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父親來電話說奶奶病危。我沖回家卻得知奶奶已咽氣,撲在她遺體上痛哭時,尸體竟詭異地扭動起來——她“活”了,但行為越來越像野獸,吃生肉、爬墻、豎瞳綠眼……
如今我守著床上梳頭的奶奶和腳邊打盹的貓,陽光暖得刺眼。老楊說貓死之日就是奶奶魂散之時,可誰能告訴我——當貓用和奶奶一模一樣的眼神望向我時,活著的究竟是誰?
1
我是一個自媒體工作者,有自己的渠道,專門發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博人眼球,再通過打廣告什么的,賺取一些廣告費。
然而,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的太多之后,很多人都審美疲勞,我的這個自媒體工作室,也就不怎么掙錢了。
這幾天,我和我的搭檔老楊,一直商量著怎么轉型,或者,干脆散伙算了。
“萊茵,你不能離開我知道嗎?”
老楊對我說道。
“你是說我體質偏陰的事情吧!”
我看了看老楊。
在我和老楊搭檔之初,老楊就說過,我的體質偏陰,容易遇上臟東西,如果沒有他在我身邊的話,會很麻煩,甚至,會命不久矣。
但是這種事情,讓我如何相信,所以,在之前合作的時候,我也就只是打哈哈,但是現在,都快要散伙了,他還這樣說,這意思就有些強迫或者威脅了。
“老楊,咱們哥倆處的也不錯,關于散伙的費用和個人應得的金額,也已經計算清楚了,所以……”
我很想說,所以,你就不要跟我吹牛逼,用神鬼那一套來威脅我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我讓老楊稍微等等,然后接聽了電話。
電話是父親打過來的。
“萊茵,趕緊回來一趟,你奶奶快不行了,想要見你最后一面。”
聽父親這么說,我整個人都懵了。
奶奶半身不遂七八年了,卻一直是家里的寶,平時回家,只要看到奶奶在床上,我的心里就會十分踏實,她雖然是個癱子,但是,我對她的愛是發自內心的,我愿意照顧她一輩子,絕不允許她現在就離我而去。
我和父親的對話被老楊聽到了,他看著我說道:“萊茵,你不能回去,你這種體質,容易招惹臟東西,一旦靠近你奶奶的尸體,她恐怕會……”
“你閉嘴。”
老楊的話讓我太生氣了,這都什么時候了,你老小子還來這一套,而且,誰告訴你,我奶奶已經不行了的。
我轉身跑了出去,使勁地摔住了門。
等我回到家,一大家人都在屋里,已經開始商量后事了。
“萊茵,你回來得太晚了,你奶奶,沒了。”
父親眼圈紅紅的看著我說道,我則是繞過父親,走向了奶奶的房間。
床上,奶奶平躺在那里,她的身上蓋著一塊蓋尸單。
“奶奶——”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我不相信,我的奶奶就這么沒了,我快步走過去,一把掀起蓋尸單,撲在奶奶身上大聲的嚎啕起來。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驚奇的發現,奶奶的身體,竟然動了起來。
2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奶奶的尸體真的動了。
而按照爸爸的說法,奶奶已經去世一個多小時了,她的尸體怎么可能動?
我被眼前的場景嚇壞了,急忙起身,爸爸從后面一把拉住了我,他的呼吸很急促,看著也是十分的緊張。
這個時候,家里的人都已經圍了過來,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床上,奶奶的尸體越動越快,她的尸體扭曲著,就像是一條蛇,在床上動來動去,又好像是一只貓,手指和腳趾都是緊抓的狀態,看起來十分的駭人。
“媽,你,您老這是怎么了?”
爸爸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這一刻,他意識到這件事情有些不尋常,但是,又有些無能為力,只能跪著給奶奶磕頭。
而我卻驚奇的發現,奶奶睜開了眼睛,她的眼中帶著一抹笑意,那笑容很是詭異。
“奶奶,奶奶睜眼了,奶奶沒死。”
我也顧不上害怕奶奶那詭異的笑容,急忙跑過去,想要抱起奶奶,哪兒知道,就在我撲過去的時候,奶奶竟然嗖的一聲跳了起來。
就像是一只貓一樣,蹲在了床上,兩只眼睛四下張望,就好像不認識我們這些人了一樣,而且,她的口中還發出嗚嗚嗚,類似于野獸一樣的聲音,這讓我們一家人都有些懵,也有些害怕。
好在,幾分鐘之后,奶奶平靜了下來,她坐在床上,梳理著自己的頭發,從衣服上摘下線頭,然后放在床上,用兩只手交替的撲著床上的線頭,看著就像是一只貪玩的小貓咪一樣。
我們一家人都不知道奶奶怎么了,她之前雖然是個半身不遂,但是,奶奶的智力是正常的,人也是特別的好,突然就這個樣子了,讓我們一家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人終究是沒有死。
奶奶的復活讓我們一家人陷入狂喜當中,當天下午,我們帶著奶奶去了高檔大酒店,一大家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慶祝著奶奶的劫后余生。
而奶奶也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沒有跟任何人說話,也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只是坐在那里吃東西。
我發現,奶奶最喜歡吃的東西是魚,但是,對于辣或者是味道比較濃一些的肉食,她不喜歡。
還有就是,奶奶好像只吃肉,蔬菜一類的東西,她看都不看一眼。
我看著奶奶這么喜歡吃肉,就拿筷子給奶奶夾肉,哪兒知道,我剛剛把筷子送到她的碗里,奶奶就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好像是野獸在護食一樣。
3
我不知道奶奶到底怎么了?
我的那個慈祥的好奶奶,為啥突然就變成了這樣,這讓我萬分的不能接受,我都不敢想,我奶奶是不是瘋了。
父親也發現了奶奶的不同,便帶著奶奶去醫院檢查了一下,醫生給出的結果是:半身不遂、腰間盤突出,外加神經衰弱綜合征。
看到結果的時候,我和父親都懵了,根本不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情況,因為奶奶雖然神經有些不太正常,但她確實是個正常人,根本不是半身不遂的樣子。
醫生也很納悶,連續做了好幾次檢查之后,儀器給出的結果都是一模一樣的,這讓醫生也犯難了,她說找幾個專家好好研究一下,奶奶的身體到底是一個什么情況,然后就沒有應答了。
回到家中,看著這個樣子的奶奶,我的心緒久久不能平靜,但是,有勝過無。
即便奶奶真的因為死過一次而瘋掉了,這個結果我們也能夠接受,現在的奶奶能吃能喝,身體健康,還能夠活生生地陪在我們一家人的身邊,不就是最好的選擇嗎?
然而,好景不長。
我因為和老楊的事情沒有解決,在奶奶稍微好轉了一些之后,就整天忙著工作室的事情,而奶奶那邊則是并不太平。
父親好幾次給我打過電話來說,你奶奶變了,而且,你奶奶看人的眼神有些嚇人,她還會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好像是某種野獸的叫聲,在晚上的時候,如果不開燈,能夠看到你奶奶的眼睛是綠色的。
父親的種種描述都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樣,我也知道奶奶發生了某種變化,只是不知道會這么嚴重,而老楊則是再一次地聽到了我和父親的對話。
“你奶奶已經不是你奶奶了,你應該小心一些了。”
老楊神神秘秘的說出這么一句話,頓時讓我火冒三丈。
“老楊,你什么意思?非要把我奶奶說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才開心是不是?”
我氣得沖老楊發火。
老楊卻搖著頭道:“萊茵,我想你是誤會我了,我學過正宗的茅山道術,很多東西我是知道的,你是至陰至邪的體質,身上非常容易招惹邪門的東西,那天,你奶奶剛剛過世不到三小時,你就回去了,還撲在你奶奶身上哭,這樣一來,你身上的至陰之氣馬上的沖進了奶奶的身體當中,導致你奶奶詐尸。”
他越說越是離譜,我狠狠的瞪著他,道:“老楊,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咱們哥倆從今之后,老死不相往來。”
“萊茵,你不要這樣,我是為你好。”
老楊的表情有些無奈,然后說道:“你好好想一想,一個半身不遂的老太太,怎么可能死而復生,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問你,你在見到你奶奶之前,有沒有見到什么動物,比如說貓和烏鴉什么的。”
我想了一下,在見到奶奶之前,我進單元樓的時候,還真的見到了一只貓。
那只貓是樓下小賣部養著的貓,叫作大花,平時就喜歡在樓道里面轉悠,我對它見怪不怪了都。
“我已經知道了,你奶奶現在多半已經不是你奶奶了,而是樓下小賣部的那只貓。”
老楊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放屁。”
我快要氣死了。
這個該死的老楊是有多么恨我,竟然把我奶奶比作是一只老貓,簡直太讓人生氣了。
“萊茵,你若是不信的話,就回去看看,如果你們樓下小賣部養著的那只貓還活著,就當我說話是放屁,如果不是的話,我勸你盡快來找我,這件事情有點大,你們家人怕是處理不了。”
“行了吧你,就算我們家人處理不了這件事情,我也不用你來處理,我們哥倆的買賣散伙,從今之后,朋友也沒得做了。”
說完之后,我再次摔門而去。
可是,心里卻泛著嘀咕。
如果老楊不說的話,我倒是沒有覺得什么,他這樣一說,我越發地感覺奶奶就像是一只貓。
不行,我必須馬上回家看看。
4
等我火急火燎的回到家,一大幫親戚都在家里,而奶奶則是被關在她自己的屋子里面。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卻感覺到家里的一切都變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愁容遍布,十分的不開心。
“奶奶呢?奶奶怎么樣了?”
我想進奶奶的屋子去看看奶奶究竟怎么樣了,卻被父親攔住了。
父親說:“你奶奶的情況不容樂觀,她……”
一聽到這句話,我的血猛得沖到了腦子里,奶奶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哪怕是瘋了,我也希望奶奶留在我身邊,不讓她出任何事情。
然而,當我沖進奶奶的臥室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奶奶四肢著地,在地上嗚嗚的叫著,那樣子就像是一只大型的貓,看到我進來,奶奶發出呼嚕嚕的聲音,而且,我在奶奶的屋里看到了很多生肉,那些生肉都被啃了一半。
奶奶的嘴角也掛著生肉。
“奶奶,你怎么了?奶奶……”
我要撲過去抱住奶奶,卻被奶奶抓傷了臉,她張開嘴,沖著我發出野獸般的咆哮,我看到,原本已經沒有牙齒的奶奶,嘴里竟然長出了一些猙獰的牙齒。
那些牙齒根本就不是人類該有的,而是一根根的就像是釘子一樣,這樣的牙齒讓人看到就心生畏懼。
最終,我被父親他們拉了出來,這個時候,父親才開始給我講述奶奶的事情。
“你奶奶怕是瘋了。”
父親說。
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奶奶整個人都不正常了一樣,經常半夜起來吃生肉,開始的時候家里人都沒有發現,直到父親魚缸當中的那些魚都被奶奶生吃了之后,他才發現了事情的嚴重性。
“什么?吃魚?”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
奶奶的這個舉動,和一只貓又有什么區別,如果說奶奶沒有瘋,說出來都沒有人能夠信。
“你奶奶吃生肉,吃魚,樣子特別可怕,尤其是在晚上的時候,她的眼睛是綠色的,十分的嚇人,我們送她去過醫院,醫院說這是一種返祖的現象,讓我們盡快處理后事,他們還說……”
父親有些艱難的抹了把淚,說道:“他們還說,你奶奶現在已經不是你奶奶了,她讓我們去看看大仙,說不定,你奶奶是撞邪了。”
“撞邪?”
我反復的念叨著這兩句話,突然想起了老楊說給我的話,便急忙轉身跑了出去。
如果奶奶真的是撞邪了的話,樓下小賣鋪的那只貓,應該死了才對。
這樣想著,我更加著急了,然而,當我走到樓下小賣部,卻看到,那個老頭子正抱著他的大花貓,在不停的摸著,那只貓根本沒有死,還好好的活著。
“貓沒死?那奶奶就沒有事情。”
看到這一幕,我終于長舒口氣,一顆心算是放了下來。
可惜,更加可怕的事情,卻在第二天,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