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阿媽，這個女娃娃好像還有氣息！”

1995年雪夜，17歲的扎西抱著一個幾乎凍僵的女嬰沖進家門。

德吉連忙接過孩子，“快燒熱水，這孩子還有救！”

從那一刻起，這個叫卓瑪的女嬰改變了這個牧民家庭的命運。

十八年后，扎西和卓瑪結為夫妻，但當他們踏上尋找卓瑪身世的路程時，一個意想不到的真相正等待著他們...

01

1995年的那曲草原，冬天來得格外早。十一月初，漫天的雪花已經將整個草原染成了銀白色。在這片遼闊的土地上，散落著一個個牧民村落，扎西家就住在其中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子里。

早上六點，天還沒有完全亮，扎西就被母親德吉叫醒了。

“扎西，起床了，今天要把牦牛群趕到南邊的草場去，那里的草還沒被雪完全覆蓋。”德吉一邊說著，一邊將熱騰騰的青稞糌粑端到兒子面前。

扎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溫暖的被褥里鉆出來。十七歲的他已經長得和父親洛桑一樣高大，寬闊的肩膀和結實的臂膀顯示著草原男兒的強壯。

“知道了，阿媽。阿爸呢？”扎西一邊穿著厚重的藏袍，一邊問道。

“你阿爸一早就去修羊圈了，昨天夜里的風太大，把圍欄給吹倒了幾段。”德吉嘆了口氣，“這個冬天比往年都要冷，牲畜過冬更加困難了。”

扎西點點頭，草原上的生活向來不易，每一年都要面對各種挑戰。他快速吃完早飯，背上糌粑和酥油茶，準備出門放牧。

院子里，洛桑正在修補羊圈。四十多歲的他頭發已經有些花白，但身體依舊硬朗。看到兒子準備出門，他停下手中的活計。

“扎西，今天雪下得大，你要小心些。如果風雪太大就早點回來，別讓牦牛走散了。”洛桑的聲音里帶著關切。

“放心吧，阿爸，我會注意的。”扎西朝父親揮揮手，走向牦牛群。

村子里的生活簡單而規律，每家每戶都有自己的牧場和牲畜。扎西家雖然不算富裕，但三口人和睦相處，日子過得踏實。德吉經常說，如果家里能再來個女兒就好了，這樣就更熱鬧了。

扎西趕著二十多頭牦牛向南走去。這些黑色的巨大牲畜是他們家的主要財產，也是生活的依靠。牦牛的奶可以做酥油和奶渣，牛毛可以織毯子，牛糞還是最好的燃料。

草原上的風很大，雪花打在臉上生疼。扎西拉緊藏袍的帽子，瞇起眼睛看著前方。遠處的雪山在云霧中若隱若現，顯得格外神秘。

中午時分，扎西找到了一塊相對避風的地方讓牦牛群休息。他掏出糌粑和酥油茶，開始吃午飯。草原上的午餐總是簡單的，但在這寒冷的冬日里，熱乎乎的酥油茶格外暖胃。

下午的時候，雪勢變得更大了。扎西決定提前趕著牦牛群回家，以免被暴風雪困在野外。

夜幕降臨時，扎西終于趕著牦牛群回到了村子附近。遠遠地就看到自家房屋里透出的溫暖燈光，心中頓時涌起一陣暖流。

經過村子邊緣的一處廢棄土房時，扎西突然聽到了一陣微弱的哭聲。起初他以為是風聲，但仔細一聽，確實是嬰兒的啼哭。

扎西停下腳步，仔細辨別著聲音的來源。哭聲斷斷續續，在風雪中顯得格外微弱，如果不是他聽力敏銳，很可能就錯過了。

他將牦牛群留在原地，循著聲音向那座廢棄的土房走去。這座房子已經空置了好幾年，原來的主人搬到縣城去了，留下這座半倒塌的房屋任由風雨侵蝕。

走近房屋，哭聲變得更加清晰。扎西加快腳步，繞到房屋的背風面，那里有一個勉強能遮風的小角落。

借著雪地反射的微光，扎西看到了一個用破舊毛毯包裹的小包裹。包裹在微微蠕動，發出的正是嬰兒的啼哭聲。

“天哪！”扎西驚呼出聲，連忙蹲下身去查看。

包裹里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幾個月大的女嬰，小臉被凍得發紫，但眼睛依然睜著，哭聲雖然微弱但很清亮。女嬰身上只穿著單薄的衣服，要不是包裹著這床毛毯，恐怕早就凍死了。

在女嬰身邊，還放著一張紙條。扎西小心地拿起紙條，借著微光看到上面用藏文寫著：“孩子叫卓瑪，求好心人收養，來生定當報答。”

扎西的手微微顫抖，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震驚。在這樣的暴風雪夜里，竟然有人把這么小的孩子遺棄在這里，這簡直是要她的命啊！

女嬰的哭聲越來越弱，扎西知道再不采取行動，這個小生命就真的保不住了。他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藏袍，將女嬰包得嚴嚴實實，然后抱在懷里。

“別怕，小卓瑪，哥哥帶你回家。”扎西輕聲安慰著懷中的女嬰，快步向牦牛群走去。

回到牦牛群身邊，扎西一手抱著女嬰，一手揮動鞭子，催促著牦牛們加快回家的步伐。平時需要半個小時的路程，今天他只用了十五分鐘就趕到了家門口。

“阿媽！阿爸！快開門！”扎西一邊拍門一邊大聲喊道。

02

德吉聽到兒子急切的聲音，連忙跑來開門。當她看到扎西懷里抱著一個嬰兒時，眼睛瞪得溜圓。

“這是怎么回事？這孩子是從哪里來的？”德吉一邊問著，一邊伸手要接過女嬰。

“阿媽，這個女娃娃是我在村外的廢土房旁邊發現的，差點被凍死了。她身邊還有張紙條，說她叫卓瑪。”扎西一邊說著，一邊將懷中的女嬰遞給母親。

德吉接過女嬰，感受到小家伙身上的寒意，連忙抱著向屋里走去。“快進來，先給孩子取暖。洛桑！快來幫忙！”

洛桑聽到妻子的呼喊，連忙從里屋跑出來。當他看到德吉懷里的女嬰時，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這么小的孩子，在這樣的雪夜里被遺棄，真是造孽啊！”洛桑搖頭感嘆著，“快給孩子生火取暖，再燒些熱水。”

德吉已經將女嬰抱到火爐旁，小心地解開包裹檢查孩子的狀況。女嬰的小手小腳都有些發紫，但呼吸還算正常，哭聲也漸漸大了起來。

“這孩子命大，要是再晚發現一會兒，恐怕就沒救了。”德吉一邊檢查一邊說道，“扎西，你做得對，老天爺讓你遇到這個孩子，就是緣分。”

扎西站在一旁看著母親細心地照料女嬰，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從小到大，母親就是這樣一個心地善良的人，看到任何需要幫助的人都會伸出援手。

洛桑燒好了熱水，德吉用溫水輕輕為女嬰擦拭身體，然后換上了干凈的衣服。這些都是她多年前為還沒出生的扎西準備的，一直舍不得扔掉。

“這孩子長得真好看，眼睛又大又亮，將來一定是個美人。”德吉看著懷中的女嬰，眼中滿含慈愛，“既然她叫卓瑪，那就是我們家的卓瑪了。”

扎西將紙條遞給父親，洛桑仔細看了看，點點頭說：“既然孩子的親生父母托付給了好心人，我們就有責任把她養大。這也是積德行善的事。”

德吉聽了丈夫的話，臉上露出了笑容。“我一直想要個女兒，老天爺終于聽到了我的心愿。從今天起，卓瑪就是我們的女兒了。”

就這樣，在1995年的那個雪夜里，卓瑪來到了扎西家，成為了這個牧民家庭的一員。

收養卓瑪的決定改變了這個家庭的生活軌跡。原本只需要養活三口人的家庭，增加了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經濟壓力驟然增大。但德吉和洛桑從未有過怨言，他們把卓瑪當作親生女兒一樣疼愛。

卓瑪是個聰明的孩子，從小就展現出過人的靈性。她比同齡的孩子更早學會說話，更早學會走路，學什么都很快。村里的老人們都說這孩子有福氣，將來必有大出息。

扎西對這個撿來的妹妹格外疼愛。每天放牧回來，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卓瑪，給她講草原上的故事，教她認識各種動物。卓瑪也特別依戀這個哥哥，扎西走到哪里，她就要跟到哪里。

“卓瑪，今天哥哥在草原上看到了一群藏羚羊，它們跑得可快了，像風一樣。”五歲的卓瑪坐在扎西的腿上，聽得入神。

“哥哥，我什么時候能和你一起去放牧啊？”卓瑪眨著大眼睛問道。

“等你再大一點就可以了，不過草原上很危險，你要聽話才行。”扎西摸著卓瑪的頭發，溫柔地說道。

隨著年齡的增長，卓瑪出落得越來越美麗。她有著典型的藏族女孩的美貌：皮膚白皙，眼睛明亮，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酒窩。村里的人都夸德吉福氣好，養了這么漂亮的女兒。

德吉對卓瑪的疼愛不亞于對親生兒子。她教卓瑪做各種家務，學習傳統的藏族手工藝，還特地請村里的老師教卓瑪讀書寫字。

“卓瑪是個女孩子，將來要嫁人的，必須學會料理家務，也要有文化，這樣才能嫁個好人家。”德吉經常這樣對人說。

洛桑也很疼愛這個養女。每次去縣城辦事，他都會給卓瑪買些小禮物回來。有時是一根漂亮的頭繩，有時是一塊香甜的糖果，雖然不值錢，但都能讓卓玉高興好久。

隨著卓瑪逐漸長大，扎西也從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成長為草原上有名的好小伙子。他繼承了父親的放牧技術，把家里的牧業經營得有聲有色。牦牛群從最初的二十多頭發展到了四十多頭，家里的經濟狀況也有了明顯改善。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在悄然發生變化。卓瑪不再是那個只會粘著哥哥撒嬌的小女孩，而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扎西也不再只是把她當作小妹妹看待，而是開始意識到她是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子。

村里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有人說扎西和卓瑪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兄妹，這樣的關系有些復雜。也有人說他們兩人情投意合，是天作之合。

03

直到2013年的春天，這種微妙的平衡終于被打破了。

2013年的春天來得特別早，三月初草原上的積雪就開始融化了。卓瑪已經十八歲，出落得如花似玉，是村里公認的第一美女。扎西也已經三十歲，正值男人的黃金年齡。

這一年，來給卓瑪說媒的人更多了，甚至有縣城里的家庭都派人來提親。但卓瑪依然一一拒絕，這讓德吉和洛桑都有些坐不住了。

“卓瑪，你總不能一輩子不嫁人吧？阿媽知道你心里有想法，但有些事情不能強求。”德吉終于忍不住和女兒攤牌了。

卓瑪聽了母親的話，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阿媽，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不敢奢求什么。但是除了哥哥，我誰都不想嫁。”

德吉聽了女兒的話，心中既心疼又無奈。她當然看得出扎西對卓瑪的感情，但這種關系在世俗眼光中確實有些特殊。

同樣的困擾也在折磨著扎西。作為家中的獨子，他承擔著傳宗接代的責任。但面對父母的催促，他總是心不在焉。

轉機出現在一次放牧的過程中。那天，扎西如往常一樣趕著牦牛群去遠處的草場，卓瑪主動提出要跟著去幫忙。

“哥哥，我長大了，可以幫你分擔一些工作了。”卓瑪這樣說道。

扎西看著面前的卓瑪，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感。她確實長大了，不再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小女孩，而是一個成熟美麗的女子。

兩人一起趕著牦牛群走在草原上，春日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卓瑪走在扎西身邊，不時地和他說著話，氣氛格外融洽。

中午休息的時候，兩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吃午飯。卓瑪突然轉過身看著扎西，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哥哥，我有話想對你說。”卓瑪的聲音有些顫抖。

扎西放下手中的糌粑，認真地看著卓瑪。“什么話？你說吧。”

“哥哥，我知道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但在別人眼里我們是兄妹。可是我不能騙自己，我對你的感情已經超越了兄妹之情。”卓瑪鼓起勇氣說出了心里話。

扎西聽了卓瑪的表白，心中五味雜陳。這是他期待已久的話，但真正聽到時，卻又感到沉重的壓力。

“卓瑪，我...”扎西欲言又止。

“哥哥，你不用急著回答我。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如果你覺得不合適，我會盡力忘掉這份感情，去嫁給別人。”卓瑪說完這話，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扎西看著哭泣的卓瑪，心如刀絞。他伸手輕輕為她擦去眼淚，溫柔地說道：“傻丫頭，你以為我對你沒有感情嗎？從你七八歲的時候，我就發現自己對你的感情有些特殊。但我一直不敢確認，更不敢表達，因為我擔心會傷害到你。”

卓瑪聽了扎西的話，破涕為笑。“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愿意，如果阿爸阿媽能夠接受，我想娶你為妻。”扎西認真地說道。

卓瑪聽了這話，激動得站了起來，一把抱住了扎西。“哥哥，我愿意！我愿意！”

兩人在草原上相擁而泣，十八年的相知相守，終于在這一刻升華為愛情。遠處的牦牛群安靜地吃著草，似乎也在為這對有情人祝福。

回到家里，扎西和卓瑪決定向父母坦白自己的感情。他們做好了被反對甚至被驅逐的心理準備，但結果卻出人意料。

當扎西鼓起勇氣對父母說出自己想要娶卓瑪為妻的想法時，德吉和洛桑相視而笑。

“你們以為我們什么都看不出來嗎？”德吉笑著說道，“從卓瑪十四五歲開始，我就看出你們之間的感情不一般了。”

“既然你們真心相愛，又沒有血緣關系，我們為什么要反對呢？”洛桑也表態支持，“卓瑪從小在我們家長大，我們對她的人品再了解不過了。扎西娶她為妻，我們放心。”

德吉點點頭，“我一直把卓瑪當親生女兒看待，現在她真的要成為我的兒媳婦了，這也算是另一種緣分吧。”

看到父母如此開明，扎西和卓瑪都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他們原本以為會面臨很大的阻力，沒想到家人如此理解和支持。

雖然村里會有一些閑言碎語，但在父母的支持下，扎西和卓瑪決定勇敢地面對這一切。他們相信真正的愛情能夠戰勝一切偏見和質疑。

04

2013年8月，扎西和卓瑪舉行了婚禮。雖然村里有些人議論紛紛，但更多的人還是祝福這對新人。畢竟，大家都看著卓瑪長大，也見證了扎西對她十八年如一日的照顧和疼愛。

婚禮舉辦得很簡樸，但溫馨動人。按照藏族的傳統習俗，卓瑪穿上了華麗的藏族新娘服裝，頭戴珠寶飾品，美得如同天仙下凡。扎西也穿上了節日盛裝，英俊帥氣，兩人站在一起如同金童玉女。

村里的老活佛親自為他們主持婚禮，念誦祝福的經文。德吉和洛桑作為新郎的父母，同時也是新娘的養父母，心中滿懷欣慰和祝福。

“今天是我最高興的日子，”德吉對前來參加婚禮的鄉親們說道，“我得到了一個兒媳婦，但她從十八年前就已經是我的女兒了。”

婚禮上最感人的一幕是扎西對卓瑪說的誓言：“卓瑪，十八年前，老天爺把你送到了我面前，讓我有機會照顧你，保護你。今天，我在眾人面前承諾，我會用一生的時間來愛你，讓你永遠幸福快樂。”

卓瑪聽了這番話，眼中盈滿了幸福的淚水。她握著扎西的手，輕聲說道：“哥哥，謝謝你給了我家，給了我愛，現在又給了我一個完整的人生。我會做你最好的妻子。”

婚后的生活甜蜜美滿。扎西和卓瑪搬到了新建的房子里，開始了他們的小家庭生活。卓瑪是個賢惠的妻子，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扎西依舊專心放牧，家里的牧業在他的經營下越來越興旺。

德吉經常過來看望這對新婚夫妻，每次都忍不住夸獎卓瑪的賢惠。“扎西真是有福氣，娶了這么好的媳婦。卓瑪從小就懂事，現在更是把家里照顧得比我這個當阿媽的還要周到。”

婚后不到半年，卓瑪就懷孕了。這個消息讓全家人都興奮不已，特別是德吉，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我要當奶奶了！我要當奶奶了！”德吉逢人就說，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扎西對懷孕的妻子更加體貼入微，幾乎包攬了所有的家務活。放牧回來后，他總是第一時間查看卓瑪的狀況，詢問她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扎西，你不用這么緊張，我身體很好，懷孕又不是生病。”卓瑪有時會笑著抱怨丈夫的過度關心。

“你現在是兩個人，當然要格外小心。我們等了這么久才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要確保母子平安。”扎西認真地說道。

懷孕期間，卓瑪的身體狀況一直很好，胃口很好，睡眠也很充足。村里的老人們都說這是個好兆頭，預示著孩子將來會很健康聰明。

2014年5月，卓瑪順利生下了一個兒子。看著懷中的小生命，扎西激動得熱淚盈眶。這個孩子長得很像卓瑪，有著大大的眼睛和可愛的小嘴巴。

“我們給他起個什么名字？”扎西問卓瑪。

“叫旺姆吧，希望他一生都能順順利利，幸福安康。”卓瑪溫柔地看著懷中的兒子。

德吉抱著孫子，喜悅之情溢于言表。“這孩子長得真好，眼睛像卓瑪，鼻子像扎西，將來一定是個帥小伙。”

洛桑也很高興，他覺得這個孫子的到來為家里帶來了更多的歡聲笑語。從此以后，四代同堂的生活讓這個家庭更加溫馨和睦。

有了孩子之后，扎西和卓瑪的感情更加深厚。他們一起照顧孩子，一起規劃未來，生活雖然忙碌但充實快樂。

看著在自己懷里安靜睡覺的兒子，卓瑪有時會想起自己的身世。她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什么樣的人，為什么要遺棄她，現在過得怎么樣。這種想法在有了孩子之后變得更加強烈。

兒子旺姆一天天長大，聰明活潑，深得全家人的喜愛。看著孩子一點點成長，卓瑪對自己身世的好奇心也越來越強烈。

每當夜深人靜，卓瑪抱著熟睡的兒子時，總會想起那張十九年前的紙條。“孩子叫卓瑪，求好心人收養，來生定當報答。”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承載著太多的疑問。

為什么要遺棄她？是因為家里太窮養不起，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她的親生父母現在還活著嗎？他們過得好嗎？會不會也在想念她？

05

這些問題在卓瑪心中盤旋了很久，終于在2015年的一個晚上，她向扎西提起了尋找親生父母的想法。

“扎西，我想找找我的親生父母。”卓瑪輕聲說道。

扎西放下手中的茶碗，認真地看著妻子。“為什么突然有這個想法？”

“自從有了旺姆，我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想知道我是從哪里來的，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讓他們不得不遺棄我。我不是要和他們相認，只是想知道真相。”卓瑪解釋道。

扎西能夠理解妻子的心情，但他也有自己的擔憂。“卓瑪，我擔心找到他們之后會影響我們現在的生活。你在我們家生活了二十年，這里就是你的家。”

“我知道，我永遠不會忘記阿爸阿媽的養育之恩，也不會忘記你對我的愛。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已經影響到我的生活了。”卓瑪眼中含著淚水。

扎西看著妻子痛苦的表情，心中不忍。他伸手握住卓瑪的手，溫柔地說道：“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我們就去找吧。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陪著你。”

得到丈夫的支持，卓瑪心中的石頭終于落了地。她緊緊握住扎西的手，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

夫妻倆決定從發現卓瑪的地點開始調查。他們來到當年的那座廢棄土房，仔細查看周圍的環境，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土房已經更加破敗了，但基本結構還在。扎西和卓瑪在房屋周圍仔細搜尋，希望能發現當年遺漏的線索。

在房屋的角落里，扎西發現了一塊破布條，看樣式像是女性的頭巾。卓瑪接過布條仔細查看，發現上面有一個很小的刺繡圖案。

“這個圖案很特別，好像是某個家族的標志。”卓瑪說道。

他們決定拿著這塊布條去詢問村里的老人，看看有沒有人認識這個圖案。經過一番打聽，村里的阿婆告訴他們，這個圖案很像鄰村一個家族的標志。

“你們去鄰村問問吧，那里有個叫旺堆的小伙子，他家的族徽就是這個樣子。”阿婆指著布條上的圖案說道。

得到這個線索，扎西和卓瑪都很興奮。他們決定第二天就去鄰村打聽這個叫旺堆的人。

鄰村距離他們家不算太遠，騎馬半天就能到。第二天一早，扎西和卓瑪就出發了。

一路上，卓瑪的心情既期待又緊張，不知道即將面對的會是什么樣的真相。

到了鄰村，他們很快就打聽到了旺堆的消息。村里人說旺堆一家前幾年搬到縣城去了，最近剛剛搬回來，就住在村東頭的新房子里。

得知這個消息，卓瑪的心跳得更快了。如果旺堆真的和她的身世有關，那么二十年的疑問就要解開了。

他們來到村東頭，找到了旺堆家的新房子。這是一座藏式風格的二層小樓，看起來家境不錯。扎西和卓瑪在門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敲響了房門。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中等身材，面容和善。當扎西看清這個人的面容時，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了原地，手中的馬鞭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