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本文為虛構小說,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這老糊涂,還想管我?我做什么輪得到你管嗎?"
花曉曉指著我的鼻子,聲音尖銳得像刀子一樣刺進我的心里。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兒子齊建軍站在一邊,臉色復雜地看著我們婆媳倆。
我捂著胸口,感覺心臟像被人狠狠攥住一樣疼痛。這個我一手帶進門的兒媳婦,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樣羞辱我。
"媽!你怎么了?媽!"齊建軍的聲音越來越遠,我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半年后,當我重新站在這個客廳里,看著花曉曉驚恐的表情時,齊建軍震驚地對我說:"媽,您做得對!"
我叫岑月華,今年五十七歲,是個退休的紡織廠工人。老頭子走得早,我一個人把兒子齊建軍拉扯大,沒想到到了晚年,卻遇上了這樣的事。
說起我這個兒媳婦花曉曉,那真是一朵帶刺的玫瑰。長得確實漂亮,皮膚白嫩,身材苗條,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笑起來甜得能膩死人。剛進我們家門的時候,那叫一個乖巧,"媽長媽短"的,把我哄得心花怒放。
"媽,您辛苦了一輩子,以后就享福吧,家里的事都交給我。"花曉曉拉著我的手,語氣誠懇得讓人感動。
那時候我還真以為撿到寶了,心想這孩子這么孝順,建軍有福氣了。可是時間一長,我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丫頭表面上對我恭恭敬敬,背地里卻是另一副嘴臉。有一次我半夜起來上廁所,聽見她在陽臺上打電話。
"德福哥,你放心,這老太婆好糊弄得很,我隨便哄哄她就信了。"花曉曉的聲音壓得很低,但還是被我聽得清清楚楚,"房子的事你別急,我有分寸。"
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這個德福是誰?她口中的房子又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早上,我試探性地問她:"曉曉,昨晚誰給你打電話了?"
"哦,是我表哥尹德福,他在外地做生意,偶爾會關心一下我的生活。"花曉曉笑得很自然,"媽,您別多想,我們是清白的。"
可越是解釋,我越覺得有問題。一個做生意的表哥,大半夜的關心什么生活?而且她說話時眼神閃爍,明顯心虛得很。
沒過幾天,這個尹德福就登門拜訪了。我一看這人就不是善茬,四十多歲的年紀,油頭粉面,穿著名牌西裝,戴著粗金鏈子,一副暴發戶的樣子。
"伯母好,我是曉曉的表哥,聽說她嫁了個好人家,特意來看看。"尹德福進門就客客氣氣地打招呼,還帶了一堆昂貴的禮品。
齊建軍老實巴交,看見這么多禮物,連忙招呼:"德福哥客氣了,快坐快坐。"
可我注意到,尹德福的眼睛一直在房間里轉悠,好像在估算什么似的。他還不經意地問了幾個問題。
"這房子位置真不錯,現在這一帶的房價漲得厲害吧?"
"伯母這房子裝修得真漂亮,得花不少錢吧?"
"建軍在廠里工作穩定,以后生活肯定越來越好。"
每一句話聽起來都像是關心,但我總覺得別有用心。花曉曉在一旁頻頻給尹德福使眼色,兩人之間的小動作我都看在眼里。
飯桌上,尹德福開始大談特談自己的生意經。
"現在做生意機會多得是,像我開的這個小貸公司,一年輕輕松松就能賺幾十萬。"他一邊夾菜一邊炫耀,"關鍵是要有眼光,有魄力,敢于投資。"
"德福哥你真厲害,"齊建軍一臉羨慕,"我們這種工薪階層,哪敢想這些。"
"話不能這么說,"尹德福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我們家的房子,"其實你們手里也有不少資產,只是沒有好好利用而已。比如這套房子,位置這么好,完全可以做抵押貸款投資嘛。"
我一聽這話就警覺起來,立馬接話:"我們老百姓圖個安穩,不搞那些有的沒的。"
尹德福笑了笑,沒再多說,但我看見他和花曉曉交換了一個眼神。
晚上尹德福走后,花曉曉就開始在齊建軍面前念叨。
"建軍,你看德福哥多有本事,人家說得對,我們不能總是守著死工資過日子。"
"可是媽不同意啊。"齊建軍為難地說。
"你媽思想太保守了,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抱著老觀念不放。"花曉曉撒嬌地搖著齊建軍的胳膊,"我們年輕人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什么都聽老人的。"
聽著她的話,我心里越來越不安。這個女人分明是想挑撥我和兒子的關系。
接下來的日子里,花曉曉開始頻繁地在家里提到尹德福,什么"德福哥的生意又賺了多少錢","德福哥說現在投資房地產是好機會","德福哥愿意帶我們一起發財"等等。
齊建軍被她說得心癢癢的,有幾次都主動提起要不要聽聽尹德福的建議。每當這個時候,我都堅決反對。
"建軍,咱們家雖然不富裕,但也夠用了。那些投資的事太復雜,咱們搞不懂,別被人騙了。"
可花曉曉總是在一旁冷嘲熱諷:"媽,您這種想法太落后了。現在都是市場經濟,不投資怎么能發財?您看別人家,哪家不是靠投資富起來的?"
就這樣,我們家的矛盾越來越尖銳。花曉曉表面上還是對我客客氣氣,但話里話外都透著不滿。
02
轉眼間,花曉曉嫁進我們家已經三個月了。這三個月里,我越來越覺得這個兒媳婦不簡單。
她白天在服裝店上班,晚上回來就抱著手機不停地聊天。每次我走近,她就趕緊把手機藏起來,要么就說是在和同事聊工作。可我聽見的那些笑聲,哪里像是在談工作?分明是在和什么人調情。
有一天晚上,我起來喝水,發現花曉曉居然不在房間里。我輕手輕腳地到處找,最后在陽臺上發現了她。
她背對著我,壓低聲音在打電話:"德福,我知道你著急,但這事急不得。那老太婆精著呢,稍有不慎就會露餡。"
"什么?你說讓我直接提離婚?你瘋了?現在離婚我什么都拿不到,白白浪費這么長時間。"
"我有分寸,最多再過幾個月,等我徹底摸清他們家的底細,就可以動手了。"
聽到這里,我渾身發冷。這個女人居然在算計我們家!她嫁給建軍根本就不是為了感情,而是另有目的。
我悄悄退回房間,心里翻江倒海。該怎么辦?直接告訴建軍?可是沒有證據,而且建軍現在明顯被花曉曉迷住了,未必會相信我的話。
第二天一早,花曉曉又恢復了那副乖巧的樣子。
"媽,您昨晚睡得好嗎?我給您熬了小米粥,趁熱喝。"她端著粥碗,笑得甜蜜蜜的。
看著她這副表里不一的樣子,我恨得牙癢癢,但還是接過粥碗:"謝謝。"
"媽,有件事我想和您商量一下。"花曉曉坐到我身邊,"德福哥最近在談一個大項目,需要一些資金周轉。他說如果我們愿意投資,一年至少能賺二十萬。"
"投資?投多少?"我故意裝作不懂的樣子。
"不多,就五十萬。"花曉曉說得很輕松,"我們可以用房子做抵押貸款,這樣既不影響居住,又能賺錢,一舉兩得。"
五十萬!我險些把粥碗摔了。這個女人胃口真大,一開口就是五十萬。
"曉曉,這個數目太大了,我們考慮考慮再說。"我強忍著怒火。
"媽,機會不等人啊。德福哥說了,這種好項目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花曉曉有些急了,"您看,現在銀行利息那么低,存著也不劃算,還不如投資賺大錢。"
就在這時,齊建軍從外面回來了。花曉曉立馬迎上去,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建軍,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我們不能總是過這種死水一樣的生活。"
齊建軍確實動心了:"媽,要不我們試試?德福哥的能力您也看到了,應該不會有問題。"
"不行!"我斷然拒絕,"這種投資風險太大,萬一出了問題怎么辦?這房子是我們的命根子,絕對不能拿去冒險。"
花曉曉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但她很快又恢復了笑容:"媽,您這是不信任德福哥,還是不信任我們?"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問題,而是這種事本身就不靠譜。"我寸步不讓。
接下來幾天,花曉曉變著法地勸說我,有時候是曉之以理,有時候是動之以情,有時候甚至是威逼利誘。
"媽,我知道您疼愛建軍,但您這樣做其實是在害他。現在不拼搏,將來怎么過好日子?"
"媽,我一個女孩子嫁到您家,什么要求都沒提過。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發財的機會,您就不能支持一下嗎?"
"媽,您要是真不放心,可以和德福哥好好談談,了解一下項目的具體情況。"
每次我都堅決拒絕,花曉曉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我知道她心里已經對我恨得要死,但表面上還得裝出孝順的樣子。
這種虛假的和諧持續了一個多月,終于在一次家庭聚餐中徹底爆發了。
那天是齊建軍的生日,花曉曉特意邀請了尹德福來家里吃飯。我本來不想見這個人,但畢竟是兒子生日,也不好掃興。
飯桌上,尹德福又開始他的洗腦攻勢。
"建軍,你年紀輕輕就這么安于現狀,真的好嗎?"他一邊喝酒一邊勸說,"現在是改革開放的大好時代,有能力的人都在抓住機會發財致富,你不能總是抱著鐵飯碗過一輩子啊。"
"德福哥說得對。"花曉曉在一旁附和,"我們不能總是像老一輩那樣思想保守。"
她這話明顯是在針對我,我聽了心里很不舒服。
"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我忍不住說道。
"伯母,您這話就不對了。"尹德福放下酒杯,語氣變得有些不客氣,"現在都什么年代了,還抱著幾十年前的老觀念不放?您看看外面,哪個成功的人不是敢于冒險的?"
"冒險和送死是兩回事。"我也不甘示弱,"你說的那個投資項目,具體是什么?有什么保障?萬一失敗了怎么辦?"
尹德福被我問得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伯母真是多慮了,我做生意這么多年,什么時候失過手?再說了,這次的項目是房地產開發,穩賺不賠的。"
"房地產開發?"我追問道,"在哪里開發?有相關手續嗎?開發商是誰?"
"這個......"尹德福支支吾吾,顯然沒準備好這些細節。
看他這副樣子,我更加確定這是個騙局。
"德福哥,我媽就是這樣,什么事都要問個明明白白。"花曉曉趕緊打圓場,但語氣里明顯帶著埋怨。
"我覺得伯母問得很有道理。"尹德福突然改口,"投資確實需要謹慎,這樣吧,我明天把相關資料都帶過來,讓你們詳細了解一下。"
第二天,尹德福果然帶來了一堆資料,看起來很專業的樣子。但我仔細一看,發現這些資料漏洞百出,很多地方明顯是偽造的。
"這些資料有問題。"我直截了當地指出。
"媽,您怎么能這么說呢?"花曉曉急了,"德福哥費心費力地給我們準備資料,您卻說有問題,這不是誠心找茬嗎?"
"我只是實事求是。"我毫不退讓。
就這樣,我們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激化。花曉曉對我的態度也越來越冷淡,甚至開始在齊建軍面前抱怨我。
03
隨著時間的推移,花曉曉對我的敵意越來越明顯。她不再像剛開始那樣裝得很好,而是時不時地流露出真實的想法。
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她在和同事打電話:"我婆婆就是個老頑固,什么事都要管,煩死人了。我現在每天都在想辦法對付她,真希望她能識相一點,別總是阻撓我們的計劃。"
聽到這話,我心里五味雜陳。這個女人已經完全不把我當長輩看了,在她眼里,我就是一個絆腳石。
更讓我生氣的是,她開始在齊建軍面前說我的壞話。
"建軍,你媽越來越不講理了,德福哥好心好意地想幫我們發財,她卻百般阻撓。"
"她總是說什么風險啊、保守啊,可是不冒險怎么能成功?"
"我覺得她就是舍不得那套房子,怕我們把房子敗了,以后她沒地方住。"
"說實話,我現在在這個家里一點地位都沒有,什么事都要看她臉色。"
齊建軍被她說得心煩意亂,開始對我的態度也有了變化。
"媽,曉曉說得也有道理,我們不能總是這么保守下去。"
"德福哥確實是好意,您就別總是懷疑人家了。"
"您看人家小兩口多恩愛,您要是總是橫加阻攔,他們怎么過日子?"
看到兒子開始向著花曉曉說話,我心里別提多難受了。這個女人真是厲害,短短幾個月就把我辛辛苦苦培養的兒子給拐跑了。
但我不能認輸,這關系到我們家的身家性命。
有一天,我趁花曉曉不在家,單獨和齊建軍談了一次話。
"建軍,媽要告訴你一件事。"我拉著兒子坐下,"我懷疑曉曉和那個尹德福有問題。"
"媽,您這話什么意思?"齊建軍皺起眉頭。
"我聽到她和尹德福打電話,說話的語氣很不正常,像是...像是在搞什么陰謀。"
"媽,您別胡思亂想了。他們是表兄妹,關系好一點很正常。"
"建軍,你相信媽,這個女人不簡單。她嫁給你不是為了愛情,而是為了我們家的房子。"
齊建軍聽了這話,臉色變得很難看:"媽,您怎么能這么說曉曉?她對我那么好,對您也很孝順,您怎么能把人想得這么壞?"
"兒子,媽活了這么大歲數,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這個花曉曉......"
"夠了!"齊建軍突然站起來,"媽,我不想聽您說曉曉的壞話。如果您真的為我好,就請您尊重我的選擇。"
看著兒子憤怒的樣子,我心如刀絞。這個花曉曉真是太會挑撥離間了,竟然讓我和兒子的關系變得這么緊張。
當天晚上,花曉曉回來后,齊建軍就把我們的對話告訴了她。花曉曉當場就哭了。
"建軍,我知道媽不喜歡我,但我沒想到她會這樣想我。"她哭得梨花帶雨,"我一個女孩子千里迢迢嫁到你們家,圖的是什么?還不是想和你好好過日子?可是現在......"
"曉曉,你別哭,我媽她就是多慮了。"齊建軍心疼地抱著花曉曉,"我會和她好好說的。"
"建軍,要不我們搬出去住吧。我不想再讓媽為難了,也不想讓你夾在中間難做人。"
"這怎么行?這是我們的家。"
"可是媽這么不喜歡我,我住在這里也不安心啊。"
看著這一幕,我真是又氣又無奈。這個女人演技太好了,三言兩語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受委屈的可憐女人。
接下來的日子里,家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花曉曉和我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但實際上已經是劍拔弩張了。
她開始更加頻繁地和尹德福聯系,有時候甚至明目張膽地在家里接電話。
"德福哥,事情有點復雜,那老太婆比我想象的要難對付。"
"什么?你說直接動手?這不太好吧,萬一出事怎么辦?"
"我知道你等急了,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搞定的。"
每次聽到這樣的電話,我都覺得后背發涼。這兩個人到底在計劃什么?
有一天,我在花曉曉的包里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房產證的復印件、我的身份證復印件,還有一些我從來沒見過的文件。
我的心臟怦怦直跳。這些東西她拿去干什么?
當天晚上,我把發現的情況告訴了齊建軍。
"建軍,你看看這些東西,曉曉為什么要復印這些證件?"
齊建軍看了看,不以為然地說:"可能是辦什么手續需要吧,現在很多事都要這些證件。"
"什么手續需要房產證復印件?"我追問。
"媽,您就別疑神疑鬼了。曉曉是我們家人,她做什么都是為了這個家好。"
看到兒子這副態度,我徹底失望了。他已經完全被花曉曉洗腦了,根本聽不進我的話。
就在這時,花曉曉從外面回來了。她看到我們在討論那些復印件,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媽,建軍,你們在聊什么呢?"
"曉曉,媽問你這些復印件是干什么用的。"齊建軍如是說道。
"哦,這個啊。"花曉曉笑了笑,"德福哥說如果我們決定投資,需要提前準備一些資料。我想著反正也不費事,就先復印了。"
"那你為什么不和我們商量?"我質疑道。
"媽,我這不是想給您一個驚喜嗎?"花曉曉委屈地說,"我知道您一直反對投資的事,所以想先把準備工作做好,等時機成熟了再和您詳細商量。"
她的解釋聽起來很合理,但我總覺得不對勁。一個人背著家人準備這些證件,怎么可能是什么好事?
"曉曉,我再說一遍,投資的事免談。"我態度堅決。
"媽,您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們呢?"花曉曉的聲音開始變得尖銳,"我們是為了這個家好,為了讓大家過上更好的生活,您為什么要一再阻撓?"
"因為我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我毫不客氣地回答。
"您這是什么意思?是在說我和德福哥想騙你嗎?"花曉曉的臉色徹底變了。
"我沒有指名道姓,但如果你們心里沒鬼,為什么要這么激動?"
"夠了!"花曉曉終于忍不住了,"我受夠了!我一個大活人嫁到你們家,難道還比不上一套破房子重要嗎?"
"曉曉,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我也怒了。
"過分?"花曉曉冷笑一聲,"我看過分的是您!您口口聲聲說是為了建軍好,其實就是舍不得那點財產,怕我們把您的老本敗光了!"
04
花曉曉的話徹底激怒了我,但我還是努力保持冷靜。我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和她大吵大鬧,只會給齊建軍留下不好的印象。
"曉曉,話不能這么說。我們家雖然不富裕,但你需要什么我們都盡量滿足。"我深吸一口氣,"但是投資這種事關系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
"什么容不得馬虎?你就是不相信我們!"花曉曉的聲音越來越大,"我在這個家里待了半年,每天小心翼翼地伺候著您,結果換來的是什么?是懷疑,是防備,是把我當賊一樣防著!"
齊建軍看到這個情況,趕緊勸和:"曉曉,你別激動,媽也是關心我們。媽,您也別和曉曉計較,她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我苦笑一聲,"建軍,你知道她背著我們都做了什么嗎?"
"媽,您又要說什么?"齊建軍有些不耐煩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花曉曉趕緊去開門,尹德福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建軍,伯母,今天氣氛有點不對啊。"尹德福一進門就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
"德福哥,您來得正好。"花曉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我媽又在反對投資的事,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尹德福聽了,臉色也沉了下來:"伯母,我知道您是擔心風險,但是機會不等人啊。這次的項目真的是千載難逢,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什么千載難逢?"我冷冷地看著他,"你能保證百分之百賺錢嗎?"
"當然不能百分之百保證,但是成功的幾率很大。"尹德福說道,"而且我們可以簽合同,如果出現虧損,我個人承擔責任。"
"簽合同?"我笑了,"你拿什么承擔責任?萬一你跑了怎么辦?"
"伯母,您這話就太傷人了。"尹德福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我在本地做生意這么多年,有頭有臉的人物,怎么可能跑路?"
"有頭有臉?"我不屑地說,"開個小貸公司就叫有頭有臉了?我看你們就是想騙我們家的房子!"
這話一出,客廳里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尹德福的臉漲得通紅,花曉曉更是氣得渾身發抖。
"媽,您怎么能這么說話?"齊建軍也急了,"德福哥是客人,您這樣太失禮了。"
"失禮?"我站起身來,"我看失禮的是他們!一個外人三天兩頭地往我家跑,還想打我們房子的主意,這才叫失禮!"
"岑阿姨,您真的誤會了。"尹德福努力控制著情緒,"我們是真心想幫助你們發財,絕對沒有任何惡意。"
"幫助我們發財?"我冷笑道,"天下有這么好的事嗎?你們不是親戚嗎?如果真的是穩賺不賠的好事,為什么不自己投資,還要拉著我們?"
這個問題問得尹德福啞口無言。他支支吾吾地說:"因為...因為這個項目需要的資金比較大,我一個人承擔不了......"
"既然你承擔不了,憑什么說能保證我們不虧損?"我步步緊逼。
尹德福被我問得面紅耳赤,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風度。他惡狠狠地看著我:"老太太,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你說什么?"我沒想到他會撕破臉皮。
"我說你不識好歹!"尹德福徹底暴露了本性,"我們好心好意地想帶你們發財,你卻在這里疑神疑鬼,真以為你家那套破房子有多值錢?"
"德福哥,您別生氣。"花曉曉趕緊勸說,但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我生什么氣?和這種老頑固生氣不值得!"尹德福指著我說,"不過我告訴你們,這種好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以后別后悔!"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花曉曉急忙追上去:"德福哥,您別走,我們再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這老太太根本就不可理喻!"尹德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花曉曉看著尹德福離去的背影,眼中滿含淚水。她轉過身來,怨恨地看著我:"媽,您滿意了?您成功地趕走了德福哥,也斷了我們的財路!"
"什么財路?我看是陷阱!"我毫不示弱。
"陷阱?"花曉曉冷笑道,"您就是這樣想我們的?在您眼里,我就是個想騙您房子的壞女人?"
"我沒有這么說。"
"您沒有明說,但意思很明顯!"花曉曉的情緒徹底失控了,"我嫁到您家半年了,每天忍氣吞聲,小心翼翼,結果換來的是什么?是懷疑,是防備,是把我當成賊!"
齊建軍看到妻子這么激動,心疼得不得了:"曉曉,你別哭,我相信你。"
"建軍,我們搬出去吧。"花曉曉哭著說,"我不想再在這個家里受委屈了。"
"不行,這是我們的家。"齊建軍堅決反對。
"可是您媽根本就不接受我!她總是懷疑我,防備我,我在這個家里沒有一點地位!"
看著這一幕,我的心情五味雜陳。說不定這個女人真的是受委屈了,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她絕對不是什么善茬。
就在這時,花曉曉突然停止了哭泣,冷冷地看著我:"媽,我最后問您一句,您到底愿不愿意支持我們投資?"
"不愿意。"我回答得很干脆。
"好,很好。"花曉曉擦干眼淚,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既然您這么不信任我,那我們就走著瞧!"
她的話里帶著明顯的威脅意味,讓我心里一陣發寒。
當天晚上,花曉曉和齊建軍回到房間后,我聽到他們在里面激烈地爭吵。
"建軍,你看到了吧?你媽根本就不把我當兒媳婦看!"
"曉曉,你別這么說,我媽她......"
"她什么?她就是個老頑固,什么事都要管,什么決定都要她點頭才行!"
"可是這房子確實是我們家的全部財產......"
"財產?"花曉曉冷笑道,"在她眼里,那套房子比我們的幸福還重要!"
聽著他們的爭吵,我心如刀絞。這個女人正在一步步地挑撥我和兒子的關系,而齊建軍卻渾然不覺。
接下來的幾天里,花曉曉對我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她不再像以前那樣裝得很好,而是處處和我作對。
"媽,今天的菜咸了。"
"媽,您能不能看電視的時候把聲音調小一點?"
"媽,您這衣服該洗了吧?"
每一句話聽起來都很正常,但語氣中充滿了挑釁和不滿。
更過分的是,她開始當著鄰居的面說我的壞話。
"我婆婆年紀大了,思想特別保守,什么事都不讓我們做。"
"她總是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弄得我們年輕人什么都不敢做。"
"有時候我真的很無奈,嫁到這樣的家庭,想做點什么都要看老人臉色。"
鄰居們聽了這些話,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有的人開始同情花曉曉,覺得她嫁到我們家確實委屈了。
面對這種情況,我只能默默忍受。畢竟在外人看來,花曉曉是個年輕漂亮的好媳婦,而我只是個愛管閑事的老太太。
05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就到了秋天。這幾個月來,我和花曉曉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家里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
就在十月份的一個晚上,矛盾終于徹底爆發了。那天,尹德福又帶著一份新的投資合同來到家里,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需要立即簽字。
"伯母,這次的項目更大,回報更高。"尹德福滿臉興奮,"只要您把房子做抵押,貸款五十萬,一年后至少能賺一百萬!"
聽到這話,我心頭一震。五十萬?這些人的胃口怎么越來越大了?
"不行!我說過多少次了,我們家不搞這種投資!"我斷然拒絕。
"媽,您怎么這么固執?"花曉曉也急了,"這么好的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我態度堅決。
看到我的堅決態度,尹德福的臉色也變了:"老太太,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好心好意想帶你們發財,你卻不識好歹!"
"你說什么?"我沒想到他會撕破臉皮。
"我說你就是個老古董!"尹德福徹底暴露了嘴臉,"守著一套破房子當寶貝,有什么用?現在是什么年代了,還抱著老思想不放!"
"德福哥,您別說了!"花曉曉趕緊勸阻,但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我為什么不能說?"尹德福指著我大聲喊道,"就是這個老頑固,壞了我們的好事!建軍,你也不管管你嗎?"
齊建軍被這突如其來的沖突嚇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夠了!給我滾出去!"我徹底怒了,指著門口大喊。
"滾就滾!"尹德福收拾好合同,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你們會后悔的!"
尹德福走后,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花曉曉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
"曉曉,你沒事吧?"齊建軍關心地問道。
"沒事?"花曉曉突然站起來,眼中滿含怒火,"怎么可能沒事?這么好的機會被她給攪黃了!"
"曉曉,你別激動......"
"我不激動?"花曉曉冷笑一聲,轉過身來狠狠地盯著我,"我受夠了!我在這個家里處處受氣,什么事都要看她臉色!"
"花曉曉,你注意你的語氣!"我也怒了。
"注意語氣?"花曉曉徹底撕破了臉皮,"我為什么要注意語氣?我一個大活人嫁到你們家,難道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嗎?"
"你這是什么態度?我是你婆婆!"
"婆婆?"花曉曉冷笑道,"什么年代了還拿婆婆壓人?你這老糊涂,還想管我?我做什么輪得到你管嗎?"
這句話像一道閃電擊中了我的心臟。我捂著胸口,感覺天旋地轉。
"媽!媽您怎么了?"齊建軍急忙扶住我。
"你...你們......"我指著花曉曉,話都說不出來了。
突然,一陣劇烈的胸痛襲來,我眼前一黑,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媽!媽!您別嚇我!"齊建軍的喊聲越來越遠,我什么都聽不見了。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醫生說我是被氣得高血壓引起腦供血不足,需要住院觀察。
"岑阿姨,您感覺怎么樣?"護士小李關心地問道。
我想回答,但發現自己的思維有些混亂,一時間竟然想不起剛才發生了什么事。
"我...我怎么了?"我茫然地看著周圍。
"您在家里暈倒了,現在在醫院。"小李耐心地解釋。
接下來的幾天里,我的情況越來越奇怪。有時候清醒,有時候糊涂,經常認不出人,說話也顛三倒四。
醫生診斷說這是受刺激導致的血管性認知障礙,可能需要長期治療。
"情況不太樂觀,"醫生對齊建軍說,"老人家受的刺激太大,大腦功能受到了影響。你們要做好長期護理的準備。"
聽到這話,齊建軍眼圈都紅了:"醫生,我媽還能恢復嗎?"
"這個不好說,要看病人自己的恢復情況。"醫生搖搖頭,"最好的情況是慢慢恢復,最壞的情況就是......"
花曉曉站在一旁,表面上很擔心的樣子,但我注意到她眼中閃過一絲...解脫?
住院期間,花曉曉經常來看我,每次都帶著禮物和補品。
"媽,您好點了嗎?"她關切地問道。
我看著她,努力想要記起什么,但腦子里一片混亂:"你...你是誰?"
"媽,我是曉曉,您的兒媳婦啊。"花曉曉裝作很難過的樣子。
"兒媳婦?"我茫然地重復著這個詞。
看著我這副糊涂的樣子,花曉曉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了。
半年的時間過去了,我一直住在醫院里。花曉曉更加肆無忌憚了,她以為我真的變成了一個什么都不記得的老糊涂。
花曉曉哼著小曲,心情格外舒暢。房子的過戶手續馬上就能辦完,到時候這套價值百萬的房產就徹底是她的了。那個老太婆躺在病床上什么都不記得,齊建軍又聽她的話,這一切都進行得比預想的還要順利。
花曉曉掛了電話,急急忙忙地趕到醫院。她要親眼確認岑月華還是那副糊涂的樣子,這樣她才能安心。
然而,當她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卻讓她徹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