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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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春蘭接到律師電話,得知楚老爺子將300萬房產和存款全部留給她。
楚建國怒吼著沖進房間:"你個農村婆娘,憑什么拿我爸的錢!"
韋春蘭握著遺囑,聲音顫抖:"楚老爺子說過,你們5年沒來看過他一次..."
楚建華尖叫:"我們要告你,告你欺騙老人!"
然而第二天,韋春蘭的手機響個不停,楚家兄妹瘋了似的打來電話,當她接通時,聽到的話讓她瞬間呆住了...
01
2024年3月15日上午9點30分,省城春雨律師事務所會議室里氣氛緊張得讓人窒息。
方德勝律師清了清嗓子,手中拿著一份厚厚的遺囑文件。坐在長桌兩側的人,表情各異。
韋春蘭緊張地搓著手指,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外套,臉上寫滿了不安。五年來,她第一次坐在這樣正式的場合,心跳得厲害。
楚建國和楚建華兄妹倆坐在對面,楚建國西裝革履,一臉陰沉;楚建華化著精致的妝容,但眼中透著急躁。
"現在宣讀楚志遠先生的遺囑。"方律師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
楚建國不耐煩地看了看手表:"方律師,我們時間有限,麻煩您快點。反正就是房子和存款怎么分的事兒。"
楚建華也附和道:"是啊,我下午還有會要開。這些年爸爸的醫藥費我們都出了大頭,韋阿姨辛苦照顧,給點辛苦費是應該的。"
韋春蘭聽到這話,心里有些不舒服。什么叫給點辛苦費?這五年來,她日夜守護著楚老爺子,從來沒有把這當作單純的雇傭關系。
方律師戴上眼鏡,表情嚴肅:"遺囑內容如下:立遺囑人楚志遠,經過深思熟慮,決定將名下位于翠湖花園的130平米房產一套,以及銀行存款280萬元,全部留給韋春蘭女士繼承。"
話音剛落,會議室里瞬間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楚建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什么?全部?你說什么全部?"
楚建華更是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方律師,您是不是念錯了?我爸怎么可能把所有財產都給一個保姆?"
韋春蘭也愣住了,她萬萬沒想到楚老爺子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她原本以為,最多就是給她留個幾萬塊錢,讓她能夠回老家安度晚年。
方律師繼續念道:"特此聲明,本遺囑系本人真實意思表示,具有完全的法律效力。楚志遠,2024年2月28日。"
楚建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爸腦子糊涂了才會這么寫!"
"楚先生,請您冷靜。"方律師遞過一份文件,"這是楚志遠先生的精神狀態評估報告,由市第一醫院神經內科出具。報告顯示,他在立遺囑時精神狀態完全正常,具備完全民事行為能力。"
楚建華的聲音都有些發抖:"韋春蘭,你對我爸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威脅他了?"
韋春蘭被這話刺痛了,她站起身來,眼中含著淚水:"楚女士,您這話說得太過分了。我照顧楚老爺子五年,什么時候委屈過他?什么時候讓他受過罪?"
"那你說,一個外人,憑什么拿我們家的錢?"楚建國的語氣越來越激動,"你就是個農村來的保姆,我爸給你工資就已經很夠意思了!"
這話像一記耳光打在韋春蘭臉上。是的,她確實是從廣西農村來的,確實只是個保姆。但是這五年來,她對楚老爺子的感情,難道就這么不值一提嗎?
"你們說我是外人?"韋春蘭的聲音顫抖著,"這五年來,你們來看過楚老爺子幾次?
楚建國,你去年總共回來過三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連飯都不在家吃!楚建華,你離家這么近,可是一個月也不來一次!"
楚建華的臉漲得通紅:"我工作忙!我有我的生活!"
"忙?"韋春蘭冷笑一聲,"你忙著打麻將,忙著聚會,忙著旅游,就是沒時間陪陪自己的父親!"
"你一個下人,有什么資格說我們?"楚建國徹底爆發了,"我告訴你,這份遺囑我們不認!我們要去法院告你!"
方律師連忙勸阻:"楚先生,請您冷靜。這份遺囑程序完全合法,有三名見證人簽字,還經過了公證處公證。"
楚建華不甘心地問:"那三個見證人是誰?"
"物業公司的李經理,樓下的王大爺,還有社區衛生站的張醫生。"方律師如實回答。
這三個人韋春蘭都認識,都是平時經常來看望楚老爺子的人。特別是張醫生,幾乎每周都要來給老人檢查身體。
楚建國和楚建華對視了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絕望。這些人他們都認識,確實是可靠的見證人。
"我不管!"楚建華歇斯底里地叫道,"韋春蘭,你肯定是騙了我爸!你這個騙子!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說完,她拉著楚建國憤然離去,臨走時還狠狠地瞪了韋春蘭一眼。
會議室里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韋春蘭和方律師兩個人。
韋春蘭癱坐在椅子上,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想起了楚老爺子臨終前的話:"春蘭啊,這些年辛苦你了。我那兩個孩子啊,從小被我寵壞了,只知道要錢,不知道孝順。你比他們更像我的女兒。"
02
回到翠湖花園的家里,韋春蘭看著這套熟悉的房子,心情五味雜陳。
這是一套裝修簡潔但溫馨的三居室,130平米的空間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條。客廳里那張老式的藤椅,是楚老爺子最愛坐的地方;
餐廳里的那套紅木桌椅,是老人家的心愛之物;主臥室里的那張護理床,見證了太多個不眠之夜。
她走到楚老爺子的房間,老人生前的一切都還保持著原樣。床頭柜上放著老花鏡和藥瓶,書桌上還有他沒寫完的字帖。
墻上掛著一張全家福,那是十年前拍的,那時候楚老爺子還能站著,楚建國楚建華也還年輕一些。
韋春蘭拿起那張照片,想起了五年前初來這里的情景。
2019年3月,韋春蘭從廣西來到省城。她的女兒柳慧敏剛考上大學,學費是個大問題。離婚后,她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聽同村的嬸子說城里做保姆工資高,她就下定決心出來闖闖。
通過家政公司介紹,她來到了楚家。第一次見到楚志遠,他正坐在輪椅上曬太陽。中風后的他,左半身偏癱,說話也不太利索。
"您就是新來的保姆?"楚建華當時在場,打量著韋春蘭,"有經驗嗎?我爸這個情況比較復雜,需要專業的護理。"
韋春蘭老實地回答:"我以前在老家照顧過生病的婆婆,雖然沒有專業培訓,但是我會用心照顧老人家。"
楚建國皺著眉頭:"什么文化程度?"
"小學畢業。"韋春蘭有些窘迫,"但是我識字,會算賬,能做飯。"
兄妹倆又問了一些基本情況,最后楚建華說:"試用期一個月,工資4000。如果合適的話,以后每月4500。"
韋春蘭當時覺得這個工資已經很不錯了,在老家種田一年也賺不了這么多錢。
剛開始的日子并不容易。楚老爺子脾氣有些古怪,可能是因為身體不便,心情經常不好。有時候韋春蘭給他喂飯,他會不耐煩地推開勺子;有時候幫他翻身,他會因為動作稍微粗糙一點就發脾氣。
最困難的是語言溝通。楚老爺子說話不清楚,韋春蘭的普通話也不標準,經常出現誤解。有一次老人想喝水,韋春蘭卻理解成要去廁所,折騰了半天才搞清楚。
但是韋春蘭有一個優點,就是特別有耐心。無論楚老爺子怎么發脾氣,她都不會頂嘴,總是溫和地安慰著:"楚叔叔,您別著急,慢慢說,我聽得懂的。"
第一個月快結束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讓楚老爺子對韋春蘭徹底改觀。
那天晚上,韋春蘭像往常一樣幫楚老爺子洗腳。老人的腳因為血液循環不好,經常浮腫,需要每天用熱水泡一泡。韋春蘭正蹲在床邊仔細地給老人按摩腳趾,突然楚老爺子開始抽搐,眼睛上翻,嘴里發出奇怪的聲音。
韋春蘭嚇壞了,她意識到老人可能是癲癇發作。雖然她沒有專業知識,但是憑著本能,她立刻讓老人側躺,清理了他嘴里的嘔吐物,然后撥打了120。
在等救護車的時候,韋春蘭一直守在老人身邊,用濕毛巾給他擦拭臉部,輕聲安慰著:"楚叔叔,您別怕,醫生馬上就來了。"
醫生后來說,韋春蘭的處理很正確,如果當時措施不當,后果可能很嚴重。
從那以后,楚老爺子對韋春蘭的態度完全改變了。他開始主動和她聊天,詢問她的家庭情況,關心她女兒的學習。
"春蘭啊,你女兒學習怎么樣?"有一天,楚老爺子這樣問道。
"還行,就是學費有點貴。"韋春蘭邊給老人翻身邊回答。
"讀書好,有出息。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靠讀書才有今天的工作。"楚老爺子感慨地說,"你女兒要是缺學費,我可以幫忙。"
韋春蘭連忙擺手:"楚叔叔,您太客氣了。我拿工資照顧您,已經很感謝了。"
楚老爺子笑了:"傻丫頭,這不是客氣,是真心話。這些年我見過的保姆也不少,像你這樣用心的,真的不多。"
03
隨著時間的推移,韋春蘭和楚老爺子的關系越來越像家人。
每天早上6點,韋春蘭準時起床為老人準備早餐。楚老爺子喜歡喝小米粥配咸菜,她就學會了熬粥的各種竅門;老人牙口不好,她就把菜切得細碎一些;老人消化不良,她就研究適合老年人的營養搭配。
上午的時間,韋春蘭會陪老人在陽臺上曬太陽。楚老爺子喜歡聽收音機,特別是戲曲頻道。韋春蘭雖然聽不懂那些咿咿呀呀的唱腔,但看到老人聽得津津有味,她也覺得開心。
"春蘭,你們廣西也有戲曲嗎?"有一次,楚老爺子這樣問。
"有的,叫彩調。我小時候逢年過節村里會請戲班子來唱。"韋春蘭回憶著,"我媽媽最愛聽了,每次都要坐在臺子底下聽到最后。"
"你媽媽身體好嗎?"
"去世十年了。"韋春蘭的聲音有些哽咽,"癌癥,我那時候沒錢給她治病,到現在還后悔。"
楚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輕輕拍了拍韋春蘭的手:"人啊,總是要走的。你盡心了,她在天上也不會怪你的。"
這樣的談話讓兩人的感情更加深厚。韋春蘭發現,楚老爺子其實是個很有故事的人。他年輕時當過兵,后來在機關工作,見識很廣,經歷豐富。最重要的是,他內心很善良,只是因為身體不便,才變得有些孤僻。
相比之下,楚建國和楚建華來得就很少了。
楚建國在外地做生意,據說搞房地產開發,經常幾個月不回來一次。即使回來,也是匆匆忙忙,坐不了多久就要走。
"爸,您身體怎么樣?有什么需要的嗎?"楚建國每次來都是這樣問,但從來不等老人詳細回答,就開始看手機或者接電話。
"我這里有點事要處理,改天再來看您。"這是他的口頭禪。
楚建華雖然住在本市,但也不常來。她在市政府工作,平時應酬很多,周末也經常加班。有時候來了,主要是為了給老人送點營養品,或者檢查一下韋春蘭的工作。
"韋阿姨,我爸吃藥了嗎?血壓怎么樣?"楚建華總是很關心老人的身體狀況,但對老人的精神需求卻很少關注。
有一次,楚老爺子過生日,韋春蘭提前一周就開始準備。她買了老人愛吃的菜,還特意學做了一道紅燒肉。
"楚叔叔,今天是您的生日,我給您做了好吃的。"韋春蘭端著菜走進房間,滿臉笑容。
楚老爺子看著滿桌的飯菜,眼睛濕潤了:"春蘭,謝謝你還記得我的生日。"
"那當然要記得,您就像我的父親一樣。"韋春蘭的話是發自內心的。
就在這時,楚建華匆匆趕來了。看到桌上的飯菜,她有些尷尬:"哎呀,今天爸爸生日啊,我給忘了。最近工作太忙了。"
楚老爺子苦笑著擺擺手:"沒關系,你們年輕人忙。"
晚上,楚建華走后,楚老爺子對韋春蘭說了一句讓她印象深刻的話:"春蘭啊,有時候血緣關系不一定代表感情深厚。真正的親情,是用心換來的。"
04
隨著時間的推移,韋春蘭對這個家的付出越來越多,得到的回報也不僅僅是工資。
楚老爺子真的把她當成了家人。當得知韋春蘭的女兒考上了省城的大學,老人主動提出要資助學費。
"楚叔叔,這怎么行?我已經拿您的工資了。"韋春蘭堅決不肯要。
"傻丫頭,這不是施舍,是投資。你女兒將來有出息了,也是我的驕傲。"楚老爺子很堅持,"再說,我這么大年紀了,錢放在銀行也是放著,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
最終,韋春蘭還是接受了老人的好意。每年5萬元的資助,讓女兒能夠安心讀書,不用為學費發愁。
"媽,楚爺爺對我們這么好,您一定要好好照顧他。"女兒柳慧敏在電話里這樣說。
"放心吧,媽媽會的。"韋春蘭回答得很認真。
2022年,楚老爺子的身體狀況開始下降。他經常感到胸悶氣短,食欲也不如以前。醫生說這是心臟功能衰退的表現,需要更加精心的護理。
韋春蘭的工作強度明顯增加了。她需要更頻繁地監測老人的生命體征,更仔細地調配飲食,更耐心地陪伴左右。有時候半夜老人身體不舒服,她要起來好幾次。
"春蘭,你也要注意身體。"楚老爺子心疼地看著韋春蘭憔悴的面容,"要不你找個幫手吧,我出錢。"
"不用,我一個人能行。"韋春蘭總是這樣說,"您身體不好,我怎么能讓別人照顧呢?"
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楚建國和楚建華也很感動。特別是楚建華,她有一次對韋春蘭說:"韋阿姨,這些年真的辛苦您了。我爸有您照顧,我們很放心。"
但是,兄妹倆依然很少來看望父親。楚建國的生意越做越大,更加忙碌;楚建華升職了,工作壓力也更大。他們似乎認為,只要給錢請保姆,就算盡到了孝道。
這讓楚老爺子很失望。有一次,他對韋春蘭說:"我現在才明白,什么叫'養兒防老'。有時候,養了兒女也防不了老啊。"
韋春蘭聽了很心疼:"楚叔叔,您別這么說。楚建國和楚建華都很孝順,只是工作忙。"
"忙?"楚老爺子苦笑,"我看他們是嫌我這個老頭子礙眼。"
韋春蘭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老人。她能理解楚建國楚建華的難處,年輕人確實壓力很大,但她也能感受到楚老爺子內心的孤獨。
2023年春節,楚建國難得回來過年。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年夜飯,氣氛看起來其樂融融。
"爸,您身體還好吧?"楚建國關心地問。
"托春蘭的福,還行。"楚老爺子答道。
"那就好。對了,韋阿姨,今年工資我們給您漲到6000,您看行嗎?"楚建國很大方。
韋春蘭有些受寵若驚:"楚建國,已經夠了,不用漲了。"
"應該的,您這么用心照顧我爸,值這個價。"
楚建華也附和:"是啊,韋阿姨,您就像我們家的親人一樣。"
聽到這話,楚老爺子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表情。韋春蘭注意到了,但她不明白老人在想什么。
年后,楚建國又匆匆離開了。臨走時,他對韋春蘭說:"韋阿姨,我爸就拜托您了。有什么急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楚叔叔的。"韋春蘭保證道。
但是楚建國走后,楚老爺子的情緒明顯低落了很多。他經常一個人坐在窗前發呆,有時候韋春蘭和他說話,他也心不在焉。
"楚叔叔,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韋春蘭擔心地問。
"身體倒沒什么,就是心里有些話想說,但不知道該對誰說。"楚老爺子嘆了口氣。
"您有什么話可以跟我說啊,我雖然文化不高,但是會聽的。"
楚老爺子看了看韋春蘭,欲言又止。最后他只是搖搖頭:"算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韋春蘭隱約感覺,楚老爺子心里藏著什么秘密,但她不敢多問。她只是更加用心地照顧著老人,希望能夠減輕他內心的痛苦。
05
2024年初,楚老爺子的身體急劇惡化。
那是一個普通的周二早晨,韋春蘭像往常一樣給老人準備早餐。當她端著小米粥走進房間時,發現楚老爺子臉色異常蒼白,呼吸也很急促。
"楚叔叔,您怎么了?"韋春蘭趕緊放下粥碗,摸了摸老人的額頭。
"胸口...疼...喘不上氣..."楚老爺子斷斷續續地說著。
韋春蘭立刻撥打了120,然后給楚建華打了電話。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醫生初步診斷是急性心力衰竭。
在醫院里,楚建國從外地趕回來,楚建華也請了假。醫生告訴他們,老人的心臟功能已經很差,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
"盡最大努力搶救,費用我們承擔。"楚建國對醫生說。
在ICU外面的走廊里,一家人焦急地等待著。韋春蘭坐在角落里,眼睛紅腫,一句話也不說。
"韋阿姨,您也別太擔心,我爸身體一直很好,這次肯定能挺過去的。"楚建華安慰道。
但韋春蘭心里很清楚,楚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已經很差了。這段時間,她能感覺到老人對生命的依戀在一點點減少。
經過三天的搶救,楚老爺子脫離了危險期,但醫生說他的心臟功能已經嚴重受損,以后需要更加小心。
回到家后,韋春蘭的護理工作變得更加繁重。她需要24小時監護,定時給老人服藥,觀察他的各項生命體征。楚建國楚建華提出要再請一個護工,但被韋春蘭拒絕了。
"不用了,我能照顧好楚叔叔。這個時候換人,他會不適應的。"韋春蘭堅持著。
楚老爺子病愈后,變得更加依賴韋春蘭。他經常拉著她的手說:"春蘭啊,這些年要不是有你,我早就撐不下去了。"
"楚叔叔,您別這么說。照顧您是我應該做的。"韋春蘭總是這樣回答。
但楚老爺子搖搖頭:"不是應該的,是緣分。你知道嗎?有時候我覺得你就像..."
他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像什么?"韋春蘭好奇地問。
"沒什么,就是覺得和你很有緣分。"楚老爺子岔開了話題。
2024年2月,楚老爺子突然提出要立遺囑。
"我想找律師來家里一趟,有些事要安排一下。"他對韋春蘭說。
"楚叔叔,您身體好著呢,不用想這些事。"韋春蘭不愿意聽到這樣的話。
"人啊,總是要走的。我想趁著頭腦還清楚,把后事安排好。"楚老爺子很堅決。
韋春蘭只好按照老人的意思,聯系了方德勝律師。律師來家里的那天,楚建國楚建華都不在,只有韋春蘭在場。
楚老爺子讓韋春蘭回避,但她在廚房里還是能聽到一些談話聲。她聽到楚老爺子說:"我意思已決,就這樣安排。"
律師走后,楚老爺子把韋春蘭叫到身邊:"春蘭,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么事?"韋春蘭問。
楚老爺子看著她,眼中滿含深情:"算了,以后你會知道的。"
那天晚上,楚老爺子讓韋春蘭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說了很多話。他說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是什么,最大的幸福是什么,但話里有話,韋春蘭聽不太懂。
"楚叔叔,您今天怎么了?說話怎么這么奇怪?"韋春蘭擔心地問。
"沒什么,就是想和你聊聊天。"楚老爺子笑著說,"春蘭,你要記住,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要愧疚。你這五年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里。"
06
2024年3月13日,這是韋春蘭永遠不會忘記的日子。
那天早晨,楚老爺子的精神出奇地好。他主動要求坐起來吃早餐,還和韋春蘭聊了很多往事。
"春蘭,我年輕的時候,也去過廣西。"楚老爺子突然說道。
"是嗎?什么時候?"韋春蘭一邊給老人整理被子一邊問。
"很久以前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小伙子。"楚老爺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懷念,"廣西的山水很美,人也很好。"
"您是去旅游嗎?"
"不是,是...去辦事。"楚老爺子的表情變得有些復雜,"遇到了一個很好的姑娘,但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移了話題:"你們那里的春天來得早嗎?"
下午的時候,楚老爺子讓韋春蘭給他讀報紙。韋春蘭的普通話雖然不太標準,但楚老爺子聽得很認真。
"春蘭,你的聲音很好聽,和她很像..."楚老爺子喃喃自語。
"和誰很像?"韋春蘭問。
"一個...很重要的人。"楚老爺子沒有詳細解釋。
傍晚時分,楚老爺子突然說要寫字。韋春蘭幫他準備了紙筆,老人顫抖著手寫了幾個字:"春蘭好孩子"。
"楚叔叔,您的字寫得真好看。"韋春蘭夸贊道。
"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寫字了。"楚老爺子苦笑著說。
"您別說這種話!"韋春蘭有些生氣,"您會長命百歲的!"
楚老爺子握住韋春蘭的手:"春蘭,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不要難過。能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楚叔叔..."韋春蘭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不哭,不哭。你要記住,無論別人說什么,你都要相信,你是個好孩子。"楚老爺子輕撫著韋春蘭的頭發,"還有,那些錢你不要有心理負擔。那是你應得的,比我那兩個不孝的兒女更應得。"
韋春蘭不明白楚老爺子這話的意思,她以為老人只是在感慨。
晚上8點多,韋春蘭正在廚房洗碗,突然聽到楚老爺子在叫她。她趕緊跑過去,發現老人臉色發青,呼吸急促。
"楚叔叔!您怎么了?"韋春蘭立刻撥打了120。
在等救護車的時候,楚老爺子拉著韋春蘭的手,用微弱的聲音說:"春蘭...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你媽媽...她..."
"楚叔叔,您別說話了,救護車馬上就到!"韋春蘭哭著說。
楚老爺子用最后的力氣說了一句話:"抽屜...日記...你會明白的..."
救護車趕到的時候,楚老爺子已經失去了意識。到了醫院,醫生宣布搶救無效。
韋春蘭癱坐在醫院的椅子上,眼淚已經流干了。楚建國和楚建華趕到后,兄妹倆也很悲傷,但更多的是手忙腳亂地處理后事。
"韋阿姨,這幾天辛苦您了。等辦完喪事,我們會給您一筆錢,您可以回老家了。"楚建華這樣說。
但韋春蘭沒有在意這些話,她的腦海里一直回響著楚老爺子最后說的那句話:"抽屜...日記..."
回到家里,韋春蘭打開了楚老爺子床頭柜的抽屜。里面確實有一本日記,封面已經很舊了。她翻開第一頁,看到了一行字:"尋找春花"。
春花?那是誰?韋春蘭繼續往下看,發現這本日記記錄的都是楚老爺子尋找一個叫春花的女人的過程。
但是,最讓韋春蘭震驚的是,日記的最后幾頁,寫著她的名字,還有一些她從來不知道的事情...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是方德勝律師,他是來通知韋春蘭明天宣讀遺囑的。
"韋女士,明天上午9點,請您到我們律師事務所。楚志遠先生的遺囑將正式宣讀。"
韋春蘭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那本日記吸引了。
次日上午,韋春蘭正在收拾楚老爺子的遺物,手機突然瘋狂響起。
"鈴鈴鈴...鈴鈴鈴..."
楚建國的號碼,一遍遍地打來。她剛掛斷,楚建華又打來了。
"韋春蘭,你趕緊滾出來!"楚建華的聲音歇斯底里。
"我們找到證據了!你這個騙子!"
韋春蘭渾身發抖:"什么證據?"
"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我爸的日記本里全寫著呢!"
電話里傳來楚建國憤怒的咆哮:"30年前的事,你以為永遠不會被發現?!"
韋春蘭手機滑落在地,臉色瞬間慘白。30年前...那件她以為永遠埋藏的秘密,竟然被楚老爺子知道了?
韋春蘭顫抖著撿起手機,楚建國的咆哮聲還在繼續:
"韋春蘭,你給我聽著!一個小時內,你必須到我們家來!我們要當面對質!"
"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韋春蘭的聲音虛弱得像蚊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