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一條白色的手臂從黑色尸袋中伸出，緊緊抓住了馬志明的手腕。

這一刻，殯儀館內(nèi)寂靜得可怕，只有焚化爐里的火焰發(fā)出"呼呼"的聲響。

馬志明僵在原地，冷汗瞬間浸透了工作服，十七年的火化經(jīng)驗告訴他：死人是不會突然抓人的。

01

馬志明是重慶某殯儀館的資深火化師，從事這個行業(yè)已經(jīng)十七年了。每天和尸體打交道，別人覺得恐怖的工作，對他來說卻是再平常不過。馬志明有一雙粗糙的大手，手掌厚實，手指靈活有力，這雙手送走了無數(shù)逝者。

"我們這行，最重要的是尊重。"馬志明常對新來的小伙子說，"尸體也是人，生前是人，死后還是人，只不過靈魂走了，殼子還在。"

2007年的重慶，夏季格外悶熱。殯儀館里配備了幾臺老舊的風扇，卻無法驅(qū)散死亡的氣息和夏日的燥熱。馬志明每天穿著工作服，戴著口罩和手套，將一具具冰冷的尸體送入焚化爐。

這天是7月13日，星期五。馬志明值夜班，整個殯儀館只有他和保安老李兩個人。午夜剛過，一輛黑色的面包車停在了殯儀館的后門。

"馬師傅，加班啊。"來人是殯儀館的熟客，私人醫(yī)院的王醫(yī)生。

馬志明點點頭："什么情況？"

"一女性，三十歲左右，今天下午死的，家屬要求盡快火化。"王醫(yī)生遞過一沓文件，"手續(xù)齊全。"

馬志明接過文件隨意翻了翻："這么晚送來？"

"特殊情況。"王醫(yī)生擦了擦額頭的汗，"家屬托了關系，給了加急費。"

馬志明沒多問。在這行干久了，見多了各種情況，有些事不問更好。他招呼兩個搬運工把尸體從車上抬下來，放在推車上。

02

尸體被裝在黑色的尸袋里，拉鏈嚴絲合縫。按照規(guī)定，火化前需要確認身份，馬志明本想拉開拉鏈看一眼，卻被王醫(yī)生制止了。

"不用看了，就是她，家屬確認過了。"王醫(yī)生掏出一疊錢塞給馬志明，"辛苦了，處理完給我打電話。"

馬志明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下了錢。這在行業(yè)內(nèi)是不成文的規(guī)矩，加急費、辛苦費，大家心照不宣。

王醫(yī)生離開后，馬志明推著尸體前往焚化室。走廊的燈光昏暗，腳步聲在空蕩的走廊回響。推車的輪子有些老舊，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馬志明習慣性地跟尸體說話："姑娘，別怕，一會兒就不疼了。"這是他的工作習慣，他相信這樣能讓逝者安心。

焚化室內(nèi)，爐火已經(jīng)預熱。橙紅色的火焰在爐口舞動，映照著馬志明滄桑的臉。他把推車停在爐前，按照規(guī)程，需要再次確認身份。

"對不住了，姑娘。"馬志明自言自語著，伸手去拉尸袋的拉鏈。

拉鏈被緩緩拉開，露出一張年輕女子的臉。馬志明愣住了，這女子面色紅潤，不像死了幾個小時的人。正常情況下，死亡幾小時后，尸體應該開始出現(xiàn)尸斑和僵硬，但眼前的女子卻像只是睡著了。

馬志明皺起眉頭，職業(yè)本能告訴他有些不對勁。他伸手探向女子的頸部，想要確認一下。

就在這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女子的眼皮微微顫動，一只蒼白的手從尸袋中伸出，緊緊抓住了馬志明的手腕。

馬志明驚得后退一步，差點跌倒。"活人！這是活人！

"他的心臟狂跳，幾乎要跳出胸腔。

03

"救...救我..."女子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但馬志明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他立刻拉開尸袋的拉鏈，把女子從袋中抱出來。女子很輕，像一片羽毛，她的身體冰冷，但確實有微弱的呼吸。

"你別怕，我這就叫救護車！"馬志明顫抖著掏出手機。

女子突然抓住他的手："不...不要叫...他們會殺了我..."

馬志明一頭霧水："誰要殺你？發(fā)生了什么？"

女子掙扎著想說什么，但虛弱得無法連貫說話。馬志明從水杯里倒了點水，小心翼翼地喂給她。

"我叫...林小雨..."女子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他們...要我的腎...王醫(yī)生..."

馬志明倒吸一口冷氣，終于明白了什么。他在這行工作多年，聽說過一些不法醫(yī)生和黑心殯儀館勾結(jié)，偷取尸體器官的傳聞，但從未親眼所見。

"你別擔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馬志明下定決心，必須幫助這個女孩。

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砟_步聲。馬志明警覺地看向門口，快速思考對策。如果是王醫(yī)生回來了，后果不堪設想。

他迅速把林小雨抱到儲物間，藏在雜物后面："別出聲，我去應付他們。"

馬志明剛回到焚化室，王醫(yī)生就推門進來了，身后還跟著兩個彪形大漢。

"馬師傅，火化好了嗎？"王醫(yī)生問道，眼神卻在搜尋著什么。

馬志明強裝鎮(zhèn)定："還沒，我剛準備開始。"

王醫(yī)生看了看空空的推車，臉色變了："人呢？"

"上廁所去了。"馬志明隨口編了個理由，心虛地擦著手上不存在的汗。

王醫(yī)生的表情頓時變得猙獰："馬志明，別跟我開玩笑，死人怎么會上廁所？"

馬志明暗叫不妙，腦子飛速運轉(zhuǎn)："我是說我上廁所去了，剛回來準備處理。尸體在那邊消毒室，按規(guī)定要先消毒。"

王醫(yī)生狐疑地看著他，示意兩個壯漢去消毒室查看。馬志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祈禱林小雨能好好藏著別出聲。

"不在消毒室！"一個壯漢很快回來匯報。

王醫(yī)生一把揪住馬志明的衣領："老實交代，人藏哪兒了？"

馬志明裝傻："什么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別裝了！"王醫(yī)生狠狠給了馬志明一拳，"那女的有沒有醒過來？"

馬志明這才確定，王醫(yī)生早就知道林小雨沒死。他抹掉嘴角的血："你們到底想干什么？那是條人命啊！"

王醫(yī)生冷笑："一個鄉(xiāng)下來的打工妹，沒人知道她的存在，死了也沒人會找。識相的，告訴我她在哪，少賺點是點，命要緊。"

馬志明心里發(fā)寒，卻故作鎮(zhèn)定："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那尸體我剛推進焚化爐，已經(jīng)開始火化了。"

04

王醫(yī)生面色大變："你胡說！沒有我的命令不能火化！"他沖到焚化爐前，透過小窗看了看，爐內(nèi)確實熊熊燃燒，但無法看清里面的情況。

"你這個老東西！"王醫(yī)生氣急敗壞，"那可是價值幾十萬的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