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圖片僅用于敘事。旨在傳遞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他對我很好,對媽媽也好,甚至好得有些不真實。”
直到媽媽出差,偌大的房子只剩我們。
“曉雨,等下……我們可以聊聊嗎?”
繼父大衛突然說。
深夜,萬籟俱寂,恐懼在我心中蔓延。
就在我快睡著時,房門“吱呀”一聲開了,穿著睡衣的他站在門口,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
我叫林曉雨,今年十六歲。
在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就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
這些年,一直是我和媽媽趙惠相依為命。
我們的家不大,在一個老舊的小區里,但媽媽總是收拾得干凈整潔。
媽媽在一家外貿公司做單證員,工作很辛苦,經常加班。
她一個人撐起了這個家,供我讀書,給我買喜歡的零食和衣服。
我知道她很不容易,所以從小就很懂事,努力學習,盡量不讓她操心。
我們的日子過得不算富裕,但很平靜,也很溫暖。
媽媽性格溫柔,對我總是很有耐心。
我們之間無話不談,她既是我的媽媽,也像我的朋友。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生活下去。
直到大衛的出現。
大衛是媽媽公司的一個外籍客戶,美國人,黑皮膚。
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一個周末的下午。
媽媽帶他回家吃飯,顯得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他很高大,穿著合身的休閑西裝,笑容很燦爛,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他的中文說得不算流利,帶著明顯的口音,但很努力地想和我們交流。
“你好,曉雨。”
他看著我,眼神很溫和。
“你的媽媽經常提起你,說你是個非常棒的女孩。”
我有些拘謹,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只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老實說,我對他有些好奇,也有些莫名的排斥。
在我們這個城市,外國人不算多見,黑人更是少。
他的膚色和我們如此不同,讓我感到一絲不自在。
更重要的是,我隱隱感覺到,他對我媽媽來說,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客戶。
媽媽看我的眼神里,帶著一絲懇求和期望。
那頓飯,氣氛有些微妙。
大衛很健談,努力講著一些他在中國的見聞和趣事。
媽媽在一旁溫柔地笑著,時不時幫他翻譯或者解釋。
我大部分時間都埋頭吃飯,偶爾應付一兩句。
飯后,大衛很有禮貌地提出要幫忙洗碗,被媽媽笑著拒絕了。
他離開后,媽媽小心翼翼地問我:
“曉雨,你覺得……大衛叔叔怎么樣?”
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說。
“還行吧。”
我含糊地回答。
媽媽似乎松了一口氣,又帶著一絲憧憬說:
“他人很好的,很善良,也很風趣。”
我看著媽媽眼里的光彩,那是很久沒有出現過的神采。
我知道,媽媽這些年太苦了,她也渴望一份依靠和幸福。
如果大衛能給她帶來幸福,我或許不該反對。
但我心里,總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
02
之后,大衛來我家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
他會帶一些小禮物,有時是進口巧克力,有時是英文原版書。
他會陪媽媽看電視,聽她講工作上的煩惱。
他也會主動關心我的學習,特別是我的英語。
他的英語是母語,發音標準,給了我不少幫助。
他似乎在努力地融入我們的生活,小心翼翼地,帶著一種尊重。
媽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輕松。
大約半年后,媽媽告訴我,她和大衛決定結婚。
我的心沉了一下,但看著媽媽幸福的樣子,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媽,只要你幸福就好。”
婚禮很簡單,只請了少數親戚和朋友。
婚后,大衛搬進了我們家。
家里多了一個人,感覺立刻變得不一樣了。
空氣中似乎總是彌漫著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
他的一些生活習慣也和我們不同。
比如他喜歡早上喝冰牛奶,喜歡在周末做很豐盛的西式早餐。
一開始,我很不適應。
我總覺得他是闖入者,打破了我和媽媽之間那種獨有的親密和寧靜。
我下意識地和他保持距離,很少主動和他說話。
他也感覺到了我的疏離,但他沒有生氣,也沒有強迫我。
他只是默默地做著他認為該做的事情。
時間一天天過去。
大衛對我和媽媽的好,是實實在在的。
媽媽加班晚歸,他會提前做好飯菜等她。
家里的燈泡壞了,水管堵了,他總是第一時間修理好。
他會記得我和媽媽的生日,準備用心的禮物和驚喜。
他對我也很好。
他會耐心地輔導我的英語作業,給我講國外的風土人情。
有一次我生病發燒,媽媽急著上班,是他請假在家照顧我。
他不太會做中餐,就笨拙地學著熬白粥,一遍遍用額頭試探我的體溫。
他從不干涉我的生活,尊重我的隱私。
進我房間前,他總是會先敲門。
看到我和同學打電話,他會自覺地走開。
他努力學習中文,雖然進步緩慢,但一直在堅持。
他會跟著電視學唱中文歌,逗我和媽媽笑。
他也嘗試理解中國的文化,比如春節時學著包餃子,雖然包得奇形怪狀。
家里的氣氛,因為他的存在,確實多了很多歡聲笑語。
小區里的鄰居,剛開始也對這個“洋女婿”指指點點,充滿了好奇。
但時間久了,看到大衛每天接送我媽媽上下班,看到他對人總是笑呵呵的,很有禮貌,那些議論也就漸漸少了。
我心里的那堵墻,也在不知不覺中,一點點瓦解。
我開始嘗試著接受他,把他當作一個“家人”。
雖然我還是習慣叫他“大衛”,而不是“爸爸”。
他也從不強求。
他似乎很滿足于現狀,滿足于我們這個“新家庭”的和諧氛圍。
他看媽媽的眼神,總是充滿了愛意和溫柔。
他看我的眼神,也總是充滿了善意和……一種我讀不懂的,小心翼翼的關切。
有時候,我覺得他好得有些不真實。
他似乎沒有任何缺點,永遠那么耐心,那么體貼,那么樂觀。
03
大概從半年前開始,我隱隱覺得,有些東西在悄悄發生變化。
說不上來具體是什么。
也許是我的錯覺,也許是我太敏感了。
大衛還是一如既往地對我和媽媽好。
但偶爾,我會捕捉到他的某種異樣情緒。
比如,有時我在客廳看電視,他從旁邊走過,目光會若有若無地在我身上停留片刻。
那目光不像是長輩看晚輩,帶著一種……審視?或者更復雜的什么。
當我抬頭看他時,他又立刻移開視線,露出和平時一樣的溫和笑容。
有一次吃飯,他突然問我:
“曉雨,你在學校里,有喜歡的男孩子嗎?”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媽媽在一旁打圓場:“她還小呢,心思都在學習上。”
大衛笑了笑,沒再追問,讓我感覺有些不舒服。
還有一次,他看到我穿了一件新買的連衣裙,稱贊道:
“曉雨,你穿這條裙子真漂亮,像個小公主。”
他的語氣很真誠,但我總覺得那贊美里,似乎帶著一絲不一樣的意味。
這些都只是很細微的瞬間。
也許真的是我想多了。
畢竟,他是外國人,可能表達方式和我們不一樣。
而且,他一直以來都表現得那么好,那么正直。
我把這些疑慮壓在心底,沒有告訴媽媽。
我不想破壞這個家的和諧,不想讓媽媽擔心。
我告訴自己,要相信大衛,他是個好人。
上周一,媽媽告訴我,公司要派她去鄰省參加一個為期三天的展會。
這意味著,她要離開家三天。
“曉雨,你自己在家可以嗎?”
媽媽有些不放心。
“或者,我讓你小姨過來陪你?”
我搖了搖頭。
“媽,我都十六歲了,能照顧好自己。”
“再說,家里不是還有大衛在嗎?”
我說這話時,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松自然。
媽媽看了看坐在一旁安靜看報紙的大衛,點了點頭。
“也是,有大衛在,我也放心些。”
“大衛,這幾天就辛苦你多照顧一下曉雨了。”
媽媽對大衛說。
大衛放下報紙,對媽媽露出一個讓人安心的笑容。
“放心吧,惠。”
“我會照顧好曉雨和這個家的。”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溫和。
我看著他,心里那點莫名的不安似乎又冒了出來,但很快被我壓了下去。
只是三天而已,不會有什么事的。
04
周四早上,媽媽拖著行李箱出門了。
送走媽媽后,家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和大衛兩個人。
我盡量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復習功課。
午飯是大衛做的,簡單的三明治和沙拉。
我們坐在餐桌兩端,默默地吃著,沒什么交流。
他似乎也有些不自在。
“下午你需要我幫你做什么嗎?”
吃完飯,他收拾著餐具,用略顯生硬的中文問我。
“不用了,謝謝。”
我搖搖頭,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我靠在門板上,心跳有些快。
為什么會這么緊張?
明明他什么都沒做,和往常一樣有禮貌。
是我太小題大做了嗎?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投入到學習中。
但一下午,我的注意力都無法完全集中。
樓下客廳里傳來的任何一點聲響,都會讓我心頭一緊。
大衛的腳步聲,他開關電視的聲音,甚至是他咳嗽的聲音。
這個熟悉的家,在媽媽離開后,突然變得有些陌生和令人不安。
晚飯,大衛點了外賣,是中餐。
他大概也覺得做飯太麻煩,或者不想和我一起在廚房里共處。
吃飯時,氣氛比中午更加沉默。
我匆匆扒了幾口飯,就想回房間。
“曉雨。”
大衛突然開口叫住了我。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他。
客廳的燈光照在他臉上,他的表情有些復雜。
“那個……等下你有空嗎?”
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猶豫。
“我想……我們可以聊聊嗎?”
我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聊聊?
聊什么?
“聊……聊什么?”
我的聲音有些干澀。
大衛搓了搓手,沒有看我,而是望向旁邊的地板。
“就是……隨便聊聊。”
“關于你的學習,你的未來……或者,我們這個家。”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平常,甚至帶著一絲友好的意味。
但我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覺,卻像藤蔓一樣迅速蔓延開來。
為什么要選在媽媽不在家的時候?
為什么要用這種有些閃爍其詞的方式?
“我……我還有很多作業沒寫完。”
我找了個借口,試圖推脫。
大衛抬起頭,看著我,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不會很久的,曉雨。”
“我保證,只是聊一小會兒。”
他的目光里帶著一種堅持,讓我無法拒絕。
“那……好吧。”
我低下頭,含糊地應了一聲。
“等我寫完作業再說。”
說完,我幾乎是跑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05
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心臟怦怦直跳。
作業攤在桌子上,但我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腦子里全是剛才大衛的樣子,和他那句“聊聊”。
他到底想聊什么?
真的是關于學習和未來嗎?
還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努力回憶著過去一年多他和我相處的點點滴滴。
他一直很紳士,很有分寸。
也許真的是我太敏感了?
他可能只是覺得媽媽不在家,作為家里的“男主人”,有責任關心一下我?
或者,他想和我談談我和他之間的關系,希望我能更接受他?
各種猜測在我腦海里盤旋,讓我心煩意亂。
客廳里很安靜。
我能聽到墻上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也能聽到樓下大衛走動的聲音,他好像在客廳里看電視。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
我強迫自己拿起筆,假裝在寫作業。
但耳朵卻一直豎著,留意著外面的動靜。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客廳里的電視聲音關掉了。
然后是腳步聲,朝著樓梯這邊走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腳步聲在我的房門外停了下來。
我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外面沒有敲門聲。
過了幾秒鐘,腳步聲又走遠了,似乎是回他自己的房間了。
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感覺后背都有些出汗了。
也許他只是路過,或者改變主意了?
我又等了很久,外面一直很安靜。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我熄了燈,爬到床上。
用被子緊緊蒙住自己,只露出一雙眼睛。
黑暗中,我的恐懼并沒有減少,反而更加清晰。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整個屋子寂靜無聲,靜得讓人害怕。
我豎著耳朵,聽著任何可能的聲響。
時間一點點流逝,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
身體的疲憊漸漸壓過了心里的恐懼。
就在我意識模糊,快要墜入夢鄉時……
“吱呀——”
一聲輕微的、卻又無比清晰的開門聲,在寂靜的夜晚突兀地響起。
我的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瘋狂地跳動著,幾乎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門被緩緩地推開了,一條越來越寬的縫隙出現在眼前。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微弱的月光,我能看到一個人影站在門口。
是他。
大衛。
他穿著一身灰色的絲質睡衣,站在我的房門外。
臉上掛著一種我極其古怪的笑容。