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故事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文中人物姓名、地點等信息均已做技術處理,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爸,您這樣突然來,我們真的很為難......"
兒子建國站在門口,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我提著破舊的行李箱,79歲的身體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我就是想......想在你們這住一陣子。"
我的聲音很小,像是在乞求。
兒媳婦林慧芳從屋里走出來,看了我一眼,冷冷地說:"家里地方小,不方便。"
孫女雨萱低頭玩著手機,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知道自己不受歡迎,可是除了這里,我還能去哪里?
老伴走了三年,我一個人在老房子里,越來越撐不下去了。
兒子在城里有房有車,我以為......
"那我先住幾天,很快就走。"
我幾乎是在哀求了。
他們勉強讓我進了屋,但我能感受到,每個人都在嫌棄我這個老頭子。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幾個月后當我再次敲響這扇門時,門緩緩打開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徹底呆住了......
01
我叫秦懷德,今年79歲,是個退休的老木工。
老伴叫張翠花,三年前因為心臟病走了,走得很突然。
那天早上她還和我說要去買菜,結果中午就再也沒有回來。
兒子秦建國今年55歲,十年前從我們小縣城搬到市里發展去了。
他開了一家裝修公司,生意據說不錯,在城里買了房子,娶了媳婦林慧芳,還有個女兒叫雨萱,今年26歲。
我和老伴一直住在縣城的老房子里,那是一套兩居室的老樓房,雖然舊了點,但收拾得還算干凈。
建國每年春節會回來一次,每次待個三四天就走了,總說城里生意忙。
老伴走了之后,我一個人住在那套房子里,日子過得越來越難。
那天早上,我又一次在衛生間差點摔倒,扶著洗手臺站了半天才緩過來。
照鏡子的時候,我看到一個滿頭白發、臉色蠟黃的老頭子,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恐懼。
"老秦,你這樣下去真不行啊。"鄰居王大媽又來敲門了。
"昨天晚上我聽到你房間里有聲響,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我打開門,勉強笑了笑:"沒事,就是起夜的時候有點頭暈。"
"你看你,臉色這么差,一個人住著我們都不放心。"王大媽拉著我的手說。
"你得去找建國,讓他接你去城里住啊。"
"那怎么行,他們有自己的生活......"我搖搖頭。
"什么自己的生活?你是他爸!"王大媽有些激動。
"你把他養這么大,現在老了需要照顧,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算了,我還能撐一陣子。"
王大媽嘆了口氣:"老秦啊,你這是何苦呢?"
"建國在城里混得那么好,房子車子都有,還差你一口飯吃?"
送走王大媽后,我坐在客廳里發呆。
墻上掛著一張全家福,那是五年前拍的,建國抱著剛上大學的雨萱,林慧芳笑得很燦爛,我和老伴站在一邊,看起來其樂融融。
可是現在......
我拿起手機,翻到建國的號碼,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撥出去。
02
轉眼到了冬天,我的身體越來越不好。
那天晚上,我正在廚房做飯,突然覺得胸口一陣劇痛,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幸好王大媽聽到動靜,趕緊叫了120把我送到醫院。
"老爺子,您這血壓太高了,而且心臟也有問題。"年輕的醫生看著檢查單說。
"您家里有人照顧嗎?"
我搖搖頭:"就我一個人。"
"這可不行,您這個年紀,一個人住太危險了。萬一出了什么事......"醫生皺著眉頭。
"您有子女嗎?"
"有個兒子,在城里。"
"那您應該和兒子住在一起,有人照顧比較安全。"
從醫院回來后,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也許,真的到了該去找建國的時候了。
我撥通了建國的電話。
"喂,爸?"建國的聲音聽起來很忙碌,背景里還有嘈雜的聲音。
"建國,我......"
"爸,您說。"
"我最近身體不太好,昨天還去了趟醫院......"
"什么?去醫院了?嚴重嗎?"建國的聲音突然緊張起來。
"醫生說血壓高,心臟也有點問題,讓我最好有人照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爸,要不這樣,我過幾天回去看您。"
"不用,不用回來。"我深吸一口氣。
"我想...我想去你那里住一陣子,可以嗎?"
又是一陣沉默。
"爸,這個......我得和慧芳商量一下,您知道,家里還有雨萱......"
"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就住幾天。"
"這樣吧,我晚上回家和她們說說,明天給您回電話。"
"好的,好的。"
掛了電話,我的心七上八下的。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建國都沒有回電話。
我又給他打了幾次,不是在忙就是關機。
一個星期后,建國終于回電話了。
"爸,不好意思這幾天太忙了。關于您來這邊的事,我和慧芳說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03
"她說家里地方確實不大,而且雨萱剛換工作,壓力比較大,需要安靜的環境......"
"我不會吵到她的,我很安靜的。"我急忙說。
"爸,不是這個意思,主要是......"建國支支吾吾的。
"要不我每個月多給您點生活費,您在家里找個保姆?"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爸......"
"沒事,我理解你們的難處。"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爸,真的不是......"
我掛了電話。
又過了一個月,我實在撐不下去了。
那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我差點從床上摔下來,頭暈得厲害,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我扶著床沿站了半天,才慢慢緩過來。
王大媽來給我送菜,看到我這個樣子,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老秦,你這是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我勉強笑了笑。
"什么沒事?你看你這樣子,像個鬼似的!"王大媽拉著我的手。
"不行,我得給建國打電話。"
"別,別打。"我趕緊攔住她,"他們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他是你兒子!"王大媽氣得直跺腳。
"你這是在等死嗎?"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想起老伴走的時候,拉著我的手說:"老頭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建國那孩子心善,有什么事就去找他......"
老伴啊,你要是知道現在這個樣子,該多難過啊。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一個決定。
我收拾了一個簡單的行李箱,里面裝了幾件換洗衣服,還有老伴的照片和一些常用的藥。
然后給王大媽留了個紙條,說我去城里找兒子了,讓她不用擔心。
坐上去市里的長途汽車時,我的心情既忐忑又充滿期待。
也許,也許建國他們看到我這個樣子,會心軟的吧?
汽車在高速公路上奔馳,我看著窗外的風景,心里默默祈禱著。
04
下午三點,我到了市里。
按照建國給過的地址,我坐公交車找到了他們住的小區。
那是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住宅小區,綠化做得很好,門口還有保安。
我拖著行李箱,一步一步爬到五樓。
建國家住在502號,門上貼著"秦"字的門貼。
我在門口站了很久,深深吸了幾口氣,然后伸手敲門。
"咚咚咚。"
腳步聲從門里傳來,然后門打開了。
開門的是兒媳林慧芳,她看到我的時候,臉上明顯閃過一絲驚訝,然后迅速變成了不自然的笑容。
"爸?您怎么來了?"
"慧芳,我......"我有些緊張,"我身體不太好,想來住幾天。"
林慧芳站在門口,沒有讓開的意思,她的眼神在我身上掃了一遍,停留在我手里的行李箱上。
"您怎么不提前說一聲呢?"
"我給建國打過電話,但是......"
"媽,誰啊?"雨萱的聲音從屋里傳來。
"是爺爺。"林慧芳回頭說了一句,然后對我說,"您先進來吧。"
我拖著行李箱進了門。
房子不大,客廳里擺著一套皮沙發,茶幾上放著水果和零食,看起來生活得還不錯。
雨萱從臥室里出來,看到我愣了一下:"爺爺,您怎么來了?"
"雨萱啊,爺爺想你了。"我努力擠出笑容。
雨萱"哦"了一聲,就低頭玩手機去了,明顯不太愿意和我說話。
我坐在沙發上,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尷尬。
"爸,您喝水。"林慧芳給我倒了杯水,然后坐在對面。
"建國還沒下班,大概六點才能回來。"
"好的,好的。"我點頭說,"慧芳,我這次來......"
"爸,我知道您的意思。"林慧芳打斷了我的話。
"但是您也看到了,我們家地方確實不大,雨萱剛換了工作,壓力很大,需要安靜的環境......"
這些話我都聽過,建國在電話里也是這么說的。
"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很安靜的。"
"不是添麻煩的問題......"林慧芳有些為難,"主要是真的不方便。"
就在這時,門鎖響了,建國回來了。
他推門進來,看到我坐在客廳里,明顯愣了一下。
"爸?您怎么來了?"
"建國......"我站起來,想上前抱抱他,但他的表情讓我停住了腳步。
"爸,您這樣突然來,我們真的很為難......"
05
晚飯的時候,氣氛很尷尬。
林慧芳做了三個菜,但明顯沒有為我準備。
她給建國和雨萱盛了飯,然后才想起我,有些不情愿地又盛了一碗。
"爸,您吃菜。"建國給我夾了塊肉,但語氣很生硬。
我咬了一口,感覺像嚼蠟一樣。
"建國,你這裝修公司生意怎么樣?"我試圖打破沉默。
"還行吧。"建國低著頭吃飯,明顯不想多說。
"雨萱,你現在在哪里工作啊?"我轉向孫女。
"互聯網公司。"雨萱頭也不抬,一邊吃飯一邊看手機。
"挺好的,年輕人就該去大公司鍛煉鍛煉。"我努力找話題。
"嗯。"雨萱敷衍地應了一聲。
吃完飯,林慧芳收拾碗筷,建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雨萱回房間了。
我坐在一邊,感覺自己像個多余的人。
"爸,您今晚先睡沙發,明天我們再想辦法。"建國說。
"好的,好的。"我連忙點頭,"我不挑,沙發就很好。"
林慧芳從衛生間拿出一床被子和枕頭,丟在沙發上:"將就一晚上吧。"
"謝謝,謝謝。"
等他們都回房間后,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心里五味雜陳。
我拿出老伴的照片,輕聲說:"翠花啊,咱們的兒子......咱們的兒子變了。"
06
接下來的幾天,我明顯感受到了他們的冷淡。
早上建國很早就出門了,連招呼都不打。
林慧芳會給我準備早飯,但都是最簡單的白粥配咸菜,然后她也會出門,說是去上班。
雨萱更是當我不存在,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起來就抱著手機,連眼神都不和我交流。
我想幫忙做點家務,但林慧芳明確表示不需要:"爸,您就在家休息吧,別累著了。"
話是這么說,但我能聽出她言外之意:別碰我們家的東西。
我試圖和建國談談,但他總是很忙的樣子。
"建國,爸想和你聊聊。"
"爸,我工作上有點急事,改天吧。"
"那明天呢?"
"明天......明天看情況吧。"
就這樣,我在他們家住了一個星期,感覺每一天都在煎熬。
那天晚上,我聽到建國和林慧芳在臥室里小聲爭吵。
"他到底要住到什么時候?"林慧芳的聲音很不耐煩。
"我也不知道,他是我爸,我總不能趕他走吧?"
"可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雨萱都抱怨好幾次了,說家里來了外人,她在家里都不自在。"
"外人?他是她爺爺!"
"爺爺又怎么樣?一年到頭都不聯系,現在突然來要養老,憑什么?"
我聽著這些話,心如刀絞。
原來在他們眼里,我就是個外人,一個不受歡迎的外人。
第二天早上,我在廚房里想給大家做頓早飯,結果不小心打破了一個碗。
林慧芳聽到聲音跑過來,看到地上的碎片,臉色立刻變了。
"爸,我不是說了讓您別動廚房的東西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蹲下去想收拾碎片。
"別動!"林慧芳厲聲說道,"萬一割到手怎么辦?那可就麻煩了。"
她這話說得很重,明顯是在暗示如果我受傷了,他們還得照顧我。
雨萱從臥室里出來,看到這一幕,不耐煩地說:"大早上的,能不能讓人安靜點?"
"我昨天加班到很晚,好不容易能睡個懶覺。"
"對不起,雨萱,爺爺不是故意的。"
"知道不是故意的,但是能不能注意點?"雨萱白了我一眼,又回房間了。
我站在那里,感覺自己真的成了罪人。
07
等建國起床看到這一幕,他什么都沒說,只是深深嘆了口氣。
吃早飯的時候,氣氛更加凝重。
"爸,我覺得......您可能不太適合在城里生活。"建國終于開口了。
我放下筷子,看著他:"什么意思?"
"您在家里住慣了,城里的生活節奏您可能不習慣......"
"我可以慢慢適應的。"
"爸,您看,您來了這幾天,總是出這樣那樣的小狀況,我們也很擔心您的安全......"
林慧芳在一旁接話:"是啊爸,萬一您在我們家出點什么事,我們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我明白了,他們這是在下逐客令。
"那你們的意思是......"
"要不這樣,我每個月多給您點生活費,您回家找個保姆照顧您,這樣可能更好一些。"建國說。
"我不要保姆,我就想和你們住在一起。"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爸,我們也想啊,但是條件真的不允許......"
"什么條件不允許?"我終于忍不住了。
"我就睡沙發,吃口剩飯,這也不行嗎?"
"爸,您別激動......"
"我不激動,我就想問問,我養你這么大,現在老了,要口飯吃,這也成了奢求?"
客廳里安靜下來,三個人都不說話了。
最后還是建國開口:"爸,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站起來,"你就明說吧,是不是不想要我這個老頭子?"
那天晚上,下起了大雨。
我躺在沙發上,聽著雨聲,心里一片凄涼。
突然,我感到胸口一陣劇痛,好像有什么東西壓在胸口上,讓我喘不過氣來。
我想喊人,但是發不出聲音。
我用盡全身力氣翻身下了沙發,爬到建國的臥室門前,用手拍打房門。
"建國......建國......"我的聲音很微弱。
門里傳來不耐煩的聲音:"爸,大半夜的,怎么了?"
"我......我胸口疼......"
過了一會兒,建國才起來開門。
他看到我躺在地上,臉色有些難看。
"爸,您這是怎么了?"
"胸口疼......喘不上氣......"
建國把我扶到沙發上坐下,給我倒了杯水:"您先休息一下,看看能不能緩解。"
林慧芳也起來了,但她站在門口,沒有過來。
"是不是又犯老毛病了?"她在門口說道,"老年人都這樣,三天兩頭不舒服。"
雨萱也被吵醒了,從房間里出來抱怨:"爺爺,能不能讓人安靜點?明天我還要上班呢。"
我看著他們三個人的表情,心徹底涼了。
08
"建國,要不......要不送我去醫院吧?"
建國猶豫了一下:"爸,現在都半夜了,醫院也沒什么醫生,要不您先忍忍,明天白天我們再去?"
"可是我真的很難受......"
"爸,您就是太緊張了,放松點就好了。"林慧芳說。
"老年人都有這個毛病,一緊張就覺得胸口疼。"
我閉上眼睛,不想再說什么了。
第二天早上,我做了一個決定。
趁他們都還沒起床,我悄悄收拾了行李,然后在茶幾上留了一張紙條:
"建國,爸知道你們的難處,爸不會再麻煩你們了。謝謝你們這些天的照顧。"
我拖著行李箱輕輕打開門,然后輕輕關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走到樓下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一眼五樓的窗戶,那里還沒有亮燈,他們應該還在睡覺。
我想,也許他們醒來看到我走了,反而會松一口氣吧。
回到家后,我的身體越來越差。
也許是在城里受了刺激,也許是年紀真的大了,我經常感到胸悶氣短,有時候走幾步路就要停下來休息。
王大媽看到我回來,既高興又擔心。
"老秦,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來比走之前還差?"
"沒事,就是有點累。"我不想告訴她在建國家的遭遇。
"建國他們對你好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挺好的,就是我不習慣城里的生活。"
王大媽看出我不想多說,也就沒有追問。
但是接下來的幾個月,我的身體狀況急劇惡化。
有好幾次我都差點暈倒在家里,幸好王大媽及時發現。
"老秦,你這樣不行啊,得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我心里有數。"
"什么心里有數?你這是在拿命開玩笑!"王大媽急了。
"不行,我得給建國打電話。"
"別打,求你了,別打。"我拉住她的手。
"他們有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再麻煩他們了。"
王大媽看著我,眼中含著淚水:"老秦啊,你這是何苦呢?"
幾個月過去了,我的身體越來越差,但固執的性格讓我不愿再去麻煩兒子。
直到有一天,我實在撐不住了,胸口疼得厲害,只能顫抖著手撥通建國的電話。
"嘟......嘟......嘟......"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
我又打了一遍,還是沒人接。
心里突然涌起一陣絕望,難道連最后這點希望也要破滅了嗎?
但是我不甘心,我得去找他們。
拖著虛弱的身體,我坐上了去市里的班車。
一路上胸口都在隱隱作痛,但我咬牙堅持著。
黃昏時分,我終于又站在了那棟熟悉的樓下。
爬到五樓,我已經氣喘吁吁,差點暈倒在樓梯上。
我在門前站了很久,猶豫著要不要敲門。
這次如果他們還是不愿意收留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我伸出顫抖的手,輕輕敲響了門。
腳步聲從門后傳來,越來越近。
門把手轉動的聲音格外清晰。
當那扇門緩緩打開的那一刻,我看到的景象讓我整個人都徹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