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我們三個孩子都已經退休在家，有的是時間照顧父親，可這個80歲的老人卻執意要花錢請保姆。更奇怪的是，他對這個保姆客氣得不像話，削蘋果、端茶倒水，簡直把人當貴客供著。

“爸，您這是要干什么？我們哪里照顧得不好了？”子女們滿心委屈，卻得不到任何解釋。

父親只是淡淡地說：“有些事情，你們不懂?！?/strong>

這個叫王玉梅的保姆更是奇怪。她對家里的一切都異常熟悉，知道老人所有的生活習慣，甚至連孩子們小時候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她看向三個人的眼神里，總是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情感，像慈愛，又像愧疚。

深夜時分，子女們偷聽到父親和保姆的對話：“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那種語氣，絕不是雇主對保姆的客氣，更像是深埋多年的愧疚與心疼。

一場家庭爭吵爆發了，保姆想要離開，父親卻堅決不讓：“你哪里也不能去！”

直到父親拿出那份早已寫好的遺囑，一個埋藏了幾十年的秘密才真相大白，徹底顛覆了這個家庭所有人的認知...

01

“爸，您這是干什么？我們三個都在家，您還要請什么保姆？”大哥滿臉不解地看著父親。父親只是淡淡地說：“你們有你們的生活，我有我的安排。”

我們誰也想不到，這個看似簡單的決定背后，竟然藏著父親深埋了大半輩子的秘密。

這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周日下午，我像往常一樣帶著老公孩子回父親家吃飯。

大哥建國和小弟建軍也都來了，一家人圍坐在那張用了二十多年的老餐桌前，桌上擺著父親親自下廚做的幾個菜——紅燒肉、糖醋魚、青椒土豆絲，還有我們從小就愛吃的蒸蛋羹。

父親今年剛好八十歲，身子骨還算硬朗，頭發雖然全白了，精神頭卻還不錯。

我們三個孩子都已經退休在家，大哥五十八了，我五十五，小弟也五十二了。按理說，現在正是我們好好孝敬老爺子的時候。

“爸，這紅燒肉做得真香，還是您的手藝好?！蔽見A了一筷子肉放在父親碗里，心里暖洋洋的。退休這兩年，我最開心的就是能經常回來陪父親，彌補之前工作忙時對他的疏忽。

父親慢慢嚼著肉，忽然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說：“我有件事要和你們說。”

“什么事啊爸？”大哥邊吃邊問，絲毫沒有察覺到父親語氣里的異常。

“我打算請個保姆?！备赣H的話音剛落，餐桌上瞬間安靜下來。

我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爸，您說什么？”

“我說，我要請個保姆來家里?！备赣H重復了一遍，語氣很平靜，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小弟建軍第一個反應過來，放下筷子直接站了起來：“爸，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三個都退休了，天天有的是時間照顧您，還用得著請什么保姆？”

我心里也是一陣發堵。

這些年我們確實照顧得不夠周到，特別是在工作最忙的那些年，只能周末來看看父親。

現在好不容易都退休了，正想著要好好陪陪老人家，他卻要請保姆，這不是打我們的臉嗎？

“爸，是不是我們哪里做得不好？您有什么需要盡管說，我們一定改。”我試著用溫和的語氣問道，心里卻已經開始泛酸。

大哥建國是個急性子，直接把筷子一放：“爸，您這不是胡鬧嗎？請保姆要花錢不說，關鍵是外人哪有我們照顧得用心？您要是覺得我們來得不夠勤，我們以后天天來還不行嗎？”

父親搖搖頭，神情有些無奈：“不是你們的問題。”

“那是什么問題？”小弟追問道，“爸，您總得給我們個理由吧？”

我仔細觀察著父親的表情，總覺得他眼神里有什么我讀不懂的東西。

從小到大，父親就是個很理性的人，做什么事都有他的道理，不會無緣無故突然要請保姆。

“理由？”父親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緩緩說道，“我年紀大了，需要有人專門照顧。你們都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不能老是麻煩你們?！?/p>

“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您是我們爸，照顧您是應該的！”大哥聲音有些激動，“再說了，您身體這么好，根本用不著什么專門照顧?！?/p>

確實，父親的身體狀況讓我們很放心。雖然八十歲了，走路還很穩當，每天早上還能去公園轉一圈，買菜做飯樣樣不在話下。前兩個月體檢，醫生都夸他身體保養得好。

“爸，您是不是嫌我們來得少了？”我心里越想越委屈，“我現在每周至少來三次，大哥和建軍也經常過來。您要是覺得不夠，我們可以輪流過來陪您?！?/p>

父親看了看我們三個，眼神里閃過一絲什么，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不用了，我已經決定了。明天就去找家政公司，找個合適的保姆?！?/p>

“爸！”小弟有些急了，“您這是要干什么？我們哪里做得不對您直說，但是請保姆這事絕對不行！”

我也覺得很受傷。這些年雖然因為工作忙，沒能時時刻刻陪在父親身邊，但是逢年過節、父親生病的時候，我們哪次不是第一時間趕到？現在好不容易退休了，可以好好盡孝了，父親卻要請外人來照顧，這讓我們的臉往哪里擱？

“爸，您要是覺得我們照顧得不好，我們改還不行嗎？”我的眼圈有些紅了，“您這樣做，讓鄰居們怎么看我們？人家會說我們三個孩子都不孝順，讓八十歲的老父親自己花錢請保姆?！?/strong>

父親嘆了一口氣，語氣里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疲憊：“秀芳，這不是孝順不孝順的問題。”

“那是什么問題？”大哥拍著桌子問道，“爸，您今天必須給我們說清楚！”

父親沉默了很久，久到我們都以為他不會再說話了。

就在這時，他抬起頭，看著我們三個，緩緩說出了一句讓我們完全摸不著頭腦的話：

“有些事情，你們不懂。”這句話說完，父親就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我們三個面面相覷。什么叫“有些事情，你們不懂”？我們是他的孩子，從小到大跟他生活了這么多年，還有什么事情是我們不懂的？

大哥氣得臉都紅了：“老頭子今天是怎么了？說話說一半，搞得神神秘秘的。”

小弟也是一臉困惑：“爸平時不是這樣的啊，做什么事都會跟我們商量，今天怎么這么固執？”

我坐在那里發呆，心里五味雜陳。父親剛才的表情讓我很不安，那種眼神我從來沒見過，里面似乎藏著什么很深很深的東西。

晚飯最后是不歡而散的。我們三個都想不通父親為什么突然要請保姆，更想不通他最后那句“有些事情，你們不懂”是什么意思。

回到家后，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老公問我怎么了，我把今天的事跟他說了，他也覺得很奇怪。

“你爸平時不是挺明事理的嗎？怎么會突然要請保姆？”老公也想不明白，“是不是身體有什么問題，不好意思跟你們說？”

我搖搖頭：“不可能，前兩個月體檢還好好的，醫生說他身體比很多六十歲的人都好。”

“那就奇怪了?！崩瞎了剂艘幌?，“要不你們再勸勸？老人家年紀大了，可能想法跟我們不一樣?！?/p>

我嘆了一口氣，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從小到大，父親在我心里就是最理智最值得信賴的人，他的每個決定都有他的道理。但是這次，我真的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在黑暗中睜著眼睛，腦子里反復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這一夜，我幾乎沒有合眼。

02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大哥的電話。

“秀芳，爸真的去家政公司了！”大哥的聲音聽起來很氣憤，“我剛從爸那里回來，他說已經找好了人，今天下午就來。”我心里一沉，趕緊放下手頭的事往父親家趕。

路上我一直在想，昨天晚上我們走后，父親一個人在家里想了一夜，居然還是堅持要請保姆。這到底是為什么？

到了父親家，我發現小弟建軍也已經到了。父親正在收拾客房，把那間平時堆放雜物的房間清理出來。

“爸，您還真的要請保姆啊？”我走進房間，看著父親在那里鋪床單，心里特別不是滋味。

“我說過了，已經決定了。”父親頭也不抬地繼續忙活著。

大哥在一旁看著，臉色很難看：“爸，您這是何必呢？我們三個都說了愿意輪流過來照顧您，您非要請外人?！?/p>

“人家什么時候來？”小弟問道，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情愿。

“下午三點?！备赣H拍了拍枕頭，轉身看著我們，“我希望你們能對人家客氣點，別擺臉色?！?/p>

我有些哭笑不得：“爸，您這說的什么話？我們什么時候對人不客氣了？”

父親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收拾著房間，我們三個站在門口，心情都很復雜。

眼看著父親要把一個陌生人接到家里來，而且還是來照顧他的，我們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到了下午三點，門鈴準時響了。我去開門，看到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站在門外，個子不高，穿著樸素干凈，手里提著一個不大的行李包。

“您好，我是王玉梅，家政公司介紹來的?！彼穆曇艉軠睾?，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您好，請進?！蔽易岄_身子，心里卻在打量著這個女人。她看起來很普通，就是那種在人群中很難被注意到的中年婦女，但是眼神很清澈，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

“妹子，你來了?！备赣H的語氣格外客氣，甚至可以說是親切，“路上辛苦了，快請坐?！?/p>

我在旁邊聽著，覺得父親的態度有些反常。

平時家里來人，父親雖然也很客氣，但從來沒有這么親切過。這可是他花錢請來的保姆，怎么搞得像是他欠了人家什么似的？

“不辛苦，李叔您別這么客氣。”王阿姨擺擺手，然后看向我們三個，“這位是...”

“這是我女兒秀芳，那兩位是我兒子建國和建軍?！备赣H一一介紹著我們，“他們都很好說話的，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跟他們商量?！?/p>

王阿姨點點頭，很客氣地跟我們打招呼：“您好，我是王玉梅，以后請多關照?！?/p>

大哥勉強點了點頭，小弟只是“嗯”了一聲，我則是禮貌地笑了笑。

說實話，我們對她的第一印象還可以，至少看起來是個老實人，但是心里那種被外人替代的感覺還是很不舒服。

“妹子，我帶您看看房間?！备赣H主動帶著她去看客房，“您看看還缺什么，需要的話我們再添置?！蔽腋诤竺?，聽著父親跟王阿姨介紹房間的布局，心里越來越覺得奇怪。

父親平時是個很有威嚴的人，在家里說一不二，現在面對一個保姆怎么這么客氣？

“李叔，房間很好，什么都有?！蓖醢⒁趟奶幙戳丝?，很滿意的樣子，“您真是太客氣了。”

“應該的，應該的?！备赣H連連擺手，“您先收拾一下，晚上我做幾個菜，我們一起吃飯。”

一起吃飯？我和兩個哥哥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不可思議。

晚飯時間到了，父親真的做了一桌子菜，比平時我們來吃飯時還要豐盛。王阿姨想要去廚房幫忙，被父親攔住了。

“您剛來，先休息一下，明天再開始工作?！备赣H說道。

我們四個人坐在餐桌旁，氣氛有些尷尬。王阿姨很會說話，主動跟我們聊天，問我們工作的事，家庭的事，很快就把氣氛活躍起來了。

“李叔，您這手藝真好，這紅燒肉做得比飯店的還香。”王阿姨夾了一塊肉，贊不絕口。

“您愛吃就好。”父親笑得很開心，“以后想吃什么盡管說，我給您做?！?/p>

我聽著這話，心里更加困惑了。這哪里是雇主對保姆的態度？簡直像是在招待貴客。

飯后，王阿姨主動要收拾碗筷，父親又攔住了：“今天您別忙活了，明天再說?！?/p>

“那怎么行？我是來工作的，不能讓您伺候我?！蓖醢⒁虉猿忠帐?。

看著他們兩個推來推去的，我心里說不出的別扭。最后還是我起身收拾了碗筷，王阿姨在旁邊幫忙，嘴里一直說著謝謝。

我在洗碗的時候，偷偷觀察著王阿姨的舉動，發現她對家里的布局異常熟悉。比如碗筷放在哪個柜子里，抹布掛在什么地方，她好像都知道，根本不用問。

“王阿姨，您之前來過我們家嗎？”我忍不住問道。

王阿姨愣了一下，然后搖搖頭：“沒有，沒有，就是看著布局差不多，猜的?！?/p>

她的回答讓我更加疑惑，晚上，我們三個商量了一下，決定輪流過來觀察情況。

雖然心里不情愿，但是既然父親堅持，我們也不能天天鬧，只能先看看再說。

“這個王阿姨看起來倒是挺老實的?！贝蟾缯f道，“就是爸對她的態度有點奇怪。”

“何止是奇怪？”小弟撇撇嘴，“我活了五十多歲，從來沒見過雇主對保姆這么客氣的。”

我點點頭：“而且她對咱家好像很熟悉，剛才洗碗的時候，她知道所有東西放在哪里?！?/p>

“會不會是爸提前帶她來過？”大哥猜測道。

“不可能，爸昨天才決定請保姆，今天就來了，哪有時間帶她熟悉環境？”我搖搖頭。

我們討論了半天也沒有結果，只能決定先觀察幾天再說。

第三天晚上，我因為有點事，到父親家比較晚。剛準備上樓，就聽到客廳里有說話聲。

我悄悄走到客廳門口，透過門縫往里看，發現父親和王阿姨坐在沙發上聊天。

他們聊得很認真，聲音不大，我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幾句話。

“...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父親的聲音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愧疚。

“你別這么說，都是我應該做的。”王阿姨的聲音有些哽咽。

“是我對不起你...”父親的話讓我更加困惑。

我屏住呼吸，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但是他們的聲音實在太小了。就在這時，王阿姨突然站起身，好像要過來，我趕緊悄悄退到門外。

等我再次進門的時候，客廳里只有父親一個人在看電視，王阿姨已經回房間了。

“爸，您還沒睡??？”我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嗯，再看一會兒。”父親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你怎么這么晚才來？”

“單位有點事耽誤了?！蔽以诟赣H旁邊坐下，試探性地問道，“王阿姨人怎么樣？”

“挺好的，很會照顧人?！备赣H的回答很簡短。

我想要再問些什么，但是看到父親的表情，又把話咽了回去。

他剛才和王阿姨的對話在我腦海里不斷回放，特別是那句“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聽起來就像是認識了很多年的老朋友，而不是剛見面的雇主和保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親和這個王阿姨之間，到底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關系？

03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們三個輪流去父親家，表面上是去看望父親，實際上都在暗中觀察王阿姨的一舉一動。

我越觀察越覺得奇怪。王阿姨不僅對家里的布局熟悉，連父親的生活習慣都摸得一清二楚。比如父親喜歡喝什么茶，愛吃什么菜，甚至連他血壓高不能吃太咸這種細節她都知道。

“王阿姨，您以前是不是專門照顧過老人？怎么這么有經驗？”我試探性地問道。

“做這行久了，自然就有經驗了。”王阿姨一邊給父親泡茶一邊回答，“老人家的需要都差不多?！?/p>

可是我分明看到，她泡茶的手法和父親一模一樣，連茶葉的用量都不差分毫。這哪里是經驗，分明就是早就知道父親的喜好。

更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王阿姨看我們的眼神總是有些特別。

她會偷偷觀察我們的表情，當我們說話的時候，她的眼里會閃現出一種很復雜的情緒，像是慈愛，又像是愧疚。

“秀芳，你覺不覺得這個王阿姨有問題？”大哥在電話里跟我說，“我今天去的時候，她正在收拾父親的衣柜，動作特別熟練，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我也發現了?！蔽覊旱吐曇?，“而且她總是盯著咱們看，眼神很奇怪。”

“會不會是......”大哥欲言又止。

“會不會是什么？”

“會不會是爸要黃昏戀了？”大哥終于說出了心里的猜測，“你想想，爸今年八十了，一個人生活了這么多年，會不會想找個伴？”

我心里一震，這個可能性我倒是沒想過。父親自從母親去世后，就一直一個人生活，這么多年來從來沒有過任何曖昧的關系。但是現在對王阿姨這么特別，難道真的是......

“不可能吧？”我有些不敢相信，“爸不是那樣的人?！?/p>

“那你怎么解釋他對王阿姨的態度？”大哥反問道，“我活了這么大歲數，從來沒見過雇主對保姆這么好的。昨天我去的時候，爸竟然給王阿姨削蘋果吃，這正常嗎？”

我想起前天看到的那一幕，父親和王阿姨在客廳里聊天，那種親密的氛圍確實不像是雇主和保姆的關系。

“要不我們找個機會套套話？”我提議道。

“怎么套？總不能直接問爸是不是要結婚吧？”大哥苦笑道。

我們商量了半天，決定先繼續觀察，看看能不能發現更多的蛛絲馬跡。

第二天下午，我又去了父親家。王阿姨正在廚房準備晚飯，父親坐在客廳看報紙。我走進廚房，看到王阿姨在做父親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王阿姨，您怎么知道我爸愛吃糖醋排骨？”我假裝隨意地問道。

王阿姨手里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后說：“昨天李叔跟我說的?！?/p>

但是我記得很清楚，昨天父親根本沒有跟她說過這些。而且她做糖醋排骨的方法和我母親當年做的一模一樣，連糖醋的比例都不差。

吃飯的時候，我故意提起了一些家里的往事。

“爸，您還記得我小時候最怕打針，每次去醫院都要哭半天嗎？”我笑著說道。

父親也笑了：“記得，那時候你還小，一看到白大褂就往后躲?！?/p>

我偷偷觀察王阿姨的反應，發現她也在笑，而且眼里竟然有一絲淚光。這就更奇怪了，我們家的往事，她一個外人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王阿姨，您也有孩子嗎？”我直接問道。

王阿姨愣了一下，眼神有些慌亂：“有...有的。”

“男孩女孩？多大了？”我繼續追問。

“都...都大了?！蓖醢⒁痰幕卮鸷芎?，明顯不想多說。

父親在一旁看著，臉色有些不自然，趕緊轉移話題：“秀芳，你們單位最近忙不忙？”

我心里更加疑惑了。王阿姨一提到孩子就神色慌張，父親也急著轉移話題，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到客廳，我看到父親和王阿姨又在聊天。他們聊的內容讓我更加吃驚。

“還記得秀芳小時候那次發高燒嗎？”父親說道，“燒得都說胡話了，嚇死人了?！?/p>

“記得，記得?！蓖醢⒁踢B連點頭，眼里又泛起了淚光，“那時候她才三歲，半夜突然發燒，體溫一下子升到了四十度?！?/p>

我愣住了。這件事發生在我三歲的時候，除了我父母，沒有任何外人知道。王阿姨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連我的體溫都記得？

“是啊，那一夜我們都沒敢睡，一直守著她。”父親的聲音里帶著回憶，“幸好最后沒事，要不然...”

“爸，您在聊什么呢？”我強裝鎮定地走過去。

父親和王阿姨同時停止了談話，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沒什么，就是隨便聊聊?！备赣H說道。

但是我已經聽到了足夠多的信息。王阿姨知道我們小時候的事情，知道父親的所有習慣，甚至連我母親的生活習慣都一模一樣。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和我們家到底有什么關系？

我的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感覺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即將被揭開。而且我有一種預感，這個真相可能會徹底改變我們對過去的認知。

回家的路上，我的腦子亂成一團。我需要和兩個哥哥好好談談，我們必須弄清楚王阿姨的真實身份，還有她和父親之間到底隱瞞著什么。

04

我連夜給兩個哥哥打了電話，把今天觀察到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三個人在電話里討論了兩個多小時，越討論心里越不踏實。

“不行，我們必須問清楚。”大哥的語氣很堅決，“這個王阿姨肯定有問題，她知道太多我們家的事了?！?/p>

“可是怎么問？總不能直接問爸是不是要娶她吧？”小弟有些擔心，“萬一我們想錯了，爸會不會生氣？”

“生氣也得問！”大哥的脾氣上來了，“咱爸都八十歲的人了，要是被人騙了怎么辦？現在這種騙老人的事太多了?！?/strong>

我心里也很矛盾。雖然覺得王阿姨不像壞人，但是她知道我們家這么多秘密，實在讓人不安。而且父親的態度也太反常了，完全不像是對待一個保姆的樣子。

第二天下午，我們三個約好一起去父親家。剛進門就看到王阿姨在給父親按摩肩膀，兩個人聊得很開心?？吹轿覀冞M來，王阿姨趕緊收手站起來。

“李叔，您的肩膀好些了嗎？”王阿姨關切地問道。

“好多了，好多了。”父親滿臉笑容，“王阿姨的手法真好，比那些按摩店的師傅強多了?！?/p>

我們三個對視了一眼，心里都有些別扭。父親什么時候肩膀有問題了？我們怎么不知道？

“爸，您肩膀不舒服怎么不跟我們說？”我關心地問道。

“沒什么大事，就是有點酸。”父親擺擺手，“王阿姨會按摩，按幾次就好了。”大哥在旁邊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本來就是個急性子，現在看到這種情況，更加忍不住了。

“爸，我有話想問您?！贝蟾绲恼Z氣很嚴肅。

“什么話？”父親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

“您和王阿姨......”大哥看了看王阿姨，欲言又止。

王阿姨很識趣地說：“我去買點菜，晚上給李叔做他愛吃的紅燒魚?！?/p>

“王阿姨，您別走?！贝蟾鐢r住了她，“我的話也跟您有關?！?/p>

王阿姨停下腳步，臉上閃過一絲緊張。父親的臉色也變了，眼里有了警惕。

“建國，你想說什么就直說。”父親的聲音有些冷。

大哥深吸了一口氣，終于說出了憋在心里的話：“爸，您和王阿姨到底是什么關系？”

這句話一出，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王阿姨的臉刷地一下就白了，父親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父親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我的意思很明白。”大哥也不退縮，“王阿姨來了這么多天，我們發現她對咱家太熟悉了。她知道您的所有習慣，知道我們小時候的事，甚至連媽媽的生活習慣都一模一樣。這正常嗎？”

我在旁邊聽著，心跳得很快。雖然知道大哥會問，但是當他真的問出來的時候，我還是很緊張。

“而且您對她的態度也不對。”大哥繼續說道，“哪有雇主對保姆這么客氣的？您削蘋果給她吃，跟她聊我們小時候的事，這像話嗎？”

父親的臉越來越黑，眼里開始冒火：“建國，你給我適可而止！”

“我沒有胡說！”大哥也激動起來，“爸，您都八十歲了，我們不能看著您被人騙！”

“被人騙？”父親氣得渾身發抖，“你說誰騙我？”

王阿姨在一旁急得不得了，趕緊勸說：“建國，你別這么說，我真的只是來照顧李叔的，沒有別的意思。”

“那您怎么解釋您對我們家這么熟悉？”小弟也加入了質疑，“您知道我爸所有的習慣，知道我們小時候的事，這些您都是從哪里知道的？”

王阿姨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她看了看父親，眼里滿是求助。

“她不用向你們解釋什么！”父親猛地站起來，怒視著我們三個，“你們有什么資格質疑她？”

我從來沒見過父親這么生氣，心里既害怕又委屈：“爸，我們也是關心您......”

“關心我？”父親冷笑一聲，“你們關心我的時候在哪里？這些年我一個人生活，你們來看過我幾次？現在我請個人照顧我，你們倒是管得寬了！”

父親的話像一把刀子扎在我心里。雖然知道我們以前確實照顧得不夠，但是現在不是都退休了嗎？我們不是想要好好孝敬他嗎？

“爸，我們承認以前做得不好，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蔽以噲D解釋，“我們現在有時間了，可以好好照顧您，為什么一定要請外人？”

“外人？”父親的眼里閃過一絲痛苦，“她不是外人！”

這句話讓我們三個都愣住了。不是外人？什么意思？

“李叔，您別說了?！蓖醢⒁碳钡醚廴Χ技t了，“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來的。我明天就走，您別和孩子們吵了?！?/p>

“不行！”父親的反應特別激烈，“你哪里也不能去！”

王阿姨想要往外走，父親趕緊攔住她：“你走了我怎么辦？”

看到這一幕，大哥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爸，您是不是真的要和她......”

“夠了！”父親大吼一聲，“你們給我閉嘴！你們根本不配質疑她，更不配質疑我！”

我從來沒見過父親這么憤怒，嚇得往后退了幾步。小弟也被嚇到了，不敢再說話。

“爸，您消消氣......”我小聲說道。

“消氣？”父親的眼里滿是失望，“你們三個，從小到大我把你們養這么大，現在我老了，想要個人陪陪，你們就這么對我？”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你們就是這個意思！”父親打斷了我的話，“你們嫌我丟人了是不是？嫌我八十歲了還要找女人？”

“爸！”我們三個同時喊道。

王阿姨在一旁哭了起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來的。李叔，我真的走吧，我不想看到您和孩子們因為我鬧矛盾?！?/p>

“你不準走！”父親抓住王阿姨的手，“這是我的家，我說了算！他們不樂意，可以不來！”

看到父親抓著王阿姨的手，我們三個心里都很難受。雖然知道父親年紀大了需要人陪伴，但是看到這一幕，還是很難接受。

“爸，您冷靜一下好不好？”我眼圈紅了，“我們不是不讓您找伴，我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您總得讓我們心里有個底吧？”

父親看了看我，眼神里的憤怒稍微緩解了一些，但是還是很堅決：“這件事你們不用管，我有我的安排。”

“什么安排？您總得跟我們說清楚吧？”大哥還是不依不饒。

父親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說了一句話：“等我死了，你們就什么都知道了?！?/strong>

這句話說完，父親轉身回了房間，留下我們四個人在客廳里大眼瞪小眼。

王阿姨擦著眼淚，看著我們三個，眼里滿是愧疚：“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讓你們和李叔鬧矛盾了?！?/p>

我心里五味雜陳，看著王阿姨哭得這么傷心，又看到父親氣成這樣，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這一場爭吵，讓家里的氣氛變得前所未有的緊張。而父親最后那句“等我死了，你們就什么都知道了”，更是讓我心里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05

那場爭吵之后，我們好幾天都沒有去父親家。不是不想去，而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父親的話還在我耳邊回響：“等我死了，你們就什么都知道了?！边@句話讓我心里特別不安，總覺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們忽略了。

第四天的時候，我實在忍不住了，決定去看看父親。不管怎么說，他都是我們的父親，不能因為一場爭吵就斷了聯系。

我買了父親愛吃的點心，下午兩點多到了他家。用鑰匙開門進去，屋里很安靜，父親可能在午睡。我放輕腳步往客廳走，準備等他醒了再說話。

走到客廳門口，我看到王阿姨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相冊，正在一頁頁地翻看著。她看得很認真，時不時還會停下來，用手輕輕撫摸著照片，眼里含著淚水。

我不敢貿然進去，悄悄站在門口觀察。從我的角度，能夠看到相冊里的一些照片。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因為我看到了一些非常熟悉的照片——那是我們小時候的照片！

有一張是我們三個孩子和父親在公園里的合影，那時我大概五六歲的樣子。還有一張是我第一次學騎自行車時拍的，父親在后面扶著車子。這些照片我家里也有，但是為什么王阿姨這里也有？

更奇怪的是，相冊里還有很多我從來沒見過的照片。有一張照片里，一個年輕女人抱著嬰兒，那個嬰兒長得很像我小時候。還有一張照片里，同樣的女人和父親站在一起，兩個人看起來很親密。

我仔細看了看那個女人，雖然照片有些發黃了，但是能看出她長得很漂亮，特別是那雙眼睛，清澈明亮。奇怪的是，這個女人的某些特征讓我覺得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王阿姨翻到了一張照片，突然就哭了起來。她用手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但是眼淚還是不停地往下流。我從來沒見過她哭得這么傷心，心里涌起一陣同情。

就在這時，王阿姨抬起頭，我們的目光相遇了。她看到我站在門口，臉上立刻露出了慌張的神色，趕緊把相冊合上抱在懷里。

“秀芳，你...你什么時候來的？”王阿姨慌忙擦著眼淚，聲音都有些顫抖。

“剛到?！蔽易哌M客廳，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很自然，“王阿姨，您在看什么呢？”

“沒什么，沒什么?！蓖醢⒁贪严鄡员У酶o了，明顯不想讓我看到，“就是...就是一些舊照片?！?/p>

我坐在她對面，心里充滿了好奇。那些照片里的女人是誰？為什么王阿姨看到她會哭？而且那些我們小時候的照片，她又是從哪里得到的？

“王阿姨，您沒事吧？我看您哭了?！蔽谊P心地問道。

王阿姨搖搖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沒事，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p>

“什么往事？”我試探性地問道。

王阿姨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她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王阿姨，您相冊里的照片......”我鼓起勇氣問道，“我剛才好像看到了我們小時候的照片？”

王阿姨的臉瞬間就白了，手里的相冊差點掉在地上：“你...你看到了？”

“看到了一點?！蔽尹c點頭，“那些照片您是從哪里得到的？”

王阿姨沉默了很久，眼里閃過復雜的情緒。她像是在做什么艱難的決定，最后嘆了一口氣說：“這些照片...是我自己的?！?/p>

“您自己的？”我更加困惑了，“可是里面有我們小時候的照片啊?！?/p>

“我...”王阿姨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以前...以前就認識你們?！?/p>

這個答案讓我震驚不已。以前就認識我們？那為什么她剛來的時候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您以前就認識我們？”我追問道，“什么時候？在哪里認識的？”

王阿姨看著我，眼里滿是痛苦：“秀芳，有些事情...很復雜?！?/p>

“再復雜也得說清楚吧？”我的心情也開始激動起來，“王阿姨，您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有我們的照片？”

就在這時，父親從房間里走出來了。他看到我們兩個的表情，立刻就明白發生了什么。

“王阿姨，你把相冊拿出來了？”父親的聲音有些緊張。

“李叔，對不起，我...我就是想看看?！蓖醢⒁袒琶φ酒饋恚拔也皇枪室獾摹！?/p>

父親走過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阿姨，臉上的表情很復雜。

“爸，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站起來問道，“王阿姨說她以前就認識我們，還有我們的照片。這是什么意思？”

父親沉默了很久，最后說：“秀芳，你不要多問了。”

“我為什么不能問？”我的情緒也上來了，“爸，那天您說等您死了我們就什么都知道了，現在又說不要多問。您到底在隱瞞什么？”

父親看著我，眼里閃過一絲痛苦：“有些事情，說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p>

“對誰沒有好處？”我追問道，“爸，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說的？”

王阿姨在一旁看著我們父女倆，眼里滿是愧疚：“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把相冊拿出來的?！?/p>

我看著王阿姨，心里涌起一陣強烈的沖動。我必須知道真相，不管這個真相有多么令人難以接受。

“王阿姨，您能告訴我，相冊里那個女人是誰嗎？”我直接問道。

王阿姨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我，眼里的淚水又開始往下流：“秀芳，你...你真的想知道嗎？”

“我想知道?！蔽覉远ǖ卣f道。

王阿姨擦了擦眼淚，緩緩說道：“那個女人...是你們的......”

“王阿姨！”父親突然打斷了她的話，“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