被人害死的。"

"你胡說什么？"李明猛地站起來，引來周圍人的側目。

"您別激動，我可以給您看證據。"張國強從包里拿出一疊泛黃的照片和文件，"這些是當年的調查記錄和現場照片，您父親李建國死于鈍器擊打，而不是什么車禍。"

李明顫抖著接過那些資料，照片上血肉模糊的場景讓他一陣惡心。"這...這不可能..."

"還有更讓您震驚的事情。"張國強壓低聲音，"根據當時的目擊證人描述，最后一個與您父親接觸的人，正是您的母親李淑華。"

李明感到一陣眩暈，他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母親？那個為了自己操勞一生的母親會殺人？

會殺自己的丈夫？

"這不可能！你是誰？你到底想要什么？

"李明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是當年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現在已經退休了。這個案子是我職業生涯中唯一沒有破獲的案子，一直是我的心結。"張國強嘆了口氣，"我不想要錢，我只想要真相。"

"這些都是偽造的！我母親不可能做這種事！"李明將資料推回給對方。

"您可以自己去查證。我給您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后我會再聯系您。"張國強起身離開，留下李明一個人坐在那里，腦中一片混亂。

回到家后，李明反常地沉默。李淑華察覺到兒子的異樣，問他是否工作不順。他搖搖頭，沒有說實話。

那晚，李明徹夜未眠。他偷偷上網查詢了淮縣二十八年前的命案記錄，竟然真的找到了關于一起未破命案的簡短報道，死者正是自己的父親李建國。

第二天，李明請了假，獨自駕車前往淮縣。他想親自去看看，去了解真相。

淮縣是個小地方，二十八年過去，已經面目全非。李明費了好大勁才找到當年的村子。村里的老人大多已經去世或搬走，但他終于找到了一位當年的鄰居王大爺。

"李建國？哦，那個命案啊。"王大爺回憶道，"當年轟動一時啊，好好一個人被打死在自家院子里，太嚇人了。"

"您...您知道是誰干的嗎？"李明小心翼翼地問。

王大爺看了他一眼："警方沒破案，但村里人都有傳言。"他壓低聲音，"說是他媳婦干的，因為李建國賭博，還打老婆。后來他媳婦帶著兒子跑了，再也沒回來過。"

李明感到一陣天旋地轉。他又走訪了幾戶人家，得到的說法幾乎一致：他父親是個賭徒，經常酗酒打人，而母親是在一次激烈爭吵后帶著他離開的，不久后父親就被發現死在家中。

回程的路上，李明的心情無比沉重。他不愿相信，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一個可怕的事實：他敬愛的母親可能是一個殺人犯，而自己居然一無所知地生活了這么多年。

03

"你去哪了？"當李明回到家時，李淑華關切地問道，"公司打電話來找你，我說你請假了。"

李明看著母親布滿皺紋的臉，想起了那些照片和證詞，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沒什么，就是去見了個朋友。"他勉強笑了笑，"對了，媽，我打算給您辦個七十歲的生日宴會，好好熱鬧一下。"

李淑華愣了一下："不用那么鋪張，咱們母子倆吃個飯就行了。"

"不行，這是您七十大壽，必須隆重一點。"李明堅持道，"我已經聯系好了五星級酒店，準備邀請上百位賓客，甚至還打算請媒體來報道。"

李淑華看起來有些慌亂："沒必要這么大張旗鼓的，太招搖了。"

"媽，您就讓我盡一下孝心吧。"李明握住母親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冰涼和微微的顫抖。

這一刻，他心中升起一個可怕的念頭：母親是在害怕什么嗎？是在害怕過去的事情被人發現嗎？

第三天，張國強再次打來電話："李先生，您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需要更多證據。"李明冷靜地說。

"很好，我正準備告訴您一個重要的消息。"張國強的聲音帶著勝利的喜悅，"當年的另一個關鍵證人劉嬸回來了，她親眼看到您母親殺人，但當時因為害怕沒有作證。現在她得了重病，想在死前說出真相。"

李明感到一陣眩暈："她在哪里？"

"還在淮縣，不過她已經同意出席您母親的壽宴了。我會帶她來。"

"你怎么知道我要給我母親辦壽宴？"李明警覺起來。

"我在調查您，就像我一直在調查這個案子一樣。"張國強平靜地說，"別擔心，我不會在壽宴上鬧事，我只想讓真相大白。"

掛斷電話后，李明坐在車里，感到一陣窒息。如果張國強所言屬實，如果那個劉嬸真的出現在壽宴上，那么藏了二十八年的秘密就會公之于眾。他的事業、聲譽，以及他和母親之間的關系，都將毀于一旦。

可是，如果母親真的殺了人，即使那個人是他的父親，法律會如何處置她？一個七十歲的老人會被送進監獄嗎？李明不敢想象。

回到家后，他看著正在廚房忙碌的母親，鼓起勇氣問道："媽，您能告訴我爸爸是怎么死的嗎？"

李淑華的手一抖，碗差點掉在地上："怎么突然問這個？"

"就是想知道。"

李淑華放下手中的活，坐到沙發上："你爸出車禍死的，當時你還小，不記得了。"

"真的是車禍嗎？"李明直視母親的眼睛。

李淑華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當然是真的，怎么會有假？"

"那我們為什么要離開淮縣？為什么這么多年從不回去看看？"

李淑華的臉色變得蒼白："那地方窮，沒什么機會，我想帶你出來闖一闖。"她頓了頓，"兒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李明沒有直接回答："媽，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保護您的。"

李淑華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很快恢復平靜："傻孩子，說什么呢。"

那天晚上，李明輾轉難眠。他悄悄起床，聽到母親房間傳來低聲的啜泣。他站在門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最終，他還是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