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01

那個秋天，梧桐葉子正黃的時候，我和葉晨搬進了我們的新家。

"方遠，你覺得這里怎么樣？"

葉晨站在落地窗前，夕陽把她的側臉染成金色。

那時的她還會笑，笑起來眼角有細小的皺紋，像水波一樣蕩漾。

"很好。"我放下手中的箱子，走到她身邊。

透過玻璃可以看見樓下的小區花園，有老人在遛狗，有孩子在追逐。

一切都顯得那么平靜美好。

葉晨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們也會像他們一樣老去嗎？"

"當然。"我吻了吻她的額頭，"我們會一起變老，然后一起坐在樓下的長椅上曬太陽。"

現在想來，那些話說得多么可笑。

葉晨那時候在一家跨國公司做部門主管，我在一家中型企業當項目經理。

我們的收入加起來足夠維持體面的生活，足夠讓我們對未來充滿憧憬。

每天早上，我們會一起吃早餐，她喝咖啡，我喝茶。

晚上回來，她會告訴我公司里發生的事情，我會跟她分享我遇到的有趣項目。

那時候的葉晨還會關心我的工作，會在我加班到很晚的時候給我煮宵夜，會在我生病的時候陪我去醫院。我們甚至開始討論要孩子的事情。

"你說我們的孩子會像誰？"有一天晚上，葉晨躺在我懷里這樣問我。

"當然像你。"我摸著她的頭發，"要是個女孩，就像你一樣聰明漂亮。"

"要是個男孩呢？"

"那就像我一樣老實可靠。"

葉晨笑了，"老實可靠多沒意思。我希望他有野心，有魄力，能成就一番事業。"

我當時并沒有在意她這句話里隱藏的含義。現在想起來，那或許就是一切的開始。

生活在那段時間里確實平靜如水。我們會在周末一起去超市買菜，會在電影院里看最新上映的電影，會在假期里去周邊的小城旅行。

葉晨拍了很多照片，她說要把我們的幸福都記錄下來。

但是變化就像秋天的落葉一樣，悄無聲息地開始了。

最初我注意到的是葉晨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她說公司最近很忙，有很多新項目要處理。

我理解她的工作壓力，于是承擔起了更多的家務。買菜、做飯、洗衣服，我都一個人包了。

"辛苦你了。"葉晨有時候會這樣說，但語氣里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溫度。

她開始經常出差，一去就是好幾天。每次回來，她都顯得很疲憊，我們之間的話也越來越少。我試圖和她聊天，但她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葉晨，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有一天晚上，我忍不住問她。

她正在整理出差要帶的衣服，頭也不抬地說："是啊，工作很忙。"

"要不然我們請幾天假，去旅行放松一下？"

"沒時間。"她的回答干脆得像一把刀。

我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涌起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但我告訴自己，這只是暫時的，等她度過這個忙碌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葉晨升職的消息是在一個春天的晚上告訴我的。她破天荒地早回家了，還買了一瓶紅酒。

"有什么好消息嗎？"我看著她臉上難得的笑容。

"我升職了，區域總監。"她倒了兩杯酒，"以后薪水會翻倍。"

我為她高興，我們碰杯慶祝。那一刻，我以為我們的生活會因此變得更好。

"不過以后可能會更忙一些。"葉晨喝了一口酒，"可能要經常出差，有時候還要去國外。"

"沒關系，我支持你。"我握住她的手，"我為你驕傲。"

葉晨看著我，眼神里有什么一閃而過，但很快就消失了。

那之后，葉晨確實變得更忙了。她經常一出差就是一個星期，有時候甚至更長。

我們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就連周末她也經常要加班。

我開始覺得孤獨。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我會想起以前我們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會想起她靠在我肩膀上問我們會不會一起變老的那個黃昏。

02

那是一個周五的晚上，葉晨說要和同事聚餐，很晚才會回來。

我一個人在家看書，大概十點多的時候，突然想起她愛吃的那家甜品店今天有新品，于是決定去買一些給她當夜宵。

甜品店在市中心的一個商場里，我買好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經過一家高檔西餐廳。

透過玻璃窗，我看見了葉晨。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對面是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戴著金框眼鏡，正在給葉晨倒紅酒。

葉晨笑著，那種笑容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

我站在街上，手里提著甜品袋子，就那樣看著他們。

男人說了什么話，葉晨笑得更開心了，甚至用手輕拍了一下男人的胳膊。

那個動作太親密了，親密得讓我胸口發悶。

我沒有進去，也沒有打電話給葉晨。我只是站在那里看了一會兒，然后轉身回家了。

葉晨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凌晨一點了。

我假裝睡著了，聽見她輕手輕腳地洗澡，然后躺到我身邊。

她身上有淡淡的酒味，還有一種我不熟悉的男人古龍水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我把甜品拿出來給她。

"昨天聚餐怎么樣？"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

"挺好的。"葉晨咬了一口甜品，"就是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和同事們？"

"嗯。"她點點頭，但沒有看我的眼睛。

我開始留意葉晨的變化。她回家越來越晚，出差越來越頻繁，對我也越來越冷淡。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親密接觸了，她總是說太累了。

我們也很久沒有認真聊過天了，她總是在看手機。

有一天晚上，葉晨在洗澡，她的手機放在床頭柜上。

手機屏幕亮了，有人發來微信消息。

我瞥了一眼，發件人的備注是"CL"，內容是："明天的會議延后到下午三點。"

CL？這個人是誰？

我開始有意無意地觀察葉晨使用手機的習慣。她變得很小心，總是把手機扣著放，收到消息也會立刻刪掉。有時候我從她身后經過，她會迅速切換屏幕。

有一個周末，葉晨說要去公司加班。我決定跟蹤她。

葉晨開車離開小區后，并沒有往公司的方向走，而是去了城市的另一端。

我遠遠地跟著她，看見她把車停在了一個高檔住宅區門口。

不久，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她車旁，走下來的正是那天晚上和她一起吃飯的中年男人。

葉晨上了那輛奔馳，他們一起開走了。

我坐在車里，手握著方向盤，指節發白。我終于確定了，葉晨出軌了。

那個周末我一個人在家，腦子里想了很多事情。

我想起葉晨最近的種種反常，想起她對我越來越冷淡的態度，想起她那句"我希望他有野心，有魄力，能成就一番事業"。

原來她一直都不滿意我這樣的男人。

周一的時候，我找了一個私人偵探。

"我需要調查我妻子。"我把葉晨的照片和基本信息給了他。

偵探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很專業。"你懷疑她出軌？"

"是的。"

"好的，我明白了。一般這種調查需要一到兩周的時間，費用是兩萬塊。"

我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兩周后，偵探給了我一個厚厚的文件夾。里面有照片、錄音、酒店開房記錄，還有一些他們的聊天截圖。

那個男人叫陳立，是葉晨公司的副總裁，也是她的直接上司。他們的關系已經維持了半年多。照片里，他們在酒店門口擁抱，在車里接吻，在餐廳里十指相扣。

最讓我痛苦的是一段錄音。

"葉晨，我已經和美國那邊聯系好了，我們下個月就可以過去。"陳立的聲音。

"那我丈夫怎么辦？"葉晨的聲音。

"你還在乎他嗎？一個沒有野心的男人，能給你什么？跟著我，你會有更好的未來。"

"你說得對。我們結束得早點，免得拖泥帶水。"

聽到這里，我關掉了錄音。

原來她早就打算和我離婚了。原來我這個丈夫在她眼里只是一個累贅。

03

我沒有立刻和葉晨攤牌，想看看她會怎么對我說這件事，會用什么樣的方式結束我們的婚姻。

葉晨最近確實在準備什么，她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悄悄把一些重要物品搬出家里。

她以為我沒有注意，但我都看在眼里。

有一天晚上，葉晨主動提起了離婚的話題。

"方遠，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她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和我保持著距離。

"談什么？"我放下手中的書。

"我們的關系。"葉晨沉默了一會兒，"我覺得我們已經不合適了。"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就是不合適了。我們的性格、追求、價值觀都不一樣。"葉晨的語氣很平靜，就像在談論天氣，"我覺得我們應該結束這段關系。"

"你是說離婚？"

"是的。"

我看著她，這個和我生活了五年的女人，現在正在用最冷漠的語氣宣布我們關系的終結。

"有別人了嗎？"我問。

葉晨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平靜。"沒有。只是我們真的不合適。"

"是嗎？"我從茶幾下拿出那個文件夾，"那這些是什么？"

葉晨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臉色瞬間變白了。但她很快就鎮定下來。

"你調查我？"她的聲音里有憤怒。

"我懷疑我妻子出軌，調查一下不是很正常嗎？"我把照片一張一張擺在茶幾上，"陳立，你的上司，也是你的情人。你們在一起半年了，現在打算一起去美國。"

葉晨看著那些照片，沒有否認，也沒有解釋。

"你不打算說點什么嗎？"我問。

葉晨抬起頭看著我，眼神里沒有羞愧，沒有悔恨，只有一種近似于解脫的平靜。

"是的，我承認。我和陳立在一起了。"她的語氣依然冷靜，"我們下個月就會去美國。"

"為什么？"這是我最想問的問題。

"因為他能給我更好的未來。"葉晨站起身，"方遠，你是個好人，但你沒有野心。你滿足于現在的生活，但我不滿足。我要的是更高的職位，更多的金錢，更有權勢的男人。"

"我們的五年婚姻，在你眼里就一文不值？"

"婚姻不能當飯吃。"葉晨走向臥室，"我明天就搬走。我們協議離婚吧，我什么都不要。"

那天晚上，葉晨收拾了幾個行李箱。

我坐在客廳里，聽著她在房間里來回走動的聲音。五年的婚姻，最后就是這樣的結局。

第二天早上，葉晨走了。她把鑰匙放在玄關的鞋柜上，沒有和我告別。

我站在窗前，看著她把行李裝進陳立的車子里。

陳立下車幫她，還親了親她的臉頰。葉晨笑了，那種笑容我很久沒有見過了。

葉晨走后的第一個月，我幾乎沒有出過門。

我請了長假，每天就是睡覺、看書、發呆。鄰居們偶爾會問起葉晨，我說她出差了。

我不想解釋，也不想聽到任何安慰的話。

那段時間我瘦了很多，胡子也不刮，頭發也不理。朋友們來看我，都說我像變了一個人。

"方遠，你不能這樣下去。"我的大學同學李明坐在我對面，"一個女人不值得你這樣糟蹋自己。"

"我知道。"我點點頭，但心里依然一片灰暗。

"你打算怎么辦？"

"不知道。"

李明嘆了口氣，"要不然你來我們公司吧，正好缺個項目經理。"

我搖搖頭，"我想自己試試。"

"自己試什么？"

"創業。"

這個想法是在某個失眠的夜晚出現在我腦海里的。

我一直是個按部就班的人，從來沒有想過要自己創業。

但是葉晨的話深深刺痛了我——她說我沒有野心，滿足于現狀。

也許她說得對。也許我確實應該做點什么來證明自己。

我開始認真考慮創業的可能性。我在項目管理方面有十年的經驗，對供應鏈和國際貿易也有一定了解。而且現在跨境電商正在興起，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04

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做市場調研，又用了一個月寫商業計劃書。然后我賣掉了房子，拿出所有的積蓄，注冊了一家科技公司。

公司最開始只有我一個人，辦公室是租的一個十平米的小房間。

我既是老板，也是員工，什么都要自己做。

最初的幾個月非常困難。我要學會如何尋找客戶，如何談判，如何管理供應商。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經常忙到深夜。

但是我沒有放棄。也許是葉晨的背叛激發了我內心深處的那種不服輸的勁頭，也許是我想證明她的選擇是錯誤的。

我告訴自己，既然她覺得我沒有野心，那我就要做出點成績給她看看。

第一個訂單是在公司成立三個月后拿到的。

一家德國公司需要從中國采購一批電子產品，通過朋友介紹找到了我。這個訂單雖然不大，但給了我很大的信心。

我開始雇傭員工，租更大的辦公室，建立完善的業務流程。

我發現自己比想象中更有商業頭腦，也更能吃苦。

那些在大公司里學到的項目管理經驗在創業中發揮了很大作用。

一年后，公司的營業額達到了千萬級別。

我們有了十幾個固定客戶，業務涵蓋了電子產品、機械設備、紡織品等多個領域。

我也變了。以前的我溫和、內向，凡事都習慣于妥協。

現在的我變得更加果斷，更有魄力。

我學會了在商業談判中據理力爭，學會了在困難面前保持冷靜。

第二年，公司搬進了寫字樓的整個一層。我有了自己的辦公室，有了專門的助理和司機。

我開始出現在一些商業雜志上，被稱為"年輕有為的企業家"。

但我并沒有因此而得意忘形。我知道這一切都來之不易，也知道商場如戰場，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盡棄。我變得更加謹慎，也更加深沉。

第三年的時候，公司已經在行業內小有名氣了。

我們不僅在國內有穩定的業務，在海外也開拓了新的市場。

我個人的財富增長了數十倍，但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有時候我會想起葉晨。她現在在美國過得怎么樣？她會不會偶爾想起我們曾經的那些美好時光？但這些想法只是一閃而過，我已經沒有時間去懷念過去了。

我有了新的生活，新的目標，新的自己。

葉晨帶走的那個溫和內向的方遠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一個全新的人。

那個改變一切的電話是在一個周三的下午打來的。

我正在辦公室里審閱一份合同，助理小張敲門進來。

"方總，有個美國公司想和我們合作，對方要求今天下午四點視頻會議。"

"哪家公司？"我頭也不抬地問。

"藍海集團，是做跨境電商平臺的，他們想找我們代理亞太區的采購業務。"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藍海集團我聽說過，是美國一家很有名的跨境電商公司，如果能拿下他們的代理權，對公司的發展會有很大幫助。

"訂單規模有多大？"

"初步談的是年采購額五千萬美元。"

我的眼睛亮了。這是一個大單子，值得重視。

"好，安排會議室，我親自參加。"

下午四點，我準時出現在會議室里。

大屏幕上很快出現了對方的圖像，一個會議室里坐著三個人。

我的目光掃過去的時候，突然定格在其中一個女人身上。

葉晨。

她坐在中間的位置，穿著一套深藍色的職業套裝，頭發盤成一個精致的發髻。

三年不見，她變得更加成熟，也更加美麗。但當她看到我的時候，臉上明顯閃過一絲震驚。

"各位好，我是藍海集團亞太區總監葉晨。"她很快恢復了職業女性的鎮定，"這位是我們的采購總監約翰遜先生，這位是法務總監王律師。"

她介紹完對方的人員后，看向我這邊。

我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各位好，我是遠方科技的總經理方遠。這位是我們的商務經理李總，這位是我們的財務總監陳總。"

整個介紹過程中，我的語氣平穩，表情冷淡，就像在面對一個完全陌生的客戶。

葉晨試圖從我的眼神里尋找什么，但我給她的只有職業化的禮貌。

"那我們開始今天的議題吧。"我坐下來，打開電腦，"請問藍海集團對代理商的具體要求是什么？"

會議持續了一個小時。我全程保持著極度專業的態度，詳細詢問了業務模式、采購類別、質量標準、付款方式等各個方面的問題。我的表現讓對方很滿意，特別是約翰遜先生，他說我是他見過的最專業的中國供應商。

但我能感覺到葉晨一直在觀察我。她的眼神里有困惑，有震驚，還有一種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方先生，您的公司很有實力，我們對這次合作很有信心。"約翰遜先生最后總結道，"我們會在一周內給出正式的合作協議。"

"非常好，我們期待進一步的合作。"我禮貌地回應。

會議結束后，我起身準備離開。就在這時，葉晨開口了。

"方先生，請等一下。"

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屏幕。"還有什么問題嗎，葉總監？"

葉晨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后她只是說："沒有了，謝謝您今天的時間。"

我點點頭，"再見。"然后我關掉了視頻連接。

05

走出會議室的時候，我的心跳得很快。三年了，我再次見到了葉晨。她變得更加成功，更加自信，正如她當初所預料的那樣。而我，也不再是那個在她眼里沒有野心的男人。

但我們之間已經回不去了。我們現在只是兩個陌生的商業伙伴，僅此而已。

當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窗外的夜景。

城市的燈火輝煌，車流如織，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活奔波。

我想起三年前葉晨離開的那個早晨，想起她把鑰匙放在鞋柜上時的決絕。

那時的我以為世界末日了，以為再也不會有翻身的機會。

但現在看來，也許她的離開反而成就了我。

如果沒有那次打擊，我可能永遠不會走出舒適圈，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原來有這樣的潛力。

第二天上午，我的助理小張急匆匆地走進辦公室。

"方總，有個自稱葉總監的女士打電話過來，說想和您私下見面談一些關于合作的細節。"

我抬起頭看著她，"你怎么回復的？"

"我說需要先向您匯報。"小張有些緊張，"她留了聯系方式，說希望您能回電話給她。"

我接過紙條，上面寫著一個美國的電話號碼。我看著這串數字，心情復雜。葉晨想見我，想和我私下談話。但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好談的呢？

"告訴她，公司的規定是只談業務，不接受私人會面。所有的合作細節都可以通過正式渠道溝通。"我把紙條還給小張。

"那如果她再打電話過來呢？"

"統一回復：方總在開會。"

小張點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我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葉晨，你以為三年時間過去，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嗎？你以為一個電話，一次見面，就能重新建立什么聯系嗎？

我已經不是那個會為你的一個眼神而心動的方遠了。現在的我，只相信合同和利益。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葉晨又打了三次電話。每次都被小張以我在開會為由擋了回去。

第四次的時候，她直接發了一封郵件到我的公司郵箱。

郵件寫得很正式，說是想就合作的一些技術細節進行深入溝通，希望能夠安排一次面對面的會談。她說下周會來北京出差，想約我見面。

我看著這封郵件，心里很清楚她想見我絕不僅僅是為了談業務。

我回了一封同樣正式的郵件，告訴她所有的技術細節都可以通過我們的技術總監來對接，如果她堅持要見面，我們可以安排一次正式的商務會談，地點在公司的會議室。

葉晨很快回復了，同意在公司會議室見面。

一周后，葉晨來北京了。

她約的是周五下午三點，地點在我們公司的小會議室。

我故意安排了兩個同事陪同，把這次見面完全定義為一次正式的商務會談。

葉晨準時出現了。她穿著一套灰色的職業裝，背著一個LV的手提包，看起來精致而干練。三年的美國生活讓她身上多了一種國際化的氣質。

"方總，很高興見到您。"她伸出手和我握手。

"葉總監，歡迎來到北京。"我禮貌地回應，但握手的時間很短暫。

我們坐下來開始談業務。

葉晨表現得很專業，詳細詢問了我們的供應鏈管理、質量控制、物流配送等各個環節。

我也一一作答，態度認真但始終保持著距離感。

會議進行了一個小時，各個技術細節都談得差不多了，葉晨突然說：

"方總，我想和您單獨聊幾分鐘，可以嗎？"

看著周圍打趣的眼神，我看了看手表，"恐怕不行，我一會兒還有個重要會議。"

"那晚上呢？我請您吃晚飯。"

"謝謝，但我晚上已經有安排了。"

葉晨看著我，眼神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情緒，隨后的一個舉動更是令我羞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