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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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綿綿的午后，我跟在婆婆身后走向村頭的菜市場。婆婆王淑芬步履輕快，花白的頭發在細雨中顯得格外精神。嫁到這個小村莊已經三年，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日常——每周三次，雷打不動地陪婆婆買菜。

村里人都說我運氣好，攤上了個好婆婆。王淑芬確實對我很好，從不讓我做重活，總是笑瞇瞇地夸我懂事。可今天，當我們經過村口那棵老槐樹時，李大娘突然從樹后閃出來，趁婆婆不注意，緊緊抓住了我的胳膊。

她的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急切和恐懼，湊到我耳邊壓低聲音說："小心你婆婆，她在害你。"

話音剛落，李大娘就松開手，裝作若無其事地和婆婆打招呼。我站在原地，心臟怦怦直跳，腦子里一片空白。

李大娘的話像一顆石子投進了我平靜的生活湖面，激起層層漣漪。回到家后，我開始不自覺地觀察起婆婆的一舉一動。

晚飯時，婆婆照例給我盛了一大碗湯。"多喝點，這是我特地給你燉的烏雞湯，補身子。"她的笑容依然慈祥，可我卻莫名感到了一絲不安。湯很香，味道也很好，但李大娘的話讓我食不知味。

"媽，您身體不好，應該多補補才對。"我推辭道。

"我老了，吃什么都一樣。你年輕，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婆婆堅持著，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執著。

我勉強喝下半碗湯，心里卻開始胡思亂想。李大娘為什么要這樣說？她和婆婆之間有什么恩怨嗎？

第二天一早，趁婆婆去鄰居家串門，我偷偷跑到李大娘家。李大娘正在院子里曬玉米，看到我來了，臉色明顯變得緊張。

"大娘，昨天您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我直截了當地問。

李大娘四處張望了一下，確定沒人后，拉著我進了屋。她的手很涼，握著我的手不停地顫抖。

"孩子，你知道你婆婆的大兒媳婦怎么死的嗎？"李大娘的聲音很輕，幾乎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一愣。婆婆確實有個大兒子，但在我嫁過來之前就意外去世了，大兒媳婦據說是受不了打擊，得了重病去世的。這些都是丈夫告訴我的，我從來沒有懷疑過。

"她不是得病死的。"李大娘搖搖頭，"是中毒死的。"

我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您在說什么？"

"那時候，她也像你一樣，經常喝王淑芬燉的湯。開始只是覺得身體不舒服，頭暈乏力，后來越來越嚴重，頭發開始掉，皮膚也變得很差。到最后，人就像枯萎的花一樣，一點點衰敗下去。"

李大娘的話讓我渾身發冷。我想起自己最近確實經常感到疲倦，還以為是換季的緣故。

"您有什么證據嗎？"我努力保持冷靜。

"我有。"李大娘從柜子里翻出一個小布包，里面包著幾根頭發和一些指甲。"這是她臨死前給我的，讓我幫她驗一下到底是什么毒死了她。我找縣里的老中醫看過，說是慢性砒霜中毒。"

我的手開始發抖。砒霜，那不是古裝戲里才有的東西嗎？

"可是，婆婆為什么要這樣做？"

"因為財產。"李大娘的聲音里帶著憤怒，"王淑芬年輕時就心狠手辣。她丈夫死得早，留下一大筆錢和幾畝好地。她不想讓兒媳婦分走財產，就想出了這個毒計。"

我想起婆婆房間里那個從不讓我們進去的小木箱，還有她總是鎖得很嚴實的抽屜。難道里面藏著什么秘密？

"那為什么不報警？"我問。

李大娘苦笑一聲："誰會相信？王淑芬在村里的名聲很好，人人都說她是個好婆婆。而且那時候驗尸技術也不行，她的大兒媳婦已經火化了，沒有證據。"

回到家，我的情緒復雜極了。看著正在廚房忙碌的婆婆，我既害怕又困惑。這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老人，真的會是一個殺人兇手嗎？

晚上，丈夫張建國回來了。他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對母親向來很孝順。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決定把今天聽到的事情告訴他。

"建國，我今天聽說嫂子不是病死的，是被毒死的。"

張建國正在脫鞋，聽到這話，手停在半空中。"你在說什么胡話？"

"李大娘告訴我的，她說嫂子是慢性砒霜中毒。"

張建國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猛地站起來，用力搖著我的肩膀："你瘋了嗎？怎么能相信李大娘那個瘋老太婆的話？她和我媽有仇，總是散布謠言。"

"可是她有證據——"

"什么證據？幾根頭發？"張建國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嫂子本來就體弱多病，我哥去世后她受不了打擊才會病倒的。你怎么能懷疑我媽？"

我從來沒見過丈夫這么憤怒的樣子。他的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慌亂，讓我更加確信李大娘說的可能是真的。

"建國，如果這是真的怎么辦？"

"沒有如果！"張建國咬牙切齒地說，"我不許你再去找李大娘，也不許你再提這件事。我媽對你這么好，你怎么能這樣想她？"

當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聽著丈夫均勻的呼吸聲，我的腦子里反復回想著李大娘的話。慢性砒霜中毒，癥狀是頭暈乏力、脫發、皮膚變差......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似乎真的比以前稀疏了一些。

第二天，婆婆又給我燉了湯。看著碗里乳白色的湯汁，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喝。

"怎么不喝？不合胃口嗎？"婆婆關切地問。

"有點反胃，可能是吃壞了什么東西。"我撒謊道。

婆婆的眼神在我臉上停留了幾秒鐘，然后笑著說："那就先放著，等會兒想喝了再喝。"

但我注意到，當我不在的時候，婆婆把那碗湯倒掉了。如果真的只是普通的湯，為什么要倒掉呢？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暗中調查。我發現婆婆的房間里確實有個小木箱，用三把鎖鎖著。我還發現她經常在深夜時分偷偷出門，去后院的一個小屋子里。那個屋子平時是鎖著的，婆婆說里面放的是雜物。

一天晚上，我悄悄跟蹤婆婆到了那個小屋子。透過窗戶的縫隙，我看到里面放著很多瓶瓶罐罐，還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草藥。婆婆正在用一個小秤稱量著什么白色的粉末。

我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膛。那些白色粉末會不會就是砒霜？

就在我準備悄悄離開時，身后突然響起了腳步聲。我回頭一看，張建國正站在不遠處，臉色陰沉得嚇人。

"你在這里干什么？"他的聲音很輕，但我能聽出其中的威脅。

"我...我聽到有聲音，出來看看。"我結結巴巴地解釋。

"是嗎？"張建國走近了一步，在月光下，他的表情格外可怕，"你是不是想知道我媽在干什么？"

這時，小屋子的門突然打開了，婆婆出現在門口。她手里拿著一個小瓶子，看到我們兩個，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既然你這么好奇，那就進來看看吧。"婆婆的聲音里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冷漠。

我想要逃跑，但張建國已經擋住了我的去路。在月光的照射下，我看到婆婆手里的小瓶子上貼著一個標簽，上面寫著兩個字——

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