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小雨望著繼母林秀芬的遺像，心情五味雜陳。

13年前父親去世后，她放棄了大城市的工作，回到小縣城照顧患病的繼母。

每天買菜做飯、端茶送藥，從不抱怨。

而繼母的親女兒林娜，這些年來除了要錢，幾乎不回家。

一個月前，繼母走了。遺囑宣讀那天，房子和大部分存款都給了林娜，只留給小雨7萬塊錢。

林娜得意洋洋，鄰居們也議論紛紛，都說小雨這13年白忙活了。

就在昨天，銀行突然打來電話，說有重要事情需要她親自去一趟。

電話里工作人員的聲音很謹慎，只說："關于林秀芬女士的事情，您必須本人來......"

01

那是2011年的冬天，小雨永遠忘不了那個改變她人生的電話。

"小雨，你爸他...走了。"繼母林秀芬的聲音在電話里顫抖著。

小雨當時正在省城的一家外企上班，聽到消息后立刻請假趕回家。

"怎么會這么突然？昨天我打電話的時候爸還好好的??！"小雨匆忙收拾行李，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昨天晚上突然心臟病發作，送到醫院就不行了。"林秀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小雨，你快回來吧，我一個人不知道該怎么辦。"

父親的葬禮上，林秀芬哭得像個孩子，而她的親女兒林娜只是匆匆露了個面。

"媽，我在外地做生意真的走不開，這邊剛簽了個大合同。"林娜拍著繼母的肩膀說，"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就給我打電話。"

說完，林娜轉頭看向小雨："小雨，你也要多照顧點媽，咱們都是一家人。"

話說得漂亮，可小雨心里明白，林娜這是把責任全推給她了。

"姐，你就不能請幾天假嗎？媽現在這樣......"小雨試圖挽留。

"你不懂，生意場上一步跟不上就步步跟不上。再說不是還有你嗎？"林娜看了看手表，"我下午的飛機，先走了。"

02

父親去世三個月后，林秀芬開始出現異常。

"小雨啊，這是哪里？我怎么不認識這個地方？"有天晚上，林秀芬突然站在客廳里，一臉茫然地問。

"媽，這是咱們家啊，您忘了嗎？"小雨嚇壞了，趕緊走過去扶住她。

"咱們家？不對，我們家不是這樣的。"林秀芬搖頭，"我要回家，我要找老張。"

老張是小雨父親的名字。小雨心里一沉，趕緊安慰道："媽，爸已經...您忘了嗎？"

"什么？老張怎么了？他去哪了？"林秀芬突然激動起來，"我要找他，我要找老張！"

第二天，小雨請假帶繼母去了縣醫院。

"醫生，我媽最近總是忘事，還認不出家在哪。"小雨焦急地說。

年輕的醫生看了看檢查報告，皺起了眉頭："建議你們去市里的大醫院做個更詳細的檢查，這里的設備有限。"

"醫生，您直說吧，我媽這是什么情況？"小雨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從初步檢查來看，很可能是阿爾茨海默癥，也就是老年癡呆。但具體還要去大醫院確診。"醫生的語氣很謹慎。

市醫院的神經內科，主任醫師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醫生。

"從檢查結果來看，確實是阿爾茨海默癥，而且已經是中期了。"老醫生摘下眼鏡，認真地看著小雨，"這個病會逐漸惡化，患者的記憶、認知能力都會慢慢衰退。"

"那...那有治療的辦法嗎？"小雨聲音顫抖著問。

"目前沒有根治的方法，只能通過藥物和康復訓練延緩病情發展。"老醫生嘆了口氣，"最重要的是家人的陪伴和照顧，這種病人不能離開熟悉的環境和親人。"

"醫生，大概需要照顧多久？"小雨問出了心里最擔心的問題。

"這個很難說，短則三五年，長則十幾年都有可能。而且隨著病情發展，會越來越需要專人照顧。"

那天晚上，小雨給林娜打了電話。

"什么？媽得了老年癡呆？"林娜的聲音透著驚訝，"那怎么辦？這病不是很麻煩嗎？"

"醫生說需要家人全天候照顧，不能離開熟悉的環境。"小雨說。

"那怎么行？我在外地做生意，哪有時間照顧她？"林娜的語氣有些煩躁，"要不咱們找個好點的養老院吧？"

"姐！媽養育了我們這么多年，現在她生病了，我們怎么能送養老院？"小雨有些激動。

"我說你別裝好人了，她又不是你親媽。再說這種病人送養老院更專業，有專門的護工照顧。"林娜的話越說越難聽，"況且我在外地真的走不開，店里還有一大攤子事等著我處理呢。"

"那我來照顧吧。"小雨咬了咬牙說。

"你？你在省城不是工作挺好的嗎？回來照顧她？你腦子沒問題吧？"林娜聲音提高了幾度，"小雨，我知道你心善，但你也要為自己考慮啊。"

"姐，不管怎么說，媽把我養大了，我不能不管她。"

"隨你吧，反正我是照顧不了。這樣，我每個月給你寄點錢，算是我的一份心意。"林娜說完就掛了電話。

03

為了照顧繼母，小雨做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辭職回老家。

"小雨，你真的想清楚了嗎？"部門經理李總苦口婆心地勸她，"你在我們公司干得這么好，前途無量啊。為了一個繼母放棄這一切，值得嗎？"

"李總，我想清楚了。我媽現在就我一個人能照顧，我不能丟下她。"小雨的語氣很堅定。

"那你考慮過自己的將來嗎？你今年才26歲，正是事業的黃金期。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后想回來就難了。"李總繼續勸說。

"我知道，但我不后悔。"小雨收拾著辦公桌上的東西，"有些事情比事業更重要。"

同事們聽說小雨要辭職回家照顧繼母，都覺得不可思議。

"小雨，你瘋了嗎？為了一個繼母放棄這么好的工作？"同事小張直接說道。

"就是啊，又不是親媽，你圖什么??？"另一個同事也附和道。

"她養大了我，這就夠了。"小雨簡單地回答。

回到老家后，小雨通過縣教育局的招聘考試，成了縣第二小學的一名語文老師。

"小雨啊，聽說你從省城回來了？"鄰居王大媽看到小雨，主動打招呼，"怎么不在大城市發展了？"

"王大媽，我回來照顧我媽。"小雨提著菜籃子笑著說。

"哎呀，你這孩子真孝順。不過你媽那個病......"王大媽壓低聲音，"我聽說很難照顧的。"

"沒事，慢慢來。"小雨的語氣很平靜。

"那林娜呢？怎么沒見她回來？"王大媽又問。

"她在外地做生意，忙著呢。"小雨不想多說林娜的事。

"這就不對了，自己的親媽生病了，再忙也得抽時間回來看看吧？倒是你一個繼女......"王大媽搖搖頭，"真是血濃于水啊。"

04

每天早上6點，小雨的鬧鐘準時響起。她要先給繼母準備早餐，然后自己匆忙吃點就去學校上課。

"媽，起床吃飯了。"小雨輕輕搖醒還在睡覺的林秀芬。

"你是誰？你怎么在我家？"林秀芬看著小雨，一臉警惕。

這樣的對話幾乎每天都在重復。有時候林秀芬認識她，有時候完全不記得。

"媽，我是小雨，您的女兒。"小雨耐心地解釋。

"小雨？"林秀芬愣了一下，"對，小雨...我的小雨。"

"對，我是您的小雨?，F在吃早飯吧，我給您做了瘦肉粥。"

"你怎么對我這么好？"林秀芬突然問道。

"因為您是我媽啊。"小雨幫她整理衣服。

"可是...可是我記得我不是你親媽。"林秀芬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

"媽，您就是我媽，從小到大都是。"小雨握住她的手，"您忘了嗎？您教我寫字，給我梳頭發，陪我做作業..."

"是嗎？我真的做過這些嗎？"林秀芬有些困惑。

"當然了，您是世界上最好的媽媽。"

中午放學后，小雨總是匆忙趕回家給繼母做午飯。

"小雨老師，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同事張老師經常邀請她。

"不了，我得回家照顧我媽。"小雨總是這樣回答。

"天天這樣跑來跑去，你不累嗎？"張老師關心地問。

"習慣了。"小雨笑笑，"我媽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要不請個保姆吧？"

"保姆哪有自己人照顧得細心。"小雨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而且我媽認生，換個陌生人她會害怕的。"

05

2015年，林娜終于回家了一趟。

"媽，我回來看您了。"林娜站在門口，聲音有些顫抖。

林秀芬看了她很久，才緩緩開口："你是...你是娜娜嗎？"

"對，我是娜娜，您的女兒。"林娜眼眶有些紅。

"娜娜，你怎么才回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林秀芬拉著女兒的手不肯放開。

看到這一幕，小雨悄悄退到了廚房。

"媽，對不起，我工作太忙了。"林娜有些愧疚。

"沒關系，你回來就好。你看小雨照顧我照顧得多好，每天給我做飯，陪我說話。"林秀芬指著廚房的方向。

林娜看向小雨，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晚上，林娜找到小雨單獨談話。

"小雨，這些年辛苦你了。"林娜的語氣有些生硬。

"應該的，媽把我養大，我照顧她是應該的。"小雨平靜地說。

"你有什么想法？比如說...將來的打算？"林娜試探性地問。

"什么意思？"小雨不太明白。

"我的意思是，媽的房子和存款...按法律來說應該是我繼承。但你這些年照顧她確實辛苦，到時候我會給你一些補償的。"林娜說得很直接。

小雨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姐，我真的沒想過這些。我照顧媽不是為了房子和錢。"

"那你是為了什么？"林娜有些不解。

"為了良心吧。"小雨的回答很簡單。

林娜偶爾會打電話回來，但每次都是為了錢。

"小雨，我生意上遇到點困難，需要資金周轉。媽那里還有錢嗎？"2020年春天，林娜又打來電話。

"姐，媽的退休金就那么點，平時買藥就花光了。"小雨如實說道。

"那她的存款呢？這么多年應該攢了不少吧？"林娜追問。

"哪有什么存款，光買藥就花了很多錢。前年媽摔了一跤，住院又花了兩萬多。"小雨有些無奈。

"那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先借我點？我保證過幾個月就還。"林娜的語氣帶著懇求。

"姐，真的沒有。如果有的話，我早就拿出來了。"

"行吧，那算了。對了，媽最近怎么樣？"林娜問得很隨意，好像這只是個附帶的問題。

"老樣子，昨天還問我你什么時候回來看她呢。"

"我現在走不開，疫情這么嚴重，到處都封路。等過段時間再說吧。"林娜匆匆掛了電話。

小雨放下手機，心里五味雜陳。13年了，林娜回家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過來，每次打電話都是為了錢。

06

2018年，小雨談了個男朋友，叫劉浩，是縣政府的公務員。

兩人是通過同事介紹認識的。劉浩人不錯，工作穩定，對小雨也很好。

"小雨，這是我給阿姨買的補品。"劉浩第一次上門，很有禮貌。

"劉浩，坐吧，別客氣。"小雨給他倒茶，"我媽現在...情況你也知道。"

"沒關系，我理解。能照顧老人是孝順。"劉浩的話讓小雨很感動。

劉浩也經常來家里幫忙，有時候還會帶林秀芬出去散步。

"這小伙子不錯，對你和媽都挺好的。"鄰居王大媽夸獎道。

可相處了一年多后，劉浩開始有了意見。

"小雨，我們什么時候結婚？總不能一直這樣拖著吧？"劉浩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等媽的病情穩定一些吧?，F在她離不開我。"小雨有些為難。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這種病只會越來越嚴重，不會好的。"劉浩說得很直接。

"那你的意思是？"小雨心里有了不好的預感。

"要不把阿姨送到養老院吧，現在有專門照顧這種病人的。我們結婚后好好過日子。"

"不行！我不能把媽送走。"小雨的態度很堅決。

"可是她又不是你親媽！"劉浩終于說出了心里話，"你圖什么?。繉矸孔佑植皇悄愕?，你這樣值得嗎？"

"你能不能別總提房子的事？我照顧媽不是為了錢！"小雨有些生氣。

"那你是為了什么？感動自己嗎？"劉浩冷笑，"我告訴你，我不可能娶一個要照顧別人媽的女人。你自己考慮清楚。"

那天晚上，兩人大吵了一架。

"劉浩，你如果真的愛我，就應該理解我。"小雨眼中含著淚。

"理解？我理解你什么？你連自己的未來都不要，為了一個不相干的老人？"劉浩越說越激動，"小雨，你醒醒吧！你這樣下去，會毀了自己的一輩子！"

"如果照顧媽就是毀掉一輩子，那我認了。"小雨的話很決絕。

"好，很好！那你就和你的繼母過一輩子吧！"劉浩摔門而去。

第二天，小雨收到了分手的短信："小雨，我們不合適，分手吧。希望你能想清楚什么對你最重要。"

看著手機，小雨沒有回復。她知道，自己選擇了一條注定孤獨的路。

07

2023年，林秀芬的身體每況愈下，經常需要住院。

"醫生，我媽這次怎么樣？"小雨焦急地問主治醫生。

"老人家年紀大了，各項機能都在衰退。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醫生的話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確。

"大概還有多長時間？"小雨問出了最難問的問題。

"這個很難說，可能幾個月，也可能一兩年。關鍵是要讓老人舒服一些。"

那天晚上，小雨守在病床前，看著插著各種管子的繼母，心如刀割。

"媽，您還認識我嗎？"小雨輕聲問。

林秀芬緩緩睜開眼，看著小雨，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小雨...你怎么瘦了？"

"媽，您還記得我！"小雨激動得眼淚直流。

"傻孩子，我怎么會不記得你？"林秀芬努力伸出手，摸著小雨的臉，"這些年，苦了你了。"

"媽，您別這么說，能照顧您是我的福氣。"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我又不是你親媽。"林秀芬的眼中滿含淚水。

"您就是我最親的媽媽。從我記事起，您就是我的媽媽。"小雨握住她的手，"您教我做人的道理，照顧我的生活，您就是我的親媽媽。"

2024年初，林娜接到小雨的電話，說母親病危。

"什么？媽病危了？"林娜的聲音透著驚慌，"嚴重嗎？"

"醫生說隨時都有可能...你能回來嗎？"小雨的聲音很疲憊。

"我馬上訂機票，明天就回去。"林娜終于表現出了女兒應有的關心。

第二天，林娜匆忙趕回家?？吹教稍诓〈采鲜莸闷ぐ穷^的母親，她終于控制不住地哭了。

"媽，我回來了，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林娜握著母親的手痛哭。

林秀芬緩緩睜開眼，看到林娜，嘴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娜娜...你終于回來了。"

"媽，我錯了，我應該早點回來陪您的。"林娜哭得聲音嘶啞。

"沒關系，你回來就好。"林秀芬虛弱地說，"你看小雨照顧我照顧得多好，這些年多虧了她。"

可沒過兩天，林娜就開始和小雨談起了現實問題。

"小雨，雖然你這些年照顧媽很辛苦，但法律上你畢竟不是繼承人。"林娜說得很直接，"媽的房子和存款，按理說都應該是我的。"

小雨正在給繼母喂藥，聽到這話手一抖，藥灑了一些。

"姐，我從來沒想過房子的事。"小雨平靜地說。

"那就好，我就是提前和你說一聲，免得到時候有誤會。"林娜松了口氣，"不過你放心，等媽走了，我會給你一筆錢的，就當是這些年的辛苦費。"

"我照顧媽不是為了錢。"小雨的聲音有些冷。

3月15日晚上，林秀芬走得很安靜。

臨終前，她緊緊握住小雨的手，眼中含著淚："孩子...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媽，您別說了，好好休息。"小雨哭著說。

"我...我有話要對你說......"林秀芬努力想說什么，但聲音越來越微弱。

"媽，您想說什么？"小雨把耳朵貼近。

林秀芬的嘴唇動了動，但已經沒有聲音了。最后看了小雨一眼，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08

葬禮上，來了很多鄰居和小雨的同事。

"小雨真是個好孩子啊，照顧繼母13年，比親女兒都孝順。"

"是啊，林秀芬有這樣的繼女是她的福氣。"

"現在這樣的好孩子不多見了。"

大家都在夸獎小雨，可當律師宣讀遺囑的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根據林秀芬女士的遺囑，位于建設路的房產以及銀行存款8萬元，全部留給女兒林娜。另外給繼女小雨留下7萬元作為紀念。"

聽到這個結果，林娜滿臉得意，而小雨只是紅著眼眶，什么也沒說。

"小雨，你看，我說得對吧？法律就是法律。"送客人走后，林娜對小雨說，"不過7萬也不少了，夠你用一陣子的。比我之前說的5萬還多呢。"

小雨默默收拾著繼母的遺物，沒有回話。

"對了，這房子我打算賣掉，市場價大概能賣60萬。你月底就搬走吧，我下周就聯系中介。"林娜又補了一句。

那一刻，小雨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心如刀割。13年的青春，13年的付出，最終換來的就是7萬塊錢和一句"月底搬走"。

一個月過去了，小雨搬到了學校附近租的小房子里。

房子很小，只有一室一廳，但對于小雨來說已經夠了。她把繼母的照片擺在客廳最顯眼的位置，每天都會和照片說說話。

"媽，您看，我搬新家了。雖然小了點，但挺溫馨的。"小雨對著照片說話，仿佛繼母還在身邊。

"小雨，你別難過了，雖然沒得到房子，但你這13年的付出，老天爺都看著呢。"鄰居王大媽來看她，手里提著一些菜，"再說7萬塊也不少了，夠你花一陣子的。"

"王大媽，我真的不是為了錢。"小雨苦笑著說，"我只是覺得...13年就這樣結束了，心里空落落的。"

"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上О?，好人不一定有好報。"王大媽嘆了口氣，"不過你還年輕，以后的路還長著呢。"

"是啊，還要繼續過下去。"小雨點點頭。

就在這天下午，小雨正在批改學生作業，手機突然響了。

"請問是小雨女士嗎？"電話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是的，您是？"

"我是中國銀行的工作人員，關于林秀芬女士的事情，需要您親自到銀行一趟。"

小雨疑惑地問："什么事情？遺產不是已經處理完了嗎？"

"具體情況電話里不方便說，您明天上午有時間嗎？請帶上身份證件，到我們銀行的貴賓室。"

"那...好吧。"小雨更加疑惑了。

掛了電話，小雨心里滿是疑問。繼母還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去銀行處理？難道還有什么遺漏的手續？

銀行的貴賓室里，氣氛格外凝重。

工作人員反復核實了小雨的身份證件，然后從保險箱里取出一個密封的文件袋。

"林女士，這是林秀芬女士生前特別委托我們保管的，她交代得很清楚，只能在她去世一個月后交給您。"

小雨疑惑地接過文件袋，里面有一張銀行卡、一封厚厚的信件，還有一個U盤。

工作人員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林秀芬女士還特別交代，讓您先看完這封信，再決定是否要查看銀行卡的余額。"

小雨的手微微顫抖，撕開信封。信紙是繼母熟悉的字跡，第一行字就讓她愣住了：

"小雨，原諒我隱瞞了你這么多年......"

什么隱瞞？小雨急忙往下看，可當她看到第二段的內容時，整個人瞬間僵在了椅子上，臉色變得煞白。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繼母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