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孟時舟每次去陪白月光。
都會給我轉錢。
第一次是20萬。
第二次是50萬。
第三次是100萬。
我因閨蜜臨終托孤,我照顧了孟時舟父子七年。
卻在紀念日因安全措施發(fā)生意外,被他灌下半瓶避孕藥后,又被親手養(yǎng)大的兒子在暴雨天外關了整整而是24個小時。
好心路人將我送去醫(yī)院后,他又給我轉了150萬。
當晚我看見江念在朋友圈更新和孟時舟父子的甜蜜合影。
“只要我需要,無論是錢還是愛情,你們都給足了我安全感。”
配圖是一千萬的轉賬記錄。
1
“浩浩……開門,給媽媽開門,好不好。”
磅礴大雨傾斜而下,被孟時舟關在門外的我,一次又一次的按著門鈴。
請求著被我親手養(yǎng)了七年的兒子能為我開門。
“浩浩,媽媽……媽媽快堅持不住了。”
雨水滾滾,我趴在門口,雨水淹沒至腰,我狼狽的泣音被狂風吞沒。
又一道閃電劃過,映出我慘白的臉,唇邊還有沒吐盡的避孕藥。
頭發(fā)狼狽地貼在臉上,腹內劇痛無比。
過量的避孕藥發(fā)作,仿若要將我的五臟六腑撕碎。
幾近暈眩中,我抖著冰冷的雙手,咬著牙無力的砸門。
門內燈火通明,壁爐里燃著嗶啵的炭火,溫暖如春。
孟時舟將我關在門外后,就轉身離開,只剩下留在家里的孟景浩。
他穿著我親手做的小西裝,粉嫩精致,高貴得像個小王子。
“你不是我媽媽,也不配做我媽!”
與我一門之隔,他稚嫩的聲音透過門縫,被冰冷的暴雨沖刷后顯得更加冰冷。
“江老師說了!你就是一個趁我媽剛死,就勾引我爸的小三。”
他口中的江老師是孟景浩的私人鋼琴老師江念。
進來兩個月以后,我從別人的口中知道江念是孟時舟的初戀。
若不是這個江念當年要去追求自由的空氣,早早的就出了國,孟時舟也不會娶我的閨蜜。
沒想到,多年之后回國。
竟以鋼琴老師的身份,再次進入到了孟時舟的生活里。
不知是否因為江念是孟時舟心中難掩的白月光。
孟景浩也繼承了他爸烙印在基因里的遺憾,所以在孟景浩眼里,江念特別的優(yōu)秀,鋼琴彈的特別的好。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曾經(jīng)得過國內外眾多鋼琴大賽的冠軍。
并在他親生母親,我的好閨蜜林眠出事前,就接到了世界最高音樂學府伊斯曼的橄欖枝。
烏云壓得更低,濕透的衣服裹挾得我難以呼吸。
半罐避孕藥的藥性終于發(fā)作,讓我?guī)缀鯐灹诉^去。
昏迷之前,門內溫暖的橘色燈光里鋼琴聲響起。
身后雨中,腳步聲傳來。
孟時舟回來了。
磅礴大雨中,身材高挑的他打著一柄黑傘,懷中還輕摟著身材嬌小的江念。
“時舟,她果然沒走呢。”
孟時舟的回答云淡風輕卻十分篤定,“她不會走的。”
我瞳孔 里唯一的光亮,也就此消失。
最后的畫面,是孟時舟嫌棄我擋了他路的不耐神色。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停雨的一小時后。
是別墅區(qū)一個撿廢品的阿姨救了我。
她關切摸摸我額頭,笑得溫暖,“好了好了,燒退了,暴雨也停了,你快回家換身衣服吧。”
我茫然地環(huán)顧四周,最終視線落在孟家的方向。
是啊,該回家了。
“謝謝你,請問哪里有打印機?”
我聯(lián)系了律師,簡單擬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打印出來。
我一個人來,也一個人走。
他們孟家父子,我算是高攀不上。
剛走到孟家,就聽見門閘咔噠一聲,門開了。
可出來的并不是孟時舟父子。
而是江念。
她妝容精致,微卷的長發(fā)綴在胸前,開門動作間,粉白的連衣裙徐徐展開。
她居高臨下地掃我一眼,眼神清冷不屑。
“沒想到啊!半罐避孕藥吃了還沒死。”
江念頓了頓,人畜無害的臉色露出譏諷:“想見孟時舟啊,可惜啊!”
“他們父子為我熬姜湯去了。”
我緊緊咬著下唇,忽視心里的鈍痛。
把離婚協(xié)議遞給她,“那麻煩你轉交給孟時舟吧。”
看到上面離婚協(xié)議書幾字,江念眼神詫異,
既然東西已經(jīng)送到,我毫不留戀地轉身。
只是還沒有走幾步,身后便傳來了江念氣急敗壞的聲音。
“你跟林眠本來就是想霸占時舟,裝什么清高!”
“替身而已,林眠死了活該。”
我倏地睜大眼,剎那間憤怒的情緒涌上心頭。
可旋即下一秒,我的眼前忽然一黑。
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2
再次醒來我已經(jīng)在了醫(yī)院的icu病房。
各種管子插滿了我的全身。
“年輕人懂避孕是好事,可沒見不要命吃這么劑量的!
“你知不知道,再晚點送過來,你人就沒了!”
醫(yī)生氣憤的教育了我一頓后,忽然皺眉:“還有你老公怎么回事??有這么冷血的嗎?”
原來在我被送來以后,醫(yī)生就根據(jù)我手機的通訊錄打了孟時舟電話。
可孟時舟卻在那頭吼道:“陸筱禾!你裝病有意思嗎!”
“轉告她,趕緊滾回來,不知道家里需要她收拾嗎?!”
掛完電話,等醫(yī)生再打。怎么樣也打不通了。
聽到醫(yī)生的話,我眼淚又一次難以抑制地流了下來。
“所以我離婚了。”
她表情一頓,同情地讓我好好休息,不再多說。
我咬著被角努力不發(fā)出哭聲。
躺了半個月,孟時舟一個個電話打過來。
我沒有接。
他又發(fā)了一條條短信,不斷的呵斥我。
說孟景浩吃不慣不是我做的早餐。
又說家里的花草,其他人伺候不好。
話里行間,都在說著我為什么這么不懂事。
可就算這樣,他在江念朋友圈里的合照,倒是每天都不重樣,開心得不行。
兩天后,我收拾東西,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出醫(yī)院。
同時,我給以前在國外任教的國際鋼琴院校打去電話。
婚前我就已經(jīng)是該院校獲獎最多的天才鋼琴師。
答應和孟時舟結婚后,我不得不離開院校,當時的校長和師生都十分惋惜,再三勸我不要放棄自己事業(yè)。
可我一心為了照顧孟時舟父子,毅然放棄了事業(yè)。
那時心高氣傲,有把握用愛感動對方。
沒想到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
打完電話后,校長很激動,表示愿意給我開專課,以名師顧問身份入駐院校。
我很感激,搞定工作后,我攔車,報了記憶中久遠的地址。
老小區(qū)太過破舊,我像小時候那樣踩上鐵銹樓梯,發(fā)出吱吱呀呀的響聲。
手上一抹,都是紅銹,但卻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和安心。
終于到了家門口,抬手正要敲門,門卻從里面開了。
開門的是個七八歲的小男孩,他怯怯地看向我。
我疑惑地看著他,想著家里怎么多了一個小孩。
可下一秒,小男孩撒開手撲進我懷里,眼圈立刻紅了。
“小姨!你是我小姨!我是陸筱晴的兒子,顧星野嗚嗚嗚嗚……”
姐姐的孩子……
想起因嫁給孟時舟后,和我突然斷了關系的姐姐。
我驀地眼熱,立刻抬頭防止淚水落下:“姐姐呢?”
這話剛說完,還懷里的孩子已經(jīng)哭了起來。
“小姨,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
不妙的感覺驟然涌上心頭,整個心臟突兀般地痛了起來。
“媽媽……媽媽在七年前就出車禍走了,我被她保護在身下,才沒死。”
樓道忽如其來的涼風一吹,瞬間讓我的手臂起了雞皮疙瘩。
本就發(fā)著低燒的我更是頭暈目眩。
當年因姐姐堅決反對的事被孟時舟知道,他便強硬地把我關在家里,好長時間不準我和任何人接觸聯(lián)系。
此后我的世界只剩孟時舟父子兩人。
沒想到。
再次見面,我竟然已經(jīng)和姐姐陰陽兩隔。
“小姨,你怎么哭了?”
“你,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顧星野吸吸鼻子,有些膽怯的看著我,剛說完。
眼淚從他眼中瞬間涌出。
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立刻擦掉了眼淚,裝作堅強和哀求。
“小姨!我很聽話的,我以后會給你做飯,洗衣服,我還會,我還會……給你捶背按摩……”“所以,你能不能不要不要我,我……我真的會聽話的。”
看著還不及我腰高的星野在我面前一次次的保證自己會怪,生怕我不要他的樣子。
心疼和愧疚一下子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蹲下緊緊的抱著他,一次次的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小姨不會不要你的。”
顧星野揪著我的衣角:“小姨,我只有你了,我一定會乖的,以后賺很多很多錢,給你養(yǎng)老。”
這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抱著頭,大聲地痛哭了起來。
“好!星野以后給小姨養(yǎng)老,不哭了,好不好,因為……”
“小姨,小姨以后也只有你了。”
顧星野很瘦,差不多在同樣的年齡。
瘦的只有孟景浩那個白眼狼的一半體重。
這一晚,星野抱著我睡覺。
嘴角帶笑。
而我卻在無聲的落淚,兀自愧疚懺悔。
3
其實結婚之前,姐姐就說她看出了孟時舟并不愛我。
只是我和閨蜜長得太像,他在我身上看到了不過是閨蜜的影子。
可是后來,顯然姐姐也錯了。
就在江念初到我家之時,我就發(fā)現(xiàn),她的那雙眼睛像極了閨蜜和我。
當時我以為不過是巧合。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無論是閨蜜還是我,都只是孟時舟找到的臨時替身罷了。
想到這里,明明已經(jīng)放下的我。
又不由泛起了酸醋。
“小姨要是還不舒服,可以去躺會,我去給小姨做飯,放心,我做的很好吃的。”
顧星野的童聲把我拉回現(xiàn)實。
他急切地解釋,似乎擔心我嫌棄。
從敏感和討好里透露出的乖巧,讓人心疼。
我心疼地打量他,“好孩子,不用了。”
忽然看見袖口處破了個洞,開口問他要了針線盒。
幾針下去,一個栩栩如生的小兔子就露了雛形。
顧星野眼眸晶亮,發(fā)出贊嘆的聲音,乖巧地喊我小姨。
那一刻,我覺得回來對了,一切都值了。
他不像孟景浩那樣,鄙夷地嫌棄我只會縫制可愛的圖案,而是珍惜地摸了又摸,說姐姐在世也會給他縫。
我眼眶微熱,給他穿好衣服,“乖,你有小姨了,以后小姨給你縫。”
聽他說下午要去上課,要坐一個多小時的公交,我不忍心,準備給他打車。
因為孟景浩嬌生慣養(yǎng),別說公交,就算是私家車接送,他都能哭得昏天黑地。
可顧星野卻不會哭鬧,只讓我把錢省下來自己用,懂事地讓我對自己好點。
他的真誠感染了我。
我拗不過他,只能囑咐他路上小心。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在我面前也逐漸顯露出這個年齡該有的天真和調皮。
現(xiàn)在日子過得平靜而溫馨。
白天顧星野去上學,我在家做家務和做飯,給他準備各種各樣的飯菜和便當。
以前孟景浩寧愿吃清水面條,都不愿吃的便當,成為了他跟小伙伴炫耀的資本。
這天剛送走顧星野,我卻接到了孟時舟的電話。
“一個月了,你也該鬧夠了吧?下午景浩的家長會你記得去,我沒時間。”
他總是這樣。
一旦有事情,就暴躁地推給我。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啞著聲音開口,“孟時舟,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不要再來打擾我。”
電話那頭爆發(fā)出孟時舟的怒吼。
“陸筱禾!我們什么時候離婚了?!”
“讓你吃避孕藥還不是為你好,你苦大仇深做給誰看!”
“離婚,這事我為什么不知道?!”
為我好?
可那半瓶避孕藥差點要了我的命啊。
“這份好,你自己留著吧,我承受不起。”
一個對我不聞不問,一個對我鐵石心腸。
他們父子倆,習慣對我承受的傷害視而不見。
第二天卻還能若無其事地索要我的照顧。
“還有離婚協(xié)議書,我已經(jīng)在一個月前交給你的江小姐了,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沒有交給你,但是我現(xiàn)在可以正式的通知你。”
“孟時舟,我要和你離婚。”
4
“陸筱禾!你非要這么做嗎?”
作?
這就作了?
我冷笑著回他:“你可以不簽,但是我會起訴離婚,至于理由,我想不用我說出口吧,畢竟我都覺得……惡心。”
那頭的孟時舟呼吸陡然一滯。
畢竟嫁進孟家七年,我一直都是盡心盡力的照顧他們父子倆。
就算孟景浩后來突然變的討厭我,諷刺我,我都依舊滿臉是笑的去哄他。
在他眼里,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們,最心疼他們父子倆的人。
我怎么會舍得對他說出這種充滿了這么強烈反感,和厭倦的話呢。
“你在哪里,現(xiàn)在給我滾回來講清楚!”
靜默過后,孟時舟爆發(fā)出更大的怒火,他咬牙切齒地喊我名字。
“陸筱禾,你費盡心思對我們父子好,還不是因為你愛我嗎?!”
“這樣的你,怎么可能舍得離開我,離開兒子的!”
“我命令你!現(xiàn)在就給我回來,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就算你真的想要一個孩子,我也……”
我不想再聽他的廢話,直接掛斷了電話,重新躺回床上。
剛準備睡個回籠覺,手機鈴聲再次急促地響起來。
是一串陌生號碼。
我納悶地接聽。
“陸筱禾,你怎么沒來家長會?”
質問的聲音傳來,是孟景浩。
我忽然感到一陣煩躁:“孟景浩,家長會我不會再去了,以后你的一切事情,都找你爸爸。”
“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你媽媽。”
掛了電話,把號碼拉黑刪除。
傍晚,我看見顧星野乖巧的吃著飯,忍不住摸摸他的頭。
“小寶貝,等會兒吃完小姨帶你出國玩好不好?”
校長為我訂了今天的機票,想讓我過去給學生們夏日集訓。
收拾妥當后,我和顧星野打車到了機場。
誰曾想冤家路窄,正好碰上接了孟景浩的父子倆。
還有江念。
見到我,她故作驚訝道,“你真的監(jiān)視時舟?今天他航班起飛所以你故意來堵人?”
果然,孟時舟臉上出現(xiàn)厭惡。
“還以為電話里的你多有骨氣,只要你現(xiàn)在認錯,我就既往不咎,不帶著景浩出國。”
看著孟時舟那高高在上的感覺,我越發(fā)覺得自己過去的幾年真是瞎了眼。
“孟先生,你搞錯了,我今天也是出……”
話還沒說完,孟景浩看見我牽著顧星野,蠻橫地打斷我,“陸筱禾,他是誰!”
顧星野也歪頭看我,問孟景浩是誰。
正好,候機廳響起了登機播報。
是我那個航班。
掃了一眼捏緊了拳頭滿是在意的孟景浩,我對著星野搖了搖頭。
“三條擋路的狗罷了,不用理會。”
說完我淡然地帶著顧星野從孟時舟三人身前走過。
“你去哪?”
孟時舟看了一眼身后排隊的登機隊伍,神色驚愕。
而他話音才落下,孟景浩忽已經(jīng)沖上來,用力推開顧星野,像一頭發(fā)怒的幼獸。
“滾開,你搶我媽媽干嘛!”
他氣得小臉通紅,又轉頭怨恨上了我。
“江阿姨說得對,你就是壞媽媽!你再不回來,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下一秒,卻見顧星野氣鼓鼓地揪住孟景浩的衣領,狠狠把他推倒在地。
“不許你罵我小姨。”
他們年紀不大,下手卻重,我趕緊喊孟時舟。
“孟時舟,你快把孟景浩拉開!”
豈料他一挑眉,一臉的理所當然,“要我?guī)兔σ部梢裕蛶е蛳抡J錯,讓景浩親口原諒你們。”
有了孟時舟的撐腰,孟景浩更猖狂,大嚷著好耶。
我神情冷漠地走過去。
江念扶起孟景浩,也得意地看向我。
“跪下吧,道個歉,你就能回來當孟家保姆。”
在孟景浩期待而驕傲的眼神里,我無情地把他掀翻,在他震驚的視線里,抬手一巴掌快狠準地煽在孟時舟臉上。
“陸筱禾!你打我?!”
沒有理會孟時舟的驚愕,我抱起顧星野,頭也不回地將機票放到了驗票人員手中。
身后,孟時舟和孟景浩慌了的聲音同時也傳了過來。
“陸筱禾!你要去哪里!?”
“媽媽!不要丟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