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地名人名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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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你聽見了嗎？"李嬸壓低聲音問道。

"聽見什么？"王大爺停下手中的活計。

"就是那聲音，從你家地板下傳出來的。"

王大爺愣了一下，望向腳下的木地板："不可能，我住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

"咕嚕嚕——"一陣低沉的聲響從地板深處傳來，兩人同時僵住了...

01

十一月的黃昏來得格外早，天空像一塊洗舊了的藍布，掛在老城區的屋頂上方。石板路兩旁的梧桐葉子已經黃了大半，偶爾有幾片飄落下來，在微風中打著旋兒。

王大爺提著一個破舊的帆布袋，里面裝著剛從菜市場買來的白蘿卜和幾根青菜，還有一條不太新鮮的帶魚。他走得很慢，七十二歲的腿腳已經不如從前利索了，特別是左腿，前年摔了一跤后就有些跛。

這條巷子王大爺走了幾十年，閉著眼都能走到家。兩邊的房子大多有些年頭了，青磚黛瓦，木門銅環，透著老城區特有的滄桑味道。有些人家門口種著幾盆花，有些則堆著雜物，但都收拾得井井有條。

偶爾有幾個小孩在巷子里玩耍，看見王大爺就會甜甜地叫一聲"王爺爺好"。

王大爺住在巷子最深處的一棟二層小樓里，房子是他父親留下的，已經有六十多年的歷史了。青磚墻面爬滿了青苔，木質的門窗雖然有些松動，但王大爺收拾得很干凈。

門口有一個小院子，種著幾株月季花，現在正是花期，紅紅白白的開得正盛。

菜市場門口的路燈剛剛亮起，昏黃的光線灑在石板路上，拉長了過往行人的影子。王大爺正準備轉進巷子，卻聽見了一陣微弱的嗚咽聲。他停下腳步，仔細聽了聽，聲音似乎是從路燈下的陰影里傳來的。

循聲望去，在一堆廢紙箱后面，蜷縮著一團黃色的東西。那是一只小狗，看起來還很年輕，渾身的毛發濕漉漉的，沾滿了泥土和落葉。

它的眼睛很大，在暗淡的光線中閃著微弱的光芒，身體因為寒冷而不停地顫抖著。小狗的肋骨清晰可見，顯然已經餓了很久。

王大爺走過去，小狗警覺地抬起頭，但并沒有逃跑，只是縮得更緊了一些。它的眼神中有恐懼，也有一絲期待，尾巴輕微地擺動了一下，似乎在試探王大爺的善意。

"小家伙，怎么在這里？"王大爺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摸摸它的頭。小狗猶豫了一下，然后主動湊了過來，用濕潤的鼻子輕輕蹭了蹭王大爺的手掌。它的鼻子很冷，王大爺能感受到它身體的顫抖。

王大爺從袋子里掏出早上剩下的半個饅頭，撕成小塊放在小狗面前。小狗餓壞了，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撲向食物，幾口就把饅頭吃完了，然后用渴望的眼神看著王大爺，似乎在祈求更多的食物。

"跟我回家吧。"王大爺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土，"一個人在外面，這么冷的天，會凍死的。"他的聲音很輕，但很堅定。

小狗似乎聽懂了他的話，搖著尾巴跟在他身后。一老一狗慢慢走進了巷子深處，腳步聲在青石板上發出輕微的回響，在安靜的夜里格外清晰。路過幾戶人家的時候，都有人從窗戶里探出頭來看熱鬧，王大爺只是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推開家門，王大爺先打開客廳的燈。客廳不大，擺著一張舊沙發和一張小圓桌，墻上掛著一臺老式的電視機。地面鋪著深棕色的木地板，雖然有些陳舊，但收拾得很干凈，沒有一點灰塵。房間里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那是王大爺每天晚上都要點的香。

小狗跟著他走進屋子，好奇地東聞聞西嗅嗅，但很懂事，沒有亂跑或者亂叫。它在客廳中央停下來，似乎在適應這個新環境。

"先給你洗個澡。"王大爺在衛生間里放了一盆溫水，小狗很乖，任由他清洗身上的污泥。水很快就變成了灰褐色，王大爺換了兩次水才把它洗干凈。洗干凈后，它的毛色是淡黃的，很漂亮，摸起來也很柔軟。王大爺決定就叫它小黃。

洗完澡后，王大爺給小黃找了一個紙箱子，里面鋪上舊毛巾，放在客廳的角落里。小黃很快就安靜下來，蜷縮在紙箱里睡著了。王大爺看著它安詳的睡容，心里涌起一種久違的溫暖。

第二天早上，王大爺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小黃。小狗已經醒了，正坐在紙箱里看著他，尾巴搖得像朵花。王大爺給它準備了早飯，是昨晚剩下的米飯拌了點菜湯，小黃吃得很香。

鄰居李嬸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平時最愛串門聊天。上午十點左右，她提著一籃子剛洗好的衣服從王大爺門前經過，看見院子里晾著一條小狗的毯子，好奇地推門進來。

"老王，你什么時候養狗了？"李嬸一進門就看見了小黃，嗓門很大，人也熱情。

"昨天在菜市場門口撿的。"王大爺正在給小黃梳毛，"看它可憐，就帶回來了。"

"哎呀，這狗長得真不錯，毛色多漂亮。"李嬸蹲下身子逗弄小黃，小黃也不怕生，搖著尾巴讓她摸。"老王，你這是給自己找了個伴兒啊！"

"是啊，一個人住著也挺悶的。"王大爺笑了笑，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現在有它陪著，熱鬧多了。"

李嬸在王大爺家坐了一會兒，臨走的時候從籃子里拿出一根香腸："給小黃吃的，我家那只貓最愛吃這個牌子的。"

小黃很快就適應了新的生活。它很聰明，第一天就學會了在指定的地方大小便，從不在屋子里亂來。白天，王大爺出門買菜或者散步的時候，它就安靜地待在家里，趴在客廳的地板上曬太陽，從不亂叫，也不破壞任何東西。

每天傍晚，王大爺都會帶小黃到附近的小公園散步。公園不大，有幾棵老槐樹，還有一個小池塘。小黃很有禮貌，見到其他的狗也不會沖過去，總是安靜地跟在王大爺身邊。有些遛狗的老人見了都夸："老王，你這狗真懂事。"

晚上，王大爺看電視的時候，小黃就趴在沙發邊上，偶爾抬頭看看電視屏幕，好像也在跟著看節目。有時候電視里播放動物世界，小黃會特別專注，耳朵豎得高高的。

王大爺的生活因為小黃的到來變得豐富了許多。以前他一個人吃飯的時候總是很匆忙，現在有了小黃陪伴，他會細嚼慢咽，偶爾還會和小黃說說話。雖然小黃不會回答，但它會用眼神回應，讓王大爺覺得很溫馨。

李嬸也很喜歡小黃，每次來串門都要帶點好吃的給它。有時候是骨頭，有時候是小餅干。"這狗真是通人性，"她常常這樣說，"你看它的眼神，多有靈性。"

其他幾個鄰居也漸漸認識了小黃。對門的張大媽每次見到都會夸幾句，樓下的小王有時候也會逗逗它。小黃似乎天生就有一種親和力，無論對誰都很友好，但又不會過分親熱，分寸把握得很好。

日子就這樣平靜地過了半個月。王大爺覺得，收養小黃是他近年來做過的最正確的決定。每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的時候，能聽見小黃在客廳里輕微的呼吸聲，那種感覺讓他覺得安心，仿佛家里又有了生氣。

但是，平靜很快就被打破了。第一次異常發生在一個周三的夜里。

02

那天晚上，王大爺按照平時的習慣看完新聞聯播就準備睡覺。小黃也跟平時一樣，在它的紙箱里安靜下來。王大爺關了客廳的燈，回到臥室。

大約夜里一點鐘左右，王大爺被尿意憋醒，起來上廁所。經過客廳的時候，他發現小黃并沒有在紙箱里，而是坐在客廳地板的中央，目光專注地盯著腳下的木地板。客廳里只有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弱街燈光，在昏暗中，小黃的身影看起來像一尊雕像。

"小黃？"王大爺輕聲叫了一聲，聲音在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小黃的耳朵動了動，但是沒有回頭，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就像被什么東西深深吸引住了。它的身體很緊張，背部的毛都豎了起來，尾巴僵硬地伸著。

王大爺以為它是在發呆，或者是聽見了什么聲音，沒有在意，上完廁所后就回到臥室繼續睡覺。但是躺在床上，他總覺得有些不安，小黃剛才的姿勢讓他感覺有些奇怪。

第二天早上，王大爺起床的時候，發現小黃還是坐在昨晚的那個位置，姿勢幾乎沒有任何變化。這讓王大爺感到更加奇怪了。

"小黃，該吃早飯了。"王大爺拍了拍手，小黃這才回過神來，搖著尾巴跑向廚房。但是王大爺注意到，它跑向廚房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位置。

類似的情況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又發生了幾次。每到深夜，小黃總是會走到客廳地板的某個位置，目不轉睛地盯著地面，有時候還會用爪子輕輕扒拉地板，發出細微的"咔噠"聲。這種聲音在安靜的夜里聽起來格外清晰，有時候會把王大爺從睡夢中驚醒。

王大爺開始認真觀察小黃的行為。他發現，小黃每次都是盯著同一個地方，就在客廳中央偏右一點的位置。那里的地板看起來和其他地方沒有什么區別，都是同樣的深棕色木板，沒有任何特殊的標記或者痕跡。

"也許是聞到了什么味道。"王大爺自言自語道。他蹲下身子，湊近地板聞了聞，除了淡淡的木頭味道和地板蠟的味道，什么也沒有發現。他甚至用手仔細摸了摸那塊地板，觸感和其他地方也沒有什么不同。

但是小黃的異常行為并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頻繁。不僅是深夜，有時候白天它也會突然跑到那個位置，用鼻子嗅來嗅去，然后用爪子扒拉地板。每次扒拉的時候，它的動作都很輕，好像怕弄壞什么東西。

王大爺開始擔心起來。他想起小時候聽老人們說過，動物的感覺比人類敏銳，能夠感知到一些人類察覺不到的東西。比如地震前動物會有異常反應，有些狗能夠預知主人的疾病。難道小黃也感受到了什么特殊的信息？

更讓王大爺不安的是，小黃的精神狀態也開始發生變化。以前它總是很活潑，喜歡和王大爺玩耍，現在卻變得有些心不在焉。即使在散步的時候，它也會時不時地回頭看向家的方向，好像心里一直惦記著什么東西。

一個周末的上午，李嬸又來串門。她一進門就注意到了小黃的異常。

"老王，小黃怎么了？看起來有點不對勁。"李嬸觀察得很仔細，"它以前見到我都會搖尾巴的，今天怎么這么安靜？"

王大爺把小黃最近的異常行為告訴了李嬸。李嬸聽得眼睛越來越大。

"真的假的？"李嬸壓低了聲音，四處看了看，"我聽我奶奶說過，有些狗能聞到地底下的味道。特別是那些年紀大的房子，地底下不知道埋著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王大爺的心跳開始加快。

"誰知道呢，也許是寶貝，也許是..."李嬸猶豫了一下，"也許是別的什么東西。我記得以前聽說過，有人家的狗老是對著某個地方叫，后來挖開一看，下面埋著一口棺材。"

"別瞎說。"王大爺擺擺手，但是心里卻更加不安了。他突然想起，這棟房子確實有很多年的歷史了，誰知道以前發生過什么事情。

李嬸走后，王大爺一整天都心神不寧。晚上吃飯的時候，他特意觀察小黃的反應。果然，小黃吃了幾口就放下碗，走到那個位置坐下，目不轉睛地盯著地板。

當天晚上，王大爺特意沒有睡覺，想要更仔細地觀察小黃的行為。他關了客廳的大燈，只留下一盞臺燈，然后坐在沙發上假裝看書。

果然，到了半夜十二點左右，小黃又走到了那個位置，坐下來盯著地板。這次，王大爺看得更清楚了。小黃不僅僅是在盯著地板，它的鼻子還在輕微地抽動，好像在努力嗅聞什么味道。過了一會兒，它開始用爪子扒拉地板，動作很輕，但很執著。

王大爺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蹲在小黃身邊。他仔細聽著小黃扒拉地板的聲音，發現確實和他想象的不一樣。當小黃的爪子接觸到那塊地板的時候，發出的聲音有些空洞，不像是實心的。

王大爺找來一把小錘子，輕輕敲擊那塊地板。"咚咚"兩聲，聲音確實有些空洞。再敲擊旁邊的地板，聲音就厚實多了，有明顯的差別。

"難道這塊地板下面真的有什么東西？"王大爺的心跳得越來越快。

接下來的幾天，王大爺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開始仔細回想這棟房子的歷史。這是他父親在五十年代初買下的，當時還很便宜。父親在世的時候從來沒有提起過地板下面有什么東西，而且這么多年來，王大爺也從來沒有發現過任何異常。

但是小黃的行為越來越讓他無法忽視。有時候，它會在那個位置待上整整一個晚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地板，就像在守護著什么重要的東西。更奇怪的是，有幾次王大爺半夜起來的時候，發現小黃竟然趴在地板上，耳朵貼著地面，好像在仔細傾聽什么聲音。

王大爺開始在白天的時候仔細檢查那塊地板。他發現，那塊木板的邊緣確實有些松動，好像可以被撬起來。而且仔細觀察的話，那塊木板的顏色也比周圍的稍微淺一些，好像是后來補上去的。

這個發現讓王大爺更加不安了。如果那塊地板真的是后來補上去的，那說明下面確實有什么東西。但是他不敢貿然行動，萬一破壞了地板，修理起來會很麻煩。而且，他也不確定地板下面到底有什么。也許只是一個空洞，也許是老鼠洞，也許是下水管道。但是內心深處，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下面可能藏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更讓王大爺困惑的是，小黃最近的行為變得越來越奇怪。有時候，它會突然跑到那個位置，用爪子使勁扒拉地板，然后對著地板低聲嗚咽，好像在和什么東西交流。有時候，它會繞著那塊地板走圓圈，走得很慢，很仔細，好像在檢查什么。

李嬸再次來訪的時候，王大爺把自己的新發現告訴了她。李嬸聽了之后，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老王，我覺得你應該打開看看。"李嬸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見你家地板下面冒煙。"

"別瞎說，什么冒煙。"王大爺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心里更加不安了。

"我是說真的。而且我問了幾個老鄰居，她們都說這一帶以前確實發生過一些奇怪的事情。"李嬸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說，"聽說四五十年代的時候，這里住過一些特殊的人。"

"什么特殊的人？"

"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不太一樣的人。"李嬸神神秘秘地說，"也許你家地板下面藏著什么重要的東西呢。"

這天晚上，王大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李嬸的話在他腦海里反復回響，小黃的異常行為也讓他越來越擔心。他甚至開始懷疑，也許小黃能夠感受到一些超自然的東西。

半夜的時候，王大爺又聽見了小黃扒拉地板的聲音，比平時更加急促。他起床走到客廳，發現小黃正用前爪使勁扒拉地板，嘴里還發出低沉的嗚咽聲，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小黃，你到底發現了什么？"王大爺蹲下身子，輕撫小黃的背。小黃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焦慮和期待，然后繼續扒拉地板。

王大爺再次仔細檢查那塊地板，這次他發現了一個以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在木板的一角，有一個很小的記號，看起來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形狀有點像字母"X"。

這個發現讓王大爺的心跳得更快了。如果那個記號是故意刻上去的，那說明確實有人在地板下面藏過什么東西。

03

終于，在一個周五的晚上，王大爺下定了決心。他知道，如果不弄清楚地板下面到底有什么，自己可能永遠無法安心。而且小黃的異常行為也讓他越來越擔心，萬一它生病了怎么辦？

那天晚上，小黃又坐到了老位置，但是這次它的行為更加激烈。它不停地用爪子扒拉地板，還時不時地對著地板低吠，聲音很小，但很急促。

王大爺看著小黃焦急的樣子，覺得是時候解開這個謎團了。他從工具箱里找出一把螺絲刀和一把小錘子，還有一個手電筒，走到小黃身邊蹲下。

小黃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他要做什么，主動讓開了位置，但還是坐在旁邊緊張地看著。

王大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用螺絲刀沿著木板的邊緣輕輕撬動。那塊木板確實有些松動，比他想象的要容易撬開。隨著他的努力，木板慢慢被抬了起來，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隨著木板被完全掀開，一股陳舊的霉味撲面而來，還混雜著一種說不清的味道。王大爺打開手電筒，向下照去。

在地板下面，有一個不大的空間，大概有三十厘米深。空間里放著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盒子，盒子旁邊還散落著幾片發黃的紙張。

王大爺的手開始顫抖。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住了這么多年的房子里，竟然還藏著這樣的秘密。他小心地把鐵盒子取了出來，盒子比他想象的要重，看起來確實有很多年的歷史了。

小黃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尾巴輕微地擺動著，眼神中的焦慮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滿足感，似乎終于完成了一項重要的使命。

王大爺把鐵盒子放在茶幾上，仔細觀察著。盒子的表面已經銹跡斑斑，但還能看出原來的綠色油漆。盒子的鎖已經銹壞了，輕輕一碰就開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打開盒蓋。里面的東西讓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